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我上班的第一年一個偶然間,下午沒事我和同事座在單位房前防水坡上閑談。一個頭發斑白、身體瘦弱的花甲老人騎著自行車來到我們單位,他顫顫巍巍的從車子上下來,踉踉蹌蹌的走到我們面前問道同志:當兵的錢來了沒? 當時我一愣,我聽到了當兵倆字不自覺的看了一下老人,因為我對老兵有種特殊的情節,我同事和老人說沒來呢,這事你得問鄉里。老人剛要轉身離開,我同事說:來老爺子歇一會在走。于是我們和老人攀談起來,漸漸的我和老人認識了。記得老人那天下午走的時候的背影我至今難忘,老人說的話我也都記得,老人說這群敗類、禍害人的東西、我的血白流了。老人懷著失望的心情走了,這種傷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所不能理解的。這一天恰巧是鄉里慶祝建黨90周年,鄉里的領導興高采烈的在酒席上推杯換盞,老人絕望的離開,這是怎樣的一種對比。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嗎?這件事過去了很久我已經漸漸的忘記了這件事,2011年年末的一天我一如既往的在大廳里維持秩序那一天特別忙,因為鄉里從新對低保進行普查低保放的晚,再加上春節要放假了單位也沒有多少錢,支錢的老人很多但錢不夠只能等,這一天我再一次見到那個當兵的老人,這一次是冬天他依然騎著自行車來我們單位。這一次他在大廳沒看見我,來值班室找我了,這另我很驚訝,老人對我說孩子幫大爺把這錢支了吧 ,人太多我腿腳不好,幫幫大爺吧。我痛快的答應了,老人很高興剛把折子遞給我,轉身要去外面,我挽留老人留在值班室因為外面人太多更本就沒有座了,于是我們就攀談起來,老人很靦腆從來不談起他打仗的事,我問他也只是星星點點的說,從不炫耀自己的功勛,也不談起那段歷史,他在我強烈的要求下給我看了看腿上的傷,在什么也不說了。我知道那是只是他身上的一小快傷,從哪以后老人每次來我單位辦事都來找我,有一次他拿來了一張壞了的錢來找我說:孩子這錢你給大爺換了吧,我去那花他們都不要,沒辦法了我得給你大娘買藥,麻煩你了孩子,在他的眼中我看道了一絲慚愧感,我爽快的在自己兜里拿出了錢給他換了,老人高興走了。從那以后我常常和老人來往漸漸的我也知道了老人的事,老人17歲去當兵參加的是當年的四野某師至今老人還能記得他的番號和師長是誰呢,老人參加過解放戰爭,從東北一直打到了廣西,還參加過抗美援朝打過上甘嶺,當時老人是個黨員班長,因為和他看不慣排長打罵士兵和排長打了起來把排長打了半死,受到處分黨籍沒了。戰后其實當時他能留在部隊,但他聽了毛主席的話“轉業回家支援生產”這句口號,回來家其實老人回家也有另外的一個原因打了十多年仗實在不想在打了,思家心切、歸心似箭呢。老人回到家都二十六七歲了,什么都錯過了,為了民族他錯過了他青梅竹馬的女孩、錯過了侍奉雙親、錯過了青春。老人和我說他剛回到家什么都沒有,如今他生活困難,妻子還有病,有個兒子聽說也不太孝順。老人啊!你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你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新中國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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