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中國三大共識與未來出路
譚偉東
中美戰略研究院 總裁
三十余年的告別革命,躲避崇高,心無旁騖謀發展,一心一意抓財富。“普天之下莫非已商經,率土之濱莫非商臣”。GDP經濟學流量,即年增長速度且包括成本耗費而非純積累,又非社會財富存量的概念,竟然引出了張為維的所謂《中國震撼》等一系列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喧囂。同幾近三十年的盛世自我喧鬧一樣,讓世人跌破眼鏡,讓國人先輩后生,面對五千乃至上萬年流光溢彩,大紅大紫,蝶嫣起伏,幾度“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絕對盛世“封禪”,傲視天下,俯瞰群雄,而汗顏,無語。
“讓人家說話”,當世留待歷史后生評說。秉筆直書,春秋大義是我泱泱華夏數千年的文化歷史傳承。這樣的精神歷史智慧高峰是《史記》、《資治通鑒》的客觀、嚴謹,是《貞觀政要》、《老子》、《管子》、《商君書》、《尚書》的通達、自省,是《春秋》的微言大義,是“四書五經”,《呂氏春秋》、《二十四史》的反復推敲,精雕細刻,是《莊子》、《荀子》、《韓非子》的精品大氣,是康有為《大同書》的“才華橫溢”,是《毛澤東文集》、《毛澤東選集》、《毛澤東詩詞》與書法,《魯迅全集》的智慧百科全書。
秘書班子,秀才文旦,寫不出驚世大作,更不可能成就思想巨人,理論大家,精神領袖。薄熙來最近明示,要求黨的宣傳輿論文化界,不要當吹鼓手,而是要成為理論家。可謂正反相較,主題鮮明:吹鼓手者,吹吹打打的紅白喜事之氣氛制造者也,無足輕重,無關宏旨;理論家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精神向導,文化明燈,理論脈絡,戰略路標的界定者也。
沒有革命的理論便沒有革命的行動。事實上,沒有理論,就沒有任何有價值有意義的行動。革命階級如此,反革命階級也如此。
當下的中國,各路神仙,各種智慧,各派力量,各種勢力紛紛亮相,大有傾巢出動,各領風騷沒幾天之架勢。演繹出天下紛爭,失去共識,各自主張,各行其是的混亂。但用哲學大家海德格爾的“除弊”、“照亮”兩大真理要件來把握,依舊不但可以尋出共識蹤跡,而且可以獲得通向真理之光的啟示,從而為走向未來鋪墊基礎。
當下中國存在著如下的三大共識:第一大共識是普遍性不滿,普遍尋求理想態的設計,甚至形成了各派各層級的全面的社會憤怒;第二大共識是全社會的浮躁,清一色的急功近利,普遍性的急三火四,毛毛躁躁;第三大共識是普遍性的焦慮,憂患意識下潛藏著不安、不確定、高風險心理和精神焦慮。
左派也好,右派也罷,弱勢群體也好,既得利益者也罷,下層也好,上流社會也罷,沒有了安逸,沒有了平衡,沒有了和諧與共鳴。有的是很大的怨氣,都不滿意。早已超越了“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的八十年代的社會憤怒。社會根本就沒有出現管子幾千年前的所謂的“倉廩實知禮節,衣食足知榮辱”。小康剛剛達,大慷河暴富的社會矛盾對立、分裂、早已經劍拔弓張。看似簡單的社會心理、精神現象,好象又是文化現象。好事者更每每要將其歸于民族性格和文化劣根性之流,實則是社會政治憤怒,是階級斗爭和政治歷史分野的現實世界和扭曲的反應。精英與大眾,權貴與百姓,既得利益與弱勢群體,漢奸國賊與民族脊梁等等的尖銳對立和獲明或暗的斗爭,無不是統治階級同被統治階級,在現代化時空下截然相反陣營對立的具體表現。民族矛盾、文化沖突、文化斗爭、社會階層對立等等,都是這一主線、主要矛盾的伴生物。盡管,有時國際資產階級與國際資本主義可能成為主要矛盾方面。
從這個主線出發,張木生的新民主主義路徑的弊端,就一望可知。但劉源最近的總后高調、穩恨懲治貪腐,甚至以不惜丟官之誓言和氣勢,整軍打黑值得高度肯定。顯示出乃父當年跟著毛主席,在中央上層有過的大刀闊斧,雷霆萬鈞之勢。
普遍浮躁當然不是只有學術界、教育界浮躁。政績工程,GDP工程、豆腐渣工程無不鼎顯政治浮躁。除了畫界的尹大得等少數守得住的藝術名流,整個文化藝術界,到處充斥著小品、超女、快女的低級、無聊、庸俗和孤芳自賞。創意成了大產業,文化藝術體育精英成了暴富的大族群。精英富豪體育文藝模式,同律師事務所,股份公司,基金會,非政治組織“交相輝映”。文化藝術的不安躁動,無休止的躍躍欲試,影視浮華泛濫,劇本文學萎縮,文化肆虐,文學死亡,娛樂至此,文化無光。
