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教員在1953年5月19日寫的“對劉xx、楊xx破壞紀律擅自以中央名義發出文件的批評”,以及在6月15日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不點名地對劉3種錯誤觀點的批評,是在建國后繼新稅制事件之后對脫離黨的領導、不經過黨的會議討論而亂發文件、 亂發議論、企圖在路線問題上標新立異的“獨立王國”現象的又一次斗爭。這一系列斗爭又使高崗借新稅制問題向劉發難但這由此又使新稅制的決策者周十分難堪。
于是,建國以來的黨內第一次路線斗爭就不可避免地要發生了……
1
1953年3月24日,教員給鄧子恢發去《中共中央關于農業生產互助合作決議》的批語和4段修改文字,內容如下:
后來,上述二、三、四、五這幾部分載于3月26日的《人民日報》上。
4月3日至23日,中央農村工作部召開第1次全國農村工作會議。會議傳達了教員關于農村工作基本任務的指示:就是要用10年到15年或更長一點時間,在全國基本完成農業社會主義改造。會議按照教員這一指示,重新安排了第1個五年計劃期間互助合作運動的發展計劃,適當壓縮了原來規定的老區和新區發展互助合作的速度。
4 月25日,全國婦聯第二屆執委會第1次會議選舉宋慶齡、何香凝為名譽主席,蔡暢為主席,鄧穎超、李德全、許廣平、史良、章蘊為副主席。
4 月26日,教員為中央起草《關于糾正“技術一邊倒”口號提法錯誤的指示》:
“五一”國際勞動節,教員批發了一個通知,專門規定:
在慶祝集會的會場上可以掛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以及毛澤東的像,但不要掛成一排,可以掛成兩排。在游行隊伍中,領袖的像也要有順序。第1排自左至右為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第2排為毛澤東、孫中山;第3排為劉少奇、周恩來、朱德;以下為各國的領袖。
教員一直堅持過去提出的原則:他與馬恩列斯是學生與先生的關系,他不能與他們并列,而是與孫中山平列。
5月2日,教員就堂弟毛澤榮寄來家鄉的茶葉、火焙魚等土特產、要求進京相會一事,給毛澤榮寫了一封回信,請人帶回韶山。他在信封上寫著:帶交 毛澤榮先生 毛寄,使用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的信封。教員在這封復信中寫道:
毛澤榮看到這封信時真生氣了,對人大發脾氣,他說:“我是誰呀,我是你五弟啊!你可以同意一批又一批的鄉親去北京,去你的金鑾殿里作客,為什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的要求呢?你是嫌我沒有文化吧?你是怕我到京城里丟你的面子吧?”自此之后,毛澤榮的情緒非常低沉。
可能是有人將這情況告訴了教員,這年冬天,教員終于同意讓毛澤榮去北京了。毛澤榮喜出望外,高興地說:“三哥還是心里沒有忘記我啊!”在北京,他見到了久別的教員。
一日,教員在飯后約他出去散步。毛澤榮很高興,準備借機要求主席三哥找個工作,當個小官什么的。誰知他還沒開口,教員就說:“澤榮啊,你今后有什么困難,不要動不動就來找我,要靠當地政府解決。而且也要根據實際情況,政府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莫扳蠻。你是我的親屬,我必須嚴格要求,誰叫你是我的親屬呢?”毛澤榮聽著,久久沒有說話,臉漲得通紅。之后,他還是回到了韶山,繼續當他的農民。直到過了好幾年,他發現共產黨辦事真的和國民黨不一樣,心中的氣這才消了。
5 月15日,教員給黃炎培送去了有關對資本主義工商業進行社會主義改造的兩個材料,并給他寫信說:“私營問題的中心,和公營一樣,是民主改革與增產節約。這個問題解決了,勞資關系等問題就可迎刃而解了。”
5 月19日,教員先后寫了兩個“對劉sq、楊sk破壞紀律擅自以中央名義發出文件的批評”(見《毛澤東選集》第5卷),他寫道:
一 “嗣后,凡用中央名義發出的文件、電報,均須經我看過方能發出,否則無效(注:“否則無效”4個字下面均加有著重點)。請注意。”
二 “(一)請負責檢查自去年8月1日(八一以前的有過檢查)至今年5月5日用中央和軍委名義發出的電報和文件,是否有及有多少未經我看過的(我出巡及患病請假時間內者不算在內),以其結果告我;(二)過去數次中央會議決議不經我看,擅自發出,是錯誤的,是破壞紀律的。”
據戚本禹在回憶藍屏的文章中是這樣寫的:
