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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游——關于莊子對于自由自在自為的探討

亦舒 · 2011-05-17 · 來源:烏有之鄉
“文化自覺”研討 收藏( 評論() 字體: / /

關于《逍遙游》的主旨,歷年來學界眾說紛紜,達不成統一,但都十分重視對《逍遙游》的解讀,大多數的觀點是把它當做莊子的絕對自由論的理解。 束景南 先生說:“《逍遙游》集中反映的是莊子追求絕對自山的人生觀。” 韓林合 先生認為《逍遙游》是通過心齋(休心),便可“平易恬淡”或“虛無恬淡”,進而可以體道或“德全”,最后可以入于“憂患不能入,邪氣不能襲”、“無天災,無無累,無人非,無鬼責”的體道境界。 李牧恒 先生說:“莊子哲學并不是簡單的處世哲學,二是包含理想追求的生活哲學。莊子哲學追求的最高目標是絕對自由。” 王樹森 先生認為《逍遙游》反映了“處于動亂時代、分化過程中部分知識分子對現實的否定和人生自山的追求”,曹礎基在《莊子淺注》中指出《逍遙游》的主題是“無待”,而又“無己”:“自由自在是作者為人處世的理想境界,為了達到這境界必須與物‘無待’,即擺脫與周圍事物的對立、依賴關系;而做到‘無待’的關鍵又是‘無己’,即在矛后的雙方中把自己的方消除。” 趙明 先生認為《逍遙游》的宗旨是創建理論:“《逍遙游》顯示著的是在自覺理性上的情感的活動,是為意志所加強、為情感所修飾了的認識,而絕小是什么神仙度世之類的荒唐理念。”莊子借形體碩大無比的大鵬鳥形象,振奮雙翼,同自然搏斗,激起浪花三千里,有志圖南,至“其遠而無所及”的高曠境界。偉岸的身體,充滿理想的拓荒者,魄力十足的個性載體---“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云氣,御飛龍,而游湖四海之外…”(《莊子·逍遙游》)“闡釋‘逍遙’的真啼,概因其懷著一顆憂患之心論述人與物的相處往來,希望可以無所待而游于無窮,在陰、陽、風、雨、晦等各種條件下不受限制地翱翔,以達到自由自在的理想境界。”[2],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一種神游。這種神游是脫離客觀的純精神的翱翔。這種神游源自哪里?但凡在現實世界實現不了的事情,人們總是習慣性地扔到精神世界去實現滿足。  

