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毛岸英犧牲是否和蛋炒飯有關,絲毫也不妨礙他是一名偉大的志愿軍烈士。本文辯解毛岸英犧牲與蛋炒飯無關,只是還原真相,揭露“另一類人”的污蔑,希望讀者意識到反毛者造謠的歹意;卻絕不是說因遵守軍紀不嚴而犧牲的那些戰士就不配稱烈士了。
自從踏上征途的那一刻起,每個戰士吃飯拉屎說話睡覺無不擔當著生命危險(戰場上還有在地雷上大便致殘的,也有因友軍走火或跳彈致死的)。烈士之所以偉大,并不僅在于犧牲形式是否壯烈,更在于他們為何種事業,毅然選擇了直面死亡的人生道路,才迎來了這樣的命運。
套用古人的話,君子見其息焉,小人見其伏焉。毛岸英是一名偉大的志愿軍英雄,成于埋骨異鄉,始于他第一個報名參戰
簡述:
本文內容:
一、【高瑞欣之女】我父親與毛岸英絕非死于蛋炒飯
二、楊迪回憶錄毛岸英犧牲一節明顯錯謬辨析
三、《痛批楊迪回憶錄——還毛岸英烈士一個清白》節選
核心提示:
說毛岸英死于雞蛋炒飯,此謠言肇始于楊迪的回憶。綜合諸多當事人回憶、口述,與楊迪回憶多處矛盾。最大致命傷兩處:
1、毛岸英犧牲之時,房間內還有高瑞欣、成普、徐畝元三人,見諸多人回憶及志司向軍委的報告中,證據確鑿。楊迪回憶通篇用第一人稱記述,不僅自稱親眼看見毛岸英在作戰室做蛋炒飯,還自稱親自救下了轟炸逃生的成普,卻反復說只見毛岸英、成普、高瑞欣三人,完全沒意識到徐畝元的存在。
可見楊迪回憶對毛岸英犧牲前后的親見親聞,純粹口吻是憑空捏造。時間空間上絕不可能。
2、丁甘如(時任志愿軍總部作戰處長)、趙南起(毛岸英戰友)、楊鳳安(彭德懷秘書)、成普(轟炸逃生者)等多人回憶,包括志司給軍委的事件報告,一致可知轟炸發生在11月25日上午十點以后。
而楊迪回憶錄中追溯時間,卻是在拂曉(五點到七點之間)巡視時發現毛岸英及其他二人(不是三人)違背防空規定,在作戰室起火做蛋炒飯。
即便假設此回憶為真,此后四五個小時后才遭遇轟炸。將蛋炒飯和犧牲歹毒地聯系起來,邏輯上也是荒謬得一塌糊涂。時間上也絕不可能。
綜合多人的回憶,可以知道的幾點是:
1、志愿軍總部在毛岸英犧牲前一天被敵軍飛機發現,且遭到了轟炸、變電站也被打壞。當晚制定嚴格防空措施,第二天果然遭遇凝固汽油彈轟炸,毛岸英犧牲
2、毛岸英因前一天工作,回來晚,錯過了拂曉的早飯,犧牲之前,因事務于十點左右下到作戰室處理文件,的確順便在熱飯。同時在作戰室里總共四人,還有高瑞欣、成普、徐畝元。
3、作戰室里沒有灶臺,沒有鍋瓢,沒有油鹽。這些要去炊事班
4、逃生的成普在轟炸時正站在作戰室外,僥幸躲過一劫。如此還被燒傷臉部、棉衣著火。事發突然,無可奈何
5、烈士的遺體在作戰室外三十米處發現,而不是在廢墟內。戰友通過遺物來識別身份。
6、楊迪回憶《在志愿軍司令部的歲月里》圍繞毛岸英犧牲一節,其文原作者純粹靠想象力在造謠,才會漏洞百出
7、要么楊迪本人是王八蛋,要么替楊迪捉刀寫回憶錄的文人是王八蛋,總之干得出這種壞事的,背后總有一些王八蛋
利用這個機會說兩句話:
中國人民志愿軍浩氣長存!
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引文:【高瑞欣之女】我父親與毛岸英絕非死于蛋炒飯
2010年11月17日 中國新聞周刊
核心提示:成普相當激動地駁斥道:“作戰室既沒有雞蛋,也沒有炒飯的鍋瓢炒勺,也沒有油鹽之類。如果要煮雞蛋,到炊事班的灶房才行。作戰室是指揮打仗的地方,不具備這些東西。”
本文摘自《中國新聞周刊》總第492期 作者:黃衛
1、
一直到快滿46歲,蘭州石化公司的普通工人楊彥坤才知道,父親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的生父姓高,叫高瑞欣,在她出生17天前,犧牲在朝鮮戰場上。
1950年11月25日,美軍轟炸機投下的數百枚凝固汽油彈掀起的上千度的烈焰,吞噬了位于朝鮮大榆洞志愿軍司令部的彭總作戰室,她的生父葬身火海。和他一起犧牲的,正是毛澤東最心愛的長子——毛岸英。
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源于表姐的一個電話。表姐在經過多日痛苦的思想斗爭后終于打了這個電話,告訴她,她的親叔叔高子剛這些年一直在找她。
原來,農村放映電影《毛澤東和他的兒子》時,高子剛無比震驚地看到了哥哥和毛岸英在一起的鏡頭。毛岸英問:“家里幾口人啊?”高瑞欣自豪地答:“父母,和俺剛結婚一年的媳婦兒,還有一個——(不好意思地笑,做肚腹隆起狀)懷孕了!”高瑞欣接著反問:“你呢?”毛岸英說:我也剛結婚一年……話音未落,就被爆炸聲浪和火海吞沒了。高子剛這才知道,哥哥是和毛岸英一起犧牲的。“從此激發了我的念頭,要千方百計找到你,把歷史真相告訴你。”
楊彥坤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又遭遇新的打擊。母親承認這是真的,但不許她告訴家人,還當著她的面在電話里把多管閑事的表姐大罵了一頓,甚至連彭德懷都罵上了。
楊彥坤很尷尬。但她還是背著母親,開始追尋父親的往事。因為,“人不可能在世上走了一圈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的”。
2、
楊彥坤不到一米六的個子,妹妹卻有一米七,走在一起,人們總說,“你們姐倆不像”。
父親很威嚴,是個跟《激情燃燒的歲月》里的石光榮一模一樣的老干部,弟妹們都怕他。但父親對她卻總是客客氣氣的。她這個老大在家中很有地位,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么家里什么事都聽她的?
