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效用是指勞動的社會有用性,即勞動的使用價值。之所以提出這個問
題,一是社會生產力發(fā)展的需要。目前世界市場上大部分物質產品的生產速度都
超過消費速度,生產過剩的廣泛存在,固然有社會分配不公的原因,但是也與生
產技術的迅速發(fā)展有關。典型如電子行業(yè),往往舊產品還未滿足市場需求,新產
品又推出上市。科技創(chuàng)新是世界潮流,而科技創(chuàng)新也是提升勞動效用的具體表
現(xiàn)。對此我們只能盡快改變經濟運行方式去適應它,而不是拒絕它。
二是由公有制的本質特征所決定。社會基本生產資料全民所有,決定了管理
層要從宏觀層次引導經濟,從宏觀去提升經濟的生存能力。而經濟在宏觀層面上
直接表現(xiàn)為人與物的對應關系,經濟增長或衰退都是由勞動時間的財富轉化率所
決定。這個勞動時間的財富轉化率也就是勞動效用。即勞動效用愈高,經濟才能
愈強大,愈昌盛。
社會平均勞動效用一般表現(xiàn)為單位時間內社會總勞動量與不變價格計算的社
會總產值之比,當然也可以用其它一些宏觀指標綜合表示,例如社會總投資回報
率、生產性流動資金產出率等等。用社會平均勞動效用衡量與指導社會經濟的發(fā)
展,最關鍵的是改變了社會財富的增長方式。
目前各國的財政稅收最終都是來自于企業(yè)利潤。而企業(yè)的利潤核算方式已經
不能適應社會生產的發(fā)展。總體上說有三個不適應:一是漏掉社會一大塊財富。
社會協(xié)作往往是在區(qū)域、行業(yè)、部門之間進行,這部分協(xié)作所產生的財富不一定
是在企業(yè)反映,而很有可能是直接反映在居民生活上,反映在行政費用的效率提
高上等等。例如對勞動者的義務教育。全民醫(yī)療、環(huán)保類的科研等等,其價值是
在宏觀層次上顯現(xiàn)。企業(yè)利潤核算僅僅是針對內部的價值循環(huán)作計較,自然顧及
不到人的普遍生活條件等等問題。至于企業(yè)利潤可以有一部分用作公共財政支
出,這一部分的投入一方面非常有限,更重要的是沒有與被投入方形成宏觀層次
上的財富互動,屬于有去無回的企業(yè)收益負擔。也難怪有人會說“要公正就沒有
效率,要效率就沒有公正”。
二是利潤形成的機制落伍。企業(yè)自己計算勞動耗費,是以勞動成果全部對社
會有效為前提的。社會效用動蕩多變,對企業(yè)的勞動實現(xiàn)而言是“驚險的一
躍”。但是對現(xiàn)代生產而言,這恐怕是已經變成“致命的一躍”。因為當代的市
場競爭已經突出表現(xiàn)為科技創(chuàng)新的競爭。無論企業(yè)自身的勞動耗費是多少,社會
殘酷現(xiàn)實是新效用的勞動耗費決定舊效用的勞動耗費。例如激光照排的勞動耗費
決定鉛字排版的勞動耗費;平板電視機的勞動耗費決定顯像管電視機的勞動耗費
等等。所以在效用稱王的時代,僅憑企業(yè)內部核算形成的利潤日益陳舊,不能反
映企業(yè)的生存危機。
三是資本核算方式的不可持續(xù)。企業(yè)利潤要受市場供求的制約,而市場供求
要受市場消費能力的制約,而市場消費能力因為企業(yè)要爭取贏利,而處于被盡可
能壓縮的狀態(tài)。這就好比一個人為了爭取順暢呼吸,其做法卻是更加用力的勒緊
脖子。如此不出現(xiàn)生產過剩、消費疲軟反而是怪事。整個社會經濟都為資本機制
服務時,整個社會的經濟都會陷入發(fā)展困境。馬克思對此有深入分析,這里不再
重復。
社會平均勞動效用是一個社會綜合效率的指標,實際是社會全因素優(yōu)化的體
現(xiàn),是社會協(xié)作中的總體效率,或平均效率。由于社會生產是一個互有關聯(lián)的效
用體系,所以無論哪一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技術創(chuàng)新或協(xié)作,這一效率指標都能反映出來。
也就是說企業(yè)資本核算所漏掉的社會財富在這一指標中能得到體現(xiàn)。
勞動平均效率指標將財富的增長放在了效用增長而不是利潤增長上,這就將
社會價值循環(huán)系統(tǒng)建立在人類生產的本質定義上:即人們依靠自己的勞動能力和
勞動量,在自己的勞動效果基礎上持續(xù)擴大再生產。勞動效果才是擴大再生產的
關鍵。這是一個因為效率全民化而排除了局部權益關系,只展現(xiàn)人與自然關系的
社會價值自我循環(huán)增殖機制。任何一個國家內生的經濟自主增長機制,都必須建
