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偽科學？

    本來是無心為文的。
    然而看了無數的文章，謾罵中醫的，貌似科學證偽中醫的，當然，亦有不少反駁的聲音，為中醫說句話的聲音。不過它們的大多數流于情感的宣泄，而缺乏嚴密的、實實在在的邏輯說服力。
    因此，許多話不吐不快。
    許多文章，都是以“科學”的角度來評判中醫是否“科學”。不得已，本人今天也以科學的方法來為中醫說幾句。最基本的法則告訴我們，凡人都有偏見，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絕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我絕不會如某些人一樣標榜自己是公正的“無黨派人士”，很明顯，我是支持中醫的。但是我相信，我說的僅僅是事實，我的立論將是“科學的”，盡管我極不愿意用是否“科學”來評判中醫，因為這種方法本身就有很大的不科學性，說明白一點，以中醫是否“科學”為命題，本身就是錯誤的，不科學的。在科學之外還有沒有真理？難道非科學就等于無稽、無意義么？
    前面帶引號的“科學”指狹義的科學，說坦率一點，在某些人眼中，僅僅是西方近現代科學的形式和表面特征而不是其本質。而沒有引號的“科學”則指廣義的科學，具體點就是全人類共同的正確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包括西方近現代科學最本質、最核心的部分，而不是其全部。
    什么是科學？這還真不好回答。從一般的理解上，西方的那一套是科學，包括技術和理論兩部分。這技術部分的我們不談，來看看什么是科學理論。
　　科學理論是一個體系，但體系必須有基礎支柱，也就是前提。毫無疑問，一套循環論證的理論，一定是騙人的。那這些基礎支柱，又是從哪里來呢？我們一起來看看科學史上對這些支柱的態度吧。
　　毆幾里得幾何中，都知道建立在五條公理的基礎上。什么叫公理？就是不證自明的被普遍認定的真理。如“兩點確定一條直線”，這沒有為什么，就是真理，是從現實總結抽象出來的，都認為正確的合理的。我的理論就是建立在這上面，你不同意這個，哪兒涼快哪兒呆去。
　　但公理有時卻并不一定就是完全正確的。如毆幾里得幾條幾何中的第五條公理平行公理，人們總是覺得表述麻煩，希望找一條更簡單的表述方法。但努力之后的結果，卻發現這公理不是必要的，沒有也照樣正確，這就產生了非毆幾里得幾何。在非毆幾何中，這條公理實際上是錯誤的。
　　公理并不一定是公理！公理也會錯誤！也就是人們認為的真理，并不一定就是真理。如太陽東升西落，導致人們認為的太陽繞地球轉真理就是錯誤的。所以非毆幾何平行公理的推翻，引起人們思想的巨大轉變：公理本身不是公理，僅僅是一種假設！公理不是天生的，僅僅是科學家們制定的！從此，科學家們在建立理論的時候，都改稱以“假設”為基礎。比如狹義相對論就是建立在兩條假設基礎上的，廣義相對論也是建立在不同的另外兩條假設基礎上的。人們承認理論的正確，是因為理論不僅解釋現象，還可以推出一些預言被驗證。
　　說到這里，大家應該明白了什么是科學了吧。所謂科學，也就是一些建立在從現實世界總結出的一些假設基礎上建立的理論而已，本身不是什么絕對正確或者絕對“科學”的。我們現在回頭看看中醫。中醫的理論，也是建立在一些假設上，比如陰陽五行；而奇經八脈呢，可以認為是假設，也可能是古人的體驗，就當作假設好了；中藥呢，同樣也是建立在一些假設上（如配伍關系）。在這些假設上，中醫同樣建立了一套理論體系，一來沒有循環論證，二來有實踐經驗，這理所當然不折不扣的是真正的科學！而且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凡是懷疑中醫不是科學，要么是不懂科學盲目迷信，要么是別有用心。
　　但需要注意的是，理論有錯誤、問題或者局限，并不能否定理論本身。比如經典力學就有問題，不能解釋量子現象；相對論現在還在不斷發展。這些說明它們本身是有缺陷的，但照樣是科學。更可笑的是有人拿一些騙子為證據來說明中醫是不科學的，簡直荒唐到家——打著現代科學的幌子行騙更多，難道現代科學都是錯誤的？