自由,是指按照自己的意志被許可的行為或可能的行為,就是在遵循某種規則和法規的前提下的自由,也就是一種相對的自由,但是,在莊子那里,自由是一種絕對的自由,是一種超凡脫俗的狀態;是“乘天地之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的完秒高曠的人生境界;是一種飄風振海而不驚的豪情;是一種騰躍天地、翱翔神州的無待。莊子構建的“精神家園”中,這種的絕對的自由是最為引人入勝的。那么,抓住莊子的鴻篇巨帙中的一角,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游走在時代前沿的弄潮兒---大學生,我們到底應該用什么態度來對待莊子的自由呢?“人的認識固然受客觀環境的影響,但更為重要的限制卻來自主觀世界,它妨礙人們去獲得‘大知’、‘真知’,影響人們得到完善的智慧,真理性的知識。擺脫主觀的自我束縛,這是莊子奮斗的目標,也是達到‘大知’自由境界的必由之路。”[1]統觀全文,我們不難得出莊子借大鵬有志圖南,至“其遠而無所及”表達自己對于自由境界的向往。想要做到自由,就必須懷揣著有志圖南的堅定決心和“乘天地之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的曠達。但這還不夠,“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這總結性的議論,是全篇的最終論點。即是說,莊子認為達到自由有三個條件:第一,主觀世界的解放,從自我束縛中解脫。大鵬鳥不食五谷,吸風飲露。這在現實中是不可能的,他徹底排除了外部條件對自由的制約,是一種迷醉而又神秘的存在方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化的形象,飄然遺世獨立。二、有志圖南的堅定決心。他與外物相處而又不被外物所累,沒有誰能探測透他精神世界的磅礴遠大。當蜩與學鳩偏執己見,譏笑大鵬鳥的“無知”時,莊子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有力地回擊了他們的偏漏。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用“小知”的蜩和學鳩反襯大鵬鳥有志圖南的“大知”。三、排除私欲、大智若愚。“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便是最好的詮釋。這不是李白“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的無奈呻吟,而是莊子對至人、神人、圣人這三類。所謂“至人”是就人自身發展的高度而言的,指達到了無可再高的高度的人;所謂“神人”是與現實物質世界的關系而言的,指己經完全擺脫了物質世界羈絆的人,一個純粹的精神生命體的人;所謂“圣人”是與其他人的關系而言的,指可以被視為“萬世師表”的人,可以被視為精神領袖的人。這類人己經完全擺脫了外部現實物質世界規則的束縛,是完全依照自我內心的愿望和要求生活的人。[3]這里想稍微修改一下 王福仁 先生的關于圣人的闡述,道家和儒家都講“圣人”,道家中的圣人是的虛以為懷、無以為名、無以為事的得道之士,而非儒家關于“圣人”的創法垂范、萬世師表的道德模范的解答。外在的形體,終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毀滅,人的肉體也會逐漸消逝,所以我們說物質的自由是有待的,相對的自由,而那么什么才是可以永遠存在的真正的自由呢?莊子在《逍遙游》中告訴我們這些迷失在人世間的小羔羊們:只有內在的精神可以隨“道”而永遠存在,也就是人的精神可以和宇宙精神達到完美統一,精神的自由是絕對的、真正的自由,也即是道家一貫強調的“天人合一”,達到這種境界的人,也就是上面提到的:道德高尚忘我無己的“至人”、超脫物質純精神客體的“神人”、‘萬世師表’的人類道德模范的“圣人”。“逍遙游”是莊子心目中一種人道合一后實現了對人生各種困境的超越的忘情忘物忘我、無功無名無己、無待無累無患的絕對自由的精神狀態。只有將肉欲全部排除,超脫外物純精神的存活的,對于這個社會不急于追求的體道之士才能到達,所以逍遙并不簡單,魯迅曾言: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現今言:這世上本無此逍遙,循著莊子的腳步,在逍遙游這條曲折的道路上,不斷開辟新的境界。這是筆者的期盼,以此共勉。  

自在,是一種無拘無束的逍遙境界,既可指身體的不受羈絆束縛,又可指心靈的自由放逸。哲學上指不因他物的在場而自為的存在。佛教以心離煩惱之系縛,通達無礙為自在。老子講求自然無為,莊子,講求自然,無外在壓力的束縛,行隨心動,自然的狀態,其中也包括站在超然的立場,對功名利祿的一種超越釋然。莊子在《莊子.譲王篇》中,提出:“逍遙于天地之間而心意自得。”將逍遙游拆分來看:逍遙;游,逍遙,是指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游,是指外在和內在的無拘束。莊子認為最可怕的最不幸的是我們經受了磨難,而是我們一個人過的不自然,不自在,不自由。那么,保持這種正常的理想的幸福的人生境界的秘訣到底是什么?  

