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人們都在探求毛主席臨終前,對中央領導層的態度,甚至在交班問題上,有各種不同的猜測。其中有相當多的人帶有政治傾向,都往自己方面靠。我認為沒有實事求是。實際上毛主席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只堅持維護黨和國家穩定和前途的立場。
由于“文革”發展的復雜性,加之毛主席“老中青三結合”的領導班子構建策略,到他臨終前,在中央高層實際存在三派:一是以葉劍英為首,被“四人幫”稱為 “右派”的老干部,至鄧小平二次復出后,已經完全團結在一起,與“四人幫”有尖銳矛盾。二是以華國鋒為首的中間派,是毛主席在粉碎林彪集體后重用起來的,曾有默認和支持“文革”經歷,既有一定資歷又有一定實績,同時又相對年輕,多數處在中年年壯狀態,與老干部和“四人幫”派系都沒有尖銳矛盾。三是以江青為首被“四人幫”自稱的“左”派,是“文革”的主要實施者,傷害了大量“文革”以前擔任領導職務的干部,特別是與老干部有尖銳矛盾。作為毛主席,在他看來都不是政敵,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哪一方有讓他不滿意的地方被他批評,只是恨鐵不成鋼而已,否則就不可能任用或保護。要說毛主席有什么心愿,那就是希望各派消除分歧,求同存異,團結一致,共同維護和建設好黨和國家。毛主席發動“文革”,雖然對國內階級斗爭狀況有所誤判,造成不良后果,但動機是為了鞏固社會主義制度,防止資本主義復辟,清除剝削階級思想和文化殘余,更好地強大社會主義祖國。“文革”后期,他認為該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想“天下大亂”轉為“天下大治”,特別是林彪事件后,讓他深刻反思,強調“安定團結”,“抓革命,促生產”,“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備戰備荒為人民”。并大量解放被錯整的老干部。在各級領導班子特別是中央領導機構組合上實行“老中青三結合”。作這種安排,不僅是“文革”復雜發展的結果,也是從加強領導班子建設考慮。首先是新老交替。有人說,當時毛主席想讓王洪文接他的班,我認為至少不是馬上。從后來讓華國鋒任第一副主席,可以看出毛主席并不糊涂。他更多地是從長遠培養年輕干部考慮,除非他在世的時間很長,王洪文得到充分鍛煉,并建立業績,才會直接把班交給他。有人甚至說讓江青接班,是絕對不可能的。無論從資歷,才能,還是人際關系和黨的原則,她都不具備條件。毛主席不可能不考慮。這從有人提出讓江青進常委和讓毛遠新和李納當黨代表,被他批示否決,以及一再告誡江青“要自知之明”,批評江青有野心等,就可得到證明。如果毛主席考慮近期接班,首選應該是鄧小平,其次是華國鋒。毛主席對鄧小平的才能早就欣賞,以致第一次打倒時就沒有往死里整,實在是鄧小平站在劉少奇一邊,讓他無可奈何,所以才沒有受到多少批斗并后來復出,即使第二次打倒仍猩猩相惜。至于華國鋒,老干部和“文革”派都容易接受,在鄧小平打倒后,是毛主席肯定無疑選定的接班人人選。其次是,毛主席可能是從領導駕馭藝術考慮,三派存在既讓他無奈,又加以運用,在維護黨和國家的原則下,哪一方面有錯就批評哪一方;哪一方面過份,就抵制哪一方面。各派相互制約和監督,大政和軍隊由他掌握,反到是少了腐敗等問題。當然也有不少負面影響。如果他真是偏向哪一方,來個徹底解決,憑他當時的威信和控制力,也還是有辦法的,即使在萬般無奈情況下開展“反擊右傾翻案風”,并沒有對老干部傷筋動骨,對鄧小平也是保護和留一手的,否則又有“四人幫”在,就不可能有后來的鄧小平復出和其它大量老干部的平反了。
來進一步探究。林彪事件后,開始時毛主席出于對工農等勞動人民的信任和關心,還是比較看好“文革”派的,讓“四人幫”居于高位,特別是對王洪文等寄于厚望,希望通過邊培養邊結合實際鍛煉,成為將來的接班人,但實踐中不堪大用,加上與眾多領導干部積怨太深,還自不量力,不謙虛謹慎,對老干部處于攻勢,把其他人也不放在眼里,使毛主席大失所望,成了“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人物。周總理曾經勸說:“毛主席想讓你們接班,你們與大家也要搞到一塊啊。”而毛主席自己和周總理已經年老多病,力不從心,便讓鄧小平復出,但鄧小平不肯基本肯定“文革”,毛主席考慮華國鋒有一定的多方面工作經驗,而且容易讓各方面接受,所以成了指定的接班人。有人以幾張字條不相干為由,懷疑毛主席不想讓華國鋒接,那是扯蛋。到不是幾張字條的就是證據,那只是正常的工作鼓勵和囑咐。證據是在毛主席臨終前病重期間,作出對華國鋒第一副主席的任命。顯而易見,是交班。華國鋒保存和拿出幾張字條,目的是提高威信,鞏固領導地位。還有,現在普遍的觀點是,毛主席臨終前兩次對葉劍英試圖說什么,是讓他粉碎“四人幫”。我認為不太可能,最大的可能是穩定軍界,希望保護華國鋒接班穩定過渡,希望國家不要動蕩分裂。至于后面,他就顧不了了。“四人幫”與毛主席的分歧并不大,只是感到他們自不量力瞎胡鬧,而且江青畢竟是他的妻子,毛遠新是他最信任的侄兒。他清楚地知道,憑他們那個實力和才能翻不起大浪,所以一再提醒江青不要張狂。反到是他認為今后決定國家走向的關鍵人物是葉劍英,第二次想交待的是,可能感到老干部與“四人幫”的矛盾必然激化,讓他對妻子和侄兒不要過份。沒想到,“四人幫”把華國鋒為首的中間派逼向與老干部聯合,一舉粉碎“四人幫”。正如他臨終前一段時間所言:也可能在和平中交班,也可能在醒風血雨中。我走之后,可能衛星上天紅旗落地。所以,他是在爭取和平中交班,但擔心醒風血雨,更基本肯定“衛星上天,紅旗落地”。因為,為了國家大局,各種勢力還保存在那里。他最大希望是什么?還是各派團結一致,共同維護和建設好黨和國家。但他又沒有把握,最后的一搏,就是希望葉劍英能保護黨和國家不出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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