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民轉載：石家莊市關注團網友向趙東民同志進言

石家莊市關注團網友　　

古都風雷　　

2011. 4. 20.

向趙東民同志進言　　

趙東民同志：你好！　　

首先對你熱情為工農維權的精神表示敬佩，對你和你的家庭遭遇的悲苦表示深深的同情，望保重身體。　　

4月5日，你在網上發表了《陜西省毛澤東思想學習小組<關于陜西8.19事件致中共陜西省委的總結報告>》，并言及是“征求意見稿”。我在事件后期曾以古都風雷筆名參與聲援活動，因此想對此《報告》提出一些看法，僅供參考，不當之處請予回斧賜教?！　?/p>

一、    關于認罪和緩刑　　

首先要談這個問題，是因為這個案子的最后結局令聲援的左派　　

和群眾來了個大窩脖，因為這涉及到一個革命者的氣節尊嚴的大問題?！　?/p>

你在從獄中傳出的《自白書》中說：新城國保，用心良苦遮遮掩掩的向我暗示：認錯就能夠重獲自由，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勸我低頭。……可是我卻無法做到，因為，我在堅守著一個最偉大的紅色信仰?！揖褪窍胱鲆桓紵幕鸩?，希望能燃燒自己犧牲自己?！@就是我——一名真正的共產黨人的自白，為堅持共產主義真理時刻準備現身（注：應是獻身）的誓言！　　

這是何等高昂的豪言壯志！得到廣泛的贊揚，你被認為是左派大英雄，有的網友說你是當代的陳然，有的網友說你是當代施洋大律師。老實說，在這個事件的最初時期，我僅僅認為是一起維權事件，你也只是一名群眾維權者，而且是想在工會體制內維權，我認為在現行的法制體制內這是很難勝利的，當然對你為群眾維權的行動我是稱贊的。我從一些左派同志那里聽說，你在早期博客中，不僅攻擊江青四同志，而且有否定文革，肯定改革，說毛主席“專制”，斥責文革造反派和現在的左派的言辭（你的博客中已經刪除這些內容）。因此當時有的左派有爭議，這也是在趙東民事件初期，很多左派不主動聲援你的原因。應該肯定，你在這份給省委的報告中，對文革的正確認識有很大提高，對改革復辟資本主義的本質也有很明確的認識?！　?/p>

但是到2010年夏天，你的案件遲遲不予開庭審理，尤其你的愛人病逝，公安機關不允許你回家看望妻子（你在這份報告中說根本沒有告訴你愛人已經去世），又聽說對你按有罪起訴，引起左派和國人的氣憤和關注。左派戰士們肯定你為群眾維權的正面意義，而且認為當局打壓你，并不是主要針對你們到省工會進行維權，而主要是針對你們的“陜西省毛澤東思想學習小組”和“籌備陜西企業工會維權代表大會”，因為你們這兩個組織帶有政黨和政治團體的性質，你最初被傳喚的罪名就是“參加非法組織活動”。當局打擊你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主要目的是為了打壓左派和群眾維權斗爭，阻止左派進行建立新黨和群眾組織的活動。于是左派不計較你對文革和江青四同志的錯誤認識，發動了全國性的聲援和抗議行動，說明左派是顧大局看本質不計較個別錯誤認識的宏大胸懷。為此石家莊市和天津市的左派內部還進行了認真熱烈的討論，認為你經過坐牢可能放棄一些模糊認識，可能轉化為左派戰士，因此決定聲援你。兩市30多名同志（其中有幾名下崗失業無收入的職工）湊集了4250元錢，委派我在中秋節前赴西安市，我不顧公安機關的秘密監控自掏往返路費在9月20日下午趕到你家中，將援助款親自交給你的父母。我以古都風雷的筆名首先在網上報道西安市新城區法院將于2010年9月25日一審開庭審理你的案件。我們是將你當做左派戰士和英雄看待的，希望你能大長左派和人民的志氣。你在一審庭審時做了無罪自我辯護，獲得國內外正義人士的贊喝?！　?/p>

