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真相
——中醫看世界(十)
【中醫之本,本于陰陽。《內經》曰:“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中醫治世,古今有實。中華得傳,端賴中醫。蓋陰陽者,不可不信,不可半信。】
【馬克思說:“徹底的自然主義或人道主義,既不同于唯心主義,也不同于唯物主義,同時又是將這兩者結合的真理。我們同時也看到,只有自然主義能夠理解世界歷史的行動。”中醫文化就是徹底的自然主義和人道主義真理。】
中醫理論啟示我們,人與自然就像是魚和水一樣不能有絲毫的阻隔。否則,人就要生病。而人之病,首要在“心”。今日人類瘋狂的“城市化”,正是人類心智被蒙蔽的證明,而現代人類所面臨的一切問題,其根源都可以追溯到“城”。
《說文》曰:城,所以盛民也。盛者,從皿,成聲,本義是盛在祭器中的黍稷。用于祭祀的黍稷,當然是經過挑選的上品。因此,城的真正含義,就是“精英”居住的地方。什么是“精英”?就是那些自認為比農人高貴,可以不需要自己耕田織布,而是由耕田織布的“下賤人”來供養的人。這里講的“精英”包括城里的被剝削者,因為他們也自以為比農民高貴。了解了“城”的意義以后,我們對一切的現實問題,似乎都可以了然于胸。
城之所以盛民,這是有文化的人道-德墮落的結果。正如老子所說:“民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城里有文化的人,或者依附著文化人的人,自己是不能生產糧食的,必須依靠農民來供養。但是,他們不能把農民搶光了,那樣,農民不能生存,他們也會餓死。因此,他們要想辦法讓農民有“剩余”。為此,他們施行所謂的“仁政”,以提高農民種糧食的積極性,以多收稅賦,同時騙農民說:我們主張“君輕民貴”;這還不夠,他們不斷地發明化肥、農藥、農膜、轉基因,以此提高糧食產量,同時騙農民說:我們在幫助你們增加收入;這還不夠,他們發明農機,可以極大地提高農民的生產效率,同時騙農民說:我們把你們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你們也可以到城里來做“精英”了;這還不夠,他們將自己玩膩的工業垃圾,諸如家用電器等等,極力推向農村,把他們幫助農民增加的收入又要了回來,同時騙農民說:我們在幫助你們滿足日益增長的物質生活需要;這還不夠,他們將自己玩膩的文藝垃圾,諸如黃賭毒還有洋宗教等等,極力推向農村,使農民永遠不要醒悟過來,同時騙農民說:我們在幫助你們滿足日益增長的文化生活需要。因此,一方面,新的“精英”在不斷地增長,城市在不斷地擴張。另一方面,供養“精英”的農民在不斷地減少,供養人類的土地在不斷的萎縮和退化,糧食以及因為糧食,所有的食品質量都在不斷地下降,地球的不可再生的能源被人類加速度消耗,包括“精英”在內的所有人的生命質量都在下降,其中精神生命更是幾乎已經崩潰。可以說,人類正在被自己創造的“城”所埋葬。
這就是城的真相。至于現代“城市”的出現,也就是現代“市場”的出現,則是資產階級工業“文明”的產物,先有實物現貨的交易市場,后有資本證券的交易市場,后來又有期貨的交易市場,再后來還有什么人力市場,文化市場,國際市場等等,但是,所有這些左一個市場,右一個市場,無論他們弄出多少理論文章,其本質都是城里的“精英”們在城里聊以打發時光,虛度生命的游戲罷了,和先人玩蛐蛐、斗公雞等等沒有本質的區別,不要以為手里捏著幾張股票,或者抱著乾隆的什么瓶子,又或者兜著好些個房產證,又或者看著劉翔的跳躍,又或者出了幾本什么書,就比古人更文明了。可憐得很那!!
有了這樣的城,就像人類為自己建筑了一個巨大的囚籠。囚字是怎么寫的?雖然現代城市沒了有形的城墻,但是,拆了城墻的城市,其本質依然是城,依然是阻隔文化與自然,阻隔“精英”與農民的一道圍墻。人類爭相進城,不就是進囚籠嗎?只要進了這個籠子,無論你是什么人,都逃不出它的魔法。幾千年的封建地主階級如此,幾百年的資產階級如此,近百年的無產階級也是如此。
當無產階級取得政權以后,也自以為成了“精英”,因此,就要按“精英”的邏輯去組織社會結構和秩序。毛主席發動的文革為什么會被否定?因為他違背了“精英”的意愿。但是,如果要追究文革“失敗”的根源,就在于無產階級的先鋒隊進了城。只要進了城,除了少數象毛主席這樣的圣人,沒有幾個能夠逃出它的魔法。不信?那我們住在城里的人,即便不承認自己是“精英”的人,都捫心自問:我愿意去做農民嗎?如果你愿意,那好,你是可以得救的人,因為,當城市死了的時候,農民依然和自然親密地活著。如果你不愿意,那對不起,你將和城市一起腐朽,無論你是那個階級,那個階層,無論你是窮人還是富人,也無論你是那個職業,那個行業。因為,你參與了剝奪、欺騙和“消滅”農民——你的供養者。我一點沒有冤枉你,因為,城里人所享用的一切,都是以剝奪農民、農業和農村為基礎的。
城和城市的這種變遷,被現代人說成是人類文明進步的標志,為自己的死亡游戲找到一個很高尚的理由。因此,沒有那個國家不“發展”城市的,就連擁有幾千年自然主義文化傳統的中國,也在以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城市化”。但是,從中醫的理論看,筑“城”就是人類阻隔大自然的開始,而“城市”則是人類向大自然的最后訣別。
庚寅年十二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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