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詞性問題
傳統文言文只有實詞和虛詞之分,語法比較簡潔易懂。而現代白話文是模仿西方語言創制的,故而無可避免的引用了西方語法特性,其中各種詞匯的復雜詞性就是西方語言固有的東西。而在一般性的陳述中,各種詞匯的詞性又是隱而不顯的存在,因此,詞性中存在的一些弊病被掩蓋起來了,很難被人們察覺。
科學地減肥方法
合理地減肥方法
顯然,對于有嚴重科學崇拜心理的現代人來說,第一句的魅力遠遠大于第二句,如果是一個廣告策劃者,絕不會使用第二種陳述句,因為不能白白浪費了科學二字的宣傳功效。在上面的兩句陳述中,科學和合理其實是同義詞,而且從語法角度來看,它們都是形容詞。請注意,這里的科學是形容詞,而不是名詞。而我們在當下急切的需要仔細辨別的是“什么是科學?”“科學的本質是什么?”等陳述里頭的,以名詞的身份出現的科學。
事實上,我們可以組合出很多類似的詞句:
這個事情辦的很科學
這個事情辦的很妥當
中醫科學嗎?
科學科學嗎?
科學本身有科學性嗎?
科學一點都不科學。
科學是科學的。
科學是不科學的。
等等…………
之所以會存在這些讓人疑惑的陳述,就是因為在一句陳述中,同時出現了名詞的科學,和形容詞的科學。
是故,新文化運動以來非常流行的如“中醫不科學”等陳述里的科學也是一種形容詞,因此它不是真的在平等的對比兩種獨立的體系,而是以一種先入為主的認為“科學=合理”的立場來使用“作為形容詞的科學”一詞。如果我們看出這一點,“中醫不科學”這樣的陳述其實是非??尚Φ?,這猶如說“男人不是女人”“狗不是大象”這樣的廢話型陳述,因為中醫和科學本來就是兩種體系,中醫當然不是科學。怎么就不說“科學不是中醫”呢?因為我相信科學而不相信中醫?您自己不相信不等于您不信的東西不合理。反過來,“我相信”和“我相信的東西合理”,是兩碼事,我們無法通過充分必要邏輯推理來證明“我相信的東西必定就是合理的東西”。除非我們陷入一種自我循環論證——我相信所以我相信的東西合理,我相信的東西合理所以我相信;我不相信,所以我不相信的體系不合理,不相信的體系不合理所以我不相信…………。
第二節 科學時空觀
按照通常的解釋,科學是一種理論化和系統化的知識體系,而判別一種知識是不是科學的理論標準,一般認為是「能不能定量化」。如果一種認知體系并沒有數學的直接參與,我們大致上可以認為是「非科學」。實際上,我們可以更容易的談論這個問題,《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被科學共同體奉為最偉大的科學著作,而其書名已經非常明確的指出了科學的核心理念——不是其他原理,而是數學原理。
希望對世界進行數學化闡釋的訴求,早在牛頓之前的伽利略那里就開始了(再追溯的話還能追溯到古希臘,但限于篇幅賤文略去)。伽利略在《兩種新科學的對話》中寫到:“自然這本書是用數學語言寫成的”。倘若我們追問這句話,伽利略是從什么地方得知的這一點的,那么,我們就必須要清楚的說明,這是伽利略進行科學研究的大前提,亦是最重要的假設。而這個大前提和假設至今也未有改變,科學理論是離不開數學語言的體系,或者說,科學共同體在原則上的闡釋方向,正是數學化。
任何自成體系的一種系統知識,必然要對「時空」提出自己的獨立解釋,亦即,我們可以說「時空注釋」是一種系統知識的“容器”,其他構建要素必須要裝到這個“容器”里,我們才能謂之“這個系統知識是一種完整的系統知識”。事實上,更準確的描述應該是,其他構件要素是為了勾勒這個“容器”而存在的,同時,這個“容器”又涵蓋著這些構建要素。而科學,既然也是一種系統化知識,不可例外的要對此兩者做出明確的解釋,亦即,如果「科學共同體」想要構建一種數學化知識體系,對時空的數學化,是最基本的,也是必須的。
一、時間的數學化合理嗎?
