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紅二代”談起

　　我對現在有些人自我標榜的、被不少人“跟風”炒作、終于成為----至少在網上已經成為一種“流行語”的“紅二代”，一直是存疑的。何也?以我之見，若說“紅二代”，還有誰比李敏、李訥二位更名符其實的?可是，現在作為“流行語”的“紅二代”，顯然是并沒有把她倆包括在內的。僅此一端，就足以使我對它生“疑”。我覺得，這個廣為流行得有些燙手的所謂“紅二代”一語，好像并不完全是從“血緣關系”上來界定的，我懷疑它主要是一個有著特定含義的“政治概念”。在我看來，先輩“紅”誠然值得自豪，別人也應該尊敬;但必須自己也“紅”，才是真正的、名符其實的“紅二代”。

　　一

　　“理論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樹常青。”看看實際生活告訴我們了什么。我們看到，有的所謂的“紅二代”，甚至是很活躍、知名度很高的“紅二代”，竟成了“私有化”的吹鼓手、急先鋒。好吧，就按“紅二代”這個流行語的特定政治內涵來說事，翻遍《鄧選》，我們也沒有看到有一頁、一行字面上是主張“私有化”的。由此可見，恕我直言，在所謂的“紅二代”大框架內，是有“藏污納垢”之處的。當然，在此大框架內，也有“藏龍臥虎”的。事物總是一分為二的。

　　這么說吧。如果有一位“紅二代”，真心實意地、誠心誠意地、身體力行地使自己成為名符其實的“紅二代”，說不定就會被扣上“文革余孽”、“為文革翻案”、“文革借尸還魂”等等諸多“罪名”，以至“抓起來”，“關進去”，恨不得“再踏上一只腳，叫他永世不得翻身”!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事實是，這種真正的、名符其實的“紅二代”，不僅不見容于帶引號的“紅二代”，甚至不能見容于“主流”(指中共18大前);它寧可“包容異質思維”，但決不包容名符其實的真正的“紅二代”。它寧可在許多事情上“不作為”，但在這種事情上，卻是“當機立斷，大有作為”!由此可見，要想做一個真正的名符其實的“紅二代”，其實也很難。----不過，對這種名符其實的“紅二代”，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倒是很待見的，真的!謂予不信，請參看我在一篇文章中講的一個故事：

　　去年(2014年)夏天，我到開封旅游，與一位出租車司機談起開封的旅游業。他說，說來說去，還是開封的旅游業沒有發展起來。他很感慨地說，開封就缺少一個像x公那樣的實干家來打開局面。他接著又著重地說，x公是好人哪。他還說，x公應該到中央去。至于到中央去做什么，恕我就不再引用了。用句“流行語”：“你懂的”。作為中國公民，他有選擇國家領導工作人員的法定權利，我絕對尊重 ; 雖然他的一些具體想法，和我的不太一樣。“人各有志，不能強免”嘛。使我感到非常“震撼”的是，我想，他和x公恐怕是非親帶故，又遠隔數千里，八桿子打不著，怎么會對x公如此地情有獨鐘呢? 特別是經過“公審”，x公已經成為一個世所周知的被關押到秦城監獄的“無期”罪犯 ? 他為什么會對這么一個人如此推崇備至呢?為什么事隔這么久，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仍然沒有把他忘記? 從來的貪官污吏，被公審、被判刑，老百姓都是拍手稱快，為什么x公被定罪、判刑，卻引來素昧平生的共產黨的最基本的群眾如此的同情與厚愛呢? 另一方面，在西方反共勢力方面，對x公同樣是高度關注，至今仍念念不忘，不稍懈怠。凡大陸出現壞事，必和x公掛起鉤來，大洋此岸剛剛公布徐才厚貪污腐敗的罪行，大洋彼岸立馬就有媒體把徐才厚和x公在一起的照片登載出來，遙相呼應，兩者之間，幾乎達到“同步無縫對接”的境界。實在令人嘆為觀止!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古往今來，誰能說明白?”我越想越感到震撼，我甚至都怕再往深里想下去了。(見拙作《回鄉散記(修訂稿)》，載《海外南開人》第89期，2015年1月15日)

