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評烈風《將寶貴的儒家思想從千年封建專制壓迫中解放出來》——是墨子還是孔子“更是強調忠君、甚至崇拜鬼神”?墨子與孔子的“仁義”并非一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探索者
一、作者說“墨子更是強調忠君、甚至崇拜鬼神。”筆者說“更是強調忠君、甚至崇拜鬼神”的是孔子而并非墨子!
作者說:“墨子更是強調忠君、甚至崇拜鬼神。”在此,首先作者并沒有說孔子如何,是否“強調忠君”,是否“崇拜鬼神”。既然如此,根本就構不成與墨子的比較。因此也就更談不上,“墨子更是強調忠君,甚至崇拜鬼神”中的“更是”和“甚至”。作者連基本語法邏輯都不懂!
如果說孔子與墨子相比,與眾諸子百家相比,孔子其最大的兩個強項,一就是“強調忠君”;二就是強調“崇拜鬼神”。正因如此,所以才有“君”賜孔子為其“臣民”至圣先師”的封號。否則,憑什么?就憑其“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論語·衛靈公·15·1》)嗎?當然不是!就是憑這兩條,才有“君”的“獨尊儒術,廢黜百家”,對孔儒的“情有獨鐘”。須知:“君”,并非是一些傻瓜、白癡,否則“君”為何不“獨尊墨術,廢黜百家”,而“獨尊儒術,廢黜百家”,對孔儒的“情有獨鐘”?這是事情最起碼的邏輯。須知“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封建禮教的三條大綱繩就是直接來自于孔子,而非來自于墨子!
對于“強調忠君”,諸如:《論語·八佾·3·19》:“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不僅要“忠”,而且要“畏”、“諱”和“諂”。諸如:《論語·季氏·16·8》:“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公羊傳·閔公元年》:“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韓非子·外儲說左下》載:“齊宣王問匡倩曰:‘儒者博乎?’曰:‘不也。’王曰:‘何也?’匡倩對曰:‘博貴梟,勝者必殺梟,殺梟者,是殺所貴也,儒者以為害義,故不博也。’又問曰:‘儒者弋乎?’曰:‘不也。弋者從下害于上者也,是 從下傷 君也,儒者以為害義,故不弋。’又問:‘儒者鼓瑟乎?’曰:‘不也。夫瑟以小弦為大聲,以大弦為小聲,是大小移序,貴賤易位,儒者以為害義,故不鼓也。’宣王曰:‘善。’仲尼曰:‘與其使民諂下也,寧使民諂上。’”甚至于孔子也自稱:“事君盡禮,人以為諂”(《論語·八佾·3·18》),“……拜下,禮也;今拜乎上,泰也。雖違眾,吾從下。”(《論語·子罕·9·3》)他與其他人相比,他對“君”禮節要高好幾個等級。《論語·鄉黨·10·2》:“朝,與下大夫言,侃(kǎn)侃如也;與上大夫言,訚(yín)訚如也;君在,踧(cù)踖(jí)如也,與與如也。”《論語·鄉黨·10·4》:“入公門,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門,行不履閾。過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攝齊升堂,鞠躬如也,屏氣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顏色,怡怡如也。沒階,趨進,翼如也。復其位,踧(cù)踖(jí)如也。”當時人稱孔子本來“朝,與下大夫言,侃(kǎn)侃如也;與上大夫言,訚(yín)訚如也”,“君在”,馬上就“踧(cù)踖(jí)如也,與與如也”,呆若木雞,噤若寒蟬;“入公門,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門,行不履閾。過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入公門”,彎弓著腰,如在作“縮身術”,“過(君)位”,臉色蠟黃,腳步加快,其言似底氣不足。讓“君”一看,就認為他是一條極溫順的走狗。當然,盡管孔子口頭上“強調忠君”,但在實際行動上,卻并不“忠”,而僅僅是“盡禮”,也就是對“君”表面上“畏”、“諱”和“諂”的嬌柔做作而已。孔子是“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論語·泰伯·8·13》),“君”真用到他“忠”時,他早躲起來了!對于孔子這條“君”的“走狗”來說,只能稱“走狗”而已,而絕對不能冠以“忠實”兩字,稱“忠實走狗”!他并沒有一般狗的“忠實其主人”的品格!因此,只有在孔子死后,他才找到工作,“君”才有可能把他作為一個無害而有益的“忠君”偶像,樹立起來,讓臣子們學習其“忠君”也!
