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看《歷史轉折中的鄧小平》，我卻在電腦上欣賞另一部以反映中國由幾近毀滅到新生、由私有制到公有制、由少數人當家作主到多數人當家作主為題材的電視劇——《解放》。其實，這兩部劇都是轉折劇，都反映了重大歷史轉折，當然轉的方向并不一樣。
我今天并非要比較這兩部劇，即便要比較也無從說起，因為迄今為止，我還沒有看過《鄧》劇，一分鐘都沒有，絕無假話。我只是看了《解放》第25集中的一段對話之后，殊覺有趣，略有感慨而已。
1947年10月27日，國民黨政府宣布民盟為非法組織，11月初，民盟被迫解散。得知民盟解散的消息后，蔣介石和夫人宋美齡有下面的對話：
宋：“達令，你的一句話就把當今中國的智者嚇得自動解散了民盟。”
蔣：“小事一樁!”
宋：“小事一樁?”
蔣：“你看看中國幾千年的歷史，哪一個舞文弄墨的不怕舞槍弄棒的?但是，只要皇帝的一道圣旨，別說大小秀才，就是文臣武將都得山呼萬歲，萬萬歲!”
這是一個獨裁者的宣言。雖然是電視劇中人物對話，但和歷史真相應該不會相差太遠，熟知那段歷史熟悉蔣介石性格的人應該知道。
按照蔣介石的邏輯，歷史是極權者書寫的，誰掌控政權，誰握有刀槍，誰就主宰了他人的命運，誰就在根據自己的意志書寫歷史。如果這個邏輯成立，那為什么兩年不到，貌似強大的蔣家王朝便轟然倒塌?蔣總統就被趕到了幾座孤島上茍延殘喘?
幾千年的歷史中，雖然不乏舞文弄墨者在舞槍弄棒的人面前簌簌發抖，但是從屈原到譚嗣同，從嵇康到方孝孺，我們看到，總有一些讀書人在強權面前表現得鐵骨錚錚，正氣凜然，一代又一代，從未斷絕。這也是中華民族歷經劫難而綿延不絕的一個重要因素。
當然，歷史最終是由人民來書寫的。一個王朝腐朽了，人民就會起來推翻它;一個政黨墮落了，人民終將拋棄它。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
自封核心也好，強迫別人山呼萬歲也罷，誰也改變不了人民書寫歷史的規律。
201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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