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社會主義
社會主義——究竟社會主義是什么?而什么才是社會主義?兩者是否有什么區別么?這仿佛是一個簡單到不值得回答的問題,但是如果讓我們就此做出回答的話,它又仿佛變成了一個復雜的無法回答的問題。而它對于全部的社會主義的理論和實踐又如同基石般不可回避。那么就讓我從此開始我的論述吧。
在人類文明最初遠古時代和無比激蕩的近代,社會主義或者它等同的共產主義,不過是一些哲學家、社會學家、論理學家總而言之思想家頭腦中的臆想罷了。它既是柏拉圖筆下《理想國》中的“共產、共子、共妻”,它也是托馬斯·摩爾筆下《烏托邦》中的“最完美國家制定和與世隔絕的新島”,它還是康帕內拉筆下《太陽城》中“勞動者光榮”的地方,它既是閔采爾“大震蕩”的清洗的最后終結,它也是《自由法》和《自然法典》的明確的至高規定,它還是克勞德.圣西門、法朗斯瓦.傅立葉、羅伯特.歐文這些偉大高尚的“人”的畢生追求。空想的必然結果只能是悲劇的,但這種悲劇卻給予了他們真正的人生意義并給他們的名字帶來了神圣的人性光環。他們必將穿越亙古的歷史永遠與我們這些現世的“萬物之靈”同在。
社會主義發展的分界點出現在 1917年11月7日 的俄國。阿芙洛爾號巡洋艦上的一聲炮響,掀開了人類進步最為重要和社會進化終極的篇章。社會主義從這一天開始就不再是現實的理想,而變成了理想的現實。所有一切的凌駕人之上的歷史的,社會的,骯臟的,無奈的,一切的一切都被無產階級的革命暴力一掃而空,在產業工人那高高舉起黝黑的拳頭和他們排山倒海的宇宙風暴面前瑟瑟發抖。無產階級的革命暴力如同宙斯的閃電穿過如海水般厚重凝滯的烏云,天火落入煉獄,必將照亮和毀滅這死一般的黑暗而不可阻擋、不可逆轉。無產階級的革命暴力如同自然的風暴——颶風和臺風——是一種客觀的結果,如同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一樣是一種同時影響資本主義世界和社會主義國家的矛盾的必然,即使它從某種意義上帶有殘暴的傷害,那也僅僅是某種來自我們人的能動原因的連帶結果而已。
在此之前,馬克思和恩格斯,這對來自哲學第二紀元開始的地方——德國——的親密無間的無產階級偉大導師,在1948年,發表了至今依然作為無產階級革命的最高綱領的文獻——《共產黨宣言》。這一不朽的著作在今天讀起時依然令這個世界振聾發聵,同樣讓我們熱血沸騰——
“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大陸徘徊著。”
“現在是共產黨人向全世界公開說明自己的觀點、目的、意圖并且拿黨自己的宣言來反駁關于共產主義幽靈的神話的時候了。為了這個目的,各國共產黨人集會于倫敦,擬定了如下宣言,用英文、法文、德文、意大利文、弗拉芒文和丹麥文公布于世。”
更在封面的扉頁直截了當赫然寫著——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這句標志著人類最后的異化結果——工人階級——憤怒吼聲的震撼的呼嘯,如同穿越蟲洞而來時空風暴——吹響的革命號角,將也必將喚醒我們所有的同類,為了我們最終的自由而做最后的決戰。
這場決戰對象不現實中的某個確定的個人或者群體,而恰恰就是我們自己,我們自我的異化和我們異化的自我。這場決戰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即人的最終自我化,自我統一,自我同化,這既是自然的終極和社會的本質的統一,也是斗爭與統一的最終統一。這場決戰的目標是如此的復雜而抽象,可是,可以預見的喜劇結局也告訴我們它同時也必將是如此的簡單而具體,那就是共產主義的到來。而且它的幼兒期已經開始那就是社會主義社會已經明確的產生在今天的世界,而不可否認。