    還是我們的物理老師說得好：所謂科學，不過提供一種認識事物的可能的方法。又說：所謂真理，不過是在接近真理。
       所以，中醫和西醫，不過是給我們提供了兩種可能的治科學的病的方法，同時也是兩種世界觀。一種是東方的，一種是西方的，又何來什么是科學的，什么又是不科學的呢？事實上，中醫偽科學論者，心中首先就認定：世界上只有一種醫學----那就是西醫！由此出發，必然得出中醫是“偽科學“的結論。但是，我還是承認你是正確的（即科學的），因為在我看來，你也是偽科學！因為--我們根本就處于不同的參考系，所得的結論必然是不同的，甚至是相反的！
    這，就是--相對論。
    即便退一萬步，中西醫屬于一個體系（事實上這種事件的概率為零，所以，下面的討論全是廢話。當然，它們都是科學），也不過是發展階段不同而已，但都是在接近真理。就像后人不能用他們的當時真理來否認我們的當時真理一樣，我們能用我們的當時真理來否認古人的當時真理么？
    就算是在接近真理的過程中，也未必是后來者更“接近”真理。因為道路是曲折的。麥克斯韋用波動說否定牛頓的微粒說，愛因斯坦卻再一次提出光子說，而今的科學家則告訴我們：波粒二象性。
    再來說是中醫的“不可證偽性”。
    中醫里面一個很重要的基礎就是人體經脈穴位學說。中醫偽科學論者一個很大的論據就是：西醫現代解剖學沒有發現這些東西，由此說明中醫全是瞎扯蛋。
    可是，沒有發現就代表不存在么？
    從古希臘科學家德謨克利特提出原子說，到20多年前的80年代真正“看見”原子的這兩千多年間，原子是否就不存在了呢？
    依然以“最科學”的量子論為例。量子論認為光有波粒二象性。可是光子究竟是怎么樣的？它在怎樣運動？愛因斯坦說：不知道，也沒有任何實驗能觀測。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類似的量子論三大理論：波動力學、矩陣力學、和新力學，都不是來自任何實驗，也不能由任何實驗觀測。“它來自薛定鄂的心靈。”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三大理論它們有完全不同的形式，研究的出發點和方式也毫不相干。可是，它們卻是等效的----它們能解決同一個問題----量子態下的。
     是否量子論就錯了呢？愛因斯坦是不是在忽悠我們呢？
     不，相反，它很正確，愛因斯坦也沒有忽悠我們。因為用它來處理一切實驗現象（量子論條件下的）都是正確的。
     那么，即令奇經八脈沒有發現，甚至根本不存在（目前沒有實驗發現存在）又有何妨？只要在這種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中醫理論能夠治病養身就可以了。
     不要忘了，我們討論的是醫學。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中醫（注意，用的不是中藥）的療效。這是后話，先且不論。所以，問題的關鍵是中醫的療效如何。只要我們能證明中醫確實有效，那么加諸于中醫的一切污蔑之詞皆不攻自破。
      那么，中醫的療效到底如何？
      說到療效問題，這里不得不回顧一下中西醫的發展史。畢竟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嘛。
      中醫起源于傳說中的神農嘗百草，而系統化則濫觴于成書于西漢的《黃帝內經》。事實上，中醫和一切人類文明一樣，她起源于中華民族祖先的勞動實踐，而非一人一朝一夕之功。以中醫系統化算起，至今也經歷了二千多年的發展，在其間，能醫輩出，醫學發揚光大，傳播異域，為炎黃子孫甚至人類健康作出了極大貢獻。當然，祖先們絕想不到，至今天會被他們子孫指為“偽科學”。
      這期間，各個朝代各有成就，各有所長。
      按照歷史上的中醫發展脈絡，大體上是：秦漢奠定了中醫的基礎，兩晉南北朝為后世中醫的發展準備條件，隋唐中醫開創新局面，宋元中醫大發展，明清中醫全面整理發展。