但你在給陜西省委的這份總結報告中，對全國關注團強烈要求二審法院作出無罪判決不以為然，批評“陜西省內外，中國內外的左翼力量在陜西8-19事件中所形成的，轟轟烈烈的關注團大軍……把實現趙東民無罪釋放作為目的開展活動”。2010年7月，在檢察院公訴你有罪后，你的案件的性質發生了根本轉變，由一件普通的維權案件，轉化為政治事件。對你判為有罪還是無罪，已經成為檢驗司法機關公正與否、檢驗工會性質及執政當局性質的試劑。要求無罪判決成為革命人民方面的集中口號和行動調令，成為階級斗爭對峙焦點。而你不懂得趙東民事件的社會意義，不懂得案件的性質發生了根本轉變，仍然局限在自己的構思之內，不懂得事件已經遠遠超出你原來的設想的性質和程度。2010年10月19日一審判決你有罪后，在國內外關注團的指責下，法院和當局處于騎虎難下左右為難的尷尬被動地位。無論二審改判無罪，還是維持有罪判決，對修正主義當局都是極不利的。如果改判無罪就是宣布他們徹底失敗，大長人民的威風志氣，將產生不可估量的多米諾骨牌連鎖反應，大批被錯處錯判的維權群眾將申訴糾正，維權活動將迫使各地政府承認為合法；如果維持有罪的原判，將更激起國內外人民的憤慨，使人民更深刻看清修正主義的面目，促使更多的群眾覺醒，修正主義的日子就更難混下去了。無論哪一種結局都能達到你所希望的喚醒群眾覺悟的目的，而且遠遠超過你的《陜西毛澤東思想學習小組指導原則》和《陜西企業工人維權手冊》的目的，這就是直搗黃龍的社會效果。全國的關注團聲援你和斥責法院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要求二審無罪釋放你，可以說無罪釋放是大有希望的。據說國內外的聲援浪潮驚動了中央最高層領導人，兩次作出批示，足見聲援活動的巨大作用?！　?/p>

在這種國內外聲援和中央的壓力下，陜西省和西安市的政府、政法機關和司法級機關處于極難堪的處境，他們進行了緊急的對策研究。他們敏捷地察覺到2010年11月6日對周明亮判三緩四后事息寧人社會沒有多大反映，認為這個經驗可以在趙東民身上如法炮制。于是先由鎮政府給你父親兩萬元救濟款，又命令作為你的律師的政府法律顧問說服你的父親到看守所勸說你承認犯罪事實，配合政府。這就出現你在給省委的報告中所說：“2010年12月26日陜西官方決策者，卻通過省政府的法律顧問把趙東民的老父親請進看守所，給趙東民做工作，讓其承認“犯罪事實”和解聘北京李勁松律師的代理權。”你又說：“為求趙東民“配合”而迫使陜西黨政決策者對趙東民實行了一次“人性化”，破例在休息日加班，讓趙東民在看守所內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在二審剛開始時你斷然解除了李勁松律師的代理資格，李勁松律師拂袖而去，這說明你在壓力下終于沒有挺住而以某種方式認罪了。　　

據說是由這名廉律師給法院寫了某種文書，委婉地承認你有罪，并保證你不再鬧事，而你認可了這份文書。至于你以何種方式認可了這份文書，你至今沒有公布，這恐怕就是你總是刻意回避這個問題的原因。你應該向全國和全世界公布廉律師的那份文書內容?！　?/p>

但是情勢急轉之下，到陰歷年底12月27日公布二審判決竟是判三緩三。判決書中寫到：“原審判決定罪準確，審判程序合法，惟趙東民在二審審理期間，如實供述了本案的相關事實，對自己行為的社會危害性有一定的認識，屬于有悔罪的表現，依法可以適用緩刑……判決如下：……上訴人（原審被告）趙東民犯擾亂社會秩序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宣告緩刑三年（緩刑考驗期從本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　　