對于“甚至崇拜鬼神”,諸如:《中庸·16》:“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大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詩》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shěn)可射思!”夫微之顯,誠之不可掩,如此夫。’”《論語·泰伯·8·21》:“子曰:‘禹,吾無間然矣!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fú)冕,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xù)。禹,吾無間然矣!’”應該說孔子不僅“甚至崇拜鬼神”,而且“甚至”以“鬼神”嚇人。孔子恐嚇人們說:“鬼神之為德,其盛大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鬼神”的神通可大了,它“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只要你“齊明盛服”,以豐盛物質“承祭祀”它,它就和你一伙。孔子的“鬼神”與孔子一樣,也很講實惠、很勢利者。因此“鬼神”皆是為天下“齊明盛服,以承祭祀”的富貴者——孔子一伙之所用者,乃其幫兇也。孔子之所以稱道禹也是因其“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寧愿“菲飲食”也要“致孝乎鬼神”,孝敬“鬼神”比吃飯還重要;寧愿“惡衣服”也要“致美乎黻冕”,隆禮重祭比穿衣還重要。這也就是說孔子認為孝敬“鬼神”,要比解決人的吃飯穿衣問題更重要。孔子是鬼神迷信的幫兇,而無神論科學的死敵也。孔子不僅“甚至”以“鬼神”嚇人,而且“甚至”以“鬼神”神化“君權”和他自己。諸如:《禮記·表記》:“子曰:‘唯天子受命于天,士受命于君。’”《論語·子罕·9·5》:“子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論語·述而·7·23》:“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tuí)其如予何?’”《論語·為政·2·4》:“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唯天子受命于天”,“君權神授”。他自詡是“天生德于予”,“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五十而知天命”,在周文王死后,他孔子還未出生五六百年前,就早已經“受天命”了,他孔子是當然的“天子”!《論語·陽貨·17·3》:“子曰:‘唯上知與下愚不移。’”《論語·顏淵·12·5》:“子夏曰:‘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而孔子對奴隸和庶民恐嚇說:“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唯上知與下愚不移。”孔子是愚民役民坑民的幫兇,而人民覺醒自由解放的死敵也;孔子是奴隸主貴族的幫兇,而人民民主之死敵也。孔子不僅“甚至崇拜鬼神”,而且“甚至”畏懼“自然現象”!諸如:《論語·鄉黨·10·25》:“[孔子]迅雷風烈,必變。”當時人們說孔子遇到“迅雷烈風”,或聽到“迅雷風烈”、看到“迅雷風烈”幾個字,筆者設想很可能孔子甚至于聽到、看到作者的大名——“烈風”兩個字,其臉色也要驚變,以說明孔子對“天”的畏懼!孔子不僅沒有什么“圣人之勇”,真是連“匹夫之勇”也沒有一點!《荀子·天論》:“星墜木鳴,國人皆恐。曰:是何也?是天地之變,陰陽之化,物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畏之,非也。”孔子迷信“天命”是沒有疑問的。問題是孔子為何遇到“迅雷烈風”也驚得要變臉色?常言道:沒有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他孔子自詡身負著“天命”,上帝站在他孔子一邊,“天命”站在他孔子一邊,是支持他的,他何懼之有?《論語·顏淵·12·4》:“司馬牛問君子,子曰:‘君子不憂不懼。’曰:‘不憂不懼,斯為之君子已乎?’子曰:‘內省不疚,夫何憂何懼?’”孔子以“君子”、“圣人”、“仁人”自居,何“憂”?何“懼”?竟然每遇“迅雷風烈,必變”?!看來必定是由于孔子做缺德事、虧心事太多,以至害怕鬼神所致。曾記否,諸如《論語·雍也·6·28》:“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孔子是惟恐“天”找他“算帳”!