接到表姐告知身世的電話后,這些事情,全都想起來了。
楊彥坤開始寫信,尋找知情人。她文化程度不高,幸虧有在蘭州石化公司作戰室當筆桿子的丈夫王文江幫她。一開始,他們從蘭州的新華書店買了一本《生死三八線——中國志愿軍在朝鮮戰場始末》,按照書后的出版社地址給責任編輯寫了封信,但沒有回音。后來,他們又淘到了彭德懷傳記編寫組編的《一個真正的人——彭德懷》,這次,運氣眷顧他們了。
責編劉振聲回信,提供了一個非常關鍵的聯系人:先后擔任過彭德懷和周恩來的軍事秘書并且曾與高瑞欣6年同窗、一年共事的王亞志。
找到王亞志,就等于找到了發動高瑞欣人際關系網絡的樞紐。這些老戰友們,好像對高瑞欣犧牲了而他們活下來了集體抱歉似的,得知故人有后,都激動地給楊彥坤回長信,稱她為“彥坤侄女”,還彼此間復印抄轉信件。跟她通信的父親老戰友像滾雪球般增加,她手里攢下了幾十封珍貴的信件。
王亞志沒有見過楊彥坤的母親,但記得她的名字叫李翠英。對于令楊彥的母親對其身世令人費解的態度,王亞志猜測可能是礙著現在的家庭,或者是對改嫁感到不光彩。他在回信中以毛澤東的親家張文秋、兒媳劉思齊再嫁的故事為例,古道熱腸地規勸。他還告訴了楊彥坤一個傳聞。
3、
據說,三反運動期間,李翠英是西北軍區司令部機關的積極分子。有一被揭批之人懷恨在心,在一次會上報復說:“你的男人高參謀在朝鮮已被炸死了,你還在這里胡編什么!”李翠英聽后大吃一驚,急忙去問領導,得到證實后暈倒,幾天不吃不喝。這個時候,是司令部的一個參謀給了她慰藉。這個人便是楊彥坤的養父。
但楊彥坤哪里敢去向母親求證啊。懾于母親嚴厲的封口令,她在家中連提都不敢提一個字。不過,從跟叔叔和父親老戰友的通信中,她還是逐漸拼湊出母親和生父從相識到結婚的輪廓:高瑞欣回鄉探親時,經介紹跟同村婦女干部、黨員李翠英訂了婚。第二年,西北解放,他回家結婚,婚后帶同新婚妻子返回蘭州西北軍區駐地,不久拋別懷孕的妻子,赴朝鮮戰場,在女兒出生前17天犧牲。
趙同奎——高瑞欣在西北野戰軍時的參謀同仁——告訴楊彥坤,高結婚后專門托他從北京買書來學習,“以便搞好家庭生活”,看完后還認真地和戰友討論。這一點無疑太特別了,以致他半個多世紀后還能記得書的名字叫《家》,作者是美國作家、醫生史特朗夫婦。
這顯然是一個當時革命軍隊中少有的有人文氣質、知情識趣的好丈夫。或許,失去這樣一個丈夫,妻子的傷口終身未愈,不能碰觸,甚至遷怒到彭總身上?
4、
的確,高瑞欣是彭德懷欽點入朝的。
彭德懷當初奉命緊急進京時,還以為是有關西北建設的議題,因此帶的是不諳軍事的秘書張養吾。入朝后,經張養吾提出,彭同意他回西安任原職,調高瑞欣接替。
高瑞欣到彭總身邊工作,是在1947年撤離延安之后,他從中央軍委一局調到彭德懷領導下的西北野戰軍任司令部作戰科參謀。作戰科有9個人,科長郝汀、副科長王克仁、參謀趙同奎等。
楊彥坤跟以上幾位都通過信。科長郝汀對高瑞欣的評價是:“思想靈活,善于考慮問題,領會首長的意圖快,完成任務堅決,從不猶豫,不打折扣。這也是為什么彭總帶他去志司的原因之一。”
幾乎每個人,都談到了彭總對高瑞欣的偏愛。
副科長王克仁私下曾跟趙同奎議論彭德懷和高瑞欣的關系,“有些像父子之間的感情”。
楊彥坤保留著王克仁和趙同奎寫的《懷念高瑞欣同志》一文的手稿。這篇感情真摯、細節豐富的文章寫于1993年,早于楊彥坤開始追尋身世時,完全是自發的,沒有發表過。
文中回憶,高瑞欣當年的主要工作是書寫作戰命令。那時彭德懷已年近五十多歲,眼也花了,再加上行軍打仗條件差,一般沒有桌椅,夜間照明差,辨認起來很困難。但是高瑞欣卻能又快又準地認清,且能改正錯別字,增刪錯漏,沒有出過一次錯。后來,他所做的修改可以不用再向彭總報告。
高瑞欣還分管電報的送閱工作。他是有心人,對重要電報,都能記住發報單位、時間、地點和主要內容。他還能將各單位的人數、武器數量、戰史、主官姓名和作戰特長背得滾瓜爛熟。西北野戰軍是剛倉促組建起來的,彭對情況不熟悉,這些恰恰是他很需要了解的。管過這項工作的秘書、參謀都挨過彭的罵,背后發牢騷,只有高瑞欣卻受到表揚。
因此,彭德懷發脾氣時,如果作戰科有工作必須去匯報,科長副科長又可以不出面的,就都支使高瑞欣去。他也樂于承擔,“毫不怵頭”。
高瑞欣還是彭德懷的棋友。兩人常因悔棋起爭執。一次,輸了棋的彭總調侃他:“小高!小高!棋藝高!可惜個子難再高!”高瑞欣回敬:“你的個子也比我高不了多少!”
