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是政治經濟學中表現中間階層——小資產階級——的思想的派別。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產生于十九世紀。屬于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有一大批經濟學家:許多早期英國空想社會主義者:赫列依、湯柏遜,法國普魯東等人。
瑞士經濟學家西斯蒙第是十九世紀小資產階級經濟學的最著名的代表。十九世紀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大部分代表的特征就是他們批評了資本主義,揭破了資本主義的許多矛盾,揭露了資產階級經濟學家為資本主義辯護的虛偽性,在一定程度上指出了資本主義生產的無政府狀態、小生產者破產的過程、機器生產對人民群眾生活狀況的影響等等。但是,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代表不可能了解產生資本主義矛盾的原因,并指出擺脫矛盾的出路。
列寧指出了西斯蒙第的功績,這個功績就在于他第一個指出了資本主義的矛盾。但是,西斯蒙第不僅沒有試圖分析這些矛盾,說明它們的起源、發展和趨勢,而且甚至把這些矛盾看作是反常的或錯誤的脫離正規的傾向。對待資本主義矛盾的這種類似態度是整個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特征。
這是由于“小生產者因被生產條件本身所分散和隔絕,因被糾纏于一定的地方和一定的剝削者,根本不能了解他有時并不比無產者少受其苦的那種剝削和壓迫的階級性質……”(列寧:“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們如何攻擊社會民主黨人”,蘇聯外國文書籍出版局一九五〇年中文版,第一六一頁)。
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反映著說明資產階級社會中小生產者特征的矛盾地位。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站在維護小私有制的立場,而某些代表人物則站在維護一般私有制的立場;它捍衛小私有制而反對大私有制,同時把小私有制理想化。
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代表要求商品生產和交換永存。他們看不見資本主義所由成長的基礎——小商品生產——的必然消滅,而力求“掃清”這個基礎,消滅它的缺點而鞏固它的優點。
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代表,特別是西斯蒙第很注意經濟危機。但是,他們不能夠揭發危機的原因,而認為這些原因僅在于勞動群眾的消費不足,不了解危機是由資本主義基本矛盾所決定的,看不見引起資本主義制度下生產和消費之間矛盾的根本原因。
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所提出的建議反映著小資產階級思想的二重性和矛盾性。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忽視大資本和小生產的密切聯系。它把中世紀的生產限制與競爭自由對立起來,在這方面,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代表把很大希望寄托于資產階級國家身上,不了解資產階級國家的階級性質,而硬說它是超階級性的。
他們企圖證明經由改良和創辦資本主義范圍內的合作組織、創設收買小生產者全部產品或者借給低息或所謂“免息”信貸的特殊銀行,就能夠消滅資本主義的壞的方面和它的矛盾。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代表不了解,銀行和合作社在資本主義私有制占統治地位的條件下必然是與整個資本主義體系結合在一起的,任何信貸、任何合作社的真正幫助都是小生產者所享受不到的。
這種信貸組織和合作社不是由于缺少資金(因為小生產者是沒有資金或者資金不足的)而破產,便是被那些使貧農依賴自己的富農和商人所控制。資本主義條件下的信貸組織和合作社不可能消除剝削,不可能消滅生產無政府狀態和危機。
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是空想的,反動的,因為它不是以客觀經濟規律為基礎,而是以小資產階級代表的“理想”計劃為基礎的。它不是把矛盾看作真實的現象,而是看作“主義的缺點”。
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代表不了解發展的必然性,因而也就不了解摧毀中世紀關系的進步性。但是,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反動性甚至并不在于它的某些代表人物準備恢復中世紀制度,而首先在于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用宗法關系的舊尺度來對待資本主義經濟,它從舊關系中尋找模型,是向后看,而不是向前看。因此,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不是力圖恢復資本主義以前的生產力水平以及與其相適應的所有制關系,就是竭力把資本主義所創造的生產力勉強地塞進小生產資料所有制的框子里去。
例如,西斯蒙第提出了行會可作為社會結構的理想。列寧指出,西斯蒙第的計劃的荒謬“在于他把由于對地方手工業者的聯合有狹隘的原始的需要而產生的聯盟看作是模型,而想把這一尺度,這一模型運用到資本主義社會,在這個社會中,聯合起來的公共化的因素是摧毀中世紀障壁和消除地方、同鄉、行業等差別的大機器工業”(列寧:“評經濟浪漫主義”,載“列寧全集”,俄文第四版,第二卷,第二一九頁)。
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反動性還在于它的甚至像西斯蒙第這樣的一些代表,在生育問題上是站在馬爾薩斯主義的立場上的,這里也就表現出小私有者的愚蠢和冷酷。
十九世紀九十年代的俄國民粹派分子代表著富農階極的利益,承受和重復了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理論原理。
雖然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有許多缺點,但它在資本主義形成時期卻還有積極的方面,即它提出了資本主義矛盾的問題。在發達的資本主義時期,特別是在帝國主義時期,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完全變成反動的了。隨著小生產者由于資本主義的發展而破產并遭受到大資本的壓迫,隨著革命工人運動獲得日益巨大的成就,小資產階級思想家不是企圖假裝轉到馬克思主義方面來捍衛自己的立場,便是采取保護資本主義的公開反動立場。
馬克思和恩格斯談到小資產階級社會主義時指出:“這一思潮在其往后的發展中已經變成一種怯懦的怨聲了。”(馬克思和恩格斯:“共產黨宣言”,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一年版,第七七頁)這句話也完全適用于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
在帝國主義時期,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主要是以改良主義形式而繼續存在,改良主義企圖閹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的革命靈魂,而使其服從于資產階級思想。改良主義者是壟斷資本的利益的保護者并利用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來達到這個目的。久而久之,特別是在小農占相當大比重的國家內,仍繼續出現一些歌頌小私有制和要求它永存的著作。
隨著階級斗爭的尖銳化,小資產階級思想家日益公開投到帝國主義方面。英國經濟學家查依士就是這方面的明顯例子。同時,個別帝國主義思想家,例如,英國經濟學家凱因斯,也利用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某些原理來達到露骨地替資本主義剝削辯護的目的。法西斯主義為了蠱惑宣傳的目的而利用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把它同種族論,同反對“利息奴役制”的虛偽口號等等聯系起來。
馬克思列寧主義經典作家對小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作了詳盡無遺的評述和批判。列寧的“評經濟浪漫主義”這一著作在這種批判方面具有特別重大的意義。
馬克思列寧主義政治經濟學在分析資本主義發展的客觀經濟規律的基礎上指出了小生產者的唯一可能的出路:和工人階級結成聯盟,在工人階級領導下為推翻資本主義和建成社會主義社會而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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