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思維方式》
——研覽儒、釋、道、耶、穆、蘇、第五項修煉……的共性、差異及其適用邊界
第十一章 釋迦牟尼佛的諄諄教導
今日關鍵詞:無和有,梵和梵行,空和色,一和不一,中道離邊,自覺涅槃,究竟涅槃,天與人不相勝也,小小戒可舍
第二節 中道離邊(中)
長老闡陀在請教諸比丘令其“知法、見法”時,諸比丘的回答是——“色無常,受、想、行、識無常,一切行無常,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聽到這種回復,長老闡陀非常認同,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認同,也即認同“一切行無常,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的說法。
然而在認同的同時,長老闡陀卻非常困惑,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困惑,也即:“然我不喜聞一切諸行空寂、不可得、愛盡、離欲、涅槃。此中云何有我?”
——大意是說,我認同你們上述的說法,但我卻不喜歡聽那些,把無論什么東西(色受想行識)都說得虛無縹緲、不可捉摸、虛幻不實、沒有愛、禁一切情欲、干脆死了一了百了、甚至活死人……的觀點,想問的是為什么在“一切行無常,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里面還要有“行”,還要有“法”,還要有“涅槃”。換言之,既然“無常、無我、涅槃”,為何還要“有常、有我、有生”?為何還得吃喝拉撒睡?還要七情六欲?把這“臭皮囊”廢了扔了豈不是更干脆利索?諸比丘,這是啥原因呢?
長老闡陀在此實際上提出了如何理解莊子前述的“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與天為徒,其不一與人為徒”這個關鍵問題,更為關鍵的是如何實現“天與人不相勝也”。
對此,長老闡陀是“從林至林,從房至房,從經行處至經行處,處處請諸比丘”。然而,沒有一個比丘能搭上他這茬兒!沒辦法,無奈之下長老闡陀想,尊者阿難可是“佛所贊嘆,諸梵行者皆悉識知”的啊,不如我去請教請教他吧!
就這樣,長老闡陀去拜見尊者阿難。見到尊者阿難時,把之前向諸比丘請教一事的來龍去脈和自己為何來此地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向尊者阿難敘述了一遍。
尊者阿難聽后,“善哉!闡陀,我意大喜。”估計這會兒阿難是喜出望外,知音難覓,好學生難得。心里說,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馬上接著回答,“我慶仁者能于梵行人前,無所覆藏,破虛偽刺。闡陀,愚癡凡夫所不能解,色無常,受、想、行、識無常,一切諸行無常,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
尊者阿難表達的是什么意思呢?
這里的關鍵句是:“梵行人前,無所覆藏,破虛偽刺。”什么是“梵行”?就是每個人對自身的言談舉止等須持“無所覆藏,破虛偽刺”之行。
即:“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
“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人之性;……能盡物之性;……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與天地參矣。……故至誠如神。”
“專氣致柔,能嬰兒乎?”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
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慊。”……總之,“率性、至誠、致柔、愚民、無邪、好惡……”都可以作為“梵行”的注解。這種“梵行”本身是“有常、有我、有生”,但這樣的“有常、有我、有生”同樣也符合“一切諸行無常,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的內在要求。也即“其不一也一”。
長老闡陀在請教諸比丘無果后,發出“是中誰復有力,堪能為我說法,令我知法、見法”的感慨。表明確實沒有一位比丘能回答他這個疑問。同樣也表明,直到世尊滅去,實際的情況是在絕大多數諸比丘的理解中,都還停留在“無常、無我、涅槃”本身上,停留在本質屬性本身的探討和追求上,也即過度關注以“藏識、神識、道心或無垢識”為代表的“藏象生命系統”的顯現和精進,而刻意抑制甚至犧牲以“眼耳鼻舌身意、人心”為代表的“解剖生理系統”的釋放和發揮。沒有搞清楚“無常、無我、涅槃”和“有常、有我、有生”之間的關系,以至于無法實現自然屬性、社會屬性同本質屬性的渾圓一體,因此大多對“無”和“有”之究竟仍不究竟。在這種情況下,慢慢出現佛說正法向“出世法”滑入也就不足為奇了。