所以,當接到電令的高瑞欣1950年11月18日抵達大榆洞時,彭德懷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歡迎!小高又來了!現在緊張忙碌,等有空閑時拿象棋來殺幾盤,看你的棋藝長進了多少。”
但這盤棋永遠沒有機會下了。
5、作戰室哪里來雞蛋
關于父親的死因,楊彥坤最初看到的書《一個真正的人——彭德懷》(王亞志等編)里是這么寫的:作戰處的參謀高瑞欣和翻譯毛岸英因為沒趕上吃早飯,他們認為敵機大概不會來轟炸了,于是從防空洞里溜出來跑到木板房(編者注:指彭總作戰室)里,從彭德懷的行軍床下拿出幾個雞蛋,想利用那火爐子做雞蛋炒飯。恰在這時,從南方飛來四架美軍轟炸機……
支持這個說法的最有力證據來自于志愿軍司令部作戰處副處長楊迪的回憶錄。他寫道:
我問成普:“老成,你們怎么敢用送給彭總的雞蛋炒飯吃呢?趕快把火弄滅。”成普說:“我怎么敢呀,是那位翻譯同志在炒飯。”我不高興地說:“你要他趕快不要炒飯了,快將火撲滅,趕快離開房子,躲進防空洞去。”成普說:“我們馬上就走。”
“那位翻譯同志”指的當然就是毛岸英。在司令部,他的身份是保密的,只有志愿軍最高層領導和彭總作戰室的幾個參謀知道,連楊迪都不知道。楊迪一直對這位大氣派的小翻譯感到納悶,不明白他何以敢在志司黨委召開的作戰會議上高談闊論,“并不懂軍事,我沒有聽明白他在講什么”,而彭總和幾位副司令卻不制止他。
對事情經過最權威的闡述應是轟炸當天下午4點志司給軍委的電報:我們今日七時已進防空洞。毛岸英同三個參謀在房子內。十一時敵機四架經過時,他們四人已出來。敵機過后,他們四人返回房子內,忽又來敵機四架,投下近百枚燃燒彈,命中房子。當時有兩名參謀跑出,毛岸英和高瑞欣未及跑出被燒死。其他無損失。
逃出的兩名參謀,就是作戰處副處長兼彭總作戰室主任成普和作戰室參謀徐畝元,當天他倆值班。王亞志在給楊彥坤的第一封回信中,提供了成普的通信地址。
楊彥坤去信后,很快就收到了成普的回信。成普說自己接到信后“感慨萬分,傷心落淚”。他以多年當參謀養成的嚴謹,一筆一劃地畫了示意圖,來介紹高瑞欣犧牲的經過。而他自己,因先一步跨出作戰室西門仰頭觀察敵機情況,幸免于難,只是“全身衣服著火,臉部燒成重傷”。
由于成普信中沒有提到是否有炒雞蛋這些情節,楊彥坤又去信詢問。
成普的第二封信很快到了。他相當激動地駁斥道:“作戰室既沒有雞蛋,也沒有炒飯的鍋瓢炒勺,也沒有油鹽之類。如果要煮雞蛋,到炊事班的灶房才行。作戰室是指揮打仗的地方,不具備這些東西”
毛岸英和高瑞欣當天為何去作戰室,而不是跟大家一起,清晨即進防空洞疏散?多種資料提到,毛岸英頭天睡覺晚,沒有吃早飯,饑腸轆轆。或許,炒雞蛋的說法正是由此附會而來。
楊彥坤很后悔,當年沒有去看成普,親口問個明明白白,畢竟,西安離蘭州那么近。但悔之晚矣,成普已經去世了。楊迪、徐畝元也都不在了。
但是,她認為非常清楚的是,司令部并不是如很多人所想象的那樣,是個很安全的地方,被炸純屬意外。事實是,當時中蘇一方的空軍尚未入朝,制空權完全在美軍手中。此前,司令部已不止一次遇襲。
王亞志看到成普的信后,以后再寫文章時,就略去了做蛋炒飯這個情節。
王亞志十多年來一直和楊彥坤保持著通信,一有新書就馬上寄給她。一次,他偶然發現了一條很有價值的新線索。和他同一個干休所的一位叫海波的老干部,曾在志司管理處做管理員,負責同朝方聯系。毛岸英和高瑞欣犧牲后,他被派去居民家中找了兩個玻璃酒瓶,用白布條寫了毛、高二人的名字,裝入瓶中,用木塞塞緊,埋在兩人的身旁,以做區分。
楊彥坤不知道,高瑞欣的墓如今在哪里?1955年,檜倉志愿軍烈士陵園建成后,毛岸英的遺體被遷葬到那里。按照彭德懷給中央打的報告,“與其同時犧牲的另一參謀高瑞欣合埋一處”。但1956年時,已回國擔任總參軍務部處長的成普入朝到志愿軍中檢查工作,在檜倉只看到毛岸英墓,沒有看到高瑞欣的。