當這個判三緩三的判決公布后，許多左派戰士困惑不解。雖然該判決中狡詐陰毒閃爍其辭，并沒有明確認定你自認有罪悔罪，但按照法律判緩的前提就是你認罪悔罪，否則你這種案子是絕對不會判緩刑的。因此不管可能有多少為妥協屈服辯解的理由，都無法改變你承認有罪的法律事實，都涉及到你的氣節骨氣問題。我們要問，既然最后你承認自己有罪（不管你用了什么方式認罪），何必當初那樣器宇軒昂豪言壯語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們是將你當成英雄看待的，你承認有罪，與你的《自白書》不是截然判若兩人嗎？《自白書》中的趙東民哪里去了？ 但你出獄后對網友追問你到底是否承認自己有罪，你避而不答，直到這份給陜西省委的報告中仍然不回答這個關系到氣節骨氣的問題，反而指責“陜西省內外，中國內外的左翼力量在陜西8-19事件中所形成的，轟轟烈烈的關注團大軍”對有罪問題看得過重。氣節骨氣問題對于左派戰士來說重于生命，你是否有認罪悔罪的表示，將決定關注你的案件的人們對你的氣節骨氣的評價，也是對我們曾作出的對你的品質認定的反思和自我評價——即我們是否過高地評價了你？也檢驗我們自己的識人能力的正誤程度。如果你是一個普通的群眾，認罪悔罪并無所謂，我們完全可以理解并給予寬容；但我們把你當成一個戰士勇士英雄，你已處于全國和世界人民關注的頂峰，而你至今對這個氣節問題只字不提，即回避自己到底是否認罪問題。我們感到很納悶，判決書那么明確認定你有罪，說你有悔罪的表現，怎么就不能公開地堂堂正正地發表一個聲明呢？你知道這個聲明，對你于和對與我們曾援助過你的人是多么重要嗎？緩刑就意味著你自己已經認罪，我們國內外聲援你的人原來支持的竟是一個“罪犯’’，我們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我們不應該反思自己識人的眼力嗎？　　

你應該知道六十一個老干部在敵人設置的《自首書》上簽字而被定為自首變節分子的歷史案例吧，縱然有千般萬般的辯解理由，卑躬屈節喪失氣節骨氣的恥辱是無法抹掉的。你在你的《企業工人維權手冊》規定的必須遵循的三大原則，第三條就是“克服妥協、投降和自私自利的思想”，你在這封給省委的報告中仍然堅稱：這三大原則的“正確和有效性！一切的企（事）業工人為能獲得維權的根本勝利，不能不繼續堅持宣傳和實踐下去。而且，不能因為趙東民式的，信仰共產主義的維權志愿者的被捕入獄，甚至流血犧牲而有絲毫停頓。因為趙東民分子被鎮壓的越殘酷，就說明趙東民分子引導工農維權奮斗的方向越正確。”但你最后已經屈服軟弱怎樣兌現自己規定的原則呢？在整個事件中最不應該退縮妥協的人正應該是你，而最終退縮最遠的也正是你。如果當年在渣滓洞白公館書寫《我的自白》的陳然最終屈膝投降認罪了，他那首《我的自白》還能流芳千古嗎？　　

判決中說“緩刑考驗期從本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就是說已經坐過的一年半牢統統不算，這不是太虧了嗎？與其如此，不如干脆再坐一年半，堂堂正正挺著腰桿走出監獄，那將是彪炳歷史的英雄，而現在則是彎著腰的軟骨頭。二十四拜都熬過去了，最后這一哆嗦就不能堅持過去嗎？這真真是功虧一簣?。《ㄔ汉彤斁终邊s贏了個大滿貫，既維持了對你有罪的判決，將你釘在認罪的法律恥辱柱上永遠不得翻身，而又將你判緩落了一個寬宏大量仁義大度，而聲援你的人們卻鬧了個大憋氣——官府人可以公開奚落聲援的人說，看看，這就是你們贊捧的大英雄，最終低頭認罪了！　　

全國的維權群眾，被拘留、勞教、判刑的數以萬計，但很少聽說有人認罪的，更沒有聽說判緩刑的，獨獨在西安市出現兩例判緩案，一個是周明亮判三緩四，一個是趙東明判三緩三，這就為全國的政府機關和司法機關提供了打壓維權者的“成功”經驗——在身為政府顧問的辯護律師的“勸說”壓力下（和鈔票作用下）迫使維權者認罪判緩瓦解維權群眾而政府全贏。兩萬元就可以擺平一個“趙東民分子”，顧問律師的勸說就可以熄滅燃燒的火柴，即使妻子慘死也仍然能逼迫發表了《我的自白》的英雄低下頭來。這就是“用親情對維權領頭者勸說加鈔票換取認罪消弭事件”——這個經驗如果推廣到全國，將對全國維權活動產生極大的破壞作用。政府人員和司法人員就可以在律師的配合下掂著鈔票對維權領頭人說：“趙東民怎樣，還不是認罪服緩了，你還硬什么？”而且本來不應該判刑的故意判刑，然后用判緩逼迫認罪服軟。這反過來看出聲援關注團要求無罪釋放趙東民的意義是多么巨大，也更看出你認罪服緩的負面影響多么嚴重。人家也在不斷總結階級斗爭經驗??！這個事件中有個教訓，不能聘請與政府有關系的律師做維權者的辯護人?！　?/p>