5 月24日,教員在蕭克關于軍委例會通過的內務條令、紀律條令、隊列條令第3個草案的報告上批示說:“凡有‘毛澤東思想’字樣的地方,均改為‘毛澤東同志的著作’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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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教員要楊尚昆將有關新稅制的5個文件印發給參加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的與會者。他還給這5個文件加了一個總題目:“1953年1月至2月間關于新稅制問題的幾個文件。”這5個文件是:山東分局第二書記向明等人關于新稅制的電報;北京市委關于新稅制的反映;教員給周恩來等人的信;政務院財經委員會副主任兼財政部長薄一波的回信;財政部副部長吳波等關于新舊稅制的利弊及物價波動原因的報告。
6 月6日,艾森豪威爾致信李承晚,敦促他接受停戰協議,并提醒他說,武力統一朝鮮,只是一個“夢想”。6 月8日,朝鮮停戰談判拖延了將近1年半的戰俘問題,終于達成協議,基本實現了朝中方面關于遣返戰俘的提案。
6 月13日,中共中央在中南海西樓會議室召開了全國財經工作會議。參加會議的有中央各部門負責人,各大區、各省市委和財委的負責人,加上列席會議的,共有163人。這次財經工作會議主要議程有3項:一是財政問題;二是“一五”計劃的問題;三是利用、限制和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問題。后來,這個會議一直延續到8月13日才結束,整整開了兩個月。整個會議由周恩來、高崗主持,在教員的直接指導下進行。
高崗其人,身材高大,梳一個大背頭,濃眉毛,高鼻梁,戴一副近視眼鏡,目光閃爍。因他白皙的面皮上有一些淺色麻子,故人們在背地里稱他為“高大麻子”。此人頗有工作能力,遇事敢決敢斷,在東北建設和抗美援朝戰爭中,做出了成績,受到過教員的贊揚。他還很受斯大林與赫魯曉夫的欣賞。在1952年8月以后,高崗與鄧小平、饒漱石、鄧子恢、習仲勛5人先后調入北京,擔任黨和國家的主要領導職務。高崗同時兼任國家計劃委員會主任,地位顯赫,時有“五馬進京,一馬當先”之說。
6 月15日,教員主持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討論李維漢所作的《關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的若干問題》的報告。早在4月份,李維漢根據教員3月間強調用國家資本主義來改造私人資本主義的設想,組織了包括國家計委和工商管理局參加的調查組,對武漢、南京、上海等幾個城市資本主義企業公私關系進行了調查。5月間,他在調查報告《關于資本主義工業中的公私關系問題》中,提出公私合營的國家資本主義辦法是改造資本主義私有制的最適當的方式,并提出了進一步做好利用、限制、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對資本主義工商業者“團結、教育、改造”工作的具體方針政策。 教員對這個報告非常重視,經他修改后,改名為《關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的若干問題》。他還親自打電話告訴李維漢說:“這個報告將提交中央政治局會議討論。”
教員為6月15日這次會議準備了一個講話提綱,就寫在《關于利用、限制、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的若干問題》(未定稿)的封面上。他寫的是:
在講話中對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和總任務,首次作了比較完整的表述(參看《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他說:
政治局擴大會議責成李維漢,根據大家討論的意見,對他提交的報告加以補充和修改,然后提交全國財經會議進一步討論。
6 月15日下午,李維漢根據政治局擴大會議的要求,在全國財經工作會議上,作了《關于利用、限制、改造資本主義工商業的若干問題》的報告,傳達了教員的講話精神。
6 月15日這一天,朝鮮停戰談判的各項議程全部達成協議。中朝軍隊為了保證停戰協定順利簽字,于15日19時發布命令說:“從6月16日起,各部隊一律停止主動向敵人攻擊,但對敵人對我發動的任何進攻,則應堅決地給以打擊。”此前,中朝軍隊在強大的夏季反擊作戰第二階段攻勢中,殲滅敵軍41000多人,幾乎是第一階段戰績的10倍。在這一階段作戰中,第20兵團代司令員鄭維山、副司令員張祖諒曾經指揮3500多名步兵,幾百門大炮,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潛伏長達20多小時,這不能不說是中外戰爭史上的一個奇跡。戰斗打響后,志愿軍潛伏部隊如同從天而降,僅用1小時零10 分鐘,就殲滅敵人1個團的大部,并占領全部預定目標。為此,第20兵團受到志愿軍、朝鮮人民軍聯合司令部的通報嘉獎。
3.