父親是與毛岸英合葬在同一座墓里了,還是孤零零留在了大榆洞的山坡上?楊彥坤不得而知。
她只能每年在父親祭日,為他擺上祭品,念叨念叨:你一個人挺好?自己保重。該穿的穿,該吃的吃。別掛念我們。
這一天,是11月25日。60年前的這一天,朝鮮戰爭第二次戰役開始。這一天,改寫了她的生命,或許,還改寫了歷史。
一、毛岸英因蛋炒飯而引來轟炸的說法,起源自“楊迪”一人的孤證(《在志愿軍司令部的歲月里》);是楊迪本人75歲高齡時的“作品”,然后被廣為引用而流傳。
二、對照毛岸英當時戰友的回憶,與楊迪很不一致。尤以本文成普的說法,“作戰室是指揮打仗的地方,不具備這些東西(鍋瓢、油鹽、灶臺)”最為合理,一語戳破西洋鏡。
三、根據丁甘如將軍的說法:
1985年5月6日,時任成都軍區參謀長的丁甘如將軍,在軍區將軍寓所向筆者介紹了志愿軍總部被炸前相關情況和毛岸英遇難情況。
這位當年志愿軍總部作戰處長說:“毛岸英三點起床了,他舀了一漱口杯子飯后,便伏在作戰室桌子上睡覺了。從四點到九點多鐘,睡了五個多小時吧。毛岸英醒來后,便就著火爐炒飯吃。”
毛岸英是“就著火爐”炒飯吃。四、對照楊鳳安(彭德懷秘書)的說法(詳見鳳凰衛視2009年8月22日《中國記憶》之《老兵口述毛岸英犧牲經過彭德懷心痛一夜沒睡》)
毛岸英和高瑞欣,他們兩個人就晚上在政治部那個洞子里睡覺,回來晚了。回來晚了以后,他們倆是熱飯,就坐在那個作戰室,說立著的跑出來了,坐著的就沒跑出來。我問了情況以后,我一開門,我一看飛機回來了,回來以后說不好,因為防空,跑,那徐畝元和成普就跑了,成普這還燒了一塊了,是吧?他倆就沒跑出來,三分鐘以后,就成了糊炭,那高溫那是千八百度,那鋼鐵都化了。就在幾分鐘后,敵機突然返回,直接瞄準洞口的兩棟房子,一個俯沖下來,投下了凝固汽油彈。瞬間,這兩棟房子變成了火海。我馬上意識到,岸英同志下去以后沒回來。我的第一反應是:出事了!
五、對照趙南起(毛岸英戰友)的說法(《上將趙南起憶戰友毛岸英:燒焦遺體距房子30 多米》《縱橫》雜志2010 年第8期趙南起口述,高芳、秦千里采訪、整理):
毛岸英同志是1950年11月24日犧牲的。前一天,敵機到大榆洞偵察了三次,我們估計第二天可能會有事兒。24日早晨天還不亮,我們簡單吃過早飯后就都上山了。上午10點左右,四架美國飛機鉆出云層,掠過了大榆洞。敵機過后,警報沒有解除,我們仍待在山上。這中間,毛岸英不顧生命危險,下來處理急件。處理完以后,他可能想去再找點吃的。現在的人根本想象不出我們平時吃什么。那天早上沒有飯,吃的是高粱粥,還不是高粱米粥,因為高粱的皮都還沒有褪掉。那時候根本沒吃的,只能找點高粱熬粥當飯。高粱皮都還沒剝開,吃進去后,拉出來的還是高粱。所以,毛岸英處理完文件以后,可能到彭總那兒找點吃的。有些人光強調后面這點,說弄飯時被炸死了。其實不是,是處理公務,完了以后餓了找飯吃。敵人飛機走后,我是第一個下去的。當時房子都燒著了,離房子30多米的地方有兩具尸體,也都燒焦了,已經認不出誰是誰。
六、洪學智將軍有關回憶:
11月23日,毛主席派高崗從沈陽到了大榆洞志司……高崗來的第二天下午,敵人來了四架飛機,在大榆洞上空轉了幾圈,轟炸襲擊了兩次,打壞了坡上的變電所。黃昏時,又飛來了偵察機,美國人叫“野馬式”,轉了幾圈,又飛走了。敵機不停地轉,引起了我的懷疑……于是,鄧華、我、解沛然、杜平幾個研究明天的防空問題。
我們研究決定了三條:第一、要求志司機關的干部、戰士第二天天亮以前都要吃完飯;第二、天亮以后都不準冒煙;第三、都要疏散。……我們覺得近幾天敵機活動比較頻繁,昨天又剛掃射了變電所,在彭總那屋子里研究很不安全,還是到溝邊的防空洞里去研究比較安全。所以決定當晚把防空洞一切都準備好,第二天早上五點鐘就吃飯,吃了飯到防空洞去研究作戰方案……第二天清晨五點多,我們吃完飯,就進洞了。只有彭總沒進。我們派警衛員、參謀去催了他幾次,他就是不去
