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色設計概念,來自于現代建筑工程。亦即從上到下,整體把握,通盤設計,全面籌劃,系統藍圖規劃。但頂層設計,特別是社會頂層設計的大智慧,確是人類幾千乃至上萬年的文明史中的最重大的智慧之一。所謂頂層設計,在現代社會與歷史時代中,就是反具體社會工程之事物主義之道而行之,因而也就是對哈耶克、波普爾等歷來所倡導的市場經濟的反中央集中、集權的所謂自行其是的市場與社會無形之手之盲動主義的徹底否定和堅決拒絕。從學理、思路、科學內涵來說,頂層設計的價值取向和智慧與淵源,是真正同計劃經濟社會理性和宏觀綜合平衡經濟大智慧緊密相連的。而從實踐理性來看,頂層設計就是對摸著石頭過河的徹底矯正。這樣一種矯正,從根本上說,是來自于社會實踐挑戰。因為,所謂進入深水區,摸著石頭過河已無可能,而且不是被淹死,就是不知漂流到何處。頂層設計的戰略規劃,全方位安排,系統性策劃,全局性把握,“絕對”理性、科學、自上而下的通盤謀取和全面統籌,變成了唯一可行的選擇。改革開放初期,陳云率先提出了摸著石頭過河。鄧小平后來將其推廣成了全局試驗模式。但陳云的鳥籠經濟顯然指的是,抹著石頭過河為腳下界標,趟水過河,“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摸索前進,但卻不會迷失掉達到對岸的方向。而不管姓資姓社、姓公姓私、放縱資本、任意市場經濟胡來,有水快流,狼煙四起的國際接軌(鬼),卻把摸著石頭過河推向了萬劫不復之地。陳云在延安時期,就曾因為辨別不清路線與工作之錯誤而苦惱,為此而求教于毛主席。在毛主席的學哲學的具體指導下,陳云鉆進去了,修出來了。陳云的摸著石頭過河和鳥籠經濟就是實踐出真知和頂層設計的辯證互動。我黨我國我軍最偉大的頂層設計戰略大師,非毛澤東莫屬。毛澤東一生,從未提出過任何類似于摸著石頭過河的東西。他畢生都是在幾乎不可能的態勢下,以驚人的膽略、超常的智慧、卓越的理論、偉大的品格、縝密的戰略、科學的思想,把天翻地覆的頂層設計,變成人民戰爭、歷史前進、社會發展、時代變革的歷史現實。這是人民的領袖,人民的革命政黨,人民的歷史意志和人民的實踐理性的最偉大生動的體現和寫照。跟毛主席學頂層設計大智慧,這是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獲勝的最根本的保證之一。這也是當代世界最可能發生戰略性突破的最佳捷徑之一。
《中國社會各階級分析》,《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偉大著作,為中國大革命時期的中國革命與戰爭的完美的理論與戰略,路徑與政策的頂層設計。《論持久戰》、《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等著作,為抗日戰爭的最終勝利,形成了完美而科學的理論與戰略的頂層設計。《新民主主義論》、《論聯合政府》等著作,加上《將革命進行到底》,《別了司徒雷登》等著作,為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最終勝利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橫空出世,完成了完美的理論和科學的頂層設計。毛澤東的關于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的指示,系統全面的布局搶占東北,三大戰役環環相扣,精彩紛呈的戰略推進、戰役組合、戰略突破布局謀篇,并同時七屆二中全會上的兩個務必及其不學李自成的進京趕考,甚至就是天津模式基礎上,當機立斷,科學而迅速地形成綏遠模式、北平模式,為構建新中國,大開大闔,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完成了驚天地泣鬼神,巧奪天工,令人嘆為觀止的系列組合之完美精巧的頂層設計。