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妨先看幾條相關時訊,然后再繼續討論。
【1】俄總統:青年爭當公務員“說明腐敗很嚴重”
據廣州日報2011年07月16日報道,據俄羅斯媒體14日報道,俄總統德米特里·梅德韋杰夫認為,官員職業在俄羅斯青年中受歡迎說明腐敗水平很高。梅德韋杰夫在接見來自奔薩州的企業家時指出:“青年想當官的現象讓我很擔心,這并非因為我和官員的關系不好?!彼^續說道:“但當青年堅定不移地選擇公務員這條道路時,有一系列問題:這是個有名望的職業嗎?不是很有名望。付的薪水多嗎?付的不多?!?/p>
“這意味著,他們選擇這條道路是因為這是快速致富的方法?!泵返马f杰夫解釋道。“也就是說,青年在這方面看到了可以不費力氣快速取得成功的榜樣?!?/p>
有報道稱,俄羅斯自蘇聯時期以來形成了官僚腐敗、低效的風氣;政府機關公務人員數量龐大,且人際關系極其復雜。從蘇聯時期的勃列日涅夫到現代俄羅斯的普京都曾一度嘗試裁員,但公務員卻越裁越多,政府機關仍舊“臃腫”。根據俄羅斯國家統計局的數據,截至2010年中期包括立法、執行和司法機關在內的俄國家公務員數量超過了60萬人。
面對仍舊龐大的公務員隊伍,梅德韋杰夫曾強調:“削減官員數量,對于國家的發展非常有益。為實現這一目標,必須采取剛性措施。指望官員們自己走人是不可能的。這無疑是一項很殘酷的舉措,但有助于解決一系列問題。”
【2】美國債評級面臨下降風險 中方要求美方保障投資者利益
據東方早報2011年07月15日報道, 針對美國國債評級可能遭降一事,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昨日表示,“希望美國政府切實采取負責任的政策措施,保障投資者的利益?!?洪磊是在當天舉行的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回答記者提問時作出上述表態的。中國目前是美國國債第一大持有者,截至4月底,中國共持有1.1525萬億美元美國國債。
從市場反應來看,目前中國手上所持大量美債似乎暫時無憂,因為雖然穆迪警告可能下降美債評級,但當天美國國債收益率并未明顯走高,說明市場仍有買盤,尚未有恐慌情緒。不過,中國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宏觀經濟研究部部長余斌和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委員夏斌昨日同時提醒,中國必須評估作為美國國債主要投資者所面臨的風險,并且必須加快外匯儲備多元化步伐。就中長期而言,則關鍵是要將中國的外匯儲備規模維持在一個合理的水平。
【3】美越15日起在南海進行為期七天聯合軍事訓練
據中國新聞網2011年07月15日報道,美國海軍第七艦隊的三艘軍艦于15日抵達越南峴港。為期七天的美越南海聯合軍事訓練由此拉開序幕。指揮此次演練的美國海軍少將湯姆·卡爾內15日接受美聯社采訪時表示,美國在西太平洋和南中國海的軍事存在已有五六十年的歷史,“我們無意輕易終止亞太地區的軍事活動”。另據此間消息,解放軍總參謀長陳炳德11日在與訪華的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倫舉行會談時曾指出,在目前極為敏感的時期,美國在南海與菲律賓、越南搞聯合軍事演習“極為不妥當”。
【4】京滬生活成本超過美國紐約 中國壓力獲“國際認證”
據南方日報2011年07月15日報道,昨日中國高漲的生活成本獲得了“國際認證”,近日美國美世咨詢公司公布的一份2011年全球生活成本調查報告顯示,中國5個城市“光榮”躋身前50,香港、北京、上海再次成功“鄙視”了一把號稱美國生活成本最高的城市——— 紐約。一時間,“中貴美賤”的慨嘆升騰而起。然而這在許多企業中已經成為了一種“合理的尷尬”,“物流、渠道、稅收,中國哪一樣的成本比美國低?”在業內人士眼中,中國物價的“高速飛奔”是系統助力的結果,短期內很難解決。
雖然美世咨詢發布的報告,是針對海外派駐人員的,因此要說能夠全面反映一個城市的物價情況也有些牽強,但是中國大批城市排名的“光榮上榜”,也為我們測度當前高企的CPI提供了一個簡單化的視角。這份調查共涉及全球214個城市,中國(含港澳臺)有11個城市上榜,其中半數成功躋身前50。
曾任世界銀行、非洲銀行非洲項目協調員的獨立學者劉植榮認為:“由于窮人消費支出占收入的比例大,富人消費支出占收入的比例小,也就是說,由企業交的這些間接稅是累退的,收入高的人納稅比例小,收入低的人納稅比例大,這會加劇貧富差距。中國必須改變這種不公平的稅制,為企業減稅,實際上就是為所有消費者減稅?!?