七、丁甘如、趙南起、楊鳳安、成普的說法有相互印證之處。綜合各方說法,可見:
1、毛岸英犧牲前一天(11月24日)白天,志愿軍總部已經被敵機發現,志司領導估計暴露了,所以臨時制定了嚴格的防空規定(包括早起)
2、毛岸英犧牲前一天晚上,和高瑞欣一起因處理公務,在政治部的洞子里睡覺(楊鳳安),回來晚了。
3、因臨時防空需要,其他戰友都是凌晨起床,五點前吃完早飯(洪學智),吃的是不易消化的高粱米粥(趙南起),毛岸英很可能因延誤錯過了
4、早晨都“上山”防空,包括毛岸英(趙南起),一直到十點(作為作戰處長的丁甘如的訪談記錄,信度不如作為同事戰友的趙南起口述)
5、十點敵機掠過大榆洞,空襲警報尚未解除。毛岸英因公務下山處理(趙南起),在作戰室犧牲。當時作戰室總共有四人各因事未撤離。
6、辦完公務后,毛岸英舀了一漱口杯的冷飯(丁甘如),就著作戰室火爐熱飯(丁甘如,且符合成普說作戰室無鍋瓢、油鹽、灶臺)
7、敵機折返,不繞圈子直接投彈,凝固汽油彈命中作戰室。
8、情況緊急,站著的兩個人(徐畝元、成普)跑掉了,坐著的沒跑掉;即便跑掉的成普臉上還被燒了一塊(楊鳳安)。
9、趙南起第一個下山,在作戰室外三十米處被發現兩位烈士燒焦的尸體,通過遺物辨認出了二人身份
八、 接下來對比楊迪回憶錄的文學性描述:
…… 11月中旬,我們加強了防空措施[1]:一是要求機關各部門一定要提高對加強防空的認識,不能存在一點麻痹大意的思想;二是沒有挖貓耳洞的,一定都要迅速挖好; 三是都要在拂曉前做好早飯午飯,燒好開水,天亮后白晝不準冒煙;四是白天人員都離開住的房屋到貓耳洞去工作; 五是將車輛隱蔽好,白天不準開車進出溝里,在山溝口加設崗哨檢查車輛進行攔阻。
11月23日[2],敵人的偵察機對大榆洞這條山溝低空飛行好幾次[3]。 我即向解方參謀長報告:“參謀長,情況不妙呀!敵人大概發現了我們這條山溝駐部隊了, 今日敵機的偵察飛機很異常,建議研究布置一下明日的防空,彭總住的那間獨立房子目標大,必須特別注意防敵飛機的轟炸。”
解方參謀長即召開機關各部門領導干部開會,重申防空紀律,嚴格要求明早拂曉前,吃完飯都一律進入防空洞。他隨即去與鄧華。洪學智。韓先楚。杜平等首長研究如何去說服彭總能在拂曉前進入貓耳洞去防空……我們幾個人都推舉洪學智副司令去勸說彭總, 因為他們兩人休息時愛下象棋,誰也不服輸,就要他拉彭總去防空洞下棋。
第二天(即11月24日)拂曉前,我派參謀分頭去檢查防空落實情況, 我自己也準備到重點地方去檢查……我迅速跑向彭總的防空洞,正看著洪副司令推著彭總進防空洞,并說:“老總,我和您下三盤,今天非贏你不可。”……趁彭總和洪副司令正在擺棋子時,我趕快跑去向鄧副司令報告。
在我路過彭總作戰室時,看到煙筒冒煙[4],立即跑進里面去看看,房里還有三個人[5]正在用雞蛋炒米飯[6]吃。這些雞蛋是前一天黃昏[7],我看到朝鮮人民軍最高司令部派到志愿軍任副政治委員的樸一禹次帥(朝鮮金日成是元帥,下有三位次帥)給彭總送來一小筐雞蛋(約10 多個)。這在當時的朝鮮是極難得的,當時彭總已吃過晚飯,還沒來得及吃。
三人中我只認識成普同志,那兩位同志我只知道一位是彭總的俄文翻譯,一位是才從西北調來的參謀,他們的姓名我不知道。
我問成普:“老成,你們怎么敢用送給彭總的雞蛋炒飯吃呢? 趕快把火弄滅。”成普說:“我怎么敢呀,是那位翻譯同志在炒飯。”我不高興地說:“你要他趕快不要炒飯了,快將火撲滅,趕快離開房子,躲進防空洞去。”成普說:“我們馬上就走。”[8]說完,我就向鄧副司令的防空洞跑去。
拂曉后,敵人的飛機編隊飛臨大榆洞上空,也不繞圈子就投彈,第一顆凝固汽油彈正投中彭總那間作戰室,敵機群先將凝固汽油彈和炸彈投下后,繞過圈來就是俯沖掃射,然后就飛走了。
我迅速跑出來看看敵機轟炸情況,一眼就看到彭總作戰室方向正著大火冒煙,迅速跑去,彭總作戰室已炸塌。看到成普滿臉黑乎乎地跑出來,棉衣也著了火[9],我要他趕快把棉衣棉褲都脫了,躺在地下打滾,將火滾滅。(凝固汽油彈,在當時是美空軍的一種新式炸彈,用水撲滅不了)
