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1966年的文章的一句話,毛主席在60-70年代的一些作品,字字句句里面顯的有怒火在其中,反而是革命戰爭年代的作品很豁達,為什么會這樣呢?因為革命戰爭年代,他能很明確地知道敵人是誰,知道斗爭的對象,但是和平年代,他又看到了不平等,一些人的思想還是打江山坐江山那種遺老遺少的心態,他就很生氣,但是大家都強調的是團結、穩定,而不是通過斗爭來解決問題,你要想斗爭,很多人會阻止,說,切勿不可,都是自己人。
就從哲學角度來聊聊此事吧,“很多人就怕破,說會亂起來,我就不怕破,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是講道理,講道理就是立,破字當頭,立就在其中了。”
“誰不喜歡破,那就是利益已經拿到手的人、資產階級、以及帝國主義,你要一說不破不立,他們就慌張,破了,世界各國人民就覺醒了,于是他們就培養學閥,利用報紙、廣播、書刊、教材、電影、戲曲、美術、舞蹈等,把人們的思想搞亂,從而讓無產階級放棄自己的權利,讓他們不關心國家,也不關心政治,甚至讓無產階級認為自己是沒有用的,國家還是交給少數精英較好。”
毛主席說的和平年代的斗爭,并不是刀光劍影的干仗,他是從人類歷史角度出發,把那些統治之術明明白白的告訴廣大老百姓,讓人知道如何破其招術,然后追求平等。以前有暴力統治,古今中外都有,但這樣的做法都不長久,后來就有了溫和之法,溫和之法下的巨大不平等,反而讓人民無力反抗,也不知道怎么反抗。
他認為溫和之法不好,只不過是疲于應付現狀,卻將矛盾一代一代的拖延下去,最后積累出一個大矛盾,這就會出現黃炎培的窯洞之問,人類能否走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怪圈。他認為就是要斗爭,讓人民群眾敢于斗爭,一是斗壞人,一是斗思想。
“現在總是怕字當頭,總是怕亂,怕群眾造自己的反,如果你是堅決站在群眾一邊的,群眾為何要反你,有的領導怕丟面子,不愿意聽群眾的逆耳之言,我們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長官僚主義作風,不要形成一個脫離人民的貴族階層。誰犯了官僚主義,不去解決群眾的問題,罵群眾,壓群眾,總是不改,群眾就有理由把他革掉。”
現在我提這些,大家可能覺得非常好笑,中國人常常有這樣一個不好的認知,如果某個人或者某個人在某個時段被定性為是“錯誤”的,那某個人或某個人在某個時段寫的東西,都是不愿意看,你都“錯誤”了,還有什么好看的。
但我并不這樣認為,如果做哲學研究的話,是沒有對錯的,一種哲學,要升級,要完善,要去蕪存菁,要刪繁就簡,要打補丁,這都是一個常識,人類的學識都是站在前人肩膀上傳承的,哲學和社會的關系,有的是太超前了,不能適應,不能說是錯誤的;有的是不能落地,是暫時找不到方法路徑,也不能說是空想;有的是被壞人利用,最后走了相反的路。
說到斗爭,有的人說這是極其落后的野蠻行為,按照西方學說,一個國家發展或穩定,要靠法律。但是法律也是斗爭而來的,歐洲的法律、美國的法律也是打仗打出來的,如果你沒有參與斗爭,那么在法律內容體現上,你的權利就沒有,或者你的權利很少。
斗爭也有資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斗爭,斗完了,他們會簽個契約,確保各自的權利的界限,這種契約是和人民群眾沒有關系的。但毛主席說的斗爭,是高瞻遠矚的,立局是非常高的,他說的斗爭,是要突破歷史周期律的,是如何還政于民的,不是簡單的那種利益分配,他一直在想,如何徹底結束300年就大亂一次的事。他認為,平常小亂,反而能阻止將來大亂。
群眾不斗爭,那么就有人要斗群眾,是哪些人呢?“有一些人不讀書、不看報、不接觸群眾、什么學問也沒有,專門靠權和勢壓人,這是權閥。還有一些人讀了幾年書,也不求進步,不去學習新東西,看不起群眾,高高在上的嘴臉,這是學閥,這些人陸續出現了,還會允許提倡人人平等嗎,無產階級領導的話,他都不敢再提了。”
當然了毛主席的做法并未成功,而且還帶來了嚴重的混亂。按照西方人常說的話,說要尊重人性,不尊重人性去搞,是搞不成功的,好多中國文化人奉之圭臬。但是人性到底是什么呢?人性最原始的狀態應該是獸性,要尊重的徹底的話,還不如說尊重獸性罷了,我看西方倒是挺尊重獸性的,想謀殺就謀殺,想戰爭就戰爭,想欺壓民眾就欺壓民眾。
有些哲學家提出了一個設想,被人嘲笑為:“烏托邦”或“空想”,這種論斷是草率的,我只能說暫時沒有路徑去實現而已。就像毛主席的還政于民的做法,他的初衷就是靠人民群眾時時刻刻通過斗爭來純潔組織,但是在當時的條件下,那種方法是做不好的,不能說放權讓群眾監督是錯誤的,以后群眾只需聽命令就可以了,那不是走倒退的路么?
“我們相信群眾,做群眾的學生,才能當群眾的先生,要縮短社會上的三大差別,那就要鼓勵群眾反對權威思想,有些權威或專家,如果他是對的,那怎么社會不平等越來越多呢,反對權威思想,這就是破,沒有這個破,社會主義就立不起來。坐辦公室聽匯報是不行的,要依靠群眾,相信群眾,鬧到底!準備革命革到自己頭上!從這方面鍛煉自己,改造自己。”
有人常說毛主席有私心什么的,但是那個年代的文章,我反復閱讀,真的看不出來有私心。他都敢讓群眾革自己的命了,他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做嘛!“有些同志斗別人很兇,但是斗自己不行,這樣自己永遠過不了關,過不了關的話,你就自己罷自己的官。”
不是說社會窮就會產生問題,生產力高度發達,也會引發社會危機,美國已經給大家打了個樣,那么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互相不適應的時候,那就需要新的學說來引領。所以我們就要研究以往的先賢們寫的東西,看能否在他們的基礎上發展出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相適應的新模型。
毛主席說的斗爭,其實是一種權力的分配,他認為老百姓也應該擁有權力參與到政治和經濟中,不是西方那種上街喊口號,而是當家做主的那種權力,通過這一方力量來凈化組織,來達到避免走進歷史循環的怪圈。
人猿相揖別。只幾個石頭磨過,小兒時節。銅鐵爐中翻火焰,為問何時猜得?不過幾千寒熱。人世難逢開口笑,上疆場彼此彎弓月。流遍了,郊原血。
一篇讀罷頭飛雪,但記得斑斑點點,幾行陳跡。五帝三皇神圣事,騙了無涯過客。有多少風流人物?盜跖莊屩(jue)流譽后,更陳王奮起揮黃鉞。歌未竟,東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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