你是法律工作者，懂得根據緩刑的規定，你在三年中只許老老實實不許亂說亂動，否則立即收監執行余刑。你還怎么能公開繼續為群眾維權呢？既然你已經是個罪犯，你原來團結的維權群眾還怎么敢再接觸你呢？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的認罪行為終結了你作為維權戰士的名譽，你的維權功績已經成為蒼白的歷史過去，此篇給省委的報告只是微弱的呻吟，一失足而成千古恨，我們為你萬分惋惜??！　　

現在挽救自己節操的唯一辦法，是公開發表嚴正聲明，斷然否認二審判決書中“原審判決定罪準確，審判程序合法，對自己行為的社會危害性有一定的認識，屬于有悔罪的表現”的判詞，宣告自己根本無罪，揭露政府與政府顧問律師的卑鄙行徑，寧可回監坐完剩余的一年半刑期，這樣仍然可以恢復過去的光彩形象。不知此議當否？　　

二    關于趙東民事件的性質和意義　　

毫無疑問，你在為工農維權工作上是有貢獻的，應該給予肯定，我們對于你家庭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你將自己的貢獻意義過于夸大了。你在給省委的報告中說：2009年6月15日群訪陜西省總工會“可以說是改革開放三十年來，工人階級第一次聯合起來，挺直腰桿，以主人的身份要求工會干部維護工人利益，就像趙東民的判決書中描述的，工人群眾在省總工會高呼，“工會不作為”就“罷免工會主席”。還說：這個事件是改革開放三十年來，馬克思主義和修正主義，工農階級和黨內的官僚資產階級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鋒。陜西8-19事件是改革開放三十年來中國工農階級在意識形態領域的一次“南昌起義”。　　

我們認為你的自我評價不符合歷史。工人維權的斗爭絕不是自你趙東民才開始的，重慶特鋼的斗爭、吉林通鋼的斗爭、鄭州造紙的斗爭都遠比趙東民在先，而且意義要重大許多。尤其通鋼事件是工人階級與新資本資產階級及官僚資產階級直接生死搏斗的戰斗，是當代中國階級斗爭的階段性高潮的表現。就是在西安市，比趙東民也有更早的工人維權斗爭的典型意義的事件，比如陜西國棉一廠的斗爭，孫禮靜領導的西安市整流變壓器廠工人民主選舉廠長、罷免貪官廠長的斗爭在2005年初成功地進行了，這在全國也是第一例。由桑文英為工人代表的西安市摩擦密封制動片廠的維權斗爭，也在2004年底取得重要成果。桑文英因此被處罰勞教一年三個月，她大義凜然堅決否認自己有罪有錯，在勞教所進行了堅決的斗爭，不屈不撓，提起行政訴訟進行反抗，在網上發表《我控訴！》文章，并控告公安機關制造錯案。孫禮靜被北京市崇文區法院以尋釁滋事罪判處一年六個月徒刑，她氣宇軒昂大鬧法庭，抗議違法的審判，高呼：“我無罪！有罪的是貪官污吏！”在獄中進行絕食抗議，高唱自己創作的《反腐敗歌》，寫出自己無罪的《淺析認罪·悔罪》，至今仍進行申訴。她們在上訪維權的斗爭中飽受打擊磨難，從未低過頭，從未屈服過。在這兩位女同志的高風亮節的氣節骨氣面前，你趙東民的認罪服緩顯得多么低矮呀？　　