至于作者說“墨子更是強調忠君、甚至崇拜鬼神”,作者并沒有給出任何根據,是屬于信口開河,胡說八道而已!對于墨子是否“強調忠君”,筆者目前也沒找到根據,所以暫且還不好說。但是,司馬遷在其《史記》中,站在封建統治者“君”的立場上,在評說儒墨等諸子百家之說各自的利弊時,曾援引其父司馬談之文而云:“夫儒者以六藝為法,六藝經傳以千萬數,累世不能通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故曰:‘博而寡要,勞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禮,序夫婦長幼之別,雖百家弗能易也。”儒家雖然“博而寡要,勞而少功”,非“善道也”!但是其“列君臣之禮,序夫婦長幼之別,雖百家弗能易也。”而“墨者也尚堯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階三等,茅茨(cí)不翦(jiǎn),采椽(chuán)不刮。食土簋(guǐ),啜(chuò)土刑,糲(lì)(梁)之食,藜藿(huò)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qiú)。其送死,桐棺三寸,舉音不盡其哀。’教喪禮,必以此為萬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則尊卑無別也。夫世異時移,事業不必同,故曰:‘儉而難遵。’要曰強本節用,則人給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長,雖百家弗能廢也。”墨家雖然“強本節用,則人給家足之道”,實“善道也”!但是不僅“儉而難遵”,讓統治者難以遵從,“是以其事不可遍循”,而且“使天下法若此,則尊卑無別也。”簡而言之孔子是“列君臣之禮”,而墨子是“尊卑無別也”。由此看來,孔子與墨子相比誰“更是強調忠君”,不是一目了然嗎?
同時,墨子主張“兼愛”,并從“兼愛”出發提出“尚賢”,進而在“尚賢”基礎上,提出“尚同”的設想。在《墨子》中,專有《尚同》三章。他說,就一家而論,“家君”為一家之長,家中的各個成員都要相互“愛利”。其能相互“愛利”的,便告知“家君”受賞;倘若發現其中有相互“惡賊”者,而又不告知“家君”的,便要處罰。國與天下也是一樣的道理。國中的各家和天下的各國,都要像“愛利”的各家和“愛利”的各國一樣,相互“愛利”,倘若發現其中有相互“惡賊”者,而又不告知“國君”或“天子”的,同樣也要對其處罰。為了保證“天子”、“國君”和“家君”,一定能以“愛利”為懷,即能“兼相愛,交相利”,他進而提出其具體措施:(1)不論“天子”、“國君”、“正長”,乃至“家君”,都須經過全體成員的選擇,的確是天下或一國、一家的“賢可者”,方可被選立。從而保證所確立的“天子”、“國君”、“正長”和“家君”等,一般說來都是以“愛利”為懷的。(2)萬一其中真有不以“愛利”為懷的,不能給民眾辦事的,那么民眾便會群起逃亡,“而莫肯尚同其上”;即使民眾不逃亡,他的賞罰也會無所施。因為“上下不同義”,則“上之所賞”,即“眾之所非”;反過來,“上之所罰”,即“眾之所譽”。在上的不能為在下的所擁護、信任,這樣在上的自然而然就不能再繼續維持下去了。如果他不自行引退的話,便因他的“不肖”,大家也會聯合起來,把他抑而廢之。“賢者舉而尚之,不肖者抑而廢之。”(《墨子·尚賢中》)(3)假使“天子”、“國君”、“正長”和“家君”只是小有過失,也用不著把他“抑而廢之”,還可以對他進行種種“規諫”,使之改善。“上有過則規諫之,……”(《墨子·尚同上》)(4)“天子”、“國君”、“正長”和“家君”,是否真以“愛利”為懷,則要看他的實際行為,全視其行為如何而定。“言足以復行者,常之。”他所做的和他所說的一樣,才可以說他真是“愛民謹忠,利民謹厚”,大家才可以效法他。否則他“法不仁”,也就“不可以為法”。至于被選為“天子”、“國君”、“正長”和“家君”的人,一方面要極力愛民,“愛民必疾”;另一方面對民眾又要能“富貴以道其前,明罰以率其后”,“為政若此,唯欲毋與我同,將不可得也。”(《墨子·尚同下》)墨子的“尚同”,并非是強迫民眾尚同于上,使之盲目服從,而是出乎于民眾的自然。這種自然尚同的獲得,全看當政者是否真正愛民,真正樂于給民辦事,使窮的富起來,賤的貴起來,使之從經濟上的獨立進而獲得人格上的獨立和政治上的發展。由此看來,非但不是“墨子更是強調忠君”,也不是“墨子是強調忠君”,而是“墨子更強調”“君”要“愛民謹忠,利民謹厚”。“君”要“愛民謹忠”,“君”要“利民謹厚”。“君”要“忠于民眾的利益”, 一方面要極力愛民,“愛民必疾”;另一方面對民眾又要能“富貴以道其前,明罰以率其后”,“為政若此,唯欲毋與我同,將不可得也。”否則,民眾就教育他警告他,最后拋棄他!