6 月16日上午,教員在中南海菊香書屋接見了從朝鮮戰場歸來的上甘嶺前線指揮員、志愿軍第15軍軍長秦基偉。秦基偉這是第一次見到教員。
教員與秦基偉熱情地握手后,請他坐在自己的身旁。“我們過去沒有見過面,你在太行當過司令?”教員點上一支煙,微笑著對秦基偉說:“你們在上甘嶺打得不錯呀!”秦基偉謙虛地說:“主席領導得好。” 教員吸了一口煙,問:“美國佬好對付嗎?你在朝鮮呆了3年,有什么經驗教訓呀!”秦基偉回答說:“剛入朝時,對敵人規律摸不著,有點生疏。后來和敵人交了幾次鋒,就感到美國佬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并不可怕。美國佬有兩個長處:裝備好,有制空權;但有3條缺點:一怕夜戰,二怕近戰,三怕死。” 教員滿意地點點頭說:“張牙舞爪到處要吃人的大老虎,也被你們戰勝了,可見它是一個紙老虎。”秦基偉說:“通過和美國佬作戰,再次證明主席關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論斷,是十分正確的。美國佬死要面子,老怕人說它是紙老虎。他們說,共產黨將從三八線停戰中獲得宣傳的勝利,這個停戰將使他們能夠把美國說成是一個紙老虎。” 教員說:“他們也是一個鐵老虎,鋼老虎。他們憑著鋼鐵多,憑裝備優勢,貌似強大,內里空虛。鋼鐵多,氣不足。我們憑指戰員的智慧和勇敢,憑正義,憑一股氣,一鼓作氣打敗他們。戰爭規律,從來如此,劣勢裝備可以戰勝優勢裝備。美國南北戰爭時候,北美的裝備比南美差,也是北美打敗南美嘛!”他扳著手指繼續說:“自美國1776年獨立以后,打了8次大的戰爭,其中有3次發生在20世紀。它在第1次世界大戰、第2次世界大戰……在幾次戰爭中,都是自己占便宜,朝鮮戰爭是美軍在世界上第一次打敗仗。吃了虧。”秦基偉說:“我們開始沒想到,敵人會在上甘嶺投入這么大的兵力,敵人也沒想到投入這么大的兵力也沒能拿下上甘嶺。范佛里特開始計劃使用兩個營的兵力,用5天時間,傷亡200人,就可以拿下上甘嶺。” 教員說:“牛好吹,戲難唱呦!麥克阿瑟在仁川登陸時,不是吹要在圣誕節前飲馬鴨綠江,讓美國士兵回國嗎?南朝鮮李承晚他們也說‘戰爭一旦爆發,便立即占領平壤,在短時間內統一北方全境’。日本鬼子發動侵華戰爭,吹噓3個月可以滅亡中華民族,結果呢?蔣介石打內戰,陳誠也吹過牛,說什么‘在軍事上對付中共,3至5個月便能解決問題’,結果還是打輸了。”
6 月16日這一天,李承晚就艾森豪威爾6月6日對他的勸告,復函給艾森豪威爾,拒絕接受停戰協議。6 月18日晚,李承晚強行將27000余名朝鮮人民軍戰俘劫往南朝鮮軍隊訓練中心,公然破壞協議,引起世界公憤。次日,印度總理尼赫魯發言人對媒體宣稱:這是一件“很遺憾而極其令人反對的事情。英國首相丘吉爾在下議院宣讀英國致李承晚政府的抗議照會:“女王政府強烈譴責這種……背叛行為。”艾森豪威爾也通過美國國務院發給李承晚一份急電說:“你目前的命令和根據這個命令所采取的行動……給聯合國軍司令部造成困境。這種局面如果繼續下去,只會犧牲聯合國精銳部隊用鮮血和勇敢為朝鮮贏得的一切。”
6 月19日,彭德懷離開北京,前往朝鮮。他與金日成致函克拉克,要求他立即全部追回被李承晚強迫扣留的朝中被俘人員,并且強硬地質問:究竟聯合國軍司令部能否控制南朝鮮的政府和軍隊?如果不能,那么朝鮮停戰究竟包不包括李承晚集團在內?如果不包括李承晚集團在內,則停戰協定在南朝鮮的實施有何保障?