　　容我再講一個有關“x公”的故事。若干年前，我回大陸，順道拜訪一位老人------一位年屆九旬、已離休的革命老前輩。我到他家，最最令我震撼的是在他家廁所見到的一幕------在約2平方公尺的廁所里，馬桶靠壁的墻上端伸出一個淋浴噴頭：這就是他家的浴室!若非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以x老的資歷、級別、離休前的職務以及離休后所享受的待遇，他家的廁所竟會是這個樣子!感動之余，我以一條幅敬贈：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一以貫之，亮節高風。x老當時患有重病，若非夫人是位醫生，悉心照料，恐怕他不會有此高壽。當時他說起話來都很吃力。可能是我們的交談比較投緣，那天x老談話的興致很高，我們談了很多。其中最令我震撼的一句是：現在(史注：時在中共18大之前，在x公被“公審”前。)是誰擁護毛主席就整誰，x x x (指“x公”)就是一個例子。

　　在大陸，曾有人問我，你和 x老單獨談了那么長時間，他都談了些啥?當時我是“滴水不漏”。現在情勢不同了，我把它寫出來，是想借此說明我的一個感悟：從上述出租車司機一席談，到x 老 的這些振聾發聵之言，在在都說明了什么是“黨心”“民心”之所向。可是，請問那些“大有作為”的高高在上者，你們懂不懂得，什么是“黨心”、“民心”之所向?逆“黨心”、“民心”之所向，會是什么結果!陳老總那個關于“善惡之報”的名句，忘記不得喲(如果可能，請用四川方言念)。

　　二

　　讓我再說一個“x公”大雪天“微服私訪”的故事。那是2009年開春農曆正月初七，“x公”(以下稱“x書記”)冒雪到訪市郊村支書趙春民家。有關報道載2009年9月29日《烏有之鄉》網站，題為：《大雪紛紛的正月初七 x 書記突然到我家微服私訪》。這雖是五年前的舊聞，在已經“物是人非”的五年后的今天讀來，依然是那么鮮活，親切，栩栩如生，歷歷在目，那么令人令人感動、懷念，使人感慨萬端。下面是摘自該文的對話，個別處文字我作了些技術上的整理。

　　x書記：剛才在你們的鄰村訪問時，聽那里的群眾說，你們村的專業合作社搞得很好，我們是來向你們取經的。

　　趙： x書記，取經我們可不敢當。現在我們還是在試驗階段，我們是在前年才剛開始搞的，可是，村里的群眾在嘗到了一些甜頭以后，都要求再搞得大一些，我們準備過了春節以后，再擴大戰果呢!

　　x書記：我們市委這些年來，也是一直為了解決農村社會中存在著的那些深層次問題而憂慮，也正在考慮著各種各樣的辦法。我們中國共產黨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真正的最能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切合實際的經驗，還是要靠你們廣大干部和人民群眾總結出來、創造出來的。我們中央只是匯總和推廣你們群眾的經驗。群眾才是社會財富和歷史的真正創造者啊!

　　支書同志，請你給我們講一下，你們是怎么想起來搞農村專業合作化的?合作的效果究竟怎么樣?

　　趙：其實，我們村以前在人民公社的時候，由于領導班子的工作作風比較硬，那時留下來的集體主義思想在我們村的群眾中還是有一定的思想基礎的。

　　x書記，我這么說，不知道行不行?

　　x書記：你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我們新中國60年的社會主義建設歷史都是處于一種探索階段，在這個探索的過程中有經驗、有教訓、有挫折、有反復，都屬于一種正常的社會發展規律和歷史現象。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是應當用唯物辨證法的“一分為二”的哲學觀點來看待我們共產黨的發展史。我今天就是來聽你們這些農民兄弟的真心話的，我們共產黨人，最討厭那些官場上的假話、套話、空話。你想說什么就盡管直說，我不會給你扣任何‘帽子’的。

　　趙：我是個復員軍人，八三年回來的。八一年在部隊入的黨。回來后，響應黨的號召弄了幾個塑料大棚，也致了富，蓋起了新房。但是，我每當看到村里的另外一些鄉親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時，我的心里總是覺得很不安。說心里話，當年是共產黨毛主席讓咱們窮人翻了身，要不是現在還得受那些地主老財的欺負。咱們的共產黨是應該讓大家一起富裕的，否則的話就不能叫共產黨了。

