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千里吃肉 狗行千里吃屎
評易中天的「文化入世」與「文化航母」
一月二十二日,易中天發了一篇博文,『「文化入世」與「文化航母」』。易中天的「文化航母」意指文化大國或文化強國。『「文化入世」與「文化航母」』這篇文章題目的要害之處不在于「文化航母」,而在于「文化入世」。「文化入世」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經濟入世,聯想到二零零一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那么易中天先生究竟要把中國文化航母引入何處呢?
談到「文化入世」問題,易中天說「在思想上、觀念上和態度上,卻必須入,也應該入。怎么入?與世界文明接軌。」。文化為什么必須也應該入世呢?在這個問題的背后自有易中天的邏輯在里面。
易中天認為文化與文明不同,「文化表現為方式」,「文明體現著價值」。易中天進而推導出「文化可以存異」,「文明必須求同」。易中天問道中國文化「怎么求」?「與誰同」?易中天認為文明是由價值觀支撐的,「沒有價值觀支撐的文明不是文明」,價值的實現方式是文化。由此易中天的「文化入世」問題歸結到了文化與價值觀對接的問題。易中天認為 「這種價值觀,如果既不能是西方的(或西方說了算),也不能是中國的(或中國說了算),那就只能是人類的,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也就是說「文化入世」是文化與全人類的共同價值對接。
那么易中天認為的全人類的共同價值究竟是什么呢?易中天通過幾乎所有國家都設有監獄這一事實得出結論,「剝奪自由是一種懲罰」,「因此自由是核心價值之一」,「而且是全人類的」。易中天認為「除了共同價值」,人類「還有普遍情感」,「比如愛」。
這里我們已經弄清楚了易中天的「文化入世」是文化與「自由」、「博愛」對接,因為自由與博愛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與普遍情感。
對于人類的「共同價值」與「普遍情感」,易中天接著論述說:「共同價值和普遍情感體現于不同時代和民族,就產生了不同的文明,比如古代文明、現代文明,或東方文明、西方文明。這是因為,不同時代和民族,對如何實現共同價值和普遍情感,有不同理解,也有不同探索。甚至,對于何為核心價值,也有不同看法。因此,文化必定『有異』,也必須『存異』。因為誰都不能肯定,自己的方式就是最好的,更不用說是唯一的。就連文明,也難免『有異』,并可以『存異』。因為誰都不能肯定,自己主張的核心價值,就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自己體驗的情感,就是全人類的普遍情感。」
易中天認為由于共同價值與普遍情感的載體即時代與民族不同,就會產生不同的文明。如果各個時代的不同民族創造了各自不同的文明,那么不同時代的不同民族也就創造了不同的價值觀,因為「文明體現著價值」。按照這種悖論,所謂的「共同價值」和「普遍情感」那是空洞的抽象的毫無內容的文明。自由是什么?普遍情感是什么?易中天沒有說透,易中天根本沒有弄清普遍與特殊的關系,易中天割裂了普遍與特殊的關系。易中天時而從普遍角度論述「文明必須求同」,時而從特殊角度論述「誰都不能肯定,自己主張的核心價值,就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自己體驗的情感,就是全人類的普遍情感。」。易中天這篇文章存在著明顯的邏輯悖論,抽象地肯定共同價值,具體地否定共同價值。易中天的自由博愛無異于始于十七世紀的西方資產階級啟蒙運動片面的特殊的價值觀。既然易中天自己否認了共同價值和普遍情感的存在,那么「文化入世」、「文明求同」也就成為了一句空話。
文化可以認為是人類的生存方式,文明可以認為是人類文化的價值尺度。但就文明理解文明似乎比較抽象,其實文明因野蠻而存,如果從野蠻的角度去理解文明,文明其實是一個非常形象的概念。什么是野蠻?動物世界就是野蠻的世界,叢林法則就是野蠻的法則,動物是野蠻的生命。自人類創造了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人類的生存方式逐漸擺脫了動物的野蠻性,但是人類社會還存在著動物世界的野蠻特征,比如自由競爭其實就是動物世界的叢林法則。
在自由競爭世界里宣揚什么諸如自由之共同價值、博愛之普遍情感,那是生有犬牙利爪的強者在屠宰弱者之前吹響的小夜曲。自由競爭自由嗎?在狼與羊的叢林世界,羊享有自由嗎?所謂的自由無非是狼吃羊的自由。自由即特權,狼把自己吃羊的特權推廣到羊身上,這就是平等,這就是公平。狼以「共同價值觀」之載體即憲法確認這種自由、平等、公平,這就是法治,也叫做憲政民主。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就是這么建立的。
敢問易中天先生,這種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就是您追求的人類的共同價值嗎?如果您不好意思承認這就是您追求的人類共同價值,那么您必須把您的共同價值說得具體一點形象一點,您是文人,您有辦法做到,就像您品三國一樣。
文明是人類文化的價值尺度,說得更具體一些,文明是人與人關系的價值尺度,因為人類生存方式本質上是人與人的關系,人與人的關系同時反映了人與自然的關系。人與人最基本的關系不是什么風花雪夜,也不是什么親情人倫,而是生產關系。
在自由世界,有些人占有生產資料,有些人擁有勞動力,生產資料占有者同時也是貨幣所有者,這就是公平。在流通領域貨幣一旦與勞動力結合在一起,勞動力所有者勞動者一旦成為了貨幣的奴隸,當勞動者為了生存不得不加入生產領域成為帶來剩余價值的唯一生產要素,貨幣就變成了資本,貨幣變成了能夠帶來剩余價值的價值,貨幣所有者也就變成了資本家。資本家與勞動者之間會形成「共同價值」嗎?資本家與勞動者之間存在「普遍情感」嗎?從富士康的十三跳到占領華爾街運動是「共同價值」的開花結果嗎?富士康老板郭臺銘稱自己的員工是動物,這就是「普遍情感」的自然流露嗎?
