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臘月,想必家家戶戶都開始了過年的準備。勞累了一年,合家團圓、添置新衣、購置年貨成了人們生活的主題??墒悄憧稍脒^,在我們身邊還有那么一群衣食無著,孤獨冷清的老人……
焦焦的身邊就有這么一個人……
這是一個國有建筑企業的家屬院,院子里來來往往的都是年過花甲的退休工人。他們頭發花白,蒼老的臉上布滿大大小小的老年斑,相互攙扶著出現在廣場的運動機械旁、小區商店門口和陽光充足的墻角旮旯。
雖說是國有企業,因多年效益不好,家屬們的生活狀況并不是很理想,常常可以看到衣衫襤褸的老人推著架子車在垃圾堆旁,一撿就是半個多小時。
有一天,我提著一大袋垃圾正要扔掉,突然聽見有人說:“姑娘,這袋東西能給我嗎?”我轉過頭,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婦人弓腰貼在垃圾堆得矮墻邊,暗黃的臉瘦削得只能用“皮包骨頭”來形容。她穿著臃腫的手縫棉衣,暗紅的印花布已經臟的不成樣子。她手里拿著一個剛撿來的飲料瓶,用隱隱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心不由得動了一下,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她頓時微微一笑說:“謝謝??!”我把袋子遞到她手中,說:“大媽,這些大部分都沒用,不過有幾個瓶子,是干凈的。”她又朝我笑了笑,不再言語。我轉身面無表情地走開,我不想回頭看她,我知道她又彎下腰在那一堆臟亂的垃圾中尋找維持生計的東西,我能做的,就是將有用的干凈的“垃圾”遞到她手中,默默走開,而不是掩鼻而過,或者施以同情的目光,嘖嘖而嘆。
這之后,我經??匆娝浦茏榆?,蹣跚地走在院子里,寒風吹著滿頭白發,看得人瑟瑟發抖。聽人說,她是個老家屬,70多歲,老伴早年去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游俠兒”出去十多年了,杳無音信,另一個在郊區的工廠做工,收入也很低。老人經濟上沒有來源,身邊也沒有親人照顧,唯一能支撐日子的就是撿破爛這個營生。
我開始擔心她的身體。
這一天,我去公共廁所,一進門就看見她重重地靠在便池間的隔墻上,一首擼著褲子,一手扶著隔墻。我以為她不舒服,趕忙上前問她要不要幫忙,她搖搖頭笑道:“沒事,幾年了一直這么上廁所,不敢蹲?!蔽掖_定她沒事后放開了手。過了好久,她慢慢的掏出了衛生紙,擦了一下,擼褲子的那只手騰出來和另一只手一塊扶著隔墻,吃力的抬腳跨過便池,下來之后又斜倚著 墻才開始緩緩地系腰帶。我忍不住問道:“大媽,為什么不讓我幫您呢?這樣很危險呀!”她邊系腰帶邊說:“孩子,沒事的,一天上好幾次廁所,不靠自己,誰有閑工夫幫我這臭婆子!”我還想說什么,她已經拿起墻角的拐杖,慢慢往出走了。
還需要說什么呢?她也許在心里渴望又那么個人能照顧一下自己的飲食起居,或者分擔生活的艱辛,但倔強的她卻不會接受陌生人近乎施舍的同情。既然如此,那我會她的倔強,即使在她抬腳吃力的跨過便池的那一刻,也不要打擾她。
那么除此之外,我還能為她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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