雖然墨子也講“天命”、“鬼神”,但是墨子的“天命”、“鬼神”與孔子“天命”、“鬼神”不同,有本質上的差別。孔子的“鬼神”代表著統治階級的意志和利益,而墨子的“鬼神”卻代表著被統治階級的意志和利益。這是由孔子和墨子階級本質不同所決定的。孔子宣揚“天命”、“鬼神”的目的就是要“人民做穩奴隸”,“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不要反抗。把統治階級的階級意志奉為上天的命令。墨子則與其相對立,講“天志”,把被統治階級的愿望尊為上天的志向(《墨子·天志》)。孔子講“天命”,實際上就是當時的“神權”,奴隸主貴族統治者加在奴隸等被統治者身上的一種桎梏。孔子強調:“天子受命于天”,下者要絕對同于上者,下者要“克己”而服從上者。墨子對其批判,強調:“天子”、“國君”、“正長”、“家君”,都是要經過全體成員的選擇,的確是天下或一國、一地、一家的“賢可者”(《墨子·尚同上》),上者要同于下者,上者要“愛民謹忠,利民謹厚”,否則便“抑而廢之”(《墨子·尚賢中》)。墨子主張尊道利民。他說:“今天下之君子,中實將欲尊道利民,本察仁義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尊道”,即立天為儀,順天之志,兼愛、尚同、非命,勤勉從事,使“刑政治,萬民和,國家富,財足用,百姓皆得暖衣飽食,便寧無憂。”再三稱“上利乎天,中利乎鬼,下利乎人,……是謂天德。”(《墨子·天志中》)墨子“人”指“民”,強調“利乎民”。要以民為政,“為萬民興利除害,富貧眾寡,安危治亂。”(《墨子·尚同中》)。墨子“天志”、“明鬼”的目的,主要是想借助超人間的權威以限制當時統治階級的暴政。當然,“天命”、“鬼神”,本來是統治階級編造的用來恐嚇和愚弄被統治階級的,墨子用起來嚇唬統治階級,是否有效果、效果有多大,那就另當別論了。《墨子·天志上》:“子墨子言曰:‘處大國不攻小國,處大家不篡小家,強者不劫弱,貴者不傲賤,多詐者不欺愚。此必上利于天,中利于鬼,下利于人。三利無所不利,故舉天下之美名加之,謂之圣王。力政者,則與此異,言非此,行反此,猶幸馳也。處大國攻小國,處大家篡小家,強者劫弱,貴者傲賤,多詐欺愚。此上不利于天,中不利于鬼,下不利于人。三不利無所利,故舉天下惡名加之,謂之暴王。’”《墨子·明鬼上》:“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實將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當若鬼神之有也,將不可不尊明也,圣王之道也。’”墨子認為孔子宣揚的“天命”,會導致官吏“怠于分職”,庶人“怠于從事”,使“天下貧且亂”,是“賊天下之人者也。”(同上)針對孔子的“不知命,無以為君子”,稱頌“知命”者是“仁者”——“君子”,認為“命者,暴王所做“(《墨子·非命下》),“故執有命者不仁”(同上)。墨子斥責世卿世祿的親親制度,提出“官無常貴而民無終賤。有能則舉之,無能則下之”(《墨子·尚同上》)。墨子強烈地反對孔子的“唯上知與下愚不移”和“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強調通過人們的主觀努力可以改變其處境,“強必貴,不強必賤;強必榮,不強必辱”(《墨子·非命下》),“強必富,不強必貧;強必飽,不強必饑”(同上)。墨子認為貧富、饑飽、貴賤、榮辱等并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隨“其力”之“強”與“不強”而改變。
二、作者說“墨子用一生履踐了他的思想,孔子又何嘗不是如此!”筆者問墨子與孔子的“仁義”一樣嗎?墨子與孔子“一生履踐”一樣嗎?