　　x書記：對!你這話說的很對。共產黨是靠人民群眾打天下的，也要想辦法讓所有的人民群眾都富起來，讓全體人民共同享受改革開放帶來的成果。

　　趙：我覺得自己的日子好過了，不算什么本事。要帶領村里的鄉親們都一起富裕才算有能耐。要不咱們還當什么共產黨員。再說了，光為了自己活著，這一輩子也沒有什么意思。

　　x 書記：好啊!你的話很樸素，但卻包含著偉大的理想和高尚的共產主義精神追求，你是一個很合格的共產黨員。

　　趙：我當時也沒有想過太多，只是覺得咱們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到將來老了的時候，要讓村里的人提起我時要豎大拇指，不能伸小拇指。

　　x書記：對!你說的很對。我們的黨、我們的群眾就是需要你這樣腳踏實地的勇于吃苦耐勞的好黨員，好干部。

　　趙：在前年我就接任了村里的黨支部書記。我認真的學習研究了前年中央農業部頒發的《農村專業合作社法》，我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村里頭愿意合作的人們組織起來。按照我們村里的實際情況，組成了四個合作社：一個養殖合作社、一個蔬菜合作社、一個果園合作社、一個糧食合作社。組織起來以后，大家的積極性很高。統一了土地，興修了前幾年被損壞的水利設施，又打了幾眼機井。現在澆地省電又省時，四五天就能把所有的莊稼澆一遍。(澆)每畝地只要幾塊錢的成本，過去單干時，(澆)每畝地的成本是好幾十元。合到一起以后，去年的糧食產量每畝一下子就提高了一百多斤，每畝地的成本卻下降了八十多塊錢。這一反一正，每畝地增加了收入二百多元。大家都很高興。

　　x書記：好啊!還是團結起來力量大。

　　趙：更重要的是節省了很多的勞動力，把農民群眾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放了出來。

　　x書記：搞專業合作社的好處都表現在哪里呢?能不能具體說一下?

　　趙：大的方面有六點，小的就太多了，說也說不清的。

　　x書記：哪六點?你就具體的講一下吧?

　　趙：第一個，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一條，能把大家從繁重的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

　　第二，能為農民節省固定資產的投入，過去一家一戶十幾畝地，也要置辦那么多的農機具，現在不用了。

　　第三，發揮科技優勢，成立了合作社以后，有技術人員專門指導種植和養殖技術，不但成本能夠大大降低，效益也能夠大大提高。

　　第四，發揮信息優勢，可以利用我們的互聯網，知道全國各地批發市場的行情。能預計到來年什么會俏銷，避免和杜絕跟風種植，以避免給農民造成大的損失。

　　第五，對那些勞動力缺乏的、勞動力弱的、還有那些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陷入貧困的家庭，都有很大的實質性的幫助。使他們這些人也能借助這些優勢盡快地富裕起來。不這樣，他們永遠翻不過身來。

　　x書記 ：我們共產黨是依靠窮人打天下的，打下了天下更要照顧好窮人，這樣才能真正的贏得民心。你們這樣做，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可以在全國的范圍內實驗推廣的。我們不僅僅是給那些貧困人口救濟一點錢。更重要的是要從根本上幫助他們，把他們組織起來，讓他們也利用自己的有利條件發展起來，恢復他們自己的造血功能。這是一條很好的思路和辦法。農村中許多的深層次的問題和矛盾，我看利用這個專業合作化就可以解決。那第六呢?

　　趙：第六條是精神方面的，合作化以后，提高了廣大社員群眾的社會主義思想覺悟和社會道德風尚，入了合作社以后，大家都以幫助別人為榮。以自私自利為恥。以尊老愛幼為榮，以虐待老人為恥。有了統一的領導之后，村里的社會風氣也好多了。我們前年冬天還成立了文化娛樂隊，在農閑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搞搞吹拉彈唱，演演文藝節目，農民的精神生活也活躍和豐富了許多。現在入了社以后，大家都覺得活得很開心很有意義。性情都開朗多了，心胸也都開闊多了。今年四川大地震，我們的村民自發給災民捐了十多萬塊錢呢!

　　x書記：社會主義的道德風尚是建立在集體主義的體制上的。毛主席說過：集體合作化是一張皮，“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們應該記住這個真理。農村的文化活動只有在這樣的基礎上才能真正的發展和繁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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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又有一位老黨員、退休老教師------德順大叔(以下簡稱“叔”)參加對話。

