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馬恩牌
前幾天看了一條自媒體的信息:
根據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網站轉載深圳市標準技術研究院的報道《歐盟強迫勞動產品條例將生效,中國企業需警惕!》:
【2024年11月19日,歐盟理事會最終通過了《歐盟市場禁止強迫勞動產品條例》,該條例后續經歐洲議會議長和歐盟理事會主席簽署后,將在《歐盟公報》上公布,在公布翌日生效,自生效之日起3年后開始適用。
......1.強迫勞動的定義
本條例中的“強迫勞動”是指國際勞工組織第29號公約第2條定義的強迫或強制勞動,包括強迫兒童勞動。】
筆者查詢了國際勞工組織第29號公約第2條定義的強迫或強制勞動:
【1.就本公約而言,“強迫或強制勞動”一詞系指以任何懲罰相威脅,強迫任何人從事的非本人自愿的一切勞動或服務。】
國際勞工組織第29號公約
這里的“強迫或強制勞動”肯定包括了強制加班,以及上交證件。
自媒體的信息中提到了“打馬恩牌”。
“馬恩牌”的梗來自于“眉山劍客”陳平。2020年12月12日,陳平在《拜登上臺會如何對付中國?我來給出兩個推測》中首次提出“警惕境外勢力打馬恩牌”的觀點。他的核心觀點是:
【拜登政府極有可能會利用顏色革命中的某種訴求,這一訴求就是迫使中國提高勞工成本。他們不會過分強調迫使中國承認市場經濟地位,而是會利用馬克思、恩格斯的理論,推動中國采納與西歐相似的工會法,特別是獨立的工會法。隨后,他們還會要求中國接受西方國家的做法,即工人和雇主集體談判工資的權利。這樣的做法無疑會大大提高中國沿海地區的勞工成本,加速中國制造業的流失……】
陳平的觀點中,有一條強調了“迫使......提高勞工成本”。
“迫使......提高勞工成本”指的是什么呢?主要是勞動時間、勞動報酬、勞動保護、其他勞動權利比如參加工會等。
《歐盟市場禁止強迫勞動產品條例》一頒布,很多小粉紅感到義憤填膺——這是歐洲的陰謀。
本篇我們以越南修正主義為例來論述。
2、八小時工作制
馬恩牌,也就是馬恩的思想主張,它是為無產階級服務的,是為勞苦大眾服務的。無產階級運動,最初就是為了爭取無產階級自身的權益而從與雇主(封建主以及工廠主)斗爭走過來的。
爭取8小時工作制,就是無產階級運動的一部分。
列寧在《〈哈爾科夫的五月〉小冊子序言》(1900年10月—11月上旬)中說:
【提高工資和改善待遇的要求,各行各業的工人可以向(而且應當向)他們的業主提出,這種要求是行業性的要求,是個別工種工人的要求。八小時工作制是整個無產階級的要求,這個要求不應向個別業主提出,而是要向國家政權即整個現行社會政治制度的代表提出,向掌握全部生產資料的整個資本家階級提出。八小時工作制的要求具有特殊意義,它是一項聲援國際社會主義運動的聲明。我們應當讓工人們了解這種差別,使他們不要把八小時工作制的要求降低到象要求發給免票或開除守衛那樣的水平。】
有意思的是,當無產階級向資產階級爭取這個權利時,總會有一些人——要么是資產階級、要么是資產階級豢養的知識分子吹鼓手、要么是資產階級的走狗,也有一些糊涂的所謂的“愛國者”,反對無產階級爭取這樣的權利。
當年德國就是如此。
153年前,1872年7月21日,馬克思在《致魯爾罷工的礦工》中說:
【德國資本主義報刊建議你們放棄你們提出的實行八小時工作日制和把工資提高百分之二十五的要求,并恢復工作,使德國工業不致被迫從英國輸入用煤,從而導致德國資金外流,弄得無錢支付德國人的勞動報酬。
每當工人們采取獨立行動,力求實現某種要求的時候,資產者便發出這種悲痛的哀號。在英國,這種老調子差不多已經唱了四十年,它再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了。但是,這一次需要指出,資本主義報刊故意企圖欺騙你們,把事情說成好像只要礦業主和工廠主們向英國寫一封信,他們想要多少煤就能得到多少煤。】