我問成普:“你是怎么跑出來的?。”成普說:“聽到飛機投彈聲,就從你讓我打開的窗戶門跳出來的。[10]”
我急著問:“那兩位同志呢?。”成普說:“他們往床底下躲,沒有出來。”
我著急地大聲說:“他們怎么向床底下躲-一定被凝固汽油彈燒焦了。”我就要隨來的參謀趕快去叫警衛營派部長來救火,叫醫護人員來救人。
這就是毛岸英同志犧牲的真實情況。
隨后,我迅速跑到彭總和洪副司令的防空洞,看到他們很安全就放心了
我急喘喘地向洪學智副司令報告:“洪副司令,不好了,彭總作戰室被炸毀了。”洪學智副司令急著問:“里面的人都出來了嗎?”我說:“只有成普跳窗戶出來了,還有兩位同志沒有出來。”
彭總和洪副司令一聽那兩位同志沒有出來,就急了,洪學智喊著趕快派人搶救。我說:“已調部隊和醫務人員搶救。”
洪學智副司令很快向著火的房子跑去,我也跟著跑去。
火撲滅了, 那兩位同志犧牲在里面了[11]。洪學智副司令很著急地說:“這可糟了,這可糟了!”我聽了莫名其妙,又不好問。洪學智副司令要我趕快去報告鄧副司令,他去報告彭總。
九、 以上這段話摘自楊迪回憶錄(《在志愿軍司令部的歲月里》)。對比其他人的回憶,可見一些明顯的錯謬:
1、11月中旬,我們加強了防空措施[1]——根據洪學智回憶,三條防控措施(早起、不冒煙、疏散)是24日大榆洞遭空襲后當晚制定的。而且這里防空措施的第五條是要到防空洞辦公,從洪學智、趙南起等人的回憶中可見明顯不對,直到24日都不存在防空洞辦公的問題,否則和彭德懷爭啥。
2、文中時間與歷史不符合。
3、敵人的偵察機對大榆洞這條山溝低空飛行好幾次[3]——根據洪學智回憶,當天四架飛機不僅偵查了,還轟炸了兩次,打壞了坡上變電站,當晚黃昏還有野馬式偵察機偵查。僅說低空飛行就看出問題,本顯得楊迪水平忒高,卻恰好證明作者不了解實情。
4、煙筒冒煙[4]——此處反映了造謠者拙劣的想象力。當時毛岸英是用火爐在熱漱口杯里的飯(根據丁甘如的回憶)。作戰室里沒有柴米油鹽,這個火爐自然不是灶臺。即便當真臨時做頓飯,煙從何來?
5、楊迪回憶第一大致命缺陷:房里還有三個人[5]——這里徹底暴露了作者在造謠,而且無可抵賴。不僅楊鳳安提到了當時在作戰室有四個人,成普說了有四個人,而且志司報告里也講“毛岸英同三位參謀”,有口述有文字檔案,當事人有名有姓(毛岸英、高瑞欣、成普、徐畝元)。作者用第一人稱敘事,反復多次提到了楊迪見到了只有三個人,諸如:
在我路過彭總作戰室時,看到煙筒冒煙,立即跑進里面去看看,房里還有三個人正在用雞蛋炒米飯吃
看到成普滿臉黑乎乎地跑出來……我問成普:“你是怎么跑出來的?。”……“那兩位同志呢?。”
我急喘喘地向洪學智副司令報告:“洪副司令,不好了,彭總作戰室被炸毀了。”洪學智副司令急著問:“里面的人都出來了嗎?”我說:“只有成普跳窗戶出來了,還有兩位同志沒有出來。”
這些話斷然是瞎掰的無疑,如果楊迪真是親眼所見,就必然見到徐畝元,尤其是在燃燒的作戰室前見到成普時候,不可能錯過另一個大活人。有這一條就足以證明此書對毛岸英死一節是說謊造謠。
接下來看其它錯謬處。
6、正在用雞蛋炒米飯[6]吃——雞蛋且不論,如果當時真的在志司工作,勢必知道當天早飯不是米飯,而是未脫殼的高粱(趙南起)。作者只以為雞蛋是稀罕物,以此糊弄讀者,殊不知在當時環境下,現成米飯比雞蛋更稀罕,更值得一提。至于“行軍床下摸出雞蛋”這種如同親眼所見的描述,出自只有四人的密室之外的他人之口,也令人哂笑
7、這些雞蛋是前一天黃昏[7],我看到……樸一禹次帥給彭總送來——根據洪學智回憶,前一天大榆洞正遭遇空襲。洪學智回憶里提到了23號來訪的高崗,而且記得傍晚敵軍是野馬號在偵查,隨后就開會商量防空對策,卻絲毫沒提到樸一禹。當時人民軍所在何處?讓次帥只為送十個雞蛋就冒著空襲趕來,對方尚未留下印象就默然離去,這是何等的精神!
