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道德經》是一部唯心主義哲學,則她一定是中國化唯物主義哲學的良師益友,或者說是開山祖師;如果汲汲于馬克思主義哲學,試圖否定一切過往,則必定是歷時文化的虛無主義者;
如果《道德經》可以被后世子孫無所顧忌的批來批去,毛澤東思想可以被陽奉陰違、淡化式微的話,馬克思主義也可以被別有用心的人依據自己的心愿隨意打扮,一切以適己為原則,一切以變通為口徑,一切以特色為遮掩,一切以欲望為滿足,則她和它二者的生命力,應該以2500年后的際遇為標準。所以離經叛道也好,念歪經或者歪念經也罷,千年的風雨滄桑和歲月洗禮,一定會將腐朽的、破碎的、骯臟的、自矜的東西淘汰的一干二凈,留下來的,則是文化之魂,則是民族之精,則是哲學之華,相互對立,卻永遠相互依存,自始至終。
七十多年前,偉大的歷史人物、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偉大的政治家毛澤東主席,在神州大地上第一次喊出“人民萬歲”的口號,劃破暗夜長空,激活了民族血脈,開創了時代先河,立下了不世功勛。
兩千多年前的孟子在《盡心章句下》鮮明地提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民本思想,構成了儒家文化“忠君愛民”的思想精髓。民是一個整體,是天下之民的大集合,也是天下事的具體承載者與反映者。理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這種民主民本思想卻遭到封建主義君王藐視、踐踏、褻瀆與欺侮。
如果沿著民族歷史上溯至夏朝,赫赫有名的大禹之孫太康,追述大禹的告誡而作《尚書·五子之歌》語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固然非常熟悉了,成為悉數眾多封建帝制君王的口頭禪,大抵也就是說說而已,處于被統治階級地位的白丁、老百姓、弱勢群體,千萬別當真,那是它們欺世盜名的噱頭,包涵了濃厚的赤裸裸的欺騙性。為什么呢?
因為它們都講了半句話,也因為講出來的這半句話是它們裝扮門面的脂粉,聽起來很順耳,心里面很享受,但它們永遠不可能同時說出前半句話,那就是“民可近不可下”通俗的講,就是對老百姓要親近,要善待,要安撫,要長養,而不能輕視、不能低看、不能坑害、不能奴役、不能欺騙,不能以老百姓為中心,將權力、名譽、貪婪、欲望、奢華、剝削、詭譎等等都強加在老百姓身上。兩相權衡,可以肯定它們幾乎都講了空話大話套話廢話。
因為任性的權力,可以為所欲為!
因為想為所欲為,故而自欺欺人!
因為已自欺欺人,故名第一巧偽!
但是,《道德經》遵循人地天道自然的統御原則,貫穿著這樣一個道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其中省略了或者掩蓋了“萬物不仁,以圣人為芻狗”的句子,追本溯源,更進一步便坐實了“天地以圣人為芻狗”和“天地以圣人之心為心”與“圣人以百姓心為心”的傳承序列。要支撐這樣的概念,必須以“有孚”為基礎前提,即誠信,什么叫誠信呢?唐朝的陸希聲解釋為“於乎心之有孚謂之誠,言之可復謂之信。”出發點必須是正確的,必須是真心實意的;思想、語言是行動的先導。所謂的信,就是語言、承諾、謀劃、計策必須經得起社會實踐的檢驗,并且其結果與“誠”是無縫銜接,毫無二致,完全吻合。
馬克思主義告訴我們,要積極的、認真的、正確的透過現象查看本質,如果“誠既不孚,言則不復,而猶貴重爽言,謂之誠信可乎哉?”謊話還能信嗎?大話廢話鬼話連篇,甚囂塵上,宛如霧霾。“仁義不行,刑法斯作,而猶尊尚末術,謂之道德可乎哉?”自我標榜,自是自詡,自大自滿,自矜自夸,還有道德可言嗎?既然沒有,還要感恩戴德嗎?《陰符經》中有“天生天殺,道之理也。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是不是可以接續補充一下“圣人,百姓之盜。”這樣便一竿子擼到底了,既已相互為盜,其間自然有相生相殺的相互作用。貪嗔癡和七情六欲相互貫穿、相互膠著、相互掣肘,是不是有損公肥私、假公濟私、背公營私、自私自利的味兒呢?為了權,為了名,為了利,為了欲,這幾樣東西交織纏繞便成就了一己之私。
《道德經》言及“天之道”共有4處:
1.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第9章)
2.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繟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第73章)
3.天之道,其猶張弓乎?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余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第77章)
4.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為而不爭。(第81章)
是不是說滿則招損,謙則受益?
是不是說私欲膨脹,天網恢恢?
是不是說特殊階級,失德背道?
是不是說坑蒙拐騙,爭名奪利?
《唐玄宗御制道德真經疏》在對《道德經》第77章的概述中講到“強梁必招損,故示天道之喻”如果我們反觀之,“為而不恃”對應著“自恃其權、自恃其力、自恃其私”;“功成而不處”對應著“標新立異以為高,貪天之功為己有”;“不欲見賢”對應著“惟我獨尊、舍我其誰、獨攬大權、無出其右”當然了,語境不同,語意便截然相反。這位封建地主階級統治者怎么看待這樣的反差呢?“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余。”實際上已經置身于“絕圣棄智”的境界了。文中表明:“老君疾時不能同天道,下濟以恤於人,光大其德,故舉天道以勸云,誰能同天之道,損其有余,以赒奉不足者乎?唯有道之君,乃能然爾。”請繼續看看唐玄宗怎么解釋的“圣人法天平施,德被於物,不見其功,故云不恃(要明事理、通人情、曉是非、懂得感恩,懂得膜拜)…圣人知功成而處,天必損之,故雖道治寰區,功濟天下,歸美名於群材,而不處其功績爾(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人法地天道自然,何須盡快,那些名相良將、仁人志士、賢才俊杰、普羅大眾,亦即歷史是人民書寫的)…圣人雖盛德內充,而嘉聲外隱,所以不恃為,不處功者,正欲隱德晦名,不欲令物見其賢能爾,此亦損有余之意也。”從而將“天之道”與“人之道”區分的一清二楚,將鮮活的個人主義、個人英雄主義、個人極端主義從神壇上拉下來了。
因為不爭、不居、不處、不恃、不矜、不有、不辭、不宰,偉大的領袖毛主席才慷慨地喊出:“人民萬歲!”所以才能夠不勤、不死、不既、不盈、不皦、不昧、不息、不殆、不執、不畏。
如果歷史進步了,思想倒退了,認識深化了,道德變味了,探索細致了,理念變色了,會是什么情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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