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似無語，無題即為題

有言似無語，無題即為題　　

我是正宗草民，政治上自認為基本上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倘說小有瑕疵也可，卻實無“污點”這根辮子可揪；但終未曾入團、入黨，緣由之一大抵是因為兄弟姐妹已有半數為中共黨員，故為“大家庭民主”之保障起見，我做了“自由的中間派”。我既傾聽中共黨員們的見解，也了解無黨派同胞的觀點，常常于席間發表我之不同于其他兄弟姐妹的意見，有時候不免使用些搗糨糊、和稀泥之術，或搬出祖宗的中庸之道，（其實草民不懂所謂的“中庸之道”，就算是胡說吧）并趁勢提議大家舉杯，以維護大家庭和睦共處原則之名義，呼吁互祝健康長壽，多享和諧盛世之福，同時又提議為國家改革攻堅闖關的順利成功，干杯！　　

我之“說”比寫要稍強些，對書文對網文的理解又比“說”要差些，所以，我最佩服的就要數沒有紙稿卻滿肚腹稿，能夠做到滔滔不絕、手勢優雅地說上半天的演說家了。在我的大腦的印象里，有過這么一位鎮一級的“演說家”，他是鎮黨委書記，姓馬，真的姓馬，可惜他已去世多年了。我聽過他的多次報告，口齒伶俐、思路敏捷，而且言語生動幽默風趣；因為他有唱紹興大班的愛好，所以當他每每講到動情處，或者興奮點上，就會來上一段紹興大班這種力道很大的戲文，以強化會場的熱烈氣氛，此舉往往直引得整個會場喜氣洋洋笑聲不斷掌聲連連。“再來一段~~！”——每每有如是的場面出現。但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殊不料有一天一張大字報突然問世于街面，說他是“文革造反派出身”；其時已是英明領袖離舵之時，“造反派”即是“文革逆黨”，“四人幫爪牙”，莫非老馬是漏網之“魚孽”？然不得而知，而只知道他在當年的當時不多久就被調走了。當我再一次在縣城看到他時，他已經兩鬢斑白一副龍鐘之態，后來又聽說他已死于癌癥。但他應該既非“逆黨”，也非“爪牙”，愛唱幾句戲文也不違黨章國法，害了他自己的很可能是平日里的心直口快，故得罪了“同志們”。　　

要把“說”說得比唱好聽，確是件難事。既要動情，又要風趣，還得幽默，能夠做得到這些的，除了相聲大師們之外，世上就很鮮見了。不過，“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倒是出了好些“嘴痞子大師”，諸君也都聽說過，他們把毛同志的“不是、錯誤、罪行”編成一套一套的，所采用的還是“倒計時法”，即是從罪惡滔滔的文革到罔顧人命的大躍進，從大躍進又到土改、剿匪，從土改、剿匪再到國共內戰、延安整風、八年抗戰、北上抗日，一直倒計時到瑞金紅都、井岡山安營、南昌起義、秋收起義、國共合作北伐、中國共產黨成立，最后連5.4運動都是非法的了。因為他們認為，中國需要“惡補資本主義”這一課，學習與臨摹的對象便是“世界警察國”美國。然而，鸚鵡學舌學得最像也總不及人類，中國改開年代的“嘴巴大師們”的口才最好也終究好不過希拉里、佐利克和駱家輝，“美國老師”也絕不會說“你們自家就有好老師”這樣的昏話，自己送上門來的學生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日后還多了一幫龜孫子吹鼓手和打手呢；以華制華是很好的買賣，合算，美國這么認為，龜孫子們也肯定這么認為的。北大人文學者、教授孔慶東表示可以學習美國，但要學習“美國的精髓”，比如：最講政治，尊重本國的祖宗，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等等。但這等于要了中國的“嘴痞子大師們”兼美國的龜孫子們的命，所以，他們就起勁地“炮轟”孔慶東，欲置之于丟飯碗之絕地，于是乎，斷章取義啊，挑撥離間啊，“被北大停課”啊，鬧騰得雞飛狗跳不亦樂乎，弄得大多數網民久笑不已。其實，何必要大動“干戈”呢？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還不夠嗎？因為除了將孔慶東收監，他是不會失業的；而即使收了監，政府也給飯吃，信不信由人，反正我是信的。　　

