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環球時報》年會“顏色革命離我們有多遠”論壇上,宋方敏(昆侖巖)先生說過這樣的一段話:“只有真正堅持科學社會主義的原則和道路,才是防止顏色革命最根本、最有效、最可靠的武器。正如習近平同志說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丟了就不是社會主義。’歷史經驗證明,顏色革命在真正搞社會主義的國家不可能成功,因為搞街頭運動必須發動民眾參與,而民眾對一個社會的滿意度評價與這個社會所實際涵有的社會主義因素多少成正比,包括對一些資本主義國家里涵有多少社會主義因素,這也是成正比的。社會主義因素的涵有量多,社會就比較穩定,民眾就不愿意造反。當然,我講的社會主義是真的社會主義,不是像前蘇東那樣的假社會主義。列寧講過,群眾不是從理論上,而是根據實際來看問題的”。
筆者非常贊賞昆侖巖先生的這段話。但是,問題也來了,既然蘇東是因為實行假社會主義而導致民眾不滿,才爆發了“顏色革命”;那么現今中國的這種特色社會主義是真社會主義嗎?人民滿意嗎?會不會爆發顏色革命?中國能避免顏色革命嗎?顯然,這是當前中國的黨和國家、人民都必須去思考和解決的事情。
判斷真假社會主義,首先得看“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的具體內容和標準到底是什么。在中國,這是一個頗具爭議、還沒有統一認識的話題。之所以沒有統一的認識,并非是馬克思主義不存在這樣確定的“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而是一些別有用心者故意把水攪渾,通過修正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社會主義原則”的方式,去修正馬克思主義,試圖把中國引向資本主義發展道路的結果。現實中,這些修正主義者的目的達到了,他們的確通過修正“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的方式,把中國引向了今天這種“官僚資本主義”的局面。但是,在習近平總書記的領導下,這一切并非是不可挽回的。中國有希望、有能力再把官僚資本主義改造成科學社會主義。
那么,到底什么是“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其實這個問題并不難掌握和理解。馬克思主義之所以是科學,充分表現在馬克思主義的經濟科學上。馬克思以《資本論》的鴻篇巨著充分證明了以剩余價值論為基礎的馬克思主義經濟科學的真理性和現實性。這一基本理論科學反映在社會主義上,就是“按勞分配”,既馬克思在《哥達綱領批判》中明確指出的:“每一個生產者,在作了各項扣除之后,從社會方面正好領會他所給予社會的一切。他所給予社會的就是他個人的勞動量”;“他以一種形式給予社會的勞動量,又以另一種形式全部領回來”;“除了自己的勞動,誰都不能提供其他任何東西”;“除了個人的消費資料,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成為個人的財產”。
因此,說一千、道一萬,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只有一個:就是按勞分配。這種按勞分配,不是國企或私企中的那種論功行賞式的工資制度,而是生產勞動的成果要歸生產勞動者自己所有,由勞動者占有和管理自己的生產。由于生產是社會化的,因此這種占有和管理的結果也表現出一定生產資料公有制、“社會所有制”形式。生產資料公有制、社會所有制分別有兩種具體表現形式,一是全民所有制;二是集體所有制。這兩種公有制形式并不存在那個好,那個不好的問題,兩者都是為社會主義服務、為勞動人民服務的。具體應采用那種公有制形式,要取決于客觀生產的實際需要。在當下生產力水平上,普遍來說集體所有制才是最符合勞動者利益的公有制形式。在集體所有制的基礎之上是不是需要全民所有制,需要怎樣的全民所有制形式,那要取決于生產的需要,取決于勞動者自身發展的需要。
顯然,無論是無產階級專政,還是生產資料公有制;無論是勞動者當家做主,還是計劃經濟制度;無論是無產階級的政治革命,還是無產階級的經濟解放,其最終的目標、要求和表現,都是按勞分配。沒有按勞分配,這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甚至產生極大的禍害。而實現了按勞分配,就等于消滅了階級、消滅了剝削和壓迫,實現了人的自由與解放,實現了馬克思主義的共產主義目標和理想。因此,判斷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判斷真假社會主義,標準只有一個:是否符合馬克思主義按勞分配的原則、目標和要求。
前蘇聯、東歐等社會主義國家為什么是“假社會主義”?歸根結底就這一條:沒有實現按勞分配。事實上,幾乎所有歷史與現實中的社會主義國家都沒有實現馬克思主義所要求的那種按勞分配。這些社會主義國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和做法,都實行一種“全民所有制計劃經濟的生產方式”。這種生產方式雖然在表面上、形式上符合馬克思的預想,但其實與馬克思預想的社會主義制度相差不止十萬八千里。馬克思預想的社會主義制度是以按勞分配為基礎、前提和要求的,是一種由勞動者自己當家做主的企業制度、生產方式,是勞動者自主聯合勞動的結果和形式。而現實中的“全民所有制計劃經濟”都遠沒有實現這一最起碼、最主要、最根本的原則和要求。