接下來,阿難回憶起了世尊曾經講過,“世人顛倒,依于二邊,若有、若無”,“如來離于二邊,說于中道”。大意是說,世人“若有若無”,把“有和無”或“一和不一”或“道心和人心”或“藏象生命系統和解剖生理系統”對立起來混淆起來;而如來則“于中道”,“離二邊”。這里的“中”,即一即無即梵,也即誠即柔即愚即梵行即中原方言“中Zhǒng”。
“迦旃延,若不受、不取、不住、不計于我,此苦生時生、滅時滅。迦旃延,于此不疑、不惑,不由于他,而能自知,是名正見如來所說。所以者何?迦旃延,如實正觀世間集者,則不生世間無見。”——“如實正觀”,“不生無見”。總之,在人世間,“眼耳鼻舌身意”面對“色受想行識”時的諸作業,率性如實而為,可也,真也。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即是“覆藏”即是“虛偽刺”,因“愛”而執取執著。
“此無故彼無”,即是“梵”,因無所“覆藏”,破了“虛偽刺”。“如實正觀世間集者,則不生世間無見。”
“此滅故彼滅”,即是“梵行”,因無所“覆藏”,破了“虛偽刺”。“如實正觀世間滅,則不生世間有見。”
最后,闡陀“于一切行皆空、皆寂。悉不可得、愛盡、離欲、滅盡、涅槃。心樂正住解脫,不復轉還,不復見我,唯見正法。”也即“超越狐疑”,“得無所畏”,直至“天人合一”。
《雜阿含經·第六·一二一》:【……爾時,世尊告羅陀比丘言:“諸所有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粗若細、若好若丑、若遠若近,彼一切皆是死法。所有受、想、行、識,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粗若細、若好若丑、若遠若近,彼一切皆是死法。”
佛告羅陀:“色為常耶,為無常耶?”
答曰:“無常,世尊。”
復問:“若無常者,是苦耶?”
答曰:“是苦,世尊。”
“受、想、行、識,為常、為無常耶?”
答曰:“無常,世尊。”
復問:“若無常者,是苦耶?”
答曰:“是苦,世尊。”
復問:“若無常、苦者,是變易法。多聞圣弟子寧于中見是我、異我、相在不?”
答曰:“不也,世尊。”
佛告羅陀:“若多聞圣弟子,于此五受陰,如實觀察非我、非我所者,于諸世間都無所取,無所取者無所著,無所著故自覺涅槃。
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在這篇佛經里,特別是最后三段,不像上面闡陀經里是轉述尊者阿難的親聞,這里記載的直接是世尊臨終時親言“諸行無常”、“中”、“是我、異我、相在”、“非我、非我所者”之間的關系。可以看出,世尊明確表達“若無常、苦者,是變易法。”不能“中邊”不辨。對“是我、異我、相在”,只要“如實”,并對“如實”采取“無所取、無所著”的態度,即是“自覺涅槃”。
通俗的講,諸如吃喝拉撒睡、言行舉止、七情六欲……該發生的時候就讓它發生好了,只不過不能陷入到里面出不來。比如饞得像豬,醉得像酒鬼,哭得不省人事,瘋得要自殺,言語刻薄得像刀子,說謊時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不能自拔。更甚者以陷入里面的場景為真相,那就更危險了。如果能擺脫,也即“無所取、無所著”,就等同于“非我、非我所者”了。至于禁其欲,也即是禁其實,那更是傷天害理。
因此,“是我、異我、相在”和“非我、非我所者”的關系,猶如“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唯酒無量不及亂……”一樣的道理。恰當掌握并處理了“若有若無”,即是“說于中道,而離兩邊。”即是“天人合一”,即是“自覺涅槃”,即是“從心所欲,不逾矩。”
如何恰當?典型的做法:
子曰:“吾有知乎哉?無知也。有鄙夫問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端而竭焉。”
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
孔子曾有這樣的評價并建議,“詩之失,愚;書之失,誣;樂之失,奢;易之失,賊;禮之失,煩;春秋之失,亂。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而不愚;……疏通知遠而不誣;……廣博易良而不奢;……絜靜精微而不賊;……恭儉莊敬而不煩;……屬辭比事而不亂;……”
子曰:“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
子曰:“從心所欲,不逾矩。”