【5】網聞博評:誰在說?對誰說?
我們每天能夠首先聽到的最大的聲音,往往就是話語權強勢者“制造出”的音響。所謂“沉沒的聲音”,只能是弱勢群體的“專利”。而社會最強音響的背后,只有兩個標簽,即“官話”或“人話”。在當今網絡信息時代,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從哪里發聲,包括“微博”與“官博”,這些說話的主流聲響,最后都會匯流并放大到網絡媒體舞臺上。
此其中,“官話”的身份雖然很容易辨識,但“官話”的意思卻不見得很直白很好懂。就像《俄總統:青年爭當公務員“說明腐敗很嚴重”》、《美國債評級面臨下降風險 中方要求美方保障投資者利益》及《美越15日起在南海進行為期七天聯合軍事訓練》,這些媒體報道的聲音,反映的都是有關國家的“官話”。至于到底是啥意思,關鍵看是誰在對誰說話。說話者所要面對的聽眾,往往并不是現場直接的聽眾。譬如,俄總統梅德韋杰夫在接見奔薩州企業家時的講話,顯然并不是專門講給該企業家聽,而是在說給“官員”與“選民”聽。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在當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關于美國債券的表態,顯然也并不是專門針對記者的回答,也不僅僅只是說給美國人聽,或許更多的是說給國內的百姓聽。
相對于“官話”,“人話”就更復雜了。論說,“官話”意外的聲音,都應該是“民話”,為何這里卻冒出來一個“人話”?自世界現代文明以來,所謂的“民”,原本就有“人民”與“公民”的含義差別。在所謂“公民社會”的精英專家們看來,工農大眾早已經被開除“民籍”了。何以如是說?且聽如雷貫耳的“民主”、“民意”、“民營”、“民間資本”及“國進民退”或“國退民進”等主流語音,這里的“民間”會有工農大眾的位置嗎?當聽到精英專家們整日里不畏權貴“為民請命”的大聲呼號時,試問工農大眾們真的能夠聽懂其中的“民意”嗎?
