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有人能不會相信，你是什么人?全國的老百姓除了少數(shù)在貧困線以下的貧困地區(qū)中的貧困人群，基本上都能吃飽了，你還能餓著肚子?是的，我還在餓著肚子，這有什么好稀奇的，說出原因，你會茅塞頓開，會支持我的行為的。因為我是三高人群，需要減肥，餓肚子是減肥的重要手段，我是不習慣餓肚子，但是為了身體健康不得不采用這一損招。現(xiàn)在三高人群很多，像我這樣餓肚子的不在少數(shù)，比我還三高的人比比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在餓肚子，所以現(xiàn)在在餓肚子不僅是我，還有大量的社會群體中的個體都在這樣做，是常態(tài)化的社會現(xiàn)象。這樣一說你就完全能理解了，不會感到新奇，而是認為習以為常了。餓肚子不是一件美差，我這個人胃口非常好，吃起東西來狼吞虎咽，別人陪我吃或在旁邊看著都不習慣，感覺你像餓癆似的好吃能吃;但現(xiàn)在不行了，不能再多吃、吃好食物了，油膩膩的香噴噴的會增加三高危及生命，聽醫(yī)生的不敢再吃了，有時候看到味道好吃的東西，垂涎三尺，但是得忍著點，餓就餓著吧一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也不能因為貪吃圖一時嘴上快感影響生命的質(zhì)量。奇怪嗎?一點不。
不僅我在餓肚子，而且我的兒子也在餓肚子;原因是他太胖了，也得減肥，聽醫(yī)生介紹肥胖癥會帶來多種疾病，影響一生的生活。可憐小小的年紀(才十八歲)就餓肚子，今天我的家里又不是缺少吃的，但是就是不能吃。這樣肥胖癥在今天的青少年里所占的比例很不小，餓肚子的青少年大有人人在。曾經(jīng)看到孔慶東教授在網(wǎng)上的視頻，他說：他的父親輩的能把日本鬼子打出中國(以身體而論);他自己這樣的身體想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就難了;兒子輩更不行?，F(xiàn)在中國存在一個普遍性的問題，大多數(shù)中國青少年都虛胖，體質(zhì)不行。我是中學教師，與青少年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朝夕相處，對孔教授這番言論深有感觸，感覺到我們的青少年學校體育活動太少了，社會上也很少組織這類活動，都在一線只讀圣賢書好出人頭地。青少年的體質(zhì)普遍下降，近視眼超越古今中外。許多青少年虛胖需要餓肚子，今天的青少年餓肚子的比例不一定比我們的餓肚子時代餓肚子的人數(shù)少;而且他們的生命力不一定超過我們那個餓肚子時代餓肚子的強，將來會影響中國人的平均壽命的。
我們今天的餓肚子雖然也屬于無可奈何，但是總體說來還是屬于主動餓肚子;而我們的父輩們則屬于被動餓肚子，他們那個時代缺衣少食，想吃吃不了。他們經(jīng)過了六十年代初大饑荒，那個時代餓肚子是免不了的，尤其在安徽，這里可是餓死人的重災(zāi)區(qū)，餓死了不少人。那個時代想避免餓肚子也很難，不是有不少材料都反映這一情況，那時的毛主席的女兒李敏李訥都餓過肚子嗎?不過，當時英國二戰(zhàn)名將蒙哥馬利正在中國考察，據(jù)他說看了當時中國勞動者氣色不像是在餓著肚子。要知道蒙哥馬利跑的中國地方是任由他自己選擇的，而且大江南北他跑了不少時間，考察了不少的地方，他怎么會有這樣的印象?聽父輩們說當時饑荒確實存在的，而且餓死了不少的人。我的父母屬于農(nóng)民中的地地道道的草根層，經(jīng)歷了餓死人的年代，很幸運沒有被餓死;就是七十年代他們也不是吃得很飽。然而他們的生命力確實很強，雙雙活到了超過83周歲，如果不是農(nóng)民，如果他們是城市里人，有好的醫(yī)療條件，那他們的壽命可能會更長。他們可是餓了一輩子肚子的人，壽命超出了中國人的平均壽命，不好解釋。由此我想到了，這些年中國人的壽命增加了不少，這以前去世的人都是經(jīng)過了饑餓時代的過來人，是餓過肚子的，為什么他們的生命力很旺盛，壽命再延長，是怎么計算他們壽命冬眠?這就發(fā)人深省了……
這樣看來餓肚子是相對的，分析餓肚子要站在科學的角度。我經(jīng)常扒在中央電視臺里看，尤其看得最多的是“動物世界”這類的節(jié)目。其中的動物壽命長短不是以餓不餓肚子來衡量。有些動物善于餓肚子，像鱷魚、熊，壽命都很長，可是他們是餓肚子的動物。熊冬眠幾個月都不吃東西，那時它們新陳代謝很慢，幾乎停滯，但是就因為這樣延長了它們的壽命;鱷魚基本上是飽一頓餓一餐，吃一頓管一兩個星期，但是他卻比經(jīng)常大吃大喝的獅子壽命要長好幾倍。像我這樣，過去在六七十年代有吃不飽餓肚子的時候，我肚子總感覺吃不飽，一方面是青少年兒童運動量大(那時候我們不讀死書，教育在德智體全面發(fā)展，活動量很多)，消化能力強，餓得快，餓得慌;另一方面我喜歡吃大米飯，而那時候要吃一定比例的山芋、南瓜等雜糧，我經(jīng)常是寧愿餓肚子也不愿吃這類雜糧，所以自然餓肚子不少。但是我的身體還是很健康的，整天都蹦蹦跳跳，有使不完得勁，在小學時在全公社體育比賽里拿了不少獎。