先說結論??茖W共同體能把時間“量化”的秘訣其實非常簡單。時間的本質實際上是事件發生的分階段順序,而科學共同體用數字來表示順序,如此一來,人們就產生了時間貌似可以量化的錯覺。事實上,順序和數量是不同的概念,因此,數字和序列號并不是可以混為一用的。
1、1+1=2
牛頓的絕對時間是「可加和量」。所謂「可加和量」,就是一個由各個組分構成的聯合客體,其對某一數量的值乃是這各個組分的這種數量的值的算術和。質言之,如果我們有兩個事件,其一剛好開始于另一事件結束之時,則時間的時間長度乃是兩個的時間長度的算術和。簡單的說,就是認為時間是可以進行數學計算的概念,亦即,認為「2小時+2小時=4小時」這樣的數學式可以成立。
「1小時等于1小時」。
這是我們認為時間可以進行數學運算的邏輯起點。此一等于彼一,是1+1=2的前提,而1+1=2又是我們建立數學體系的邏輯基礎。
但是,如果我們不把時光抽象化而是具體化的考慮,就可以發現這個等式與我們在塵世中的生活經驗是相違背。因為,根據我們的切身經驗,如果在兩個「一個小時」之內所經歷的事件不同,其感悟到的流逝感是不一樣的。比如,開會的時候和打麻將的時候,雖然同是一個小時,可給我們帶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前者無聊而漫長,后者感覺過的很快。
倘若問一個人“200秒和201秒哪個更長?”,大多數人大半會脫口而出“當然是201秒”??墒聦嵣希@種提問本身就已經含有暗示性了,因為已經使用數字表示了時光。一眼看上去201秒應該大于200秒,假如我們只考慮純粹數字之間的大小關系的話(更苛刻的講,純粹數字沒有可比性,因為沒有指出數字的指向具體到什么物體,譬如201個蘋果和200個人,是無法進行無差別比較的)。不過,如果讓一個人不看表,也不看數字分別感悟201秒和200秒,無人能肯定的說哪一段更長。
「6小時是2小時的3倍」。
已經習慣于數字化時間表示法的人不會感覺到異常,但“時光”絕對不能如此簡單的被數字化,是閱讀這段文字的人進行了簡單的純數運算而已,即6÷2=3。誠然,「6÷2=3」之類的抽象純數計算源出于如下經驗,即6個蘋果是2個蘋果的3倍,6個人是2個人的3倍等等。然而需要仔細推敲的是,這種實物計算中抽象而來的純數計算,到底能不能無條件的延伸到時光之計算上呢?