總結下來,是使自己思維或認知處于“無”的狀態,以此獲得無偏差無執著的客觀認知,去遵循天道人情的內在客觀規律之“禮”,以實現屬于“有”的人之自然屬性的滿足或社會角色的擔當,并進而感受其間絕妙的喜悅體驗。這也是“無為而無不為”、“天與人不相勝也”和“說于中道而離兩邊”的核心內在邏輯,通俗而言,極致是基于“吾道一以貫之”背景的認知和判斷來系統處置“天地人”互動的三才之道,類似于“惟精惟一、允執厥中”或“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需要提示一點的是,當一個人保持認知的客觀時,七情六欲之欲望釋放的邊界也是清晰的,即便有些許過和不及,也會及時得以調整歸正;對于“無”,千千萬萬萬萬千千不能理解為啥也不存在,對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人怎么可以有能力去處之去體驗呢?因此,必須把“無”理解為屬于關系性實在的存在狀態(如藏識、神識、道心、藏象生命系統,無垢識甚至“道”等稱謂),只不過這種狀態一般人通常難以察覺和處之而已。
基本的原則方法即如斯,一般而言,方法的融會貫通以至游刃有余則有一個過程,因此: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如何起步?起步時需遵循的核心方法以及基本態度何如?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之不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而且,讀者可能注意到了一個現象,《論語》中,孔子在給各問學者講述如何“克己”時,不管其方式方法的約束性有多強或有多弱,幾乎都是基于人的思想認知層面去闡述的,不涉及人之肉體情欲的刻意克制和禁止。不像佛陀初轉法輪時凡涉及“眼耳鼻舌身意”的“色受想行識”都要統統規避關閉禁絕,直達本質屬性。畢竟佛說正法也是由其苦修得來的,僧團受眾有一定慣性也是很自然的,否則也不會在傳法晚期出現“小小戒可舍”的遺教。
也即是說,在戰勝思想認知偏差上和在釋放肉體的七情六欲上,在孔子那里是涇渭分明的,各起各的作用,不走極端,且時時提防相互混淆或替代,以此做到“天與人不相勝也”。即便如此,“克己復禮為仁”或“克己、為己、止己、止于義”中的“克己”也免不了被后世滑入“克制自己”這種“若有若無”的顛倒解讀中去。而諸如“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曾子之“格物致知”的寡欲傾向是比較明顯的。
回顧前面闡述老莊思想時引用的《莊子·大宗師》:“何為真人?”“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與天為徒,其不一與人為徒。天與人不相勝也,是之謂真人。”對比尊者阿難向長老闡陀以及世尊的陳述,諸如:
“若有;若無”;
“是我、異我、相在;非我、非我所者”;
“無常、無我、涅槃;有常、有我、有生”;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
“中道;兩邊”;……的關系,兩者的模式及其指向幾乎如出一轍:
“其一也一”,對應于“無常、無我、涅槃”,“此無故彼無”,“非我、非我所者”……其無也無,也即梵也梵;
“其不一也一”,對應于“有常、有我、有生”,“此滅故彼滅”,“是我、異我、相在”……其有也無,也即梵行也梵。
二者兼顧以至“合一”即是“說于中道,而離兩邊”。需要再強調一遍:
“一”是指人的藏象生命系統以至“神識、道心、藏識以至無垢識”這個本質屬性,其原本就是“不增不減不垢不凈不生不滅”的,所以說“其一也一”,只是要避免其受遮蔽;
“不一”是指以“眼耳鼻舌身意”為代表的人的解剖生理系統所承載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雖然其本身不屬于本質屬性,但只要循其質樸、率真、醇正,那么“其不一也一”,只是注意不能使其被“覆藏”或處“虛偽刺”。
二者結合的方法,即是始終處“一”而擔待“不一”,直至“天人合一”,即是“天與人不相勝也”,即是“無為而無不為”,也即是“自覺涅槃”,也即是“從心所欲,不逾矩。”
根據上述的邏輯,看看《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全文僅260字: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不一’不異‘一’,‘一’不異‘不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一’即是‘一’,‘一’即是‘不一’。”
“五蘊皆空”類似于“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終究都是“一”。
“一”即“空”即“色”即“色受想行識”。處于“空”而“無所得”、“無掛礙”,直至“究竟涅槃”。