      由上可以發現，清朝以整理前朝醫學成就為主，有創見，總起來說，成就不大。而清末，鴉片戰爭以后至今，中醫發展如何，想必不用贅述。其間，建國前三十年，雖在毛澤東大力提倡下，中醫不至滅亡，還有不少發展和可喜成就及寶貴經驗，但由于各種原因，中醫總體上仍處于衰退中。
      西醫基本以“文藝復興”為界，之前較落后，特別是中世紀，基本處于停滯甚至倒退中，幾乎沒有醫學可言。而大發展則在文藝復興以后，特別是在“一戰”后，現代西醫的形成，西醫的系統建立和理論完善也是在這一時期。
      有了這個簡單的脈絡之后，我想可以對中醫療效“說三道四”了。
      中醫“偽科學”論者說，中醫那么先進，治來治去幾千年，也只治出來個人均壽命30多歲！其實30多歲沒有假，可惜的是他們犯了張冠李戴的錯誤。這30多歲是在鴉片戰爭以后、新中國建立之前的實行廢除中醫代以西醫的清末和民國“治”出來的！這個時期我們稱為“舊中國”，那是個什么光景呢？民不聊生，人們連樹皮都沒得吃，不是餓死便是凍死，就算沒餓死沒凍死，也指不定哪一天一個什么“慘案”、什么“大屠殺”之類降臨頭上，還是得死......試問，這種情況，即便上帝來治病，也救不了“人均壽命”的罷！
     鴉片戰爭之前的中國怎么樣呢？比之歐洲如何呢？我們遙遠遙領先。中世紀一場黑死病（鼠疫），幾乎令歐洲人絕種，而我們在宋朝就已經知道了種人痘。這個我不想贅述，如果有人這個也不承認，那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當然，光人均壽命的領先不能成為中醫領先于西醫的“充分條件”，但也總不至于成了中醫“偽科學”的罪狀了吧？
     總起來說，在封建社會，中醫的優勢和領先是明顯的。不過，那時的“人均壽命”也比不上現在，這似乎又是西醫的一大功勞。然而這種比法猶如拿現在的原子彈去和古代的冷兵器打仗，我，一個軍事方面的白癡也比成吉思汗厲害----他肯定打不過我！其荒謬是顯然的。
      在封建社會，，由于生產力低下，醫學普及率更低，人們生病，看病吃藥的是少數上流社會的人，普通老百姓大多數是不看病的，能捱一天是一天，至多自制些中草藥治些小病。對于重癥、急癥是無能為力的--沒有“能為力”的機會，那時候，再好的藥，就算是仙丹也沒有用。因為許多老百姓都不吃藥，他們都吃不起啊！而且，那時候既沒有醫保，也沒有社保，他們能指望誰呢？以病死為 限！有了這“大多數”，人均壽命想提高是不可能的。卻與醫的好壞無關，只說明醫學需要普及，不論中醫，還是西醫。即令當時上流人，許多急重癥同樣會要了他們的命，也只說明當時醫學水平低，許多病尚未認識，更別談治療。就像現在許多我們并不了解更不能治療的病一樣，不過當時或許更多些，現在少些罷了。醫學還需要發展。
      很明顯，中醫“偽科學”論者的“人均壽命”的論據是站不住腳的。然而我知道，過去是說明不了問題的，在封建社會里中醫遠勝西醫是無法令中醫“偽科學”論者閉嘴的。我也沒有指望能讓他們回頭是岸。我本只想“破”----駁倒他們污蔑中醫的所謂“論據”，而至于“立”----中醫有哪些具體的效用，我這里不想贅述，也不用我來說。因為她在幾千年的實踐和現實中，在我們每個人的所見所聞所經歷中，也在每個中華民族的子民心中。可是不破不立，破是為了立。中醫的偉大形象，必須重新立起來。
      中醫源于道，道法天，天法自然。道乃哲學，所以中醫源于哲學。醫學即哲學。中醫的理論體系源于《周易》。“易”，為上日下月的象形，考察的是天地之間、日月系統之內的萬物與人事規則。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中通萬物之情，囊括了星象、歷法、天文、堪輿、數學、醫藥、儒理、老莊等。這也是必然。易經，是中國天人合一哲學的源頭，故中國的天文地理琴棋書畫無不是哲學，亦相通相滲透相映證。這就必然使中醫把人體同天地萬物作為一個整體研究。中醫胸有宇宙，西醫卻目無全人。西醫如果是庖丁的那種目無全人倒也了不起，可惜，西醫根本是目中無人————在他們眼里，人不過是一個個零件拼湊起來的一架機器而已。因而他們治病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這種指導思想的缺陷，就造成千百萬人的治療方法和若干只試驗老鼠相同。