現實中,社會主義國家其實只是以國家代替了資本家而已。他們把生產資料當作資本,仍然采用雇傭勞動的方式,依據“誰投資就歸誰所有”的資本主義按資分配邏輯,把企業生產的所有權交給了生產資料的所有者所有,而不是勞動者所有。只不過生產資料的所有者、資本家不再是私人,而是國家而已。在《資本論》中,馬克思曾經明確指出:“資本并沒有發明剩余勞動。凡是社會上一部分人享有生產資料壟斷權的地方,勞動者,無論是自由的或不自由的,都必須在維持自身生活所必需的勞動時間之外,追加超額的勞動時間來為生產資料的所有者生產生活資料”。顯然,現實中社會主義國家的這種“全民所有制企業”,正是馬克思在這里所批評的對象。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科學中,無論企業的生產資料歸誰所有,企業的生產都只應歸企業的生產勞動者自己所有。
毫無疑問,只有真正貫徹落實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原則,把企業生產勞動的所有權交給企業的生產勞動者自己,從而讓勞動人民真正當家做主,首先成為自己的主人,然后成為社會的主人,民眾才能最終、唯一、普遍地富裕起來,才能滿意起來。現實中的所有社會主義國家都沒有做到這一點,這些國家的人民普遍對自己國家的社會制度不滿意,許多人都拼了命一樣往鄰近資本主義國家和地區跑,甚至流血犧牲也在所不惜。這是歷史現實,是有據可查的,是無須隱瞞也隱瞞不了的。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社會主義者無需否認這一點。列寧講過,“群眾不是從理論上,而是根據實際來看問題的”。
那么,今天中國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不是也是“假社會主義”呢?當然是!因為,當前中國的特色社會主義也沒有貫徹落實馬克思主義按勞分配的原則和目標,廣大的勞動人民仍然是弱勢群體,是被壓迫階級,處于社會的最底層。當前中國社會的貧富差距已可稱世界第一了,廣大人民群眾對現實、對社會是嚴重不滿的。看看嚴重的官民對立、勞資糾紛,看看動不動就會爆發的社會大規模群體事件,看看一句“城管打人”、“警察打人”就可以引起民眾大規模自發集會、抗議的現實,就知道當前中國的民眾對現實與體制的不滿已達什么程度了。好在中國黨和政府有著極其強大的社會管制體系與能力,中國經濟也剛剛處于一種發展的頂峰階段,民眾相對還算過得下去,對中國的黨和政府仍然抱有一線希望。否則,13億人口的中國局勢是很難控制的,顏色革命將不是能不能爆發,而是在什么程度上、以什么方式爆發,會產生什么后果的問題了。
那么,現在的中國可以真正落實或實現馬克思主義的按勞分配原則,從而讓民眾滿意,讓中國避免這種根源于民眾的不滿而導致的“顏色革命”嗎?當然可以。一條“正路”,一條真正符合馬克思主義理論科學的社會主義光明大道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這就是建立在無產階級專政和生產資料公有制基礎之上的集體所有制市場經濟制度。因為只有集體所有制的企業制度和生產方式,才唯一地符合馬克思主義按勞分配的原理要求,才是真正科學的社會主義生產方式。
私有企業本身是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而國有企業的生產方式卻讓社會主義國家誕生了一個“新官僚階層”,成為官僚主義的國家,官員們普遍腐化墮落,大搞修正主義,甚至與資本家們勾結起來欺壓民眾,這必然導致民眾的嚴重不滿,必然會爆發“顏色革命”,葬送社會主義國家的前程。只有集體所有制企業,才能有效避免官僚主義,揚棄資本主義,實現社會主義。集體所有制是勞動者當家做主的企業制度,一方面讓勞動者獲得了自由,成為了自己的主人,一方面又消滅了階級,消滅了貧窮與失業,實現了共同富裕,進而也消滅了貧富差距,消除了爆發資本主義生產過剩危機的可能。在當前中國,只有推廣和發展集體所有制的企業和經濟,才能有效滿足廣大人民的生產與生活需要,避免顏色革命的爆發,實現中華民族的真正崛起。
不走“老路”,也不走“邪路”,而是建立符合國情,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提法和說法都是非常正確的。但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必須首先是真正的社會主義,必須是沒有剝削和壓迫,沒有雇傭勞動,實現了按勞分配,由勞動人民當家做主的社會主義。正如習近平所說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丟了就不是社會主義”。
顯然,鄧小平只是開創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卻并沒有完成這條道路。目前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只是在提法上正確,具體什么樣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才是正確的,還遠沒有落實、確立下來。中國的現實與需要、完成這條道路的艱巨使命,歷史性地落在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首的新一代國家領導人集體上。要么完成這一光榮的使命,要么讓13億人口的中國陷入顏色革命的災難之中。我們相信習近平總書記,相信總書記領導下的這一代黨和國家的領導人能夠成為開創新時代的英雄,像毛澤東一樣偉大的英雄。
(請關注筆者接下來的另一篇文章:《黨的理論專家如何修正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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