《矛盾論》、《實踐論》、《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里來的?》、《論持久戰》、《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論十大關系》和他的一系列的哲學筆記著述等等,為中國共產黨人和當代中國,通向現代世界馬列主義哲學最高峰,完成了科學而完美的哲學人文精神運動的頂層設計。《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加上“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向雷鋒同志學習”等等題詞和號召,完成了當代中國價值取向和倫理道德革命的偉大頂層設計。張思德、劉胡蘭、白求恩、雷鋒、王杰、焦裕祿、麥賢得、羅盛教、黃繼光、董存瑞、鐵人王進喜等等,成就了當代中國乃至整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人民英雄輩出的時代高峰和歷史高峰。支部建在連上,“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黨指揮槍而決不允許槍指揮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十大軍事原則”,十六字訣游擊戰戰略戰術,“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以及他的一系列的建黨建軍理念和學說、思想,以及他極為豐富的戰爭與革命,國防與發展,兵法和戰略的卓越建構,形成了完美而科學的建軍治軍的頂層設計。
傅作義、邵力子見證了毛澤東高超的治淮方案之領導藝術。毛澤東治水,海防海軍建設,海上鐵路構想,高峽出平湖這樣的詩人的浪漫與嚴謹科學的結合,全國八萬多所大中型水庫,如此的中華水利建設,海防海疆布局謀劃,超過大禹治水千萬倍,超過中國歷史所有雄才大略的一切作為。然而即令如此,但鑒于當時中國的國力與國情,毛澤東絕對放手鼓勵兩派論證、交鋒,而長江三峽工程建設,一而再再而三地經過科學論證,支持和反對派反復“較量”,并一再推遲工程建設,直至他和周總理都去世,盡管,作了起前期的葛洲壩三峽工程的探索性工程建設。這充分顯示了毛澤東的頂層設計是科學和藝術,理論和實踐,決策和執行,專家和人民,領導和群眾的有機結合。毛主席心意的高度贊美的長江王林一山,是長江三峽工程的力主派,而毛主席算是沒有什么惡感的李銳,作為水利部的副部長,既無技術功底,也沒有任何科舉背景,當然更沒有任何革命和戰爭的功績,但就因為其成為反對派的代言人,毛澤東非但沒有以個人好惡來界定和抉擇長江三峽工程上馬,反而把李銳,變成自己的通訊秘書。這樣的頂層設計是科學態度、決策思維,領導藝術,特別是他的偉大的胸襟和寬廣的胸懷,能有幾人達與此境?而若沒有這樣的領導者胸懷和統帥意識,則頂層設計不抵會變成一種徹頭徹尾的剛愎自用和皇帝的新衣。請問,吳敬連、周瑞金、張維迎們有這樣的領導藝術和統帥胸懷么?
薄一波回憶,毛主席領導和布置工作,超凡脫俗的舉重若輕,又在戰略關節點上舉輕若重,他不但有布置,檢查抓得準,典型樹的正,而且有具體的領導藝術和方法的指導,甚至面授機宜。這就難怪,毛澤東的空城計比諸葛亮的空城計更加威武壯觀,又多次施展。毛澤東的借東風,比之諸葛亮的“天地鬼神”之動用,更加不可思議,更加把天時地利人和,變成戰無不勝的決策現實。頂層設計,必須具有哲學思維,歷史向度,時機生態把握,人心民情駕馭。魚水之情才不會演繹出也可覆舟的悲劇。總期冀于甚至幻想于風平浪靜的可以載舟,靠駕馭術、黑后學把權弄世,則只能重蹈蔣介石、慈禧太后、李鴻章、汪精衛等的覆轍。