      不管他們的生活環境：不論生活在熱帶、溫帶、寒帶，也不論外界氣候——風、暑、寒、溫燥、火六氣變化；
      不管他們的心理情緒——不論人體七情六欲——喜、怒、憂、思、恐、驚、愛、欲變化;
      不管他們的經絡系統——不論人體十二經脈、奇經八脈，手三陽、手三陰和老鼠的不同。
      西醫只看到疾病，而看不到疾病產生的原因，是因為環境不 適引起的呢，還是因為人心理情緒變化引起呢，還是因飲食結構失調引起呢。在西醫治療標準化下，這些系統不論，似乎也沒有關系，好像人和實驗老鼠沒有區別，只要對老鼠有效的，對人就有效。
      而中醫認為：各地氣候不同，病不同；春夏秋冬時令不同，病不同；各地區飲食、環境不同，病亦不同。甚至相同的病，在不同的人，不同的時期發生，其治療方法、用藥亦會有所不同。因此，中醫診斷治療，會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因機制宜，乃至一個人在不同時期、不同環境、不同情緒、不同時機，中醫都會給予不同的治療方法。這叫辨證施治。這是實實在在的辯證法，也是真真正正的科學。
      指導思想的高低，決定了思想境界的高低。中醫認為人體是一個整體，人體任何一個部位、器官都是神圣的、必要的、合理的。而西醫則把人體看做一架機器，器官僅僅是零件，某些零件是多余的，甚至是累贅。于是，西醫那里，盲腸沒有作用，是人體累贅，割掉比較不會引起盲腸炎；多少年后，又終于發現，盲腸可以分解類固醇，盲腸有作用，它不是累贅。曾經，西醫鼓勵割扁桃體，以為可以一勞永逸解決扁桃腺炎，割掉之后才發現，人體少了一道屏障。
      西醫目無完人，只見疾病，不見病源。其結果必然是錯誤百出，后患無窮。
      世界衛生組織指出：“全世界三分之一的病人不是死于自然疾病本身，而是死于不合理用（西）藥。”日本一病理學家在尸體解剖時發現，大約50%的死者死亡原因與西藥的毒副作用有關。在中國，每年約有19.2萬人死于西藥不良反應，與此同時，因西藥不良反應而住院的病人達3250萬！更為令人震驚的是，我國目前2000萬耳聾者中，有近80%是與使用鏈霉素、慶大霉素有關、、、、、、世界衛生組織為此發出警告：如果人類不停止濫用抗生素，那些新產生的“超級細菌”將會使所有的抗生素失效，人類在嚴重感染面前將再次無藥可治。
      科學的局限性，令人工合成的西藥有突然的缺陷。加上西藥有限的動物、人體實驗，短暫的臨床檢驗，西醫往往只有有限的一方面或數方面功效，然而副作用卻是大量的，更多的是未知的無窮副作用，直到大量用于人群時才發現。中醫有無副作用？有！是藥三分毒。但中藥來源于純天然，和天地之正，歷數千年檢驗，某一種的毒副作用，經過“配方組合”，“君臣佐使”搭配得嚴絲合縫，毒性相克變得微乎其微，反倒生出許多妙處來。同時，中醫要求“藥隨病變，藥隨人變，藥隨時變”，沒有任何一味藥可以長期服用，也沒有“萬能丹”。這樣，中藥僅有的一點毒副作用也就不存在了。
    天人合一，人體就是一個小宇宙。中醫的目的就是順應自然，經過疏導、調理使人體內外一大一小兩個宇宙達到和諧統一，沖和平衡，從而自然而然標本兼治。而西醫明明無法治本，一殺菌就恨不能讓細菌滅種，細菌是殺不光的，即便能那也是破壞人體平衡。如此逆天而行，焉能不敗！
    中醫的科學性是客觀實在，它不需要西方“科學”的證明，我們完全不必因中醫得到了西方科學的的驗證而沾沾自喜。這是一個大國所必備的民族自信，但是，一些現代科學 發現卻相當有趣，讓自詡“科學”的西醫與被污為“偽科學”的中醫之間的爭論變得很有意思。
    在中醫里，“脾臟”是一根十分重要的大柱子，而自詡非常科學的西醫解剖學，卻并沒有發現有脾臟這個東西，因此它（西醫）說中醫是不科學的，脾臟根本不存在。而中醫把一個龐大的醫學體系建建筑在一根根本不存在、虛無的“某臟”上，豈不荒唐!另外，在西醫學里，也沒有胸腺（Thymus Gland)，道家中醫稱為“膻中”或“心宮”。直到目前很多西醫學教科書中還說：胸腺因退化了而不存在，或根本就說：我們并不明白它的作用與功能。