  三  對聲援關注團的評價問題　　

你對全國乃至世界對你的事件的聲援關注的意義的認識是很不到位的，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而是歷語批評，這就很不近人情了。你在給省委的報告中說什么“陜西省內外，中國內外的左翼力量在陜西8-19事件中所形成的，轟轟烈烈的關注團大軍中，不是都了解和贊成陜西毛澤東思想學習小組所奉行的的指導原則的，甚至在陜西個別所謂趙東民的“親密戰友”（包括其親人）中也是這種情況，他們并沒有從把學習毛澤東思想和工農維權運動相結合的大方向出發來配合趙東民一線的斗爭，不是借機繼續更廣泛的和深度的向工農群眾宣傳《陜西毛澤東思想學習小組指導原則》和《陜西企業工人維權手冊》，為實現工農維權大軍在自我革命基礎上日益共產主義信仰化、隊伍擴大化和越來越有組織紀律化，以及在和官僚資產階級分子的斗爭中不斷提高戰斗力化不懈努力。而是把實現趙東民無罪釋放作為目的開展活動。”“現在看來這種努力盡管殫精竭慮，效果卻是微乎其微的。這些同志認識不到這個事件是改革開放三十年來，馬克思主義和修正主義，工農階級和黨內的官僚資產階級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鋒?！标P注團“在實際上拋開了《陜西毛澤東思想學習小組指導原則》和陜西《企業工人維權手冊》原則”?！　?/p>

這種教師爺式的文風令人驚訝，這種在給省委的報告中嚴厲批評關注團和暴露西安市同志之間的一些意見分歧矛盾的做法極為不當，當局者看了你這個報告會怎么嘲笑聲援者們啊？　　

一審開庭那天，幾百名警察、幾十輛警車，你以為是針對你嗎？那是針對到法院聲援你的群眾的。西安市的同志們和外地的同志冒著被捕的危險在法院大門口聲援你，尤其是桑文英同志兩次被公安抓走。你愛人去世時也是同志們幫助操辦的。尤其金牌民工同志在你的事件中做了大量的工作，幾次被傳訊，但他及時將案件情況在網上公布，對促進全國的關注是功不可沒的，即便是他的工作中可能有欠缺的地方，你也不應該在給省委的報告中對他惡語相加。至于96歲高齡的馬賓老人直接向中央申明你的案件應無罪釋放，促成中央關注你的案件，促成開庭審理，你也沒有一字感謝。我不無遺憾地說，你是一個缺乏感恩思想的人。老實說，沒有國內外轟轟烈烈的關注團的聲援，你的案子很可能至今也沒有個了斷，你的名字也只能像許許多多上訪者那樣默默無聞。不是你這根火柴點燃了世界，而是人民的火把燒紅了這個事件，把你推向英雄巔峰。你的功勞當然不應抹煞，但一只羽毛終究不是鳳凰，你不應該本末倒置，陷入個人英雄主義的自我欣賞陶醉?！　?/p>

我在此提醒你，全國人民對你的捐助款并不是完全給你和你的家庭的，而是主要針對這個事件的，其中有一部分是為了開展聲援和聲討工作的。這個工作至今并沒有結束，雖然你已經認罪了，但我們并不認為你有罪，因為工人維權無罪，我們還要繼續進行為這個事件本身爭取公平正義的戰斗，這是為了整個工人階級的名譽。你的家庭已經使用了不少捐款，而且你們的家庭接受了政府的救濟款。所以，我們建議你在留給孩子一部分款項后后，應該給西安市的同志們一些工作經費?！　?/p>

我的評論篇幅已經很長，有些觀點就不展開評論了。比如，你在出獄后幾天的2011年2月3日《回饋全國網友（同志）的新年“紅包 ”》一文后面，仍然附帶發表攻擊污蔑XX四同志的兩篇《論述》，在這份給省委報告中提出的“以政治思想劃分階級無比的科學和正確”，“以思想來判定共產黨人，已經成為主要的標準”，“領袖專政”，“維權必須通過工會”，“政治斗爭要服從于思想斗爭”，過多地責備人民群眾的“自私自利”，等等，這些認識不僅是錯誤的，有的還是很危險的，比如“以政治思想劃分階級”，“領袖專政”，讓人不寒而栗。

以上拉拉雜雜寫了這么多，有些言辭可能不當，請予見諒，并歡迎反批評，有機會當面向你請教?！　?/p>

致 禮　　

石家莊市關注團網友　　

古都風雷　　

2011. 4.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