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鞅身死族滅時,秦國的舊貴族欣喜若狂,自以為逝去的好日子就要到來。不曾想,“商君雖死,秦法未敗”。
當拿破侖被迫退位時,歐洲的封建君主們彈冠相慶,宣稱法國大革命已經被徹底撲滅。誰料到,僅僅三十幾年后,看似牢不可破的維也納體系便被1848年歐洲革命沖擊的七零八落。又過了二十幾年,它便隨著德國的統一永遠被扔進了歷史的垃圾堆。
當紅軍由30萬銳減到三萬,根據地由十幾塊到僅僅剩下陜北時。國內外幾乎所有的媒體普遍認為,中國共產黨的滅亡不過是時間問題。哪知道,僅僅過了十幾年,紅旗就插上了“總統府”,隨即天安門城樓上便響起了濃重的湘音。
……
為什么會發生這種戲劇性的變化呢?歸根到底是因為進步的力量符合人民的利益,得到了人民的支持。例如,商鞅之法“懲奸究以保人民之權利,務耕織以增進國民之福力,尚軍功以樹國威,孥貪怠以絕消耗。此誠我國從來未有之大政策”;雅各賓派專政和《拿破侖法典》則滿足了農民對的土地的需求;毛主席在陜北更是創造了“一沒有貪官污吏,二沒有土豪劣紳,三沒有賭博,四沒有娼妓,五沒有小老婆,六沒有叫化子,七沒有結黨營私之徒,八沒有萎靡不振之氣,九沒有人吃摩擦飯,十沒有人發國難財”的奇跡。因此,這些人代表的進步力量終究是不可戰勝的。
毛主席指出:“人民,只有人民是創造歷史的動力。”有些人感到無法理解:既然“只有人民是創造歷史的動力”,為什么幾千年來人民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受剝削受壓迫,難道人民喜歡受剝削受壓迫?其實這沒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只有人民是創造歷史的動力”并不等于每個歷史事件都是人民創造的,更不等于每個歷史事件都符合人民的利益,而是說人民是創造歷史的動力,反對人民的勢力則是歷史的阻力。歷史,就是在這兩種力量的博弈中奏出一曲曲浪漫的華爾茲,在前進中充滿曲折,沿著曲折的道路不斷前進。也就是說,“階級社會的歷史就是階級斗爭的歷史”,人民終將戰勝反對人民的勢力,建立一個沒有剝削壓迫的新社會。
前兩年,尼泊爾的毛派共產黨人幾乎奪取了政權;去年,興起自美國的“占領華爾街”運動更是使整個西方世界處于風雨飄搖的境地。當時,不少人歡欣鼓舞,似乎“世界大同”就在眼前。而今日,無論是尼泊爾的武裝斗爭還是“占領華爾街”的群眾運動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挫折,又有一些人情緒低落,或悲觀消沉,或鋌而走險。事實上,二十年前“歷史終結論”甚囂塵上時,這些斗爭根本不可能發生。而如今,甚至福山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歷史的終結”不過是一個笑話。這難道不能說明一些問題嗎?無論是尼泊爾的武裝斗爭還是“占領華爾街”的群眾運動,他們出現的本身已經表明了力量對比地變化,表明了共產主義運動從谷底開始回升的趨勢,這在某種意義上比這些斗爭的成敗更為重要。
記得東歐劇變、蘇聯解體,“歷史終結論”甚囂塵上之時,鄧小平同志在著名的“南方談話”中旗幟鮮明地指出:“在整個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必須始終注意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十二屆六中全會我提出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還要搞二十年,現在看起來還不止二十年。資產階級自由化泛濫,后果極其嚴重。”“ 我堅信,世界上贊成馬克思主義的人會多起來的,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科學。它運用歷史唯物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封建社會代替奴隸社會,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社會主義經歷一個長過程發展后必然代替資本主義。這是社會歷史發展不可逆轉的總趨勢,但道路是曲折的。資本主義代替封建主義的幾百年間,發生過多少次王朝復辟?所以,從一定意義上說,某種暫時復辟也是難以完全避免的規律性現象。一些國家出現嚴重曲折,社會主義好像被削弱了,但人民經受鍛煉,從中吸收教訓,將促使社會主義向著更加健康的方向發展。因此,不要驚慌失措,不要認為馬克思主義就消失了,沒用了,失敗了。哪有這回事!”二十年后的今天重溫這些講話,可以看出鄧小平同志是多么地高瞻遠矚啊!