陳毅告誡,毛主席的偉大就是他從不第二次犯同樣的錯誤。此外,陳毅還具體回憶另外一個側面,一次毛主席親臨前線正趕上陳毅對前線將士事無巨細地直接加以干涉。毛主席馬上拉著陳姨的手,說“走走走,我們不要在這里礙事,一定要發揮戰場指揮員的主觀能動性”。陳毅后來大徹大悟,方搞清楚毛主席為什么會成就如此神奇的“用兵真如神”。面對氣勢如虹,橫掃千軍如卷席的共產黨軍隊的三大戰役,美國最高軍事顧問官毫不留情地直接指出,毛澤東和蔣介石的最大的區別就在于,毛澤東沒有自己的專機,臨戰之前,在陣地上空盤旋,具體橫加干預,而是讓其戰役指揮員最充分的發揮其主觀能動性。
淮海戰役的構思策劃,第一線指揮員粟裕大將的“斗膽直呈”,直接啟發、改變和激發了毛澤東的淮海戰役的大淮海構想。這充分顯示了毛澤東的頂層設計,是將帥、兵將和人民的整體智慧聯動。
頂層設計是一門偉大的藝術。其中包含了最高層級的決策和戰略智慧。毛主席的頂層設計,超凡脫俗,氣吞山河。他把政治信仰、科學理念、歷史規律、時代脈絡、政治脈搏、經濟基礎、社會心理、文化構成、人情事理,揉成一體,把決策、戰略、政策、執行聯成一氣。
朱德、劉伯承、彭德懷、林彪、粟裕、羅榮桓、賀龍、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等等都是對毛澤東軍事思想中的頂層設計似的最透的。周恩來、任弼時、朱德、陳云、羅榮桓、李先念,一定歷史時期的劉少奇、鄧小平、彭真、王震等等,對毛澤東的社會發展之頂層設計吃得最透的。
毛澤東的頂層設計有無數的鮮明特點。這里集中談以下幾點:
第一, 毛主席的頂層設計是在完整系統的馬列主義科學原理基礎上和人類文明全部優秀遺產基礎上,主要是中華古典全部文明與智慧的高度融合和凝練的基礎上,形成其全部的頂層設計理念、理論、戰略、政策、組織、運作之科學框架、系統原則和決策執行系統的。要而言之,毛主席的頂層設計始終和永遠是在最偉大的科學傳承之上,也就是在國家、社會、階級、政黨、人民的時代與歷史的精神最高峰基礎之上,以馬列主義的意識形態和思想旗幟,以世界精神(國際主義精神)和民族魂靈(中華魂),以階級信仰和科學理念,以最高綱領和最低綱領等所有方面的巧妙而有機地結合基礎之上,形成其頂層設計之科學架構和戰略原則的。
第二, 毛主席的頂層設計是在人民大眾政治主權和政治與社會解放的全部發展脈絡中形成、推進、檢驗、完善的。盡管他以人民領袖和政黨圣哲的雙重身份,全身心地投入到巨大的頂層設計戰略任務中,充當了精神導師、人民領袖、軍事統帥的神圣角色,但確始終是以其中的一個自覺而勇敢的最偉大的戰士的身份與角色,身體力行,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換言之,毛主席的頂層設計來自人民,為了人民,植根于人民,服務于人民。這樣的頂層設計絕對拒絕盛氣凌人、凌駕于人民之上的精英操縱。群眾路線,民主集中制,調查研究,科學定論,實踐檢驗,正反面交鋒,反饋糾正等等,都構成了毛主席頂層設計的確確實實的真實開放體系。正是這樣的民族的人民大眾的革命的科學的頂層設計,才使得他引領的頂層設計變成了當代中國人民的最偉大的解放和發展運動,變成了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社會革命和空前的民族解放和社會發展,既包括經濟政治發展,又包括文化和人文精神發展。
第三, 毛主席的頂層設計始終是在世界大勢和中國國情,在民心向背和時代潮流,在歷史進步和社會發展的洪流中,形成、驗證和發展著的。毛澤東的頂層設計充滿了辯證法。把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的哲學原理和中國古典哲學與智慧精華,演繹到了實踐理性和制度理性的最高峰,開辟了人類歷史上鮮見的大規模、長時段、反反復復的以弱勝強的頂層設計。馬克思、恩格斯都認為一個行動比一打綱領都重要。在這個意義上說,毛主席成就的頂層設計偉業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中美戰略研究院 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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