自為,道家一貫強調“無為”,那么這里的“自為”與“無為”有什么聯系呢?“無為”的“為”本義是作為,“無為”并不是簡單的沒有作為,不去建樹。晉人郭象說“無為”,不是簡單的“拱默”,什么都不做,同時,他還進一步闡述“無為”是“任其自為”。在莊子的《逍遙游》中有三個“自為”的例子。鵬鳥高飛九萬里,借著狂風的力量,背負青天而沒有什么力量能夠阻遏它,奮翅而飛,圖南志愿達成。如果說蜩和學鳩是“不為”,那么相對的有圖南之志的大鵬便是“自為”的最佳典型。它啟示世人:順應自然規律并加以利用(大鵬對狂風的利用,且大鵬順著風向飛行---簡單的物理推斷),積極主動發揮自身主觀能動性(奮翅疾飛)便能有將志愿實現的一天(圖南之志的實現)。宋人適諸越資章甫,越人不蓄發只紋身,帽子到了越國完全用不著;堯治理好了天下,平定了海內政治,卻去往遠方拜見得道高士,才意識到自己居于治理天下的地位。莊子用事例告訴我們:不論我們做什么,都應結合實際出發。魏王貽惠子以大葫蘆種子,惠子培之,結出的葫蘆有五石容積,惠子用它盛水漿,它不能承受重量。將它刨去內瓤做瓢,又過于大了,無缸可容下它。惠子認為這個大葫蘆沒有什么用處,于是將其砸爛。莊子聽聞,舉了另一個事例:宋國某人善于調制的不皸手的藥方,可以用來漂洗衣物,有游客出高價買了藥方,游客在冬天打仗憑借此方得勝,獲得封賞。同樣是藥方,既可以使手不皸裂,有人用它來漂洗衣物,有人用它來受封賞。莊子認為惠子應該將大葫蘆制成腰舟而浮游于江湖之上,而惠子卻擔憂葫蘆太大,臣惠子猶有蓬之心。這里莊子借惠子之事表己志:乘大葫蘆浮游于江湖。同時,我們也可以得出以全面的眼光看待事物,一件事物,應該用多角度去分析,惠子只關注到了葫蘆的“大”是它的缺點,這里惠子認為的缺點到了莊子這里,變成了可制成腰舟的優點。也就是說事物都有兩面性,不能片面地看待問題。惠子有一顆大樹,其大本臃腫而不符合繩墨取直的要求,惠子借機諷刺莊子言談大而無用,莊子回以物各有所長的答案,莊子認為此樹應置于無毛之地,悠然自得,不用擔心遭到刀斧砍伐,也不會受到其他傷害,雖然無用,但同時也不會產生什么困苦。莊子的這段話完全是道家的經典“無為”表述,同時,它也像人們轉達了另一個道理:做自己是最好的,無憂無慮,不會困苦。現實生活中,很多人具有各種各樣的特性,這些特性在為世人認可的時候就是屬于優點,人們不認可的時候,就是無用的歪脖子樹,棄之如草芥。所以在現如今物欲橫流的今天,我們更加應該去做的是保持自己的本性,順其自然,人各有所長,不成功,也不至于成仁。這才是幸福之源。  

隨著時代的發展,高速發展的經濟給人們帶來更加豐厚的物質  

;享:受,卻也給人們造成心靈的空虛,使人的精神陷入難以擺脫的煩  

惱與困擾,解讀莊子來緩解精神浮躁壓抑,十分有必要。經典的意義不僅在于臥在圖書館中靜止的過去,還在于能不斷地生成、重組、加以新的利用,特別是在新時代的具體闡述和解析。莊子的“逍遙游”正以其“無物之游”精神啟迪現代人應打開心胸,認識自身的局限,更加重視個人主觀上的解放和桎梏,提升心靈境界,與萬物相諧,從而達到適度地天人合一。從而避兔為物所累,智慧地生存,真正地逍遙游于世界。莊子的精神促使著人們不斷反省生命價值的現實走向,理想的人格如何形成。  

   

[參考文獻]  

[1]《莊子思想的現代價值》.陳紅映.人民文學出版社.2009  

[2]論莊子“逍遙游”生命理念對大學生人格魅力養成的審美觀照.張鵬飛.沈陽工程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1  

[3]論莊子的自由---莊子《逍遙游》的哲學闡釋.王富仁.河北學刊.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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