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務正業的趙佶
許多人都知道趙佶是宋朝的一個繪畫藝術型皇帝,他是宋神宗的第十一子,在位25年。有這樣的美術家當國家第一把手,我們繪畫的人視乎樂翻了天,可許多的非繪畫人就到遭了不一般的冷遇,因為治國的方略不是像搞藝術那樣地與國計民生關系直接密切而重要啊。我曾經羨慕過宋朝的美術家,豈不知這種心理是一種可憐而又簡單的一廂情愿。雖然“宋代是中國歷史上相當不錯的一個朝代”(歷史學家許倬云語),當今的聯考制度也許是由宋朝始有而延續過來的;那時候全國的人數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億,但是報考國家“翰林圖畫院“的人數已經達到3000多人,豈不知喜歡習畫的人究竟能有多少啊!就是這個善繪事的皇帝不務社稷正業,政治上昏庸無能;加上趙家的發跡是靠軍事政變而奪取皇位,心虛的開國皇帝趙匡胤就把軍隊的事情沒有完全徹底搞好;王安石的短暫變法也沒有帶來許多新氣象,日久生變,國運不濟,才導致了“文質彬彬之北宋國家”亡于強悍尚武的金人。據說,宋徽宗聽到財寶等被擄掠時卻毫不在乎,當聽到皇家的收藏書畫也被搶去,才仰天長嘆了幾聲感到無比地惋惜。雖然一部分人逃到了臨安(現在的杭州)建立了南宋,才暫得以茍延殘喘;但宋人的無奈之政治根源卻遺禍無窮,照樣也沒有在蒙元騎兵的馬蹄下得以長久逃生。我們無需在其它的史料上老調重彈,還是說說趙佶的不務正業吧。
趙佶的繪畫可以說是華貴無比,典雅里透著一股皇家的雍容,他的書法“瘦金體”人人皆知,有人評論他的字雖然風格獨特,但字的視覺效果里卻隱藏著一種兇險之氣,因為筆畫之纖細及撇、捺、勾的鋒利,叫人感到有刺傷易折的聯想,看來這種視覺潛意識的分析還是有點道理,因為其后的一系列事情之發展與他們父子被俘在東北“坐井觀天”就證明了這樣的分析。至于宋代的政治大體來說還比較民主,宋代的文化藝術及經濟發展可謂是中國歷史上的又一個高峰,它的教育普及、中層階級的發達、商業稅收的現代感因素等等不是我們繪畫人所能夠講清楚的,因為古代的具體是歷史學者的研究強項。倒是”老趙“的“不務正業”在我們現在的生活里以各種方式繼續地存在著,人家畢竟是我們繪畫人的老祖宗之一嘛;雖然他的藝術天賦沒有幾人能繼承,倒是這種“不務正業”的遺傳就成了當今繪畫人的拿手戲。
現在的體質也成立了名目繁多的各級畫院,繪畫人拿住俸祿在搞自己的美術生意,不僅僅名目好聽且勢利雙贏;那些繪畫上沒有天賦的人生怕自己賺不了錢,于是就削尖腦袋往里鉆,就是在體質里的人雖然能夠抹兩筆,但是害怕沒有人在學術的高度上承認自己,就想當然的以權勢來叫人就范,許多不懂繪畫藝術的商人及為了通融人情為走后門就沖著他的位高權重屢掏腰包,以購買藝術品的名義而行賄受賄,一個省長的字寫的不怎么樣,卻有許多偽君子以欣賞書法的借口去“正當地”購買,當這個腐敗分子落馬被斃時,那些重金購買的“藝術品”必然是垃圾一堆。畫行畫的人自然要物色一個好聽的“冠冕”而堂皇地攀上權貴,許多老路俗套式花鳥畫人依然的把持著權利所建立的媒體平臺,人情往來之禮品購置必然是多用納稅人的錢。這些都是一種不務正業的“正業”啊,許多體質性展覽的評委就是這樣的人在叱咤風云。
這幾年許多人以“憤青”的身份到處作報告或者講演,當然罵罵咧咧的好處就是讓不少人覺得聽時挺解氣,演講者的報酬銀子肯定不會遺忘或少拿;罵人的實話雖然不一定是虛構,但如果你要他去真刀實槍地干,他可未必能夠下得了那個身份啊!為了保持人氣而彌補自己繪畫藝術追求之無奈倒是還有點好處,并且能感染圍觀自己的同情者不斷地長吁短嘆;這也算是一種不務正業的“正業”吧。所以,我覺得在中國的現實狀況下,每個人都有自己努力奮斗的特長與專業,具體的事情必然要靠每一個人去腳踏實地的干才能改觀社會整體。說歸說,干歸干;但我們不能過多地習慣了罵街式的貧嘴啊。如果叫一個不停地咒罵中國教育的人去干教育部長的事,他不一定就能叫人人都能成為孔子或者是其弟子吧,如果你當了國防部長,未比就能勝過老趙佶的兵部尚書哩。
繪畫的人啊,為什么不能有點本分的小安穩,看一點中國文化的書籍,去體驗一些民族藝術的真摯情感,認真努力地把中國文化的優異精良繼承傳揚下去。不排除我們要關心世事和社會的公正,要敢于挺身而出地維護正義,努力地參與生活里的公益活動,遇到路見不平時該出手時就出手!因為這是做正直善良人的首要本分。但無論如何,一個真正的繪畫人一定不能過份地學那“不務正業”的趙佶啊!如果想學他當畫家的執著那我肯定是舉雙手贊成呢!
寫于 2010年6月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