那么我們恐怕就要回到我在本文最初提出的問題了——社會主義是什么?什么又是社會主義?所謂社會主義不過是一種社會制度,鄧小平同志關于社會主義本質的著名論斷:“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實現共同富裕。”如果我們以歷史的角度來觀察,我們就會發現,封建主義解放了奴隸主對于奴隸的人身所有,這一行為的結果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實現共同富裕(后三者是從某種層度上)。同樣,資本主義對于封建領主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它的歷史意義也可以說是在某種層度上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實現共同富裕。從這一簡單的事實和它背后的無可辯駁的邏輯,我們可以得到這樣一個只有完全喪失理智的人才會否認的結果:社會主義不是從來就與人相伴而生的,就是即使在今天也沒有出現的夢。與人相伴而生的是社會,而今天我們依然夢想生活的地方也一定是社會,不過有其特殊性罷了。所以社會主義不過是一種社會制度。有人在談道克刻勃的創始人捷爾任斯基時說:“一個真正的無產階級或者共產黨員,如果讓他生存只需要三個條件——面包,水和工作。”所以基于最簡單的生活需要得到滿足,并實踐最高尚生命意義——為了全人類的解放而奮斗——的地方對于一個黨員就是社會主義社會。社會不需要為我們做出任何理應由人來完成的任務,任何出于自我的目的而對它附加其本身都是有意或無意的在毀滅社會主義。因為這是與社會這樣的社會客觀屬性,即“社會”這一客觀實在的本身普遍性而決定的。
我們知道社會發展的動力來自于社會基本矛盾的運動,它包括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之間的矛盾。矛盾不光包括對立同時也包含同一,辯證法的基本思想就是知性或抽象——理性的否定——理性的肯定的發展過程。最后的思辨就是在對立的規定中認識到統一或肯定,而這不再是最初的無意義的抽象,而是具體的有差別的統一。四者之間的兩兩對立即差別顯而易見。但是他們的同一又在什么呢?生產力是人改造自然的能力,生產關系是人與人在生產過程中結成的關系,經濟基礎是這種關系的主要方面,上層建筑是前三者基礎上的社會意思。從這四個方面我們可以看出,這些不過是人的東西罷了——人的能力,人的關系,人的意識。而人只是社會化的動物而已。所以,社會基本矛盾的同一就是人的社會自身罷了。社會的發展只能是社會本身的發展,四者任何之一的發展都不是社會主義社會的發展。
人們自從奴隸社會開始就一直生活在自我異化的世界里,我們把我們自己的一部分變成了人的奴隸,變成了土地的隸屬,變成了資本實現自己的工具,而那些控制著一切的人其實也被這些控制著而不能自拔。這一切都不過是人的生產實踐的結果,可這一切非人都被我們人用來壓迫我們自己,其目的不過基于生產力發展所帶來的某些特殊群體的物質享受罷了。它們帶來的不再是人的快樂,而是原始獸欲的滿足。
馬克思說:“庸人的世界不稱其為世界,他們像馬匹一樣只懂得生存與繁殖…”,與它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孟子說過:“民之為道也,有恒產者有恒心,無恒產者無恒心。”換言之,人在異化這個世界的同時,也異化了我們的社會和我們自己;這是無比可悲的。異化是手段,但絕不是目的,就如同有人在冬天洗冷水浴一樣,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抵抗冬天的寒冷,而不是把人變成北極熊是同樣的道理。所以,我們社會主義可以而且必須利用一切前人的智慧和文明應用在今天的現實當中,但這絕不能成為我們的當中少數人來把這些異化的手段上升為絕對的借口;并且我們要在把這些作為手段以法律規定它合理的同時,規定它合理的期限。或者同時確定完全相反的兩種手段來相互辯證的形成對立統一,使之和諧發展。這樣的社會才是我們所追求的在必然認識下的自由王國。人理所當然應當從事生產勞動,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們分享我們的共同的自然與社會資源才能使自然而然的。人既是相同的又是有差別的,就像商品一樣,包含著同質的價值和不同質的使用價值一樣。我們只有在以社會名義共同占有生產資料的前提下,抽象意義完全相同同時具體責任明確分配的社會的人才能以全部的個體能動和最優的系統結構共同實踐作為社會人的意義,共同創造一個自由世界,并全部生活在其中。