流逝感并不是直接出現在我們的生理器官的可捕獲能力范疇之內的,所以它其實無法真正的轉化為我們的切身經驗。直白的說,我們要想驗證6個蘋果是不是2個蘋果的3倍的時候,我們可以直接拿出6個蘋果和2個蘋果進行直觀化計算,并可以切身的經驗到「6÷2=3」或「2×3=6」到底是指什么意思。但是,我們可以拿出6小時這樣的「實體」,以及拿出2小時這樣的「實體」,并進行對比,且在這種對比中切身的經驗到兩者之間的量化關系嗎?否。
或許有人會指著鐘表說,6個小時是時針走6個格子所花的時間,而2小時是時針走2個格子所花的時間,而6個格子是2個格子的三倍,所以6個小時是2個小時的三倍。但是,愚想要辨析的是,時針走的是距離,所以用格子來論證倍數關系,只是論證了距離之間的倍數關系,依然不能用來直接證明6小時所含有的“時間之量”和2小時所含有的“時間之量”是有必然而確鑿無疑的邏輯倍數關系。
實際上,時間的抽象數字化,亦是對活生生的具體個人的生活抽象化,在這樣的框架下,具體的人除了數學化時間存在意義之外,不再具有任何其他意義。越是資本主義發達的地方越是能看到這種傾向,即,越是資本主義發達的地方,越是推崇“以時間計算工資”的制度,人的生活意義僅僅剩下用“數字化時間”來換取“數字化紙幣”的過程。所謂時間就是金錢,就是時光和金錢的數字化關聯。然則,千金難買寸光陰,如果可以,愚只想做一種生意,天天賠錢,卻天天變年輕的生意。這也是為什么科學共同體成員會不約而同的走向宇宙的數學化的原因,因為數學化是資本化的前提,簡單的說,一種存在只有能被定量化的時候才方便交易和統計。
2、存在的當下性
24點是今天還是明天(或0點是今天還是昨天)?有人也許會說:“24:00是今天,明天應叫0:00”,或說“今天的結束,明天的開始”等等。
但是有一點是非常明顯的,以現行的線性時間表示法,24點又會是0點,那么,我們可以認為今天就是明天嗎?24點=今天,0點=明天,24點=0點,故,今天=明天?
事實上,時間是個「相」,不可著。有時間相才有過去、現在、未來之分,無時間相則無過去、現在、未來之分。誠然,「昨天」已經不復存在,這應該是很好理解的,但事實上,這個世界同樣不存在「明天」。當我們說:“明天8點要上班”的時候,我們是怎么理解這個「明天」的呢?是指過了今晚,早上起床,洗漱之后的大概時辰。然而,當我們真到了所指的「明天8點」的時候我們就會發現,我們并不身在「明天」,而是又來到了「今天8點」。
「明天」永遠也不會到來,只要到了我們所指的那個「明天」,那個「明天」就變成了「今天」(昨天今天明天,這只是三心的一種形式而已,去年今年明年,上一秒這一秒下一秒等等,具是)。此時此刻,過去已過去,未來還未來,唯此時此刻而已。然則,此時此刻本身又在瞬息萬變,當我們說「現在」的時候,話音未落剛才說的那個「現在」又不再是現在的「現在」,現在又是一個新的「現在」。過去心在上一剎那即已遠去,未來心卻永遠不來,因此,現在心亦處在剎那生滅之中而永不得住。是故,「存在」僅僅只是「變化無常的現在」,無過去,亦無未來。一個生命歷程(或者一件事件)是在「連續不斷的當下」中完成的,而不是「過去,當下,未來」三心中度過的。
物理學對時間的定義:時間是事件發生到結束的「時刻間隔」。換言之,時間是「時刻間隔」的簡稱。
來看看「間隔」一詞。人們對「間隔」一詞的理解是對視覺空間的理解開始的,比如,當我們說“兩堵墻之間的間隔”的時候,間隔一詞是指,我們的眼前有兩堵墻,而兩堵墻的空曠部分叫做“兩堵墻之間的間隔”。但是,當我們把這種對視覺空間理解轉嫁到「時」上的時候,這個「間隔」就要面對語義歧義。因為,當我們使用「間隔」來描述兩堵墻之間的時候,兩堵墻是同時存在的,而「間隔」用來描述「時」的時候就要面對「一個時刻只有一個時刻」的問題。也就是說,當我們說“從昨天到今天的間隔”的時候,昨天“這堵墻”已經消失,因而這個「間隔」失去了「一堵墻」,只剩下今天「這堵墻」。質言之,我們永遠只能處在一個時刻,或者說,我們無法同時處于兩個時刻,如何定義和理解“兩個時刻之間的間隔”呢?