普遍焦慮同普遍憤怒、普遍浮躁有聯系,但并不是同一件事。浮躁、急功近利,當然容易導致普遍性焦慮,但焦慮更涉及諸多深層的社會原因和困境。焦慮是一種社會精神毛病,是一種可怕的社會心理疾病。壓力過大,希望渺茫,社會差異過大,社會不公與社會失序,倫理道德大倒退,社會治安惡化,都可能造成焦慮。然而,風險增大,由平安幸福社會演變成高度風險社會,人生和事業的機會成本過大,變成了不確定性的未來前景,已經獲得的社會政治身份、地位的喪失,例如從主人公變成弱勢群體等等,都會引發重大的社會焦慮。并在特定的歷史環境和條件下,可能變成可怕的政治焦慮。后者一旦形成并積累到政治大大爆炸程度,則社會統治和社會管理成本就會變得無窮大,或者根本失去統治資格和治理機會。
幾億農民工長期流動,外出打工,夫妻兩地分居,短期和臨時夫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拼命,奔赴的竟然不是偉大的社會目標,而是自家不確定的小康,自家留守兒童的未來上學的巨額費用之拼命積累,賣命打工后的可能討回來的工錢,建筑了成千上萬的城市高樓大廈,卻無法在城鎮里有自己自家的一個立錐之地。這才是焦慮之本,焦慮之源。
三千萬共和國的工人階級,竟然在下崗、買斷工齡中,被長期失業,被長期限定在弱勢群體的生境與生態體系中。這才是焦慮之本,焦慮之源。
幾十萬億、上百萬億的共和國國有、集體龐大的財富,價值幾乎無窮盡的共和國未來的財富積累和未來發展,被買辦漢奸國賊,勾結和同國際資本,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并且在神圣的無產階級專政的強大國家機器、政府、法制保護之下,被資本運作了,市場經營了,企業家創新了,經濟學家產權交易了。這才是社會焦慮的根本緣由。
當社會、國家、集體被產權,被私有,被分光賣盡,當物價、貨幣、工資,甚至食品安全都無從保障,當耕地、青山、綠水、空氣、藍天,甚至有朝一日的太陽照耀,陽光燦爛,都可能成為奢侈品,社會的焦慮也就會變成社會瘋狂了。
王立軍事件哪里是孤立的事件呀,我的部長部長大人阿!若是一介個案,怎麼會一個打黑英雄,政壇上正“平步青云”,卻突然“精神失常”,“判斷有誤”,“陷入絕境”?王立軍故事又怎么會讓全球的右翼仿佛打了強心劑,清巢出動,謠言工廠滿天飛?王立軍命運又如何會使億萬人民牽腸掛肚,食不甘味呢?
一些人聲稱超越左右,尋求什么最大公約數。這就好象七仙女下嫁董永,明明違背條橋天理,就是玉皇大帝放過了,天條定規也過不了關。左與右是階級陣線、意識形態、社會殘酷現實所界定的政治分歧和根本對立,用馬克思的話說,就如同地球重力為自己開辟道路一樣不可避免,難道當今世界的小資產階級學問家,有理論天才、超宇宙能量,可以打破物質、反物質、暗物質規律,消滅地球重力,取締萬有引力不成?
和諧永遠是自然趨近、自主生成,自恰相合的結果。強制維穩只能強力維持現狀和形成壓制下的抗拒性平衡,而不可能生成任何意義上的和諧。只要是穩定壓倒一切,和諧就將永遠同中國無緣。除非強制維穩重新變成對少數寄生剝削階級與集團的無產階級專政。在追求和諧境界和可達到現實諧的路徑方面,薄熙來仍然是當今最明智的政治家或之一。
雇傭勞動和資本法權永遠是被統治和統治的根本對立兩極。只存在階級專政和野蠻化的精致的市場經濟博弈,而不可能產生在赤裸裸的金錢關系下的和諧。因為,在一切都可以交易的買賣關系中,連溫情慢慢的面紗都扯去了,連一切利益掩飾,道德倫理的說教都不要了,哪里還會有什么和諧可言?
上訴三大共識表明,“特別是”已經失去了共識,一經喪失了政治正確,已經徹底地透支到當代中國的政治資本。上述三大共識同時表明,任何居心叵測的煽動帶有反革命政變企圖的新南巡北巡講話,都只能是把新的炮制者自己直接推向歷史的審判臺。三大共識更進一步表明,唯一打破僵局,突破重圍,在于徹底放棄禍國殃民的精英操縱的頂層設計路線,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總綱,為唯一宗旨,為最高指針,徹底還政于民,還權于民,還理和法于民,還計于民。
中國的精英,同中國的資產階級一樣,已經被自己走過的歷史徹底打倒了,成了根本扶不起來的阿斗。歷史早就發生了變化。時代已經完全不同了。跨越卡夫丁峽谷的世界歷史條件已經具備。這就是全球化為國際資本主義準備了自己的掘墓人。當代世界巨大的發展鴻溝,虛擬經濟、泡沫經濟在資本主義體系下制造的1%同99%的對立,為這一歷史發展羅的邏輯,鋪墊了政治生態階級力量對比的堅實基礎。
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都非但不是遙遠的事情,而且就在我們文明之中和身邊,在逐步變成偉大的真實。美歐各國都存在社會主義的因素。中國和蘇聯都有偉大的社會主義的歷史時代和豐功偉績。社會主義的道統正統法統的毛澤東時代的建構都還具有強大的生命力。歷史的偉大回聲不會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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