所以,什么是社會主義就應當可以簡單回答為以社會的全體為基礎,以全體的社會為手段,以全部的社會成員為服務對象,以社會的全部能力為訴求,一言以蔽之,以社會為主義的能動的客觀。它是在過往的一切歷史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社會,而不應當僅僅是對處于同樣生產力水平的不同社會形態的簡單否定。它可以被民主檢驗,卻不可能被民主決定。今天的不及格的社會主義不光在于它的生產力發展水平,也在于我們對于我們自己社會結構的改革所選擇的道路上。時間永不停止,發展自然而然,社會自我更新,那么改革就勢在必行。可我們都知道社會是呈階梯形變化的,永不停息的改革,只能意味著永不改變。改革不是庸俗發展。一次合理的改革是而且必然是相對穩定和絕對變化的統一,是階段明確和融貫無限的統一,是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發展的統一,是使社會自身穩定而無需贅言,是使國家達到一種穩定的平衡,在一定的時間內達到合理并規定自身分解的過程與客觀事物發展相協調。而這就是社會主義作為一種能動的客觀的必然自由的此岸的體現。
社會主義社會是一種存在于生產社會化的社會階段,它可以產生在經濟不發達的地方,但它不應當在落后的地方存在;因為我們不能否認人們可以用政治變革來為自身的發展先行掃除障礙,而后再來建設我們的家園。在我們對于自身做出的規定中,我們國家憲法明確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以工農聯盟為基礎意味著什么呢?我們以農民為主力軍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完成了新民主主義革命,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但在此之后在我國歷史的早期就提出了“工業現代化,農業工業化”的目標和口號,相比較生產水平,我們也不難看到經濟發達與農業人口的關系。社會主義不能停留在農業自然經濟的階段,而這一進程的最大障礙是什么呢?
普遍看來,具有典型意義的社會主義國家只有歷史上的蘇聯和今天的中國,古巴。因為只有這三個國家以自己人民的力量創建并保衛了社會主義制度,而這三者幾乎全是在封建主義和殖民主義的廢墟上建立起來人們的政權。歷史的螺旋上升和波浪前進總是或多或少的讓社會主義和封建主義帶有那么一點點的相似在國家的政權的結構上,可是,兩者的區別既在于生產力水平的不同,更在于生產資料的社會公有對于生產者主觀能動性的激勵必然導致科學技術的極大提高上;可是如果生產資料公有制只是公有而不公用和共享的話,那么社會主義從革命創建進入到現代化建設后就已經被打上必然重建的命運。人民對于國家事務的麻木必然讓黨和國家的領導層導致非無產階級思想的泛濫,反過來又使得人民從對黨和國家失去信心最終轉變為對共產主義理想的厭棄。如蘇聯一樣,到那時這一結果不光是民族和人民的痛苦災難,也是所有相關共產黨人的恥辱和悲哀。
社會主義是什么?什么是社會主義?我想這本來既是一個無法用語言回答,又無需用語言回答,更沒有人會來聽用語言回答的問題。可是作為這一歷史使命的承擔者,我們必須先給我們自己一個實踐的目標和思想的方向,而不能一味盲動,這就是我們如何來把現實的社會主義變成理想的共產主義。引用一句工人階級偉大導師卡爾·馬克思的話:
“這個解放的頭腦是哲學,它的心臟是無產階級。哲學不消滅無產階級,就不能成為現實;無產階級不把哲學變成現實,就不可能消滅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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