這里所說的“德國資本主義報刊”,它的主張是不要提升德國工人的工資,如果提升工人的工資,德國的成本上升,競爭力下降,資金就會外流,導致企業效益不好,會無法支付工資給工人,最后吃虧的還是德國工人。
“放棄你們提出的實行八小時工作日制和把工資提高百分之二十五的要求”,否則“導致......資金外流,弄得無錢支付......勞動報酬”,這樣的153年前可恥的無賴邏輯,即使在153年后的越修,也還是大有市場。
“德國資本主義報刊”實際上是資產階級的傳聲筒、吹鼓手,是資產階級的走狗,也就是工賊,越修有很多“愛國者”小粉紅就是此類人。
越修的資產階級豢養的知識分子吹鼓手就是魯迅先生筆下的“喪家的”“資本家的走狗”。
為什么是喪家的呢?魯迅先生解釋得很好:
【凡走狗,雖或為一個資本家所豢養,其實是屬于所有的資本家的,所以它遇見所有的闊人都馴良,遇見所有的窮人都狂吠。不知道誰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見所有闊人都馴良的原因,也就是屬于所有的資本家的證據。即使無人豢養,餓的精瘦,變成野狗了,但還是遇見所有的闊人都馴良,遇見所有的窮人都狂吠的,不過這時它就愈不明白誰是主子了。......為確當計,還得添幾個字,稱為“喪家的”“資本家的走狗”。】
2024年越修對歐盟的出口額為518億美元,這么大的貿易額,越修的資本家為了對抗《歐盟市場禁止強迫勞動產品條例》,要想方設法逃避8小時工作制,逃避一切可以增加成本的對無產階級有利的事物,他們只會想著一件事——如何確保利潤。
那些尚未覺悟、糊涂的所謂的“愛國者”,除了像“倫敦東區最貧窮的愛國者,一想到英國的財富和工業,便會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再也不會得到其他什么——哪怕你幫助資本家的公司的產品成為世界占有率第一。
越修這些所謂的“愛國者”——自豪的“愛國者”,他們為大資本家的企業在壓榨工人的基礎上成為世界前茅而自豪——這個壓榨甚至包括他自己。這個自豪實際上是奴才式的自豪——為主子的成就而自豪。
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列寧口中的“奴才、無恥之徒”:
【意識到自己的奴隸地位而與之作斗爭的奴隸,是革命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奴隸地位而過著默默無言、渾渾噩噩、忍氣吞聲的奴隸生活的奴隸,是十足的奴隸。對奴隸生活的種種好處津津樂道并對和善的好主人贊賞不已以至垂涎欲滴的奴隸是奴才,是無恥之徒。
——《紀念葛伊甸伯爵》(《列寧全集》第16卷,1907年6月)】
面對帝國主義的馬恩牌,越南的工人可能會得到越修及資本家給予的形式上的8小時工作制,但實際會是變相的加班,真正的8小時工作制是不可能的。
大概馬克思列寧都想不到,早在200年前就提出的八小時工作制在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甚至帝國主義國家已經經過無產階級的斗爭實現了,而號稱社會主義國家的越南卻還普遍存在著資本家最原始的剝削方式——超長工作時間。
打著社會主義旗號的越南,那里的工人階級竟然依靠帝國主義的勞動保護法規來改善其工作時間、工作條件。這到底是誰解放誰呢?
最可笑的是,在越南,竟然有些所謂的“愛國者”小粉紅認為如果快速發展,就必須要有人付出,要有人犧牲,并為這個犧牲感到自豪。可是,他們的犧牲、他們的付出、他們的奉獻都給了誰呢?或者說,誰是最大受益者呢?是這些超長時間工作的打工者,還是那些頂級富豪們呢?
事實是:占越南人口1%的最頂級富豪的財富總和,超過了占越南人口79%的普通老百姓的財富總和。
推薦閱讀:
越南修正主義數據:在越南,誰是改革開放受益者?越修改革開放為誰服務?
越南革新開放的“總設計師”“總指揮”——阮文靈,越南的戈爾巴喬夫,被供上神壇,到底做了些什么?
