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太:歷史.文化.人民.偉人
我們無須主觀判斷中國沒有文字記載之前的歷史是怎樣的,我一直覺得那只能比公元前841年以來有文字記載的歷史更純潔更美好,尤其是原始社會的母系時代,那是老子十分欣賞的時代,盡管那時非常落后,但卻體現了具有原始共產主義價值的真純的美好社會氛圍。而在數千年的有文字記錄的歷史中,天知道有多少骯臟的貓膩藏匿其中,這同樣折射了特殊中國人的特殊智慧,這種特殊一直延續下來,所以,直至今日,我見到任何“特殊”,乃至“特色”,以至于“特別是”,也便早已習以為常了。我簡直不敢確信,現在的黨史資料到底還有多少真實性,深藏不露的檔案資料,會不會被調整、修正、丟失、乃至被毀滅,在中國,最被尊重的不是史料,而是政治,尤其是現官與現管,其他都不過是附屬物。否則我無論如何不敢相信,x政委會成為中國第三號軍事家,百戰百勝的神將粟裕許多“戲”都沒給演到位,卻有興趣展示x沖冷水澡。政治一直在干預公正,勢力一直在明顯偏向,包括對歷史、文化的再造,仍在不斷融入虛偽與逢迎的因素。
我們應該清楚,而且必須承認,中華文化博大精深,非同小可,在社會各個側面乃至人生的各個側面,都為我們提供了賴以滋生的寶貴文化資源,關鍵在于我們后世中國人的選點。糟糕透了的是,我們似乎一直在以自私自利的保身保己信條為原則吸納文化,至今為止,在我們所吸納的中華文化里,糟粕和毒素仍然在產生負面作用,起著殺生社會規范與人生規范的潛在作用。
人民理所當然是創造歷史與全新社會的主體,如果我們的人民不能徹底反省自己,不能從靈魂深處改革自己,不能進行人格涅槃,中國的既正規又長足的進步,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有人民的質量,才能最終決定中國社會的走向與中國社會的質量。當有人污蔑我們是“劣等民族”的時候,一方面我們要氣憤、要反擊、要抗爭,但另一方面,我們也需要反思,反省,內煉,為什么誣我們是“劣等民族”,而同是炎黃子孫的臺灣人就不屬于“劣等民族”,中華文化的支脈新加坡人、日本人、韓國人,就不是“劣等民族”?而歐美人是“優等民族”,其中美國人成了最“優等民族”?這無疑是地球人類的階級斗爭反應,民族斗爭反應,美國戰略格局以及戰略意圖的反應,我們除了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這些,但也需要返觀自身、透視自心,我們到底有沒有人格缺欠?我們到底有沒有人性劣根?我們到底有沒有不適合社會長足進步的自我人性根源?
為什么毛澤東剛剛大獲全勝,就及時發表宣言,“取得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這是因為,我們只是打倒了人民的外部敵人,潛在的人民敵人還會不斷滋生,人民的自我人性革命還沒有實現,先進的社會主義制度,需要先進的人民性與之相適應,才能配套,才能順利發展,才能正常發展,才能穩步發展,否則就一定是內容與形式不吻合。主席發動WG,意圖是多元的,直接意圖是防止資本主義復辟,捍衛社會主義道路,從政治上強化人民,弱化官吏,潛在意圖是改造國民人性,消滅奴性,強化主性,通過強化造反意識,修理官僚特權,鍛煉人民學會當主人。“WG”的文化意義,就在這里。遺憾,這場運動終歸是毛澤東親自發動的,是中國的最大的官發動的,如果是人民們、草根們自發的,則必將是人類最了不起的一場運動,若然,中國人必將所向無敵,將無可爭議地成為這個世界上的最強悍的民族。可以想象,如果WG不是毛澤東親自發動的,它會出現嗎?換一句話說,如果毛澤東是草根不是領袖,能發動起WG嗎?中國的當代運動,尤其是近三十年以來,社會丑陋以及不公隨處可見,人民的反抗運動有幾次?即便有過,究竟有幾次是人民自發自愿的呢?我們似乎早已習慣了配合官方的政治需要。
我在上海世博會期間本想要讓國際上都知道,中國人民拒絕轉基因,我認為這是中國人的基本人權,起碼人權,公開捍衛自己生命與健康,是正當的,就算是轉基因沒問題,我們也同樣不愿意吃,任何值得懷疑的食品,任何讓我們不放心的食品,人民都有權力拒絕,就像市場上的任何商品,我們都有權利不買一樣,難道我買什么東西,也要你們說了算嗎?響應者寥寥無幾。我們的許多理念,不要說在更大的范圍,就是在你的親朋好友之間,也往往很難找到真正的支持者。我仿佛看到,一個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坐以待斃的民族,仍然在逐步走向穩定與成熟。
沒有任何正義者、人道者,會無視人民的存在及其潛在的力量,只是表達方式不同。魯迅對中國人的劣根性透視的入木三分,他所以棄醫從文,實在是由于受到了強烈的心靈刺激,看到了欣賞殺中國人頭的中國看客,是如此的麻木,才使他感到拯救中國人的靈魂,比起拯救中國人的肉體,更為關鍵。并違心的狠心勸誡我們,對這些麻木的看客來說,不管多么艱難,乃至死亡,都“不必以為不幸”,魯迅話說得狠,就像嚴酷的父親刻薄批評孩子,但骨子里卻對這個國家與民族充斥著深沉的愛,他實在擔心、更害怕它繼續墮落下去。毛澤東一向熱愛人民、鼓勵人民,并總是毫不吝嗇地給人民贈送美麗的言辭,就像溫柔的阿姨耐心教育孩子們修德上進,以到達所希望的境界,但毛澤東并不等于沒有看到中國人性的劣根,他認為國人人性是“偽而不真,虛而不實”,還說,“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他絕少說人民的不是,他實在不忍心多說,但僅這幾句,就足夠分量了。
是吸納文化營養,還是吸納文化毒素,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我說過不是一回了,對中國人性產生影響最大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孔子,一個是毛澤東,可是,我們真正理解了孔子了嗎?我們真正理解了毛澤東了嗎?我們究竟是吸收了他們的汗腺,還是吸收了他們的精髓?吸收的成分不同,會對人性健康產生不同的直接影響。
還必須清醒的認識到,就像任何藥物乃至食物都可能含有毒素一樣,任何優秀的文化里面同樣也都含有毒素,數千年累積的厚重中華文化,里面的確有取之不盡的營養,正是這取之不盡的營養,才造就了毛澤東這樣的絕世人才,并決定了任何他國領袖都不可能具備毛澤東那樣的的全部素質以及文化底蘊,由此我們不能不為偉大的中華文化而驕傲與自豪。但如前所述,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浩瀚的中華文化固然有取之不盡的營養,但也同時包裹或潛藏著不計其數的毒素,任何人想徹底擺脫這些毒液的自然侵襲,幾乎都是不可能的,包括絕代偉人毛澤東,人格規范周恩來,盡管他們在盡力吸食營養而嚴防毒素,但同樣難以幸免。也許,只有幾十年、乃至幾百年以后,研究者才會給人們一個心服口服的說道。今天,我們還沒有資格、更完全沒有必要談論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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