如果以文明界說資本主義文化,或者以文明界說資本主義社會人與人的關系,那么資本主義社會其實是一個看似人類社會的動物世界。據說郭臺銘為管理他的一百萬頭「動物」而頭痛,郭臺銘稱自己的員工是「動物」,道出了別人想說而不敢說的社會本質。「資本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美國孟山都公司在華推銷轉基因糧食,歸根結底是資本魔力的發酵。漢奸里應外合引狼入室讓老百姓吃轉基因糧食漢奸自己卻不吃,也是資本魔力的發酵。郭臺銘為一百萬頭「動物」而頭痛,也是資本魔力的發酵。某些美國人,某些臺灣人,還有漢奸,他們不是天生的畜生,他們也和普通人一樣以十月凡胎孕育而成,他們之所以成為了畜生不如的東西,是因為他們和資本結合在了一起。
易中天先生是應該感謝資本發酵的市場經濟,易中天先生從默默無聞的教書匠經央視包裝推向市場,名譽地位金錢隨之而來,擋也擋不住。易中天說,「世界上也沒有類似于『市場經濟』的『文化共識』」。這句話意識是說,雖然世界上沒有共同價值的文化共識,但是存在著市場經濟共識。
市場經濟是人類生存方式,市場經濟其實是人類文化。如果存在市場經濟共識,市場經濟其實也就是人類文化共識。這種文化邏輯易中天也許不會同意,他也許會說自己的市場與文化是區分的,不是同一的。問題是易中天自己證明了不存在人類的共同價值,不存在普遍情感,那么文化和價值無法對接,在易中天留下的選項中文化只有和普世的市場對接了。易中天先生大談文化入世,拐彎抹角扭扭捏捏地告訴我們,所謂的文化入世是市場入世,入世界市場經濟。易中天先生不能明說,因為他畢竟是文人,他畢竟會侃三國,他和厲以寧、吳敬璉、茅于軾等這類經濟人畢竟有所區別。但是他這篇文章的上下文邏輯其實就是這個結論。
易中天又說,「世貿組織的經濟共識是市場經濟」。這句話意識是說,文化入世就是入世界貿易組織。那么易中天先生扭扭捏捏指明的文化入世的對象即世貿組織是什么樣的文明呢?易中天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就世貿組織他說, 「那是人家制定了游戲規則,我們去討價還價。沒辦法,因為世貿組織的經濟共識是市場經濟;而市場經濟,人家比我們先搞,經驗豐富、法規完善、制度健全。」。這里易中天先生拐彎抹角告訴我們,搞市場經濟西方資產階級是我們的老師,我們的文明由西方資產階級價值觀支撐。易中天先生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只要把這篇文章上下讀上兩回細加琢磨,就不難發現易中天先生的文明邏輯。
易中天先生最后說,「剩下的問題,就是對共同價值的深刻把握。在這方面,中西方互不相讓,各自表述。西方堅持自己的觀念,并說那就是『普世價值』。我們則強調『中國特色』和『中國國情』,更看重的是『特殊性』而非『普遍性』。這就與共同價值都有距離,只不過各有遠近。」
易中天先生否認了共同價值的存在,同時貌似超越東西方文明的高度對于「普世價值」和「中國特色」各打了五十大板,說東西文明「與共同價值都有距離」。但是易中天以「中國特色」更看重的是『特殊性』而非『普遍性』來說明中西文明距離共同價值的遠近問題,曖昧地說明了「普世價值」普遍于「中國特色」。易中天即要為「普世價值」鳴鼓,還要不失作為文化人的「獨立人格」,確實比厲以寧、吳敬璉、茅于軾等有不同凡響之處。
易中天先生雖然講唯心的東西,說「文明求同是因為人心相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易中天同時也懂得唯物史觀,他以經濟范疇解釋自己的價值觀。易中天懂得階級分析,他的「共同價值」皈依為西方資產階級價值觀。雖然他以片面的特殊的經濟范疇建立了片面的特殊的非普遍的價值觀,雖然他不懂得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是人類的普遍價值觀,雖然他的語言邏輯沒有厲以寧、吳敬璉、茅于軾那樣直白,但是他的思維方向大體沒錯,值得肯定。
易中天:「文化入世」與「文化航母」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6e068a0102dy7l.html
萬里雪飄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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