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明老師說:“必須首先使自己站到無產階級立場上來.才可能寫出真正代表無產階級的作品和文章來。”我所想到的是,怎樣才算“站到無產階級立場”?
我認為,“無產階級立場”包含主觀、客觀兩方面。無產階級立場的主觀方面,就是像劉老師說的:“為無產階級站臺,為勞動人民發聲”。我想,在主觀方面,本班的老師們、同學們一定都深刻地同情著廣大無產階級勞苦人民,有為勞動人民寫作的強烈意愿。不過,光憑這一點,是不是就可以稱之為完全站到無產階級立場上了呢?我認為不是。
1936年到1946年,毛岸英客居蘇聯,期間參加了蘇聯共產黨,為蘇聯的衛國戰爭作出了應有的貢獻。1946年,毛岸英回國,毛澤東說“你在蘇聯的大學畢業了,可是你學的只是書本上的知識,你還沒有上過中國的‘勞動大學’,到農村去,拜農民為師。在這個大學里,可以學到許多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毛岸英參加過革命戰爭,他的無產階級思想立場是毋庸置疑的,但毛澤東還是送他去參加勞動、融入勞動群眾,是為了讓他切身體會到無產階級立場的客觀方面。
無產階級立場的客觀方面,就是廣大無產階級的現實生活、社會處境,例如紅貝老師所列舉的事實:“加班猝死”“工傷認定”“欠薪討薪”“無差別報復社會”。問題是,作為一個立志成為紅色寫手的人,我們是不是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呢?我們是不是親自下過地、進過廠呢?我們有融入勞動者群體,和他們作深入的交流嗎?我們對無產階級勞動者的思想情感,有沒有切身的體會呢?我們寫作的時候,我們分析、抨擊壞現象的時候,我們學習、評價無產階級文藝作品的時候,是不是把自己作為無產階級,設身處地地考慮問題呢?我想,如果沒有深入勞動群眾的這種經歷,如果我們不切身地體會無產階級的生存情況,那么即使我們的感情再深重,我們的立場也永遠是旁觀者的立場,我們與真正的紅色寫手永遠有一段距離。
我最佩服劉繼明老師、曹征路老師的地方,在于他們作品刻畫的社會場合、社會人物種類之豐富,從高檔場所的官員、教師,到廠里田間的工人、農民,千姿百態,無所不包。我想,這一定是因為他們繼承了毛澤東提出的文藝路線,走到群眾中去,深入、全面地體驗了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聆聽了廣大無產階級的聲音,才能將“礦下世界”里無產階級的低吟絮語化作清晰理性的戰斗投槍。
我們要注意到,要堅定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主觀和客觀是缺一不可的。目前,知識分子和勞動群眾各有一種普遍現象:很多知識分子即使在主觀上對無產階級懷有深厚感情,也容易陷入“脫不下長衫”的思想限制;而一旦在客觀方面無法深入群眾,脫離工農,便難以設身處地地為工農發聲,長此以往,是有轉向的危險的。很多勞苦工農,客觀上處于無產階級立場,但在主觀上由于認知條件的限制,一旦缺少馬克思主義思想引導,很容易在信息繭房陷入狹隘民族主義、社會達爾文主義的錯誤思潮。
劉老師和紅貝老師都在講話中提到,“隨著社會貧富差距的進一步懸殊和固化,相當多的大學生從事快遞外賣等等原來屬于普通勞動者的工作。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越來越沒有了優越地位,越來越發現自己和普通工農兵處在一個階級身份,即無產階級。”“到了現在,很多大學生畢業即失業,陷入了脫不下孔乙己長衫的尷尬,主流輿論幾十年來宣傳的‘知識改變命運’不靈了。”這就是指所謂的“知識分子”被迫進入了無產階級立場的客觀方面。我們不能不看到,這種與主流輿論宣傳背道而馳的血淋淋的現實里,藏著知識分子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歷史機遇。
既要做勞動者,又要做寫手,這就是我學習“三關”的一點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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