    有意思的是，后來不久，西醫發現了“脾臟”，而它的功能與中醫書上說的一模一樣，并比西醫周詳。其次，直到八十年代，艾滋病被制造出來以后，西醫才發現“胸腺”，不但存在，而且是免疫系統里最重要功能的部分。這樣看來，中醫真是“神了”。它不但是科學的，而且比西醫“科學”早三千年！
    下面這個發現就更有意思了。前面我曾說過，人體經絡學說是中醫的理論“假設”，但中醫的科學性卻與這假設是否正確無關，而只與療效有關。但老天似乎愛開玩笑。20世紀80年代，俄羅斯科學家在強磁場的暗室中拍攝人體輝光圖時，發現了圖上有若干亮點，而這亮點與中醫經絡中的741個穴位一一對應，絲毫不爽。
    當然，我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乃是中醫內在科學性的必然，毫不用為此沾沾自喜。然而，中醫“偽科學”論者還不應該反思反思？
    可以說，中醫并非敗于西醫手下，而是敗于無知無畏的偏見和和別有用心的歪曲之手。詹菲力說：“現代職業的科學家都必須深入鉆研較窄的課題，在他的專長之外他也不過是個平凡人。”反對中醫最積極的物理學家何祚麻院士之流，他也僅在物理學領域內有發言權，即便在這個領域內他也不是權威。而在這個領域之外的中醫他連一個平常人也不如。這些掌握話語權和資源的外行們，不懂中醫也就得了，可他們卻不甘寂寞又充滿“責任感”——自覺打倒“可惡”的中醫“舍我其誰”。于是，中醫的悲劇發生了。
    這種語境下，中醫一直是被“科學化”、邊緣化的對象。目前的行政體制中，中醫藥管理局是衛生部下屬單位，因此，必然要和衛生部保持一致。這些年，中醫藥管理局在推動中西醫結合方面不遺余力。有數據顯示，上世紀80年代，國家財政撥出的衛生事業費，西醫占97%，中醫占3%。而這3%中，中西醫結合的占97%，純中醫的占3%！2005年初，國家科技部撥了5000萬元給衛生部，用于治療艾滋病。結果，衛生部給西醫4500萬元，中醫只給500萬元。科技部認為分配方式不合理，要求衛生部做不到對半開，也一個四六開、三七開。最后，衛生部給中醫增加了300萬元經費。在治療方面更是如此。幾乎沒有人相信中醫，基本上每個病人都是被西醫折騰的不成人樣、西醫宣告無救了才來到中醫手上。可惜此時病人已經奄奄一息，本來能治也大多治不了了，可治死人的罵名卻讓中醫擔了！
    中醫和其他任何科學一樣，必須固守自己的學術體系，保持自己體系的本質特征，當中醫完全拋棄自身而按西醫標準發展的時候，其生存已經成了問題。中醫現代化、標準化是一條死亡之路。
    現在全國好中醫不超過200個，比較好的約有3000個，按中醫思路看病的有3萬個左右，剩下的20多萬中醫走的都是中西結合的路子。形勢已經如此嚴峻，爭論中醫是否科學早就是毫無意義的，早應該停止了。中醫藥法在起草中，六易其稿，還是無法出臺，最主要的是因為里面要寫一句話：“鼓勵中西醫結合。”中醫業內人士寧可不要中醫法，也不能讓這樣的法出臺。可要是立法中的那一兩個為中醫說話的人沒有了，這樣的法規一旦出臺，中醫可就真是徹底走上絕路了。如李炳奎給溫總理的信中說：“如果再讓西醫及反對中醫的人掌權（醞釀設立的中醫藥部)，將使對中醫藥的挽救功虧一簣，將使中醫藥部形同虛設！”
    現在，到了中醫最危險的時候，該是團結起來為中醫復興奉獻力量的時刻，一切的空談與爭論都應該停止，化成復興中醫的共識。
     中醫“偽科學”論該休矣！

注：這篇舊文，說實話，我很不想發。一是比較稚嫩，二是我們中國人寫文章沒有注釋的習慣，當初找了很多資料，但現在已經不記得出處了，三是文章比較長，一般人難以看下去。
現在，自己有了許多新的看法，也了解了更多的中醫。說不上懂，但是至少讀了幾本中醫的基礎理論和經典書籍，不說別的，至少是有了調查，那么也有了一點點發言權。但是還來不及成文，可是最近看了些東西，心里比較不爽，于是先把這個東西發了上來。錯誤之處很多，希望了解中醫的同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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