需要說明一點,總體上,《心經》是站在人之本體“空”的角度去論述,去統攝“色受想行識”的;而《莊子·大宗師》則分別站在“一”和“不一”兩個角度去論述,直至“天與人不相勝也”,不存在誰統攝誰的問題,“率性之謂道”,各得其所而已。這也是佛說“自覺涅槃”和《心經》中“究竟涅槃”的根本區別點所在。
有了上述對佛說正法的解說和儲備,就可以理解“南無阿彌陀佛”或“無量壽佛”這些精簡到不能再精簡的精要方法論表述形式了。在理解“南無阿彌陀佛”或“無量壽佛”時可與“克己復禮為仁”共參同悟,內涵上三者同出而異名,但在外延上有所區別。
也是根據上述的邏輯,就可以理解佛法傳入漢地之后,同儒道傳統糅合后的禪宗了。
禪宗有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就是它的諸多公案。人們在理解禪宗眾多公案的玄機時,往往不得要領,一頭霧水,似懂非懂,若有若無。其實,根據“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的邏輯,建議把握這么兩點以及這兩點的結合去看幾乎所有的公案:
一是,在認知上持“無我”“無常”,放下所有執著,且連放下之念也沒有的空空之我涅槃之我,是謂無為法,猶言“一以貫之、一是以終、抱一、無為”;
二是,在行為上持“即我”“有我”,該干啥干啥自自然然的率性之我擔當之我,是謂有為法,也是無為法,猶言徹底釋放質樸、率真、擔當之性,無“貪嗔癡慢疑”。
兩者的結合,有兩種方式:
一是,以“格物致知”或“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也即由外至內;
二是,以無為法做為總的背景認知狀態,而以有為法做實施擔當。也即由內而外。
之所以路徑不同,只是基于個體層次悟性差異的方便法門罷了,不可整齊劃一。第二種方式也即“知行合一”直至“天人合一”,也即“自覺涅槃”,“從心所欲,不逾矩。”是終極的佛說正法。
另,瑜伽唯識學創始人彌勒菩薩造的《辨中邊論頌》,其總標為“唯相障真實,及修諸對治,即此修分位,得果無上乘。”該頌分七義,圍繞“相障真實”進行詳細的論述,同曾子《禮記·大學》里三綱八目的行文特點相差無幾。
更巧合的是,曾子和彌勒菩薩均傾向于約束弱的“克己”,且有“格物致知”和清除“相障”這兩種思維方式基本一致的傾向。導致彌勒菩薩從人之識的結構和根源研究上去探討和體證佛說正法。結果,圍繞人之識的究竟出現了一大批龐雜交疊細微的學術概念,直奔思辨的邊緣;至于瑜伽之奇特神通,則成就了后續諸如藏傳密宗的特色。假如當時孔子也展示神通的話,估計曾子也極可能發展出瑜伽之類的傳承呢。
但孔子不是用神通,而是喜研周易而至之。因為彌綸天地之道的“易”不比神通差,因此,自古以來但凡讀書之人,無不幾研把玩易道。所以,神通就像學玩卦爻一樣,也沒有什么好神秘可羨慕的。它就像競技體育運動的百米賽跑一樣,只要你解剖生理系統層面的體質素質不錯,那跑進12s、11s甚至10s以內也不是不可行的,但不見得人人都愿意去嘗試去訓練去積累。相比競技體育運動,只要你能靜得下來沉得下去以至“入定”,玩神通弄卦爻要相對簡單多了。
然而,過猶不及,像易學大師邵雍就因用心腦過度而傷神,史載其“冬不爐、夏不扇,日不再食,夜不就席枕。”所以,最好藏象生命系統和解剖生理系統能雙修而達均衡,否則就會出現比賽關鍵時刻因所謂的心理素質不過關而空留遺憾。
至此,我們可以得出這么一個結論:孔子、佛祖和老莊之間,實在是不存在出世或入世的區別,多是后人給硬貼的標簽罷了,只不過后世在傳承上漸行漸遠地攻其某一端,以至被貼上標簽,也不算冤枉。而簡單貼標簽之徒,更是無從究竟的妄自行去了。
這篇闡陀聞法是發生在“佛般泥洹未久”,從上面的敘述中也可以看出,尊者阿難是得了佛祖真傳的。然而,阿難還是在第一次對佛說正法結集時被指認尚未證得羅漢果,無資格參加。挑起這檔子事兒的,是迦葉尊者。
據記載,大迦葉是有名的大德高僧——“頭陀第一”,其本人既不好色,也不喜舒適生活,更是嚴修苦行,并責僧眾從之。據此,在“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上,可以判斷大迦葉更看重或追求本體本身的修煉或體驗,后世佛法傳承的重點也是側重在此,出世特點明顯。
而阿難親聞遺教,知曉“小小戒可舍”的究竟,以秉持寬容著稱。沖突之下,受到各式各樣他之前所犯的有趣的“小小戒”的指責。但尊者阿難經各種耐怨、耐煩和耐磨之后,神通鎖孔入堂,向大迦葉禮拜,懺悔后才算了事。
之所以插這段小故事,說明佛陀在世時,諸比丘對佛說正法即理解各異,佛滅之后,部派紛爭自然在所難免。
子曰:“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
即便如夫子這般強調,待其逝后,依然儒分八家。噫吁嗟嘆!夫子和佛陀如若相見,不但惺惺相惜,更是同病相憐。而相傳,老子勉為其難地著述了五千字,便斜跨青牛,悠然而去。
總之,各圣賢自具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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