　　叔：咱們農村的發展方向應該是集體化合作化。過去的責任制是有它的好處，但是到了現在，社會發展了，責任制就已經過時了。你到咱們農村去問問，十個有九個半都會告訴你：“將來肯定還會合到一起的，實現集體化還是大方向。”去年，咱們這個村經春民這么一帶領，一合作化，立馬就見了效，把周圍的幾個村子的群眾都氣得夠嗆。他們也想搞合作社，就是沒有人領頭，一領頭‘呼啦’一下就起來了。為什么我們老百姓現在還想念毛主席呢?就是因為他帶領我們老百姓翻了身以后，又走上了集體主義道路。讓有力量的幫助沒有力量的;讓體力強的幫助體力弱的;讓那些聰明的幫助那些不太聰明的;大家團結一心擰成一股繩。這樣大家才能一起發展的快，這樣才算是真正的社會主義道路。咱們群眾的心里頭才是真正的服氣。我原來在學校時是教政治的，懂一點兒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生產關系如果是束縛了生產力，就應該打破那個舊的生產關系，建立新的生產關系。不然，它不但會阻礙了社會的向前發展，咱們農村的老百姓也會因此吃很多苦頭、受很多罪的。

　　x書記：真理總是在老百姓這一邊的。毛主席告訴我們說：“實踐出真知”，“群眾是真正的英雄”。這些話都是他老人家從實踐中得來的，是一點也不錯的，因為群眾的意見和建議都是從他們的實際生活中總結提煉出來的，按照他們的想法和建議去做，我們的路線、方針、政策才會更符合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才會更加符合人民群眾的愿望和要求，更會順應歷史的潮流。所以，毛主席他老人家才會說人民群眾是真正的英雄。

　　叔：x書記，我還有意見，還讓我說不讓?

　　x書記(笑著)：我又沒有讓你閉上嘴巴，誰不讓你說了?

　　叔：我對咱們的電視節目有意見。怎么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適應咱們農村老百姓看的不多。不是光著身子亂扭，就是揮著拳頭打架。毛主席在世的時候說過，文藝是為咱們人民群眾服務的。可是他們搞文化的現在怎么不為咱們群眾服務了呢?

　　x書記：你這個意見提的也很及時，我們也正要開會研究這個問題。我們黨的文藝工作者必須貼近實際生活，貼近人民群眾。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會創造出受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優秀文藝作品來。

　　叔：對!對!x書記說得很對。(聽到)這樣的話，我們老百姓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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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x書記，我想問你一個個人問題，行不行?

　　x書記：哦!還有個人問題啊!好啊!說吧?別把我給難倒啊!

　　趙：不會，我想問你，當年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你父親吃了那么多的苦頭，你也到農村去受了幾年罪，為什么你還是那樣崇拜毛主席呀?

　　x書記：我們要站在歷史的角度、社會的角度、人民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他那么偉大的思想，那么大的功勞，那么高的位置，犯錯誤也是難免的，誰會不犯錯誤呢?而且他當時的本意還是好的。雖然我們全家在文革中受到了磨難，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個人受過一點磨難，就去否定他的偉大思想和偉大歷史功績。毛澤東思想是我們永遠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精神寶庫。他的思想博大精深，是我們這些人可學而不可及的。

　　現在不是大講特講“接地氣”么，此對話就是一個“接地氣”的經典之作。由此我們不難理解，x公為什么能被從老革命到基層黨員以至工農群眾所肯定、贊同、擁護，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原因無它，就是他與人民群眾心連心，憂民之所憂，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真誠擁護毛澤東思想，言行一致地踐行共同富裕的路線，堅定不移地維護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堅持走社會主義的道路不動搖。這就是他能贏得黨心、民心的原因。同時也就是國際反共勢力對他恨之入骨的原因所在。這和同為所謂“紅二代”、卻成為私有制的吹鼓手、急先鋒者，適成鮮明的對照。在此我也想指出，有些左派指責他是“改良主義”、“機會主義”，并不符合實際，也不公平。須知冰凍三尺，原非一日之寒;飯只能一口一口地吃，要恢復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只能穩妥地逐步推進，首先要盤活國有資產，搞活公有制、特別是搞活國有制企業，充分發揮其活力，使其創造出良好的巨大的效益，使多種經濟成分得到協調發展，以利改善民生;同時在農村逐步推行合作化，使農民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怎么能說這種實踐是“改良主義”“機會主義”呢，怎么能指望一步到位地“改革”，一次性地把所有“私有制”經濟成分統統“改造”掉，以造就“公有制”的一統天下呢--------恕我直言，這實際上是一種空想。

　　謹以此文，向x公獻上我對他的真誠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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