那個時候餓肚子，餓死人有一個原因就是“民生”考慮謀劃缺少了，搞高積累，“國”頂層設(shè)計得比“家”多，積累了七八億老百姓兩三年的戰(zhàn)備糧。這是不是多了點，不一定符合中國的國情?信息也不對稱，通訊條件有限，天線不是很暢通，地氣難以接通，民意難以反饋到上層，餓了肚子，餓死了人頂層設(shè)計者還不知道。另方面自然災(zāi)害是不可避免的，戰(zhàn)勝自然災(zāi)害的條件有限、能力有限。還有人口發(fā)展太快、人確實多，無勞動能力的人所占比例太大。現(xiàn)在我們享受人口紅利，站著說話不知腰痛，那時候人口可不是紅利，而是負擔、災(zāi)難。記得那時候糧食生產(chǎn)完全可以搞得更好些，但是就是缺乏勞動力，制約著了;我們生產(chǎn)隊一百多號人，屬于現(xiàn)在勞動力范疇的只有二三十，其余的百號人是沒有勞動能力的孩子和老人。我家當時八口人，勞動力只有二人——父母，其他人都是吃閑飯的，沒有勞動力生產(chǎn)糧食就少，吃飯的嘴卻很多，分的糧食少，糧食當然不夠吃，餓點肚子當然不是什么新鮮事。那時候，如果一家只有兩三個孩子基本上是不會餓肚子的，糧食的分配方案也盡了最大的合理性、科學性。有“基本口糧”，僅靠這部分糧食難以吃飽，但是另一部分加在上面“工分糧”就決定你家人能不能時時吃飽了。你家的勞動力多掙的工分多，分配的工分糧食就多，工分糧多的人家不存在糧食吃不飽的問題，許多人家糧食有余，除非你是小崗不愿出力掙工分的懶漢。
《老農(nóng)民》里的餓肚子農(nóng)民生活，過于夸張，不具有文學上的典型性，完全以點帶面不具有現(xiàn)實主義廣泛、深刻的作品。餓肚子的問題前面已經(jīng)講過，不再累贅;多少年不能吃上葷腥的那可不是事實。我們那時候吃肉是少，一年就幾次，而且吃不好，不能解饞，但是魚鱉龜這類葷食隨處可見，那時候得肥胖癥的人幾乎沒有。生長慢點，發(fā)育遲點，個子矮點，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很健康，沒有由餓肚子帶來身體不適。站在現(xiàn)在的角度來看：那個時候吃的喝的都是原生態(tài)的綠色食品：雜糧嘛，尤其是無污染的雜糧，現(xiàn)在都是上等的好東西，是人們十分羨慕的優(yōu)良食品。然而我們難以吃到，離我們很遙遠，怕是我們的子孫后代也永遠與此絕緣了。那個時代不僅有原生態(tài)的綠色環(huán)保雜糧可吃，而且有張藝謀執(zhí)導的純情的《山楂樹戀》，同樣令人流連忘返、回味無窮的。
前些年經(jīng)常與那些受蠱惑、被洗腦的人談到那個時代餓肚子的問題，我經(jīng)常拓展他們的想象，請他們想想：如果你現(xiàn)在生三個孩子，你還能不餓肚子嗎?他們基本上是無言以對。是的，那個時代生三個子女屬于平均數(shù)不到;但是那樣的家庭基本上不餓肚子，而且那樣家庭的子女成長的很正常，道德素質(zhì)高，違法犯罪率低，還有不少許多這樣人家子女成了才。我們有什么理由天天埋怨、責怪那個時代，而且是夸大事實，近乎造謠污蔑?
前幾天，飯后走路鍛煉，與一位二十多年前的老同事談到以前一起在一個地方工作的人和事，其中談到那里的一位當時已經(jīng)退休的老教師。他們家八個子女，三個兒子、五個女兒，老婆是農(nóng)民，整個家庭主要靠這位教師一個人的工資。豬肉肯定是吃得很少，但是都吃了飯活了下來，而且活得并不賴，大多數(shù)都讀了書成了才。老大是女兒，可能因為缺少勞動力沒有讀什么書;老二老三是兒子，一個是高中畢業(yè)，一個是本科大學畢業(yè)當老師;老四老五是女兒都讀了初中;老六是兒子中專畢業(yè);老七老八是女兒，一個中專畢業(yè)，一個高中畢業(yè)。在我們這個小縣里他們家創(chuàng)造了官場奇跡，兒子女婿正科的有四個，高級職稱的有三個。現(xiàn)在的時代能齊驅(qū)并駕，能達到這一高度?改革了，發(fā)展了，享受了紅利，但是可能還是無法與這相比?，F(xiàn)在就是張藝謀這類人對此也只能望洋興嘆，不行就試試瞧?這位二十多年前的老同事一路上與我談了不少那個時代他自己他們家餓肚子的事，但當我問他有多少兄弟姐妹時，他說：有九個。哇，還多呢，而且現(xiàn)在都健在，他自己在我們這個小縣里也是正科級(他的其他家人的情況我們沒有問，不知道)如果是現(xiàn)在能成就這一番家庭生活嗎?
不挨餓，第一階段不能忘記袁隆平，他發(fā)現(xiàn)了雜交水稻，八十年代他的雜交水稻大面積推廣，大面積提高了糧食產(chǎn)量，使我們有飯可吃。
有吃不飽的日子，但是也存在利弊，不好一概而論，責備求全，對此我們都頗有感觸。
餓死人當然不對、不好、犯罪，我們怨恨那個時期這能理解，但是為什么餓死人，餓死多少人現(xiàn)在不是少數(shù)能夠信口雌黃的，而且餓死了人誰應(yīng)該負主要責任我們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中國人是不清楚的，共產(chǎn)黨人應(yīng)有擔當……
石臺中學張新國 2015年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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