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迎以杏樹為喻，在北大對畢業(yè)生演講：我怕你們急于求成
http://www.news365.com.cn/jy/201101/t20110111_293163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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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迎 先生，你好。本人對你的諸多“學術(shù)”觀點，如國企MBO、靚女先嫁、土地私有化、國退民進等等，一直懷著很大的意見，今天想跟你就這些問題談一談。
本著與人偽善的交流態(tài)度，先跟你分享一個故事。這是北大的一位臭名昭著的經(jīng)濟學教授，在2010年北大光華學院畢業(yè)生典禮上對學生的演講的，據(jù)說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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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經(jīng)濟學教授出生在陜北黃土高原上一個偏僻的鄉(xiāng)村。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家里就有一棵杏樹，伴隨他成長，留下他童年的記憶。這棵杏樹現(xiàn)在還活著，還在結(jié)果。即使在離開30年后，每次回老家，長大的他還是會去看看杏樹，摸摸它，甚至還會像小時候一樣爬上粗壯的老樹杈。
這個人小時候，到農(nóng)歷三月，杏樹開花了，春天也就到了。每天放學之后，他會跑去看杏樹，有時會睡在杏樹底下，仰望藍藍的天空，等待著潔白的杏花結(jié)成綠綠的杏果，因為杏他重要的口糧。杏花凋謝了，變成小小的果實，他就迫不及待摘下來吃。你們知道，剛成果的杏，一咬就咬到嫩嫩的杏仁，非常非常苦，是沒有辦法吃的，但他還是忍不住摘下來嘗一嘗。
等待杏的成熟真是漫長的煎熬。慢慢地，杏核變硬了，果實也變大了，他就開始大規(guī)模地吃，當然杏還是酸的，酸得讓人齜牙咧嘴。到農(nóng)歷五月底、六月初，杏開始發(fā)黃了，但他們家杏樹上的杏已差不多被他吃光了。他拿著最后剩下的自家的杏與村里的小朋友交換著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盡管他家的杏個頭較大，但別人家的杏都比他們家的香甜可口。為此，他曾幾次向父親建議，把這棵杏樹刨了，栽一棵新的杏樹。當然，不知為什么，父親一直沒有采納他的建議。所以，在他記憶里，他家的杏是全村最酸最苦的杏。
1978年他上大學了，就再沒有可能與他們家的杏樹朝夕相處。在大學的第一個暑假，他從西安回到家鄉(xiāng)。一到家，他媽媽就端上來一大盤杏，知道他愛吃杏，又聽說城里沒有杏樹，這杏又大又甜，真是好吃，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杏。他問媽媽：“這是誰家的杏，這么好吃？”媽媽說：“就是咱自家的杏啊！”這怎么可能呢？
原來，他們家的杏比別人家的熟得晚，即使表面上看上去發(fā)黃了，還得等上十天半月才能真正熟透。熟透了，就是最香最甜的杏。小時候，他從來沒有吃過熟透了的杏，難怪在他的記憶中，他們家的杏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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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迎 先生，與你分享這個真實的故事，是想告訴你：
對社會主義中國而言，人民生活如杏，先苦后酸，再由酸變甜；國企如杏，有的發(fā)育早，有的發(fā)育晚；國家如杏，長在向陽地的開花早，長在背陰地的結(jié)果遲；而社會主義公有制本身也如杏一樣，有的成熟早，有的成熟晚。
你一貫反對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對你而言似乎總是一顆苦杏，卻不是因為它天生就苦。
社會主義的人民共和國，在一百多年屈辱淪喪的政治基礎上，一窮二白的經(jīng)濟基礎上，小米加步槍的軍事基礎上建國，面對著一個帝國主義主導的世界體系，夾在兩個超級大國為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籌備的冷戰(zhàn)縫隙中生存。這樣的祖國，如同長在背洼里的杏樹，每天太陽光照少；要在不間斷的國際挑戰(zhàn)中強盛起來，需要過程和時間。
