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仰：讓造謠者付出代價

　　今年4月20日上午8點左右，四川雅安蘆山發生7.0級地震，受災面積超過1.2萬平方公里，共150多萬人受災。當天中午，國務院總理李克強等領導同志便趕往災區指導救災。各部委、四川地方政府及軍隊和社會各界迅速投入緊張的抗震救援工作。中國紅十字會也啟動應急響應，積極投入救災。包括港澳臺在內的各地紅十字會，也紛紛要求參與救災。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是中國的優秀傳統。正當全國各界真誠無私地投入蘆山抗震救災時，一些別有用心的謠言也開始出現。其中，針對中國紅十字會的謠言最為顯眼。 4月21日，就在蘆山地震發生后的第二天，某境外媒體的中文網發表一條消息稱，“大陸紅十字會要求臺灣紅十字組織先援助500萬人民幣再進入四川雅安地震災區”。這條消息經該中文網及其在新浪的官方微博發布后，引起媒體和網民的大量關注，微博轉發數量超過2萬。這條消息被網民通俗地理解為，大陸紅十字會要求臺灣紅十字會，如果要救災，先交“500萬買路錢”。然而，這條消息卻是一個謠言。

　　經調查確認，4月21日，該境外媒體中文網的編輯在瀏覽臺灣東森新聞網時看到一條消息，“臺灣紅十字會為深入雅安救援，已組織專業救援隊，并擬向中國紅十字總會捐五百萬元人民幣”。該編輯在網站總編輯連某的授意下將這篇報道篡改為“中國紅十字會總會要求臺灣紅十字會先援助五百萬元人民幣再進入災區救災”。這一篡改的本質差別在于：原新聞的意思說，在臺灣災害評估小組決定進入災區之前，臺灣紅十字會已經主動提出援助五百萬元人民幣。這本來是兩岸血肉相連同胞的深情厚誼，但在連某等人的篡改下，變成中國紅十字總會向臺灣紅十字會索要五百萬元人民幣的“救災買路錢”。因而，這完全是一個惡意篡改的謠言。

　　這個謠言被大肆傳播后，當天，臺灣紅十字會便聯系該境外媒體中文網，指出這一消息是錯誤的表述，要求更正。但是，身為網站負責人的連某未予理睬。此后不久，中國紅十字總會以及國內媒體發布了澄清謠言的報道。當天晚上，迫于各方壓力，該境外媒體中文網在自己的官方微博上刪去了惡意編造的謠言，并在其中文網上刊登了《臺灣紅十字會對本網報道回復，中國紅會監督委發調查報告》一文，以貌似客觀的姿態，報道了中國紅十字總會、臺灣紅十字會的有關反映情況。然而，細心的讀者發現，其中文網上的那條始作俑者的謠言報道依然沒有刪除。總編輯連某在其個人微博中堅稱：報道不屈從任何理念，提供的是“事實”，拒絕更改相關報道。

　　據了解，在以惡意曲解的方式制造謠言并被各方辟謠后，連某也遭到來自該中文網內部的壓力，但他還是決定不回應、不認錯，企圖蒙混過關。此后，有網民直接到該中文網的美國網站總部投訴，指出其下屬的中文網發布虛假新聞。4月23日，該網站美國總部向連某了解情況，并要求連某公開發表聲明予以解釋。然而，連某提出，鑒于對該假新聞的指責已經趨于平復，決定不做聲明，以防引起反彈。媒體造謠、傳謠，做不實報道，被揭露或澄清后，公開發表聲明、消除負面影響，是起碼的原則。但是，該境外媒體中文網卻堅持錯誤，這種做法顯然有違媒體的職業操守。

　　近日，本人從有關方面獲悉，這一謠言的始作俑者連某等人及其網站已受到查處。利用地震災情故意造謠傳謠，危害甚大。一方面，利用兩岸同胞的善良而挑撥離間，損害了海峽兩岸關系;另一方面，謠言對中國紅十字會的人道事業進行抹黑，目的并非“吸引眼球”那么簡單。作為人道領域政府助手的中國紅十字會，某種程度上說是中國政府道德形象的基石。對其惡意抹黑，實際上是一系列詆毀中國言論的一部分。尤其在蘆山抗震救災的關鍵時刻，這種謠言對于中國政府道德形象的殺傷力更是巨大。因此，對造謠者和相關網絡媒體做出處罰是完全應該的。

　　連某畢業于國內著名新聞專業名校，應該懂得新聞從業人員的基本職業道德。連某畢業后，曾經在多家媒體工作，還到美國新聞機構深造，并長期為境內外媒體供稿。就是這樣一個資深媒體工作者，對自己發布的謠言、虛假新聞卻采取輕描淡寫的態度，其中原委，值得深思。

　　我認為，當今中國的媒體，尤其是網絡媒體，散布謠言的危害已經非常明顯，有關部門應該對造謠、傳謠等行為制定嚴厲的懲罰措施。與普通民眾造謠、傳謠相比，媒體和媒體工作者造謠、傳謠危害更大，因而尤其需要嚴肅對待。處罰既應該針對造謠、傳謠者本人，還應該針對造謠、傳謠媒體的負責人和媒體本身。要讓造謠者付出沉重的代價。不能任由造謠、傳謠無成本的現象成為慣例。連某身為負責人，在媒體造謠被揭露后，本來有機會主動澄清、主動認錯，以挽回影響。但是，他拒不認錯、拒不回應，原因之一就是，當今中國對媒體造謠缺乏清晰的懲罰制度，因而使某些人有僥幸心理。

　　此次中國紅十字會所遭遇的謠言攻擊，還帶來一個必須嚴肅對待的問題：對于國內媒體或工作人員的造謠、傳謠，一般來說有相應的制度和辦法。但是，對于此次事件中境外媒體中文網的造謠、傳謠，應該采取怎樣的處罰措施?在傳統媒體時代，境外媒體進入中國，要接受相關審批。如今網絡時代，境外媒體卻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如入無人之境。這些媒體在掌握巨大的輿論權利后，卻處于缺乏監管和監督的狀態。套用媒體經常愛用的一句話：沒有監督的權利必然產生腐敗。這句話對于媒體權利同樣適用。而造謠、傳謠便是媒體腐敗的典型特征之一，必須嚴加治理。

　　我建議，監督媒體的方式之一，可以采取“黑名單制度”。對于凡是造謠、傳謠，做不實報道、虛假新聞和有償報道的媒體從業人員和機構，建立長期性的“黑名單檔案”。個人進入黑名單的，按定量、定性指標進行處罰。除刑事處罰外，還可以終身禁止從事媒體行業。對于媒體機構，除經濟處罰外，還可以處以吊銷資格等處罰。“黑名單”的建立和評議，可由政府監管部門和民眾共同參與，以民主加集中的方式，對資本控制下的媒體專制實施有效的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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