8、楊迪回憶第二大致命缺陷:這段回憶中,最神奇最離譜的是時間概念。文中能體現時間感的詞我用藍色標記了,大概是這樣一個順序:
第二天(即11月24日)拂曉前,楊迪開始巡視;
他迅速跑向彭總的防空洞,正看著洪副司令推著彭總進防空洞;
趁彭總和洪副司令正在擺棋子時,他趕快跑去向鄧副司令報告;
見到鄧之前,在他路過彭總作戰室時,看到煙筒冒煙,立即跑進里面去看看,房里還有三個人正在用雞蛋炒米飯吃;
規勸之后,成普對他說:“我們馬上就走。”說完,楊迪就向鄧副司令的防空洞跑去;
這段話便是指控毛岸英為了炒蛋炒飯引來敵機轟炸/或沒及時防空的原始證據。然而細看之下這段話是非常可笑的。關鍵就在于,志司吃完早飯開始疏散是早上五點以后的拂曉(洪學智回憶也肯定了這點),七點進了防空處(志司報告),然而毛岸英犧牲是在十點至十一點(趙南起回憶,志司向軍委的報告)。
丁甘如、趙南起、楊鳳安都一致說毛岸英至少是九點以后才開始熱飯,可見當事人都明白。如果采信楊迪回憶的說法,他從拂曉開始巡視,一會兒“迅速”、一會兒“趕快跑去”、一會兒“立即”、一會兒“馬上”,就已經從凌晨五點拖到了上午十點以后。這可是坑爹呢?人爬得比蝸牛慢?太不給力了吧
又退一萬步,假設丁甘如、趙南起、楊鳳安都在說謊,只有看不見大活人徐畝元的楊迪回憶是真,楊迪果然在拂曉時看見了毛岸英等“三人”在作戰室生火做蛋炒飯,但改變不了毛岸英是十點以后犧牲的事實.那被轟炸也無論如何跟三四個小時前的蛋炒飯毫無關系。難道毛岸英從早晨做飯,就一直在作戰室呆到接近中午,難道飯還沒吃到嘴里、要賴著不走?要捏造個謀私遇難的故事還真是艱難。
9、看到成普滿臉黑乎乎地跑出來,棉衣也著了火[9]——且不再追究楊迪回憶里,親眼卻看不見徐畝元的錯誤了;根據楊鳳安、成普本人的回憶,成普臉上嚴重燒傷,身上也的確著有火。
但楊迪奔跑速度究竟有多快?從溝邊的防空洞(參見洪學智回憶)跑到被轟炸的作戰室,成普才黑著臉剛跑出來、身上的火尚未滅,還得要楊迪來教他在地上打滾?
這個不用實地調查,隨便推一下就明白了。假設爆炸聲就是發令槍,從防空處跑出來,差50米最快要跑10秒,差100米要跑20秒。且不論防空處和作戰室就在咫尺之間如何防空,也不論楊迪當飛機還未飛遠就敢沖向爆炸處的大無畏精神,仍不論楊迪都趕到作戰室成普才剛逃出來——被凝固汽油彈粘在身上著火數十秒還不知道滅,楊迪見到的應該是坨焦炭了吧?難不成成普的棉衣是防火的石棉做的呢?如果楊迪幾秒鐘就能完成數十數百米的奔跑,那從拂曉巡視到發現毛岸英做蛋炒飯,又不至于慢到要四五個小時吧?
10、就從你讓我打開的窗戶門跳出來的。[10]——根據成普給楊彥坤的詳細回信:而他自己,因先一步跨出作戰室西門仰頭觀察敵機情況,幸免于難,只是“全身衣服著火,臉部燒成重傷”。此事顯然有據可查。
11、洪學智副司令很快向著火的房子跑去,我也跟著跑去。火撲滅了, 那兩位同志犧牲在里面了[11]——作者顯然很用力地在想象了,但根據趙南起的回憶,且不論趙是第一個從“山上”下來發現毛岸英高瑞欣烈士遺體的人,趙發現的是:當時房子都燒著了,離房子30多米的地方有兩具尸體,也都燒焦了,已經認不出誰是誰。
可見毛岸英和高瑞欣兩位烈士,在身著大火之后仍跑出了三十米才僵仆在地。這也是劉思齊得知毛岸英犧牲真相后痛苦煎熬的原因,犧牲過程太慘烈了。這是只會憑可悲的想象力造謠的作者沒能力預見的。
十、楊迪回憶關于毛岸英犧牲一節,諸多硬傷可見其純粹是造謠。之后作為當事人回憶的第一手公開材料,被廣為轉載,使烈士背負污名。若讀者得知真相仍為之狡辯,則純屬智力或品德問題。
然而楊迪回憶的這篇《在志愿軍司令部的歲月里》,是否他本人著文尚有可疑。見網絡文章《痛批楊迪回憶錄!——還毛岸英烈士一個清白》:
需要聲明一下的是,我在此帖中所引用的《在志愿軍司令部的歲月—— 鮮為人知的真實情況》有關章節,系網上所傳。是否原文如此,有待證實。據網上資料,楊迪以75歲高齡出版了這本回憶錄。應該說,這本回憶錄從文字來看,可讀性十分強,甚至不乏幾分文彩。從作者的年齡及回憶錄的篇幅來看,以自己親自動筆完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由文人操刀代筆的可能性極大。實際上,軍方將領的很多回憶錄,幾乎都是文人操刀,這方面不乏先例,比如許世友等等。
然而,到底誰在捉刀、到底為何造謠、謠言又經何人之手如何傳播開來?還得進一步考察。老邁的楊迪本人或許只是幕后人眼中方便利用的道具,有利時拿他借雞下蛋,不利時靠他金蟬脫殼。
中國的反毛者十之八九是閱歷和智商的缺陷所致,十之一二是立場所致,都只和他們自身有關,姑妄言之,姑妄聽之。遠遠輪不到站在不同視角上共同探討歷史真相。
之所以要辨析毛岸英烈士的犧牲真相,不是為給他正名——英烈根本不需要來自敵人的稱贊,當敵人真誠公正地稱贊自己時,一定是正義的事業已經失敗了
——而是要讓人意識到反毛者的造謠包含了多大的主觀惡意。正因為讀者尚未意識到造謠者心負的惡意,以常人待之,才會輕信許許多多的荒謬謊言,任之廣為流傳、深入人心。
最后附上《痛批楊迪》一文的節選:
總之,試問楊迪及其回憶錄的捉刀者:在這些重要的地方發生了如此低極的史實繆誤,你們讓人怎么相信你的“這就是毛岸英同志犧牲的真實情況。”?你們連當時屋里有幾個人都搞不清楚,竟然唯獨對“雞蛋炒米飯”言之鑿鑿,津津樂道,豈非怪事?由不得使人懷疑你們如此大肆炒作“雞蛋炒米飯”的動機究竟是啥。我看,汝等大肆炒作的“雞蛋炒米飯”,可休矣!留著你們自己吃去吧!
