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在市里參加一個社會科學評獎會。期間,有專家對高校政治課義憤填膺,高調炮轟,說這類垃圾課程除了戕害學生,沒有任何益處,早該取締云云。此論得到了很多人的共鳴,但我聽了以后默然不語。
政治課的內容是不是很搞笑,是不是要與時俱進,是不是應當非政治化一些?當然可以討論。但在我看來,如果說現在的政治課既無用,又無益,恰恰不是因為這門課程“講政治”,而是因為這門課程“太不講政治”!不講什么“政治”?不講“市場經濟的政治”。
前段時間,香港數萬人大鬧“反洗腦教育”,好像也跟“政治課”有關。這就提出了一個問題:政治到底是神馬?
孫中山說:“政治是眾人之事”;毛澤東說:“政治是把敵人搞得少少的,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列寧說:“政治是經濟的集中表現”。
驗之當下的政治,我突然覺得,列寧的定義似乎更容易理論聯系實際。
從“公眾”的角度來理解政治,當然是一件很高深的學問。但是很遺憾,當下的政治在相當程度上或已成了少數利益集團的工具,與其說是眾人之事,不如說是少數人之事;與其說是某種“主義”,不如說是一樁“生意”。
何謂“生意”?“生意”就是“買賣”,“買賣”就是交換,交換就是:誰有錢,誰說了算;誰有錢,就聽誰的。生意的要害是利潤,利潤的靈魂是“產出大于投入”,也就是馬克思說的:百分之幾的利潤,就要如何如何。
電視劇《潛伏》里有一句臺詞很經典,穆晚秋的丈夫謝若林結結巴巴地教育余則成:“什……什么主義,都…是生意”。這話很難聽,對于余則成所信仰的共產主義而言,也相去千萬里。但對于以普世價值為圭臬的社會而言,“生意”這個玩意兒不僅是政治的題中應有之義,而且的確也是當代市場經濟的真實寫照。
豈止是主義,豈止是政治,現在一切都成了生意。比如,新聞媒體為什么成了“攪屎棍”?狗仔隊員為什么偏要找大糞?因為大糞里面有生意,所以越臭就越要攪。所謂“道在屎溺中”,就是這么回事。
眼下流行“教授當商人,商人當教授”,為什么呢?馬克思說,市場經濟商品關系讓一切都“抹去了神圣的光環”,一切都必須用金錢來衡量。別說教授客串商人,商人客串學者;為了生意,賢妻良母客串婊子都是“必須的”。
公知們批判大學墮落成了生意場,控訴高校異化成了養雞場,呼吁要“招回大學之魂”,并拿蔡元培做榜樣,什么“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什么“獨立之精神”。我也曾經被這種崇高感動的熱血沸騰,但后來恍然大悟:這是故作天真,說難聽一些,簡直就是自淫。
現在的學者一談到學術,就說要“獨立于政治之外”。我覺得如果不是作秀,那就是有意誤導。自然科學就不去說它了,要社會科學獨立于政治之外,獨立得了嗎?不僅毛澤東時代的學術獨立不了,今天同樣獨立不了。
很多人動不動就拿毛澤東時代說事,好象只有那個時代才會“講政治”。市場經濟就不講政治了嗎?照講不誤!在市場經濟下,政治就是生意,就是利潤,就是“雞的屁”。不談生意,就是不講政治;不講政治的學術,不講政治的教育,在哪里?找出來給俺瞧瞧。什么獨立于政治之外,扯淡!
回到前面的話題。為什么說現在的政治課沒有“講政治”?市場經濟的政治是什么?就是生意嘛!現在的政治課之所以“無益無用”,就是因為它沒有直截了當地“講生意”罷了。換言之,政治課與經濟人相互沖突掐架,這才是政治課“無益又無用”的原因所在。
所以,那些炮轟政治課的高人們,其實并不是不講政治,而是最講政治的主。當然,他們的政治就是生意。當然,也正是這種“講生意”的政治,正在把大學變成生意場,把學術變成交易所,把教授變成小商販。
問題不是要不要“政治課”,而是究竟要什么樣的“政治課”。
列寧早就說過;“政治是經濟的集中表現”。看看,列寧說得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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