如果說,在追求現代化的進步過程中,工農大眾從昔日的“當家做主”,變為今天“沉沒的聲音”弱勢群體,這已經是有目共睹的現實。可工農大眾即使是被開除“民籍”,失去了做“民”的權利,但起碼也應該享有做“人”的尊嚴吧?不幸的是,情形同樣不容樂觀。據說,按照易中天教授的研究觀點,“是人”與“不是人”的檢驗標準,已經精確到對茅于軾先生的“敬”與“不敬”態度上。換句話講,以精英專家的強勢和工農大眾的弱勢境況來看,文化精英憑借強勢話語權而判定工農大眾“不是人”,那也是“易如反唇”的事。
接下來看,《京滬生活成本超過美國紐約 中國壓力獲“國際認證”》,這是一則來自美國美世咨詢公司調查報告的消息發布。該報道引述權威專家學者的解讀評論,是來自曾任世界銀行、非洲銀行非洲項目協調員的“獨立學者劉植榮”。顯然,相對于“官話”,這篇報道的聲音應是屬于“民話”。更準確地說,應是屬于“人話”。因此,“由于窮人消費支出占收入的比例大,富人消費支出占收入的比例小,也就是說,由企業交的這些間接稅是累退的,收入高的人納稅比例小,收入低的人納稅比例大,這會加劇貧富差距。中國必須改變這種不公平的稅制,為企業減稅,實際上就是為所有消費者減稅?!?獨立學者劉植榮得出這樣的分析結論,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此前,對于,“中貴美賤”的物價調查及中國“趕英超美”的議論,也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這樣市場經濟“國際慣例”接軌的結果,本來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試想一下,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幾十年“誨人不倦”地指導幫助中國“走向世界”,難道真的是為了“互利雙贏”走向“共同富?!眴幔慷裉煳飪r話題的“舊瓶新酒”,只是再次強調了“中國必須改變這種不公平的稅制”的必要性與緊迫性。用“獨立學者劉植榮”的話來講,若不改則“會加劇貧富差距”,若“為企業減稅,實際上就是為所有消費者減稅”??梢?,“為企業減稅”,才是這場物價情景劇的“戲眼”所在。若在細究下去,這里的“企業”,當然主要是指“民企”而不是“國企”。若再進一步細究,無疑便又與“民進國退”的“為民請命”相會師了。
【6】美國“感冒”,中國“吃藥”?
美國“感冒”,中國“頭痛”。美國“頭痛”,中國“吃藥”。在市場經濟全球一體化時代,這樣“蝴蝶效應”的全球“金融海嘯”,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從“世界工廠”的全球產業鏈分工定位,到“出口退稅”和“債券投資”乃至到“量化寬松”,美國能夠“綁定中國”并“吃定中國”,這是美國“資本運作”的曠世奇跡,但也將是“美元帝國”最愚蠢的自掘墳墓之舉。如果不能及時拆除這個“綁定裝置”,中國的危機,必然就是“美元帝國”崩潰解體的導火索。
事實上,中國當前通貨膨脹和貧富兩極分化的危機,根源并不在于是否給“企業減稅”或“資本減稅”,而是源于同美國的市場經濟“國際慣例”接軌。亦如網聞博報小社員在此前的《大道國學:別拿“蛋糕”打“口水戰”》、《大道國學:農民張德本的紅色傳奇》及《大道國學:“蛋糕”、腐敗與法治》等《日出西邊/風動中國》系列文章所述,精英們鼓噪的市場化私有化“國際慣例”接軌,不僅使中國面臨“輸入性通脹”的經濟危機與貧富兩極分化的社會危機,而且遭遇了“黃賭毒黑腐假”沉滓泛起“道德滑坡”的文化危機。當前,多年來“GDP浮夸風”所累積的地方債務和房地產經濟泡沫,也已經到了十分嚴峻的地步。
而美國的瘋狂負債豪賭與高消費奢侈揮霍,又是以中國自然資源和勞動力的廉價為本錢的。因此,肇始于美國的國際金融危機,給中國造成的沖擊破壞勢必會更劇烈更深重。美國私人資本壟斷寡頭集團和中國少數先富群體的貪婪無度,最終必然會沖破中國社會貧富矛盾的容忍底線,也必然連鎖導致美國瘋狂負債豪賭式經濟體系的徹底崩潰!
“美國債評級面臨下降風險”!若以此為背景,我們再來聽辨各種“官話”與“人話”,或許才能更清楚更明白。在當今網絡世界,除了主流的“官話”與“人話”,其余便是需用心打撈方能聽到的“沉沒的聲音”。這種既不為官僚特權階層代言、也不為資本富豪階層爭利,卻始終在澎湃不息的非主流“閑話”,恐怕才真正是絕大多數人所思所想的聲音表達。
在這個所謂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所謂的自由平等,更需從話語權的平等開始。我們不但要會聽“官話”與“人話”,還應兼聽有錢有勢主流聲音之外的“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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