※:在現代語境中,有一個「提前消費」的觀念,意思是從我們的未來中透支一部分財富來消費,并通過未來的勞動收入來支付這部分預支。事實果真是如此嗎?其實不然,因為未來是不存在的。所以本質上,是我們在「當下」借了別人「當下」的錢并在「當下」消費,絕非是從我們的未來中預支了。因此,我們并沒有“提前”消費,只不過是借款消費了而已。
3、量詞
「某物從A點移動到B點用了6秒」。這樣的陳述以白話文透視,并沒有多少“異常”。其實,這句話是一句中文病句,是不符合于標準的中文語法的。要遵守中文語法,應該寫成「某物從A點移動到B點用了6“個”秒」。
“There are 3 apples on the table.”
翻譯工作者顧及到語言通暢性問題,通常會把這樣的語句翻譯為“桌子上有三個蘋果”。這無可厚非,只是如此一來,把中文和西語之間的結構性差異給掩蓋住了。且不管生澀與否,我們直譯他一回:There(那里) are(有) 3(3) apples(蘋果們) on(上) the table(桌子)——簡化則是,桌子上有「3蘋果們」。
「數詞-量詞-名詞」結構是「儒家語系」的語法特點之一。從儒家語系之語法邏輯的角度來講,「量詞」表述了一句陳述中數字所描述的對象的個體是如何劃分的。因此在儒家語系中,表達事物之數時,量詞都是必不可少的,比如,“6個蘋果”,“2杯水”等等。
反觀西方語言(賤文主論英語,其他西語愚一竅不通,故不敢妄言),并不存在儒家語系中的「量詞」這樣的詞素。因此,這種語言有可能會省略去數字所描述的對象之「定一過程」。而此章節中所要細論的時間概念正是屬于,缺乏「定一過程」卻在隨意使用數字的情況。特別要指出的是,科學理論是傾向于定量分析的體系,而不是傾向于定性分析,所以「定一過程」顯得尤為重要,因為,先定義了什么是「一」,我們才能夠構建定量體系,并進行定量分析。而正是因為西方語言沒有特定的量詞,「定一過程」被排斥在文本陳述過程之外,進而有助于形成了科共體的純數分析體系。
實際上,按英文語法的分類,作為時間的「time」是不可數名詞,所以即便是在英文語法體系內部,關于time的表示法也是有違反語法規則的弊病。英文會把名詞分為可數與不可數,可數名詞一般直接使用數字表述,如:two apples,four books等。而不可數名詞一般都要夾帶另一個名詞來表述(通常是以“單位詞+of”來表示),如:a piece of paper,three pieces of paper等。所以,「6 seconds(6秒)」這樣的用法是不符合英文語法的,這是用可數名詞的語法來表述了一個不可數名詞,缺少了單位詞。
其實愚以為,關于西方時間觀念的翻譯中,存在著一些盲點。像「6 seconds」這樣的詞匯,不應該定義為秒,而是直譯為「再分」更為妥當,亦不會產生歧義。比如,1小時24分56秒,譯為1小時24分56再分(seconds),如此,時間定義的比例本質不會被扭曲(time在英語中,還有倍數,分之一,次數,時代等其他意義。像what is the time,其原意應該并不是中國人所理解的“現在是什么時辰”,而是在問“幾次了?”——因為中世紀西方機械鐘是用響聲次數來報時的)。