6 月20日晚,彭德懷在平壤致電教員,建議說:“根據目前情況,停戰簽字須推遲至月底似較有利,為加深敵人內部矛盾,擬再給李承晚偽軍以打擊,再殲滅偽軍15000人。”
6 月21日,教員復電給彭德懷,他在電文中寫道:
彭德懷同志:6 月20日22時電悉。停戰簽字必須推遲,推遲至何時為適宜,要看情況發展方能作決定。再殲滅偽軍萬余人,極為必要。
毛澤東 6月21日
據此,中朝軍隊積極準備發起規模空前的金城戰役,集中力量打擊南朝鮮軍隊。6 月29日,美軍總司令克拉克在給金日成和彭德懷的復信中,承認李承晚的行為是一個“嚴重事件”,并一再保證:聯合國軍總部以及有關政府當努力獲得李承晚集團合作,“遇有必要之處,聯合國軍將盡其所能建立軍事上的防范措施,以保證停戰條款將被遵守”。
6 月30日,教員接見了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第2次全國代表大會主席團成員。他在談話中說:
4
這年夏天,教員的孩子們都放了暑假,回到了他的身邊。
教員把王鶴濱叫到他的辦公室,說:“王醫生,我很忙,抽不出時間來陪孩子們玩玩,請你帶他們到北戴河去度暑假。” 教員一邊審閱著文件,一邊說。他沒聽到王鶴濱的反應,可能是有些遲疑,就把文件放在左手邊的桌子上,把頭轉向右側,面對著王鶴濱說:“我身體很好,不會出什么事,你能帶孩子們去玩,就是對我很大的幫助了。”王鶴濱這才高興地接受了任務。
第二天,王鶴濱與羅光祿帶領李云霞老太太,她的兒子王博文,毛岸英的夫人劉思齊,教員的女兒李敏、李訥,還有毛澤東的侄子毛遠新,葉子龍的兩個女兒燕燕和麗婭,去了北戴河。
王鶴濱作為保健醫生,認為教員吸煙是一種不良嗜好,他向教員的兒女們講述了吸煙的種種危害,大家決定仿照教員發動群眾運動的樣子,用群眾運動的方式解決問題。后來,他們回到北京后,向教員發動了一次促使他戒煙的“運動”。參加的有醫務人員、全體衛士、教員的兩個女兒,有時葉子龍的兩位千金也來助威。尤其是李敏、李訥、燕燕和麗婭這4位女娃兵,執行任務堅決、果斷,她們可以從教員的口中把煙卷拔出來,使他少吸幾口,或者把糖塊塞進教員的嘴里,代替吸煙。這些,醫生、護士、衛士都做不到。遇到這種情況,教員只好笑著任憑女孩兒們擺布。醫務人員和衛士們還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把一支香煙截為兩段,每次只點燃半支香煙, 教員欣然接受并堅持了下來。
教員對吸煙的危害是清楚的,從思想上和行動上也愿意把煙戒掉,所以,他也同意醫務人員、衛士和孩子們采取的戒煙措施,在他的衣袋里放瓜子、糖塊,每當想吸煙時,就以嗑瓜子、含糖塊代替。經過一段時間的戒煙實踐,教員對王鶴濱說:“煙,我吸進去的并不多,大半是在手中燃燒掉的,沒有香煙在手,或吸上幾口,在思考問題時,覺得缺少點什么,有了香煙在手,就好像補充了這個不足。”這是教員的肺腑之言,用瓜子和糖塊來戒煙的手段終于失敗了。
7 月9日,教員在全國財經工作會議的一個文件上作了批示,對“新式的國家資本主義經濟”即“國家資本主義”作了詳細闡述。他寫道:
教員在全國財經工作會議期間召開了關于國家資本主義問題的座談會。他說:“國家資本主義對我們已經不是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際問題。”
教員要求中央財經各部門、各中央局、分局、省市委都要討論這個問題。他還說:“資產階級不走國家資本主義,沒有路走,大勢所趨,非走這條路不可。我們不走國家資本主義,也沒有別的路,因為我們根本不能沒收他們的財產,而且需要它。”“實行國家資本主義的條件已經成熟了,資產階級完全孤立起來了。”“實行改造要分兩步走,第一步變私營企業為國家資本主義,第二步使其由國家資本主義變為社會主義。” 教員的重要指示,使全黨進一步明確了國家資本主義是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的最適當的形式。
此時的高崗等人,看到財經會議在分組討論中對新稅制意見比較多,就鼓動一些與會者對薄一波進行不適當的責難,而這與教員的指導思想和戰略部署大相徑庭。教員了解到這些情況后,就對周恩來說讓薄一波在會上作公開檢討,好讓大家把話擺在桌面上來說,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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