近日,中國中醫藥報發表了吳中朝老師寫的一篇文章《會針灸的不會開藥,會開藥的不會針灸?針灸藥“分家”現狀待扭轉》,對于一名信中醫愛中醫用中醫的中醫愛好者,筆者看下來還是蠻有感觸的。
吳中朝老師是中國中醫科學院博士研究生導師,中國中醫科學院針灸醫院主任醫師等等,長期從事中醫及針灸臨床工作。筆者在學習中醫經絡腧穴知識之時,買過一本書《腧穴定位速查》,記得就是吳中朝老師主編的。
筆者接觸中醫,最開始是從中醫外治方法,如針灸、推拿、拔罐刮痧這些開始的,這些方法相對中藥來說,入門起來要更快,使用起來也很方便,作為日常保健方法,并調理一些常見疾病效果是很好的,而且還是綠色方法,沒有什么副作用。
在生活中,筆者也慢慢覺得光知道中醫外治方法又不夠,很多時候,都要用到中藥來調理疾病。對中醫師來說,應該更有這種感覺吧,當然,不管是中醫的針灸還是中藥,要用到極致,都需要有夯實的中醫基礎理論指導,還要勤于實踐總結不斷思考,才能達到精進的程度。
唐代藥王孫思邈的《千金要方》中記載:“若針而不灸,灸而不針,皆非良醫。針灸而不藥,藥不針灸,尤非良醫也。”中醫歷來主張將針灸藥結合應用,綜合治療,這樣會更易達到良好療效。
吳中朝老師說到,大量的研究文獻結果表明,針灸藥結合治療,無論是治療效度,治療的廣度,治療的深度以及治療的維度,都會優于單一療法。而且,聯合應用多種治療方法,還可以避免單一治療效應的暫時性、耐受性、不穩定性和副作用性,即同時起到協同效應、放大效應、整合效應、數質效應。
看到這一段的時候,筆者想起很多年前針藥結合治療婆婆幾十年頭痛的經歷來。那個時候筆者較為系統地接觸學習中醫外治方法有2-3年時間了,但中藥方面卻還接觸得比較少。婆婆從十幾歲時落下容易頭痛的毛病,30來年過去,當地中醫西醫都治過,但仍然不得治,到最后只能是經常吃止疼片,止疼片吃多了以后,副作用也來了——骨質也開始疏松了。后來筆者又認識了一位擅用中藥調理疾病的中醫老師,便讓婆婆過來調理了。
中醫老師辯證診斷后用了烏梅丸加減,婆婆在喝中藥時停了止疼片。中藥的效果應該說很好,原來是一天都痛,頭幾天喝藥后能堅持到下午3點左右才痛,能感覺到熱感往上走,但是沒能完全走通。到下午3點以后,婆婆會頭疼得很厲害,筆者那個時候便大膽地做了一下嘗試——給婆婆用針灸,針灸下去以后,婆婆能感覺到熱會繼續往上往外走,到后面還能微微出點汗,出汗以后頭痛就又能緩解。這種感覺挺微妙的,就像是針藥在協同作戰,并取得了小小的勝利。
復診的時候,筆者將這種現象告知那位中醫老師,他對筆者的做法表示了肯定。經過那一次的針藥配合治療,婆婆幾十年的頭痛頑疾好了七八成(因為身體長時間的不足,底子弱,還需要鞏固恢復),后來就不用再依賴止疼藥了,回到老家,整個人精氣神都好了很多,鄉鄰們見到都說她氣色好了。
不過,就像吳中朝老師所說,現今認為需要針灸藥多種方法結合應用綜合治療的病人與醫生都沒有達到多數,遠離了中醫傳統要求。而究其原因,則便是我們所熟知的:工作節奏加快;受現代單用西藥求快求便求精致應用影響;更多的還是受西醫分科管理的影響,臨床分科過細;同時中醫分科也已西化,醫生綜合治療的理念不強或綜合治療的知識不全。凡此種種,久而久之,便逐漸形成了針、灸、藥的治療分離。
其實,針灸藥合用,協同作戰,在這一次的抗擊新冠肺炎的一線戰疫場上就有過出色的表現,比如國家中醫醫療隊中的各個團隊在救治患者時基本上都用的是“中醫組合拳”。印象尤為深刻的是廣東省中醫院的鄒旭教授在一線用針灸急救重癥患者。他們用臨床療效證明了針灸和中藥可以讓患者氣促癥狀改善,提高血氧飽和度,減少對呼吸機的依賴,更可極大地減少插管。
針灸藥并用,這樣的提法和反思在這一次抗擊新冠肺炎的一線戰疫場上不約而同地有不同的中醫老師提出來過,比如劉力紅老師,還有一位之前只擅長用藥的中醫師也表示對這個問題有了新的認識。
還有人提到,大學里中醫專業和針灸專業就不宜分開。作為醫生,可以各有側重各有專長,但針藥都會是為最好。
說到底,中醫的各種方法如針灸藥等,都是簡便驗廉的,在赤腳醫生時代的廣闊農村的應用可謂是非常廣泛的。如今,醫學技術是進步了,細分之下利益凸顯,然而療效卻并未隨之正比上升。在中醫界,針灸藥分家現象待扭轉。
吳中朝老師說,將針、灸、藥三者合用、并用,充分發揮其治療與保健作用,既是中醫的要求,也是未來人們疾病治療與健康養生之需,更是時代之必然。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