4、數字和序列號
事件的發生是有先后順序的,并且是絕對的,因此,事件的發生發展只有「先后」而不存在與先后相對的「后先」之順序。比如,春天之后必夏天,而不可能是冬天。而為了標示事件的這種階段性絕對順序,我們會使用到序列號(甲乙丙丁,first、second、third等等)。
科學共同體對時間的論述——時間的本質:時間是事件先后順序的「量度」。用公式表達則是,「t=(S1,S2,S3……,Sn)」。其中,S是事件,S1,S2,S3……,Sn是事件1,2,3……n發生的順序,時間就是對這些事件發生順序的「排序」。
以上陳述中,出現了兩個定義:
①時間是事件先后順序的「量度」。
?、跁r間是事件發生順序的「排序」。
可以看出,科共體同時使用了「量度」和「排序」兩個概念給時間下了定義。但需要我們明確辨析的是,量度和排序是有區別的概念,不能輕易混淆。對于這兩個概念,我們各自有與其對應的符號群來表述,關于量度,我們用數字表達,而關于順序,我們有專門的序列號來表達。
假如,從一座建筑物里,第一次出來了1個人,第二次出來了2個人,第三次出來了3個人,那么第四次會出來幾個人呢?會不會是4個人?其實是沒有答案的,前三次出來的人數,并不能用來推導第四次出來的人數之根據,出來幾個就是幾個了,沒有必然聯系。亦即,順序和數量,并沒有必然的聯系。
從科學基礎概念——慣性原理中,可以看出順序和量變之間的人為安排??茖W共同體對外宣稱,慣性原理無法用實驗來證明,但科學共同體卻又通過一種實驗來暗示慣性原理。既然有言在先“無法用實驗來驗證慣性原理”,那就不應該再進行任何實驗來“描述”它,不然就是言行不一。然而,為什么人們會通過某種實驗,感覺到慣性原理呢?
伽利略斜面實驗過程如下:同一小車從同一斜面上的同一位置由靜止開始滑下。
第一次,在水平面上鋪上毛巾,小車在毛巾上滑行很短的距離就停下了。
第二次,在水平面鋪上較光滑的棉布,小車在棉布上滑行的距離較遠。
第三次,是光滑的木板,小車滑行的距離最遠。
結論是,要是能找到一塊十分光滑的平面,阻力為零,小車的滑行速度將不會減慢。
在這里,第一次鋪上毛巾,第二次鋪上較光滑的棉布,第三次放光滑的木板,這個順序是人為安排的順序,如果我們第一次放光滑的木板,第二次鋪上毛巾,第三次鋪上較光滑的棉布,我們無法與“要是能找到一塊十分光滑的平面,阻力為零,小車的滑行速度將不會減慢”這個結論搭配,進而構建出量之遞增或遞減的量變順序。
二、空間的數學化合理嗎?
先說結論。牛頓的絕對空間概念,是子虛烏有的概念,因為空間的一切位置都具有相對性,亦即,靜止與運動都是相對的。所謂的絕對空間,實際上就是幾何坐標系。
1、取象類比
取類比象是傳統文化之思維方式的重要模式,它不像西方邏輯推理那樣,是一種概念的羅列,而是象之間的聯想思維,它是在各種事物中進行橫向類比,并從中歸類出普遍規律的思維模式。理解了取象類比的思維方式,才有可能理解傳統文化。
(圖一)
(圖二)
取象類比的結論:科學理論的傳播,實際上是一種文化十字東征,是西方人殖民策略的組成部分。
2、空間位置的相對性問題
問:不使用任何道具,如何才能讓一噸重的石頭繞我們轉一圈?