舊中國在一百多年的喪亂中，文化衰亡、道德淪喪、到處是土匪豪強、遍地黃賭毒泛濫，而國家文化、政治領(lǐng)域的所謂精英多為西化派，既不了解民生疾苦、又從文化心理上看不起自己祖國的百姓。這樣的祖國，如同品種特殊的杏樹，成熟的晚；要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各個層面都需要翻天覆地的改變，需要過程和時間。
因為環(huán)境的問題，因為品種的特點，別人家的杏黃了，這株杏還是綠的；別人家的果實熟透了，又香又甜，它還是又酸又苦。其實啊，只要再多等十天半月，一旦這株杏樹熟透了，那中國清香美味勝過別人家早熟果實的好多倍！
可是呢？你們剛在西方吞下了糖衣炮彈，就被一己之私，口腹之欲所蒙蔽。作為西方經(jīng)濟學家教出的“高徒”，論歷史觀論政治還相當稚嫩的時候，卻用急于求成的心態(tài)苛求自己的祖國。儼然忘記了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在社會主義的參天大樹蔭庇下健康地成長，受了多少哺育和恩惠。
社會主義公有制經(jīng)濟如同杏樹，剛等杏花凋謝了，結(jié)出小小的果實，你們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來吃。擴權(quán)讓利，國營改國有，職代會改廠長經(jīng)理負責制，企業(yè)強制合并又拆分，利改稅，撥改貸，八級超額累進所得稅……這些剛長成的果實，一咬就咬到嫩嫩的杏核，非常非常苦，是沒辦法吃的。對杏樹更是難以言喻的傷害。
你們究竟是有多么饑渴貪婪，等待杏樹成熟，對你們而言真是那么漫長的事情嗎？杏核變硬了一點，果實大了一點，你們就大規(guī)模地吃了。用全國的錢搞特區(qū)，稅務上優(yōu)待港臺私企，違背社會主義原則、低保障地榨取農(nóng)村廉價勞動力，每一招都在擠壓國企生存空間，更不用說以下海為名挖國企墻角……
于是到了杏樹普遍發(fā)黃的季節(jié)，中國社會主義公有制經(jīng)濟的果實，卻早就被這些蛀蟲們摘光了。國內(nèi)的“主流經(jīng)濟學家們”，就像故事中摘光自己家杏樹的小屁孩一樣，拿著最后剩下的自家“最酸最苦”的杏與村里的小朋友交換著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盡管他家的杏個頭較大，但別人家的杏都比他們家的香甜可口。
那接下來怎么辦？故事中的小孩，幾次向自己的父親建議，把這棵杏樹刨了，栽一棵新的杏樹。而現(xiàn)實中的“主流經(jīng)濟學家”，也建議把公有制經(jīng)濟之樹刨掉。下崗幾千萬職工，股份制瓜分國企，破產(chǎn)賤賣國企，高管MBO私吞國企……進一步的，還要把社會主義政治之樹刨掉。篡改歷史，詆毀革命先烈，污蔑人民領(lǐng)袖，歌頌帝國主義列強，為舊中國國賊民賊翻案，把沾著勞動者血汗的新資本家及其走狗捧為國家棟梁，宣揚精英代議、票選民主，要求深化政改，推翻共產(chǎn)黨，徹底否定人民民主專政。
故事中，小孩的父母擁有常年的生活經(jīng)驗，對刨樹的建議一直不予理睬。終于，在讀大學回家之后，小孩能吃到家里獨有的又大又甜的，最好吃的杏果。但現(xiàn)實中的中國，在“刨樹黨人”試圖滅亡社會主義的一次次輿論思想戰(zhàn)爭之后，社會主義的經(jīng)濟之樹真的被推倒了。
舊式官僚搖身一變成了新式資本家，“篳路藍縷”地變出數(shù)百萬上千萬身家，裹挾著從國企空手套白狼般搶來的土地、廠房、機器，用著幾千萬失去勞保養(yǎng)老醫(yī)療教育等一切主人翁財富、在生存線上掙扎的高素質(zhì)“下崗待業(yè)”勞動力，源源不斷地為海外新列強輸送財富。而在這樣的歷史進程中，原來國家的主人工人農(nóng)民反而變成了青年口語中的貶義詞，變成被資本家發(fā)工資養(yǎng)活的賤民，變成精英眼中“難纏”的惡人。
張維迎 先生，今天跟你分享這個故事，不是尋求互諒。無論出身為何，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不指望你們能挪動屁股，迷途知返。只是希望你們未來嘗著“新”杏樹的果子時，多想想被你們推倒的老樹，想想滋養(yǎng)你們口中美味的勞動者血汗。這樣的話，有朝一日等到老樹的冤魂來向你們要報償時，庶幾不那么驚慌迷惑
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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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利永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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