可惜的是,像鄧小平同志這么高瞻遠矚的人并不多。曾任蘇聯總理的雷日科夫在《大國悲劇》中指出:“黨由于盲從,或者支持、放縱自己的最高領導,毀掉了它最積極的那部分成員。然后時過不久,在蘇共的意識形態領袖作出榜樣之后,成千上萬的黨員也離黨而去。由于這種駭人聽聞的叛賣,黨終于垮臺了。”俄《論壇報》也揭開了著名的“紅場空降事件”的內幕:該報稱,當時的蘇共總書記戈爾巴喬夫正在謀求對軍隊進行裁軍,但這一決定卻因為遭到軍方反對而無法推行。該報認為,當時與戈爾巴喬夫有著較好關系的西德,故意用這種方式幫了戈爾巴喬夫一把,成功地幫他將反對改革的一批將領拿掉了。就這樣,戈爾巴喬夫通過勾結西方制造“紅場空降事件”陷害愛國人士打開了蘇聯解體的大門。如果在當時蘇聯人民就能看清這一點,歷史無疑會減少許多曲折。
在順利時逐流是容易的,在逆境中堅守是困難的。80年代初,非毛反毛的惡浪達到了高潮,鄧小平同志對起草《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的相關人員特別強調:“確立毛澤東同志的歷史地位,堅持和發展毛澤東思想。這是最核心的一條。不僅今天,而且今后,我們都要高舉毛澤東思想的旗幟。”“我們能夠取得現在這樣的成就,都是同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同毛澤東同志的領導分不開的。恰恰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許多青年缺乏了解。”因此,《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中明確指出:“同中國共產黨被公認為全國各族人民的領導核心一樣,毛澤東同志被公認為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各族人民的偉大領袖,在黨和人民集體奮斗中產生的毛澤東思想被公認為黨的指導思想,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以前二十八年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 “毛澤東同志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戰略家和理論家。”“他為我們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創立和發展,為中國各族人民解放事業的勝利,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締造和我國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建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功勛。他為世界被壓迫民族的解放和人類進步事業作出了重大的貢獻。”可以說,《決議》通過充分肯定毛主席的豐功偉績和前三十年的偉大成就,有效的遏制了當時幾近瘋狂的非毛反毛的惡浪,其積極意義不容抹煞。
看待歷史上的問題不能脫離當時的歷史條件。例如,《決議》的執筆人胡喬木同志于 一九八一年九月十四日 在江蘇省委舉辦的《決議》學習班上的講話中專門談了為什么要否定文化大革命的問題:在我國社會里確實存在資本主義勢力,但是,“我們也不要把這種反社會主義的力量估計過高了,它也不可能在我們社會主義國家里占優勢,沒有這種前途。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我們已經建立社會主義社會廿幾年了,我們社會主義社會已經是鞏固了,盡管有些環節上還有漏洞,但整個地說起來我們有優越性,資本主義在中國復活是沒有這種可能了。”胡喬木同志還指出,我們以前老說蘇聯、南斯拉夫等國資本主義復辟了,事實上無論是蘇聯還是南斯拉夫,共產黨的領導都很鞏固,沒有也不可能出現共產黨下臺、國家解體的情況。因此,文化大革命“既沒有經濟基礎,也沒有政治基礎”。今天我們在重溫《決議》中的相關內容時,應該考慮當事人的意見。
取得一點成績時不在鮮花與掌聲中迷失,受到一些挫折時不在威脅與謾罵中動搖,這是每一個立志于為人類的解放而斗爭的人都應該具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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