答:我們繞著個石頭轉一圈即可。
人們就會產生疑問,石頭在地面原封不動,怎么能說繞了我們一圈呢?實際上,這里指的石頭原封不動,是相對于地面,而相對于我們來說,石頭確實繞了一圈。因為我們繞石頭轉,說明石頭也在繞我們轉。運動與靜止,就看我們如何想象,以及如何表述了。我們可以說一個人跳樓自殺了,也可以說,他用地球砸死了自己。
科共體對外宣稱說,通過「十字坐標」可以確定任何質點在空間上的位置,比如可以用(x,y,z)的方式標出一個質點的位置。但很明顯,這種標示法的成立必須仰仗于坐標系原點的先定,猶且我們還知之,坐標系的原點只能是(0,0,0)。那么,(0,0,0)的位置到底在哪?或者說,我們看到(0,2)就知道一個點在離遠點左遠2的地方,那么,原點在什么地方呢?按幾何坐標的表示方式,并且以(0,2)為新原點,它應該在(-2,0)的位置,但是原點永遠只是(0,0)。
是故,科共體的十字坐標,即便可按科共體的說法“可用以標示坐標系上所有點位”,卻也無以標示坐標系原點本身的位置。而作為坐標系“核心”的原點,自己本身無以標示原點本身的位置,「用坐標系標示質點的位置」的說法,能否成立呢?事實上,由于坐標系原點,即科共體用數字所標示的(0,0,0)無法申明自己的位置,使得整個坐標系只能處于「絕對靜止狀態」。
3、科學術語中的弊病
任何物體可以是「參照物」也可以是「被參照物」,因為運動與靜止都是相對的。但在科共體的術語體系里,坐標系只叫做「參照系」,而不存在「被參照系」這樣的名詞,如此一來,坐標系的被參照問題,在術語層面上被排除在科共體的討論范疇之外。除非我們跳出科共體自我編輯的術語體系,但如此一來,科共體就可以利用大眾對科學的迷信,宣布對方使用的不是科學術語,進而會堂而皇之的譴責對方違反了科學規則。換言之,科學術語體系,是科學共同體自己編輯的體系,而科學理論的合理性又是靠科學術語的闡述來證明,因此實際上科學術語體系是一種循環論證體系,或可曰,它是一種語言暴力體系。
轉載百度百科對《參照系》的解釋:“如果物體相對于參照系的位置在變化,則表明物體相對于該參照系在運動,如果物體相對于參照系的位置不變,則表明物體相對于該參照系是靜止的。同一物體相對于不同的參照系,運動狀態可以不同”。
可以看到,在這段陳述中始終都未出現關于「參照系之狀態」的描述,也就是說,在科共體對運動的描述中,唯有“物體參照于參照系的運動狀態”,從來沒有“參照系參照于被參照物的運動狀態”,進而在具體問題的分析中十字坐標始終只處于絕對靜止狀態的問題,在術語層面上被掩蓋。事實上,我們無法找出這般保持絕對靜止的宇宙中心,物體相對于一個參照系右移,說明參照系相對于物體左移。
4,絕對空間的本質
按牛頓的原意,慣性定義中的靜止與運動是「相對」于「絕對空間」的靜止與運動。
但問題在于,我們該如何理解「絕對空間」?它既然是一個空無一物的「空」間,必然看不見摸不著,如何才能具有「可參照性」?試問,我們能不能把一個看不見的東西和看得見的東西進行視覺相對參照呢?答案是否定的。「絕對空間」這樣的概念必然存在著「可理解性問題」,換言之,「絕對空間」這樣的概念和一些幾何概念一樣,具有形而上學弊病。按字面解釋,「絕對空間」是沒有任何實物存在于那里的,而沒有了物體,就無所謂運動與靜止了。或者說,某人能夠理解看不見摸不著的「絕對空間」是什么樣的,等于承認如下陳述亦可以成立——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東西,但是我知道它是什么樣的。實際上,沒有人可以理解或經驗到「絕對空間」的實質是什么。因此,牛頓所謂「相對」于「絕對空間」的靜止與運動,是個由虛假概念組成的假性陳述。
牛頓給「絕對空間」的定義為:“絕對的空間,就其本性而言,是與外界任何事物無關,永遠是相同的和不動的,相對空間是絕對空間的可動部分,或者量度”。
需要明辨的是:牛頓說「絕對空間」和任何外界事物無關的,然后卻說「絕對運動」是相對于「絕對空間」做的運動。疑問是,既然「絕對運動」是相對于「絕對空間」做的,那么怎么能說「絕對空間」是與外界無關的呢?因為絕對空間在這里成為了參照物,換言之,如果定義絕對空間為與外界無任何關聯的存在,那么絕對空間不能再充當參照物,進而絕對運動是相對于絕對空間的運動的說法是不能成立的。