立在人與自然對應的關系基礎上方才穩(wěn)定可靠。專注利潤的增長,實際專注的是
勞動的成本身份,還不是勞動的財富轉化率。美國所倚重的“虛擬經濟”,不是
社會所需要的效率需求,不是人與自然之間的勞動對應,而是借助各種經濟活動
作金融衍生,實體利潤轉向泡沫利潤。這種機制自然不是立國之本。
無數(shù)的局部勞動在為利潤分割而爭奪,但是無論這些局部勞動是以何種方式
實現(xiàn)價值補償,決定這些勞動循環(huán)形態(tài)的是基本的依存關系,即人與物的對應關
系。形象的說,這是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的表現(xiàn)。社會平均勞動效用(全民效
率)只不過是將這種決定力量、決定方式直觀完整的表達出來。
依托社會平均勞動效用指標,沖破了資本給我們規(guī)定的利益得失和是非概
念,建立了全民效率與全民利益相對應的利益得失和是非概念。因為勞動效用指
標一頭連著勞動耗費,另一頭連著勞動成果,允許將高效率勞動按照平均效率折
算為價值,再回饋給全民利益。全民利益進一步支持全民效率的展開,由此形成
宏觀價值循環(huán)圈。生產利益與消費利益聯(lián)為一體,二者共同為勞動時間的財富轉
化率服務。所以消費利益與生產利益,是一個利益增殖鏈的兩個環(huán)節(jié),而不是一
方是成本另一方是贏利的關系。對別人“假冒偽劣”,就是對自己“假冒偽
劣”。這種社會生產的效率與文明程度是私有制生產無法比擬的。
以勞動力成本概念為例。資本機制以局部利益為價值循環(huán)圈,由于對勞動者
的工資開支脫離了局部利益的價值循環(huán)圈,當然屬于價值補償?shù)某杀九c費用。而
在全民效率與全民利益的對應關系中,社會對勞動者的工資支出,會在生活開支
中還給社會。例如醫(yī)療、教育、吃、穿、住、行等等行業(yè),都是依靠勞動者收入
得以支撐。勞動者的價值收入沒有脫離社會范圍的價值增殖軌道,所以并不是只
出不進的成本,而是由生產環(huán)節(jié)轉入消費環(huán)節(jié)。
如此一來,由資本機制所決定的勞動力成本概念,就需要在公有制條件下
的、全民效率與全民利益相對應的價值循環(huán)機制中得到糾正:人們的生活消費水
平只不過是生產水平的反映(指示器)。人們基本生活消費得到保障,也意味著
社會勞動的基本效用得到實現(xiàn)。效用增長無極限,人們生活水平的增長也就無極
限。生活貧困與生產貧困相輔相成。
當人們的消費能力超過生產能力,貨幣貶值,價值泡沫形成,利潤虛化,最
終導致需求不足的經濟危機,這是資本體制的特征;當人們的消費能力低于生產
能力,貨幣升值,資金短缺,形成供給不足的危機。形象的說是產品匱乏。這是
單一計劃體制的特征。如果消費結構不合理,例如財富分配“兩極分化”,則會
出現(xiàn)“滯漲”局面。即消費者手中普遍沒有購買能力,導致生產能力人為過剩;
但是又不能增發(fā)貨幣,因為增發(fā)貨幣進一步推動“兩極分化”。人們手中的貨幣
增長,遠遠抵不上少數(shù)人手中的貨幣增長。結果消費產業(yè)畸形(奢侈品產業(yè)繁
榮,而主要物質生產衰敗),這就是增發(fā)貨幣引起通貨膨脹;不增發(fā)貨幣,企業(yè)
生產出現(xiàn)停滯的癥結所在。
以勞動效用優(yōu)劣引導社會資源分配,迫使人們盡力去尋找社會效用體系的最
短板和基本點,以求最少的勞動消耗產生較好的社會效益。這就在人們日常尋求
的企業(yè)效率之外,開辟了新的求財之路:以社會效率致富。由于勞動消耗與勞動
效用的增長非線性相關,同時又由于勞動效用回饋社會的節(jié)點屬于效用體系的短
板,而并非是勞動消耗最多的地方。勞動消耗因此與勞動報酬相對脫節(jié),但同時
勞動消耗又在共同進步中得到補償。這是“按勞分配”向“按需分配”轉化的開
始。
只要勞動時間的財富轉化率提高,通貨膨脹就得到緩解。而消費利益與生產
利益同步增長,使得生產過剩、消費不足的問題也從根本上得到解決。
當社會將財富增長放在效用增長(科技增長或知識增長)基礎上時,知識經
濟就開始成型。人只有在經濟生活中掙脫成本的角色,才能真正站立起來,血汗
剝削才能成為歷史。中國依托公有制,依托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有資格率
先成為知識經濟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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