飯從口進，禍從口出，這是一條自古以來的真理，但現在也只剩下了前半條，對于還在死抱著“社會主義”和“共同富裕”不放的人們來說。大伙兒去讀讀“決戰”先生近日的文章就明了了。但在實際上，“不厚”先生不能左右國之前途是從來都不應該懷疑的臺面之事，一部分左派一高興就xi+ bo了，顯得幼稚有余而成熟不足。今天，一有提及“不厚”先生的命運和前程的文章，關心、關注者便紛至沓來，點擊量高得驚人。草民掐指一算，贊美過“不厚”先生踐行的、由左派們定義的“mo shi”的常委不下4~5人，但隨著一聲慢條斯理的“bixufansi”，“不厚”便顯出了真不夠厚實的原形，在“改革攻堅”的吶喊中顯得太單薄，也太脆弱了。然這絕不是“不厚”的不是，因為今日之山城畢竟不是昨天之延安，用不著動用飛機大炮便立刻“淪陷”了。宏良先生扼腕嘆息般地說：想不到，真想不到，他身邊的人會出事。——但是，假如不出王立軍事件，就毫無對付“不厚”的辦法了么？草民傻傻地想，心里說：不見得吧。　　

除了吃，嘴巴的功能就是開口說了。古往今來，能言善辯者可謂多矣。蘇秦因善于說服六國國君而成為了六國之相，諸葛亮因舌戰群儒高居上風而實現了聯合東吳打敗了曹操80萬大軍，周恩來用僅僅18分鐘的發言就讓萬隆會議峰回路轉，使與會各國加強了團結，也使與會各國初步認識了新中國。然而，遺憾的是，周恩來之后的中國外交人才的匱乏到了驚人的地步，一個泱泱大國的外交家、外交人士們就知道從古書堆里翻出來的“tgyh”那一套策略，還吹得神乎其神，說得死尸會走白鲞會游，好像這就是世界上最高明的外交方略了。草民不禁要問，美國佬買“tgyh”的賬了么？實際的情形是，希拉里一聲吼，有些人抖三抖。而且，面對東海、南海諸島嶼問題上的爭端，我們老是滾瓜爛熟地背誦著那么幾句話，簡直把中華民族祖宗的臺都坍足了。　　

美國不是想把“民主”的種子散播于全世界嗎？奧巴馬與希拉里之流說得多好聽，多“民主”又多“人道”啊，但他們的嘴巴管不了美國的大兵，兵在外軍令有所不遵，所以，美國兵燒起了古蘭經，殺起了阿富汗平民，也因此而激起了阿富汗人民的無比憤怒，塔利班也順勢終止了與美國的談判。于是，有中國評論員說，鑒于美國兵的種種惹惱阿富汗人民的行為，美國可能提前從阿富汗撤軍，這是美國承認實際上（在阿富汗）的失敗的導火索。——中國的美奴們，你們會說美國大兵的行為是正當的嗎？　　

今日兄弟間談起了朝鮮、南韓以及它們的宗主國美國，也談了我們的祖國中國，但談來談去總是談不到一起，意見、觀點極不統一，于是不再續談，改談喝酒，晚餐喝啤酒還是喝老酒，老酒要不要溫一溫，等等；但即便如此，意見也不能統一。席間也談論物價，誰都知道又漲了，而我說，你不去買最高價位的東西，任憑它一個勁地漲，它的價格就永遠是“最低”的了。如是說我也是不得已而亂言之，我也想吃高檔水產品，可袋袋里比較羞澀，故只能“鄙夷”它們了。物價較低而且持續平穩，老百姓的心自然就穩定，社會也就會真正的安定。——此文從一周前寫起，拖啊拖啊的拖到今天，但還是想拖，拖到幾時卻又不能自知。我曉得，網站完全不缺如此之類的幾乎不能算文的爛文，可見自知之明是彌足珍貴的。與此同時也更深知“以筆伐孽討逆”是多么的蒼白無力，不說“文旗”們有時竟也成“驚弓之鳥”吧，但至少也不得不暫時“藏匿于地下”，或者閉上一陣子的口；而如草民等人的“小小半拉雜子文化人”一般雖無“鋃鐺”之憂，但自覺的渺小之感與無用之實則將自己折磨得不能自己。倘用事實來說話的話，如果說1976年9月9日讓我刻骨銘心永志難忘，那么，2012年3月15日也是極不平凡的一天，讓包括草民在內的無數人領略了“逆天意而為之”需要多么大的魄力，用自己的手抽打自己的嘴巴又需要多么大的勇氣。所以草民說該日“此生難忘”。總之，那天晚上草民是失眠者之一。　　

擱筆罷。　　

                        2012.04.02晚草稿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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