事實上,牛頓談論「絕對空間」是假,欲帶入「十字坐標(幾何坐標)」才是真,或者說,牛頓所謂的「絕對空間」,其實質是「十字坐標」??茖W共同體先以「絕對空間」概念隔離考察物與參照物之間的空間位置相對關系,后以帶入坐標系,進而把物物之動靜問題皆偷換為「物與參照系(注:是參照系,而不是參照物)」之間的關系。科共體推崇牛頓的「絕對空間是靜止和不動的」這種說法的原因,是因為如此一來能把十字坐標只能保持絕對靜止的先天弊病,轉嫁給虛假的「絕對空間」概念,進而在眾人的意識形態里形成,是絕對空間靜止不動,而不是十字坐標本身處于絕對靜止狀態的錯覺。
如果我們知道了絕對空間是個虛假性概念,可以很容易的猜測到,慣性的本質其實是對坐標系本身的文本陳述(所謂靜止不過是對坐標系的原點的描述,而勻速直線運動不過是對一個等分軸線的描述),也能很容易理解,為什么后來又會出現慣性參照系這樣的概念。也不難理解,科共體為什么一直堅持「牛一律」不是「牛二律」的特殊形式的原因,如果承認一律是二律的特殊形式,亦是承認了慣性和坐標系的同質關系,因為F=0時,質點之軌跡就會與慣性或慣性坐標系等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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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可重復性
在實踐層面上,科學共同體強調可重復性,并宣稱不可重復的都不是科學??蛇@恰恰是科學共同體的詭辯,科學共同體在混淆是非。因為任何技術的基礎都是建立在重復性上的,宇宙有因果關系,所以宇宙中發生的一切現象壓根就沒有不可重復的現象(如果無法人為的重現一個現象,只是因為沒有掌握重現這個現象的條件和操作過程而已。或者非人為的現象因為我們的生命太短暫而可能看不到一個完整的輪回,比如哈雷彗星的回歸,如果錯過了一次,很可能等不到下一次的重現)。在器物上,我們能確定的只有一個,我們只能記住在某種條件和某種操作過程之后,會出現什么樣的現象和效果,并不斷的重現這種過程而已,除此之外的一切,在技術層面上都是虛假的。所以,西方人在器物上短時間內超過其他地方的原因很簡單,并不是因為科學理論有著真實的指導意義,而是因為西方人在欲望和利益的驅使下不斷的進行各種實驗的緣故。
但是,人們不會弄出無用之物,人們進行各種實驗是帶有明顯的目的性的。試想,我們會花費大量的精力去發明一種毫無用處的東西嗎?顯然不可能,除非這個人神志不清,而神志不清的人能發明有用之物亦是無稽之談。所以一個人或一群人不斷的進行某種實驗,都是因為內心有某種目的。是故,不討論器物之功用中的道德問題而只討論技術本身就是一種荒誕的討論方式。一個叫培根的西方人說“知識就是力量”,誰人不知知識就是力量?問題的關鍵在于當你有了力量之后你到底要干什么?是為了行善,還是為了行惡?為了天下為公還是為了一己之私?實際上,按孟子的標準,培根的“知識就是力量”是遁辭,其全句應該有兩種可能是:“知識就是力量,有了力量我就可以到處欺負別人”。“知識就是力量,有了力量我就可以做某某好事”。培根和牛頓是同時代人,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實踐和理論的代表人物,培根代表著科學的實驗體系,而牛頓代表著科學的理論體系(在實踐上,有了新技能就到處掃殺搶掠是西方近代史的真相,能搶就直接搶,不能直接搶就耍各種陰謀詭計暗算別人)。
簡言之,技術就是技術,不要使用科學技術這樣的誤導性詞匯,科學誕生之前一直有著技術,科學消亡之后,也會繼續存在技術。這是奸詐無恥的科學共同體為了迷惑大眾而弄出的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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