孔子的是講“親親”、“貴貴”,“子為父隱”,“愛有差等”,其“仁”是有差等的,即有“階級”的。墨子“兼愛”,“愛人猶己”,“愛無差等”、無“階級”的,孟子貶斥墨子的“兼愛”是“無父母”,是“禽獸”,這就完全說明墨子的“仁”與孔子的“仁”,是決然不同的兩種“仁”!筆者認為,要說“肯定了人的價值和尊嚴”,應該說是墨子的“兼愛”。“兼相愛,交相利”(《墨子·兼愛中》)。墨子的“兼愛”是以人格的平等為前提,只有人格平等,才能有真正的相愛、相利。墨子的以“兼相愛,交相利”為核心的無差等的“仁”與孔子的以血親宗法為核心的等級森嚴的“仁”根本不同,它閃耀著人民性的光輝。
關于“義”?何謂“義”?“義”,原指“宜”,即行為適合于“禮”。《國語·周語》:“義,所以制斷事宜也。”故常以“禮義”并舉。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孔子以“義”作為評判人們的思想行為的道德原則。“君子義以為上”、“君子義以為質”,其具體內容是“仁”。故稱“仁義道德”,——即以“仁義”為“道德”!而“仁”就是“克己復禮”,“克己復禮為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義”就是完全遵循周禮,越遵循周禮就越好,也即越“義”!
墨子反對孔子的“述而不作”的思想,主張“作而且述”,認為歷史上任何事物必先有所“作”(創造),然后才有所“述”(繼承)。他說“吾以為古之善者則述,今之善者則作之,欲善之益多也。”(《墨子·耕柱》)也即反對“克己復禮”!
墨子認為“仁人之事者,必務求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兼愛下》)。提出“兼相愛,交相利”(同上)的原則。主張互助互利互愛,“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財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勸以教人”(《尚賢下》)。反對儒家的“愛有差等”(也即“等級”)。斥責世卿世祿的親親制度,提出“官無常貴而民無常賤。有能則舉之,無能則下之”(《尚同上》)。反對孔子的“天命”論,針對孔子所說的“不知命,無以為君子”,稱頌“知命”者是“仁者”,而認為“命者暴王所作”(《非命下》),“故執有命者不仁”(同上)。
墨子也明確地把他自己的“仁”與孔子的“仁”劃清了界限!墨子的“仁”與孔子的“仁”是決然不同的。墨子的“仁”,是以對社會社會勞苦大眾的同情幫助撫慰提攜為“道德”,而孔子的“仁”,是以“克己復禮”,“繼絕世,興滅國,舉逸民”,復辟舊世為“道德”。
子墨子曰:“萬事莫貴于義。今謂人曰:‘予子冠履,而斷子之手足,子為之乎?’必不為,何故?則冠履不若手足之貴也。又曰:‘予子天下而殺子之身,子為之乎?’必不為,何故?則天下不若身之貴也。爭一言以相殺,是貴義于其身也。故曰,萬事莫貴于義也。”墨子以“予天下而殺之身”,“必不為”為“萬事莫貴于義也”,就是以“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財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勸以教人”為“貴”!墨子“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財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勸以教人”的“仁義”為社會的“勞苦大眾”!把社會推向前進!孔子“克己復禮”、“繼絕世,興滅國,舉逸民”,復辟舊世的“仁義”為社會的“破落貴族”!把社會拉向后轉!
墨子是以“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財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勸以教人”的“仁義”為社會的“勞苦大眾”的利益奮斗一生!力圖把社會推向前進一生!孔子是以“克己復禮”、“繼絕世,興滅國,舉逸民”,復辟舊世的“仁義”為社會的“破落貴族”呼喊一生!企圖把社會拉向后轉的一生!墨子與孔子的一生一樣嗎?當然不一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莊子稱“墨子真天下之好也,將求之不得也,雖枯槁不舍也,才士也夫!”(《莊子·天下》)
莊子借老子之口直稱孔子猶把“跡”(腳印)當“履”(鞋子)者,“幸矣,子之不遇治世之君也”(幸虧沒遇上個治世之君)(《莊子·天運》)!借師金之口直稱孔子猶那個“效顰”的丑八怪(同上)!等等等等!
(請進入《研讀四書 評說孔孟》,其網址:http://blog.sina.com.cn/juerenqiyiminfuxiao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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