此外,對楊迪此書中無關毛岸英烈士犧牲細節,細節之外的一個看法。
還是文人的氣味太重。我簡直不能相信這種沒心沒肺的話,會出自一個志愿軍戰士之口。請看:
“就是平常有說有笑的丁甘如處長,也不說笑了。 我實在憋不住了, 就問他,我說:“丁處長,今早犧牲的兩位同志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由于他們的死而使彭總等首長們都沉浸在悲痛中?還有你也很沉寂了,不和我們有說有笑了,這是為什么?。”
看了這段繪聲繪色的描寫,我無語,簡直不知道說啥好。朝夕相處的戰友被燒成了糊炭,就這樣悲壯的慘烈的犧牲了。此人竟然對“平常有說有笑的丁甘如處長,也不說笑了”感到奇怪,“憋不住”問別人這樣的話:“ 你也很沉寂了,不和我們有說有笑了,這是為什么?。”
我說楊迪,你不必“憋不住”。要是丁甘如處長在戰友死得這樣悲壯慘烈的情況下,還和你“有說有笑”,我要罵他一句:“沒心沒肺的畜生!”。
在楊迪的這本回憶錄中,同是作為毛岸英的戰友,我認為此人對毛岸英烈士的看法,與其他人對毛岸英烈士的看法,是天壤之別,令人十分困惑。書中對毛岸英的負面描繪比比皆是,比如,“那位年輕的翻譯,并不懂軍事,我沒有聽明白他在講什么,他說了一二分鐘后,看沒有人理會他,也就不說了。”,又比如,“這個小翻譯膽子真大,敢在彭總生氣時,還在那兒說三道四。看來他還不懂黨內和軍內的規矩,這樣重要的高級會議,哪有他講話、發言的資格。他是誰?他是什么人?”這些描繪,給人以毛岸英烈士是個驕橫而且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印象。其影響也十分惡劣。
而同是毛岸英烈士的戰友,在彭德懷的司機劉祥記憶中,毛岸英為人非常謙和。“我們那時由山下打水,早晨提到半山腰上,倆人一桶抬著。我們和這些這個,有司機,有那什么,這個警衛人員,到這咣當咣當,就咣當出一半了。天又,正好天也挺涼快了,人家,他們這,咣倒一下子,他呢,每次就,舀起來,倒回去,這一點是連刷牙帶洗臉,哎呦,這個人怎么那樣啊?說怎么真體貼人啊。” ((鳳凰衛視2009年8月22日《中國記憶》之《老兵口述毛岸英犧牲經過 彭德懷心痛一夜沒睡》)
楊鳳安在東方寬屏中的訪談,也認為毛岸英非常平易近人。
毛岸英烈士與戰友之間相處的這種謙和、平易,與之朝夕相處的趙南起對此也有深刻的印象:“在日常生活中,毛岸英非常平易近人,一點兒架子沒有。他說:“如果大家都知道我是毛主席的兒子,就會敬而遠之,那我就沒辦法跟大家接觸;我對自己的身份保密,就能跟群眾打成一片。”盡管彭德懷司令員對毛岸英非常關心,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他,可毛岸英本人卻一直把自己看做志愿軍總部普通的工作人員,跟大家的關系非常融洽。
他的組織觀念也很強。雖然留過學,又有特殊的身份,可他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從來不以毛主席的兒子自居。該自己管的事情一絲不茍,不該自己管的事情從來不指手畫腳。
有件小事給我的印象很深。我們倆都是團職干部,按照規定,兩名團職干部有一位公務員負責日常勤務。派給我們的公務員才18歲,剛參軍不久,他負責給我們打洗臉水、燒開水、掃地等。當時我們的駐地在山上,要到山下取水,小戰士走一個來回要一個小時。山路崎嶇,遇到飛機的話就更加危險。毛岸英看他來回跑很累,而且擔心他的安全,就跟我商量說:“咱們節約用水吧。讓他一天只打一桶水,不要兩桶了。”于是,我們早晨洗臉、白天喝水、晚上洗腳,都用這一桶水。一茶缸水,都想象不出他是怎么用的:先用三分之一左右的水刷牙;剩下的多半缸,先喝進去,不咽下,再往外吐,一邊吐一邊洗臉。這樣,一缸水,刷牙洗臉都有了。雖然這是一個極小的動作,卻令人非常感動。((鳳凰衛視2009年8月22日《中國記憶》之《老兵口述毛岸英犧牲經過 彭德懷心痛一夜沒睡》)
扯遠了,回到毛岸英烈士犧牲的真相上來。說實話,談論這樣的話題,我感到悲哀。這本不應該成為問題的,然而,就有那么一些卑鄙小人、黑惡勢力,無孔不入的做文章,令人憤慨,不由得拍案而起。實事求是的說,毛岸英烈士的犧牲,不像黃繼光、邱少云烈士那樣的壯烈。我想,要用兩個字來形容他的犧牲,那就是:悲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像這樣悲壯地犧牲的烈士又何止毛岸英一人。看過一個資料,在抗美援朝戰爭那樣艱難困苦的環境中,凍死病死的戰士也很多,死得亦何其悲壯啊!與成千上萬的壯烈犧牲的其他中國人民志愿軍烈士一樣,他們都是中華好兒女,是祖國和人民永遠的驕傲!
最后,用左右互博01網友的一句話結束此文:“不管毛岸英是不是主席的長子,拿逝者‘炒雞蛋’說事,就是混蛋!”
中國人民志愿軍浩氣長存!
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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