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中醫:紀念我的第二次暈針
微風細雨
灸下足三里,勝吃老母雞。
“足三里”,在沒有參加培訓班前,我根本不盲知道這個名詞,也不知道它其實就是我們身上的一個穴位。不僅足三里、還有命門、三陰交、內關穴、合骨、關元、血海、大椎這些新鮮的醫詞匯最近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為了讓自己不再醫盲,國慶節,我參加了為期六天的中醫培訓班。
我們中醫學習班的老師之一聶曉萍是四川成都的老中醫,她可謂名副其實的游醫,各地都有她救治過的病人。我今年5月去西柏坡認識她,對她救治病人的故事記憶猶新。這次培訓,又知道了一些她救治過的案例,也增加了對她新的認識。聶老師經常說自己的中醫是“為人民服務”,她救治過的那些危急病人也沒有收過費。她意識到中醫滅絕的危險,主動承擔起了傳播中醫的使命。暫住北京的她現在每天都會接待很多病人,都是朋友的朋友不斷推薦。這次參加培訓班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人,聽他們說買不到票,站了一夜也要到北京聽一聽聶老師的中醫課。
聶老師的課和其他老師的理論課不同,她主要講實際操作的艾灸、刮痧、拔罐等課程。昨天上完艾灸課,她決定給我們30個學員每人作一次針灸。幾天來她一直在講我們身體上各種重要的穴位,每個穴位能夠治相應的病。但說到足三里,她還是格外強調這個穴位的重要性,說這個穴既保健又能治病。為了給我們針灸,她像苦口婆心地勸我們:“我真不騙你們。我給你們針灸一下,它絕對勝過吃一只老母雞。現在大家可能都吃不上農村的老母雞了,現在的母雞都是飼料喂的。”
聽她這么說,我對這只“老母雞”倒是很是期待。
2008年,我在南昌上班的時候,合租房住的兩個江西中醫學院的學生曾經為我作過一次針灸,我以為一個小針就像是刺,扎扎沒關系,但誰知道沒有經驗的他們把我當成了試驗品。那次針灸的直接后果是我暈針:臉色蒼白,渾身冒汗,最后暈倒在床上。這算是我第一次針灸的體驗。
昨天針灸的時候,聶老師給我們取出一根十幾公分長的細針。一針扎下去,我的足三里穴位就像被螞蟻咬了下,聶老師轉一轉,針下去了一大截,被扎的部位有種酸麻脹的感覺,也不見什么不良反應。后來聶老師又給我們取來艾條,這是他們獨創的針灸加艾灸的方式。我最初還享受著“老母雞”帶給我的新鮮感,可幾分鐘之后,我突然有些冒汗。再過一陣,2008年暈針的感覺這時全部來了:臉色蒼白,頭冒冷汗,渾身無力。聶老師還在說:“男同志一般比女同志更容易暈針,你們有沒有不舒服的?”真是一語成讖,我成了班里唯一中獎的人。
暈針后的事我已經有些模糊,因為當時有些失去知覺,印象中只有一堆人圍著我,還有幾只手在按我身上的穴位。說來也奇怪,幾分鐘后,我開始有些力氣,最初的暈眩感逐漸消失,再過一陣,能夠說話了,臉上也開始有熱熱的感覺。他們繼續用艾灸盒在我重要的穴位上進行艾灸,過一陣子我就爬起來了,繼續回到座位上課。
由于有剛才的經歷,在接下來的課堂上,我成了聶老師活生生的教材,聶老師的話更是讓我吃驚。她說,剛才我暈倒后陰氣太重,身上沒有什么陽氣,全身都有些發冷。依據中醫急救的方法,要先補充陽氣,所以先找準內關、神闕、百會、涌泉這些重要的穴位,基本就能恢復。聶老師說,她曾經用這些穴位救治過很多休克的人。
我初步歸納下這個急救的方法:先后順序是內關、神闕、百會、涌泉、最后是命門穴,其中前三個穴是用按摩手法,后兩個穴是用艾灸。這大概是他們的一套救治邏輯,至于原理,我現在還無法歸納他們提到的經絡學說。
今天上課聽一位同學說,昨天灸過針,后來在路上看到很多東西都想吃,以前對什么都沒有胃口。我在想:難道這是“老母雞”帶來的結果?對那只煮熟的老母雞沒吃上,我還是有些遺憾。
下午上課,精神有些不好,盡管午休過但還是暈暈欲睡。放學時,聶老師對我說:我昨天晚上還在找你的手機號沒找到,本來要提醒你晚上繼續用艾灸灸灸幾個穴位,你昨天暈倒后身上的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今天精神也不好。
今天晚上,用艾灸灸了灸幾個穴位,雖然還不知明天是否會神精氣足,但我已經感覺到以往經常隱隱作痛的肚子好受些。這些看起來有些神奇,但都是我的親身經歷。我記得上次暈針病了一場,而這次前后十幾分鐘就回來了,所以不信我也得信了。這幾天,體會挺多,呂嘉戈等老師的理論課也讓我重新認識了一回中醫,特別是中醫和西醫的本質區別,我想以后可能是要與中醫結緣了。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