3、工會
馬恩牌還提到了工會,陳平說:“拜登政府極有可能......迫使......采納與西歐相似的工會法,特別是獨立的工會法。隨后,他們還會要求......接受西方國家的做法,即工人和雇主集體談判工資的權利。”
我們還是以越修為例。
根據越南國家通訊社2025年1月25日報道《工會春節之旅——2025新春溫暖啟程》:
【越通社河內市9月25日——1月25日,即臘月二十六日,在河內市各工業區工作的數千名工人已乘坐“0元專車”踏上返鄉之路。
清晨,來自河靜省的阮氏珠婠女士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早早來到位于河內市東英縣的升龍工業區運營中心,準備搭乘由河內市工會安排的“工人返鄉過年專車”。這項活動幫助數千名來自清化、乂安、河靜及其他北部省份的工人順利返鄉,與家人團聚,共度春節。
雖然要外出務工,謀生艱辛,但像阮春面這樣的工人依然感受到工會組織的關懷和幫助。每逢春節,工會的支持都為他們增添了溫暖和動力。
在2025年乙巳春節期間,河內市工會為工人提供了多種返鄉支持措施,包括資助5000張車票,總金額達7萬美元,并組織安排專車接送1200名工人回家。此外,各區、縣、市鎮工會也積極實施返鄉援助計劃,為困難工人提供交通工具和車票支持,幫助他們順利回家過年。
今年是河內市各級工會連續第17年組織這一返鄉活動,通過這項行動,希望營造積極的社會氛圍,并呼吁企業與工會攜手合作,共同關心工人的生活和福祉。(完)】
越通社2025年2月17日報道《越南國會主席陳青敏:越南工會強勁發展 為黨的革命事業作出應有貢獻》:
【國會主席強調,進入國家發展的新階段——民族奮發圖強新時代,各級工會、干部、團員、勞動者,特別是工人黨員應當發揮先鋒模范作用,提升政治素養、專業水平、職業技能、工業作風、勞動紀律,積極參與勞動競賽,掀起沖刺熱潮,為推動國家快速和可持續發展作出貢獻。】
在越南這些報道中,看似很溫暖,很關心工人。但是,這樣的工會根本沒有體現無產階級工會的最核心功能——包括經濟權益在內的政治權益——當家做主,而是為越修涂脂抹粉,將工會變成了福利主義工會,剝奪無產階級的政治權益,這樣的工會不是無產階級的工會,是御用工會。
《人民日報》1968年11月8日第6版《把蘇修的御用工會揪出示眾》這樣批判的:
【蘇修工會是蘇修叛徒集團全面復辟資本主義、維護資產階級專政的工具。它手里拿著兩把刀子:一把是經濟主義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用它來欺騙工人群眾;一把是法西斯主義的硬刀子,用它來幫助蘇修叛徒集團鎮壓工人群眾。
蘇修工會的十二、十三、十四歷次代表大會,一貫把“經濟工作”作為“工會全部活動的中心”和“最根本的利益”;把推行以利潤為核心的全面復辟資本主義的“經濟新體制”作為工會的“首要任務”。赫魯曉夫還竟然把列寧關于工會“是學習管理的學校,是學習主持經濟的學校,是共產主義的學校”的偉大教導,歪曲為“學習管理經濟的學院”,把工人階級的戰斗組織篡改為“經濟組織”。他們還喪心病狂地鼓吹工人階級已經“自覺自愿”地“從自己肩上卸下了專政的權力”。
總之,在蘇修工會一小撮工賊看來,經濟是中心,是根本,而無產階級專政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在國際上還存在著帝國主義、國內還存在著階級的情況下,他們卻要工人階級丟掉無產階級專政這個“護身的法寶”和“傳家的法寶”,這不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對工人階級的最大背叛,又是什么呢?在蘇修叛徒集團篡政以后,鼓吹經濟主義,抹殺階級斗爭,就是為發展資本主義添磚加瓦,就是要蘇聯工人為新資產階級創造超額利潤賣命。恩格斯早就指出過:“向工人鼓吹一種凌駕于一切階級對立和階級斗爭之上的社會主義”的人,是“工人的最兇惡的敵人,披著羊皮的豺狼”。】
無產階級的工會應該是什么樣的呢?
根據1968年3月9日《人民日報》第6版《蘇修把工會變為復辟資本主義的工具》:
【偉大的列寧對蘇聯工會的建立和發展曾經作過許多英明的論述和教導。早在十月革命勝利的初期,列寧就明確指出,無產階級專政下的工會,應該是“共產主義的學校”。根據列寧的這一教導,工會應該向工人大力灌輸馬克思列寧主義,培養共產主義新人,為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防止資本主義復辟而斗爭。】
越修的工會完全淪落為“維護資產階級專政的工具”,還不如歐美日的黃色工會。
1905年10月,俄國國家證券印刷廠的工人、沙皇政府彼得堡保安處的特務、獨立黨的首領M.A.烏沙科夫,倡議成立了黃色工會性質的中央工人聯合會和婦女工人聯合會。這些組織都以調和勞資、引誘工人離開政治斗爭并敵視知識分子和革命者為宗旨。烏沙科夫建議設立勞資爭議調解處,召開全俄工人互助協會代表大會,并向政府提出罷工自由的問題。
黃色工會主要是調和勞資矛盾,并“引誘工人離開政治斗爭”,但至少還要求工人有罷工自由。
越修的御用工會是絕對不允許越南工人罷工的。
號稱社會主義國家的越南,工會本應該是紅色工會,但它的工會卻連帝國主義國家的黃色工會都不如,完全走上了當年蘇修的道路——“在蘇修工會一小撮工賊看來,經濟是中心,是根本,而無產階級專政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它手里拿著兩把刀子:一把是經濟主義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用它來欺騙工人群眾;一把是法西斯主義的硬刀子,用它來幫助蘇修叛徒集團鎮壓工人群眾。”
所以,越修最怕打馬恩牌。
假李逵最怕真李逵,假貨最怕真貨。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