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的價值標準和系統邏輯

民主的價值標準和系統邏輯　　

田忠國　　

中國右翼常常攻擊左派，說中國左派要獨裁不要民主、不要自由。事實上果真如此嗎？中國歷史和現實證明：左派要的是全國人民平等的民主與自由，堅決反對資產階級剝削壓迫人民大眾的自由與民主。而中國右翼要的自由與民主恰恰相反，即，資產階級剝削壓迫人民大眾的自由，而且還美其名曰“民主”。所以，中國右翼所謂的民主，不過是資產階級共同商量如何自由的剝削壓迫人民大眾而已。　　

所以，有什么樣的民主目標，就有什么樣的民主價值標準。沒有價值標準的民主，不過是中國右翼欺騙人民大眾的把戲。因為，他們一方面高喊民主與自由，給足自己剝削與掠奪，包括賣國的自由，一方面卻剝奪人民大眾反對剝削壓迫，乃至思考中國、中國人民和中國共產黨前途命運的權利。這一事實說明，主流精英，特別是中央黨校的主流教授所謂的民主，不過是世界上早期剝削壓迫的民主觀而已。　　

人類歷史證明，民主的本質在于落實人民對政治經濟制度的選擇權、決定權和對官員的有效監督權、管理權、選擇權。憲法是人民大眾行使政治經濟制度選擇權、決定權和對官員的有效監督權、管理權、選擇權的總架構。所以，人民大眾最基本的權利是對憲法的捍衛權和修憲的最終否決權。如果從這個角度看問題，我們不難發現代表我國立法最高水平的75憲法也存在漏洞，即，規定了人民大眾行使民主權利的權利，卻缺少制度保障，更缺少人民大眾捍衛憲法的權利和路徑，這就給某些志在改變我國社會制度的人留下了可乘之機。　　

經濟制度是人民大眾政治權利的基礎，因為，生產資料占有權是政治權利的延伸，政治權利是為經濟權利提供保障的制度機制。所謂公有制，即全民所有制或集體所有制，是人民大眾平等、均衡占有生產資料的制度形式，其外延是按勞分配，私有制則相反，個人或少數人占有生產資料，其外延是按資分配、勞動力的市場化和資本優勢從優原則占有自然資源，并從占有自然資源中謀取更大利益，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資本主義制度機制下的經濟發展模式。　　

從經濟運動規律的角度說，由于資本占有權的不平等（生產資料的公有制或私有制，從本質上說就是一個是人民大眾平等占有，還是有少數人占有資本，也即占有權的問題），其資本積累流向，必然朝資本占有率高的方向匯聚。社會事實證明，私有制是一種杜絕人民大眾占有資本的制度機制。所以，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差不多，只是因經濟制度，也即資本占有權利不同而產生分野。另外，社會主義經濟發展模式也與資本主義完全不同，因為，前者是在自然資源全民平等占有基礎結構比率動態均衡下的有計劃發展，高效而有序，后者則以資本多少分配（所謂市場配置）自然資源占有權利自由逐利機制。其高效體現在資本積累速度和對自然資源的占有能力，而不是創造財富，更不是創造財富后的平等分享。前者的高效體現在激活全民共同創造潛力，積極參與創造財富，提升創造財富的速度和平等分享創造成果。因為共同利益，又增強了共同創造財富的能力。　　

有人可能說，你本文的題目明明是談民主的價值標準問題，也即政治問題的，但你卻用比較大的篇幅談經濟問題，完全離開了主題。其實，離開經濟制度，也即生產關系就沒有政治可言，因為，經濟制度是為生產關系排序提供保障的，而政治又是為經濟制度提供保障的，用馬克思的話說，就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需要進一步說一下的是，馬克思所說的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是指經濟制度的公有制還是私有制決定不同的政治形式。　　

由此可知，中國決定經濟制度改制那一天，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政治陰謀當中，即，通過改變政治基礎，也即經濟制度，改變政治制度，也即上層建筑。寫到此處，我們不妨回顧一下我國后三十年的發展歷程，先是清除前三十年的意識形態，也即政治文化（價值判斷標準）。之后掀起腐敗有利改革論。腐敗有利于產生權力剝削階級。權力剝削階級一旦形成就會摧毀整個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制度。因為，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制度是與權力剝削階級水火不相容的，有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制度，權力剝削階級就可能受到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制度的嚴厲懲罰。再而后呢，也就是現階段了，主流知識精英，特別是中央黨校的主流教授，紛紛舉起馬克思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的大旗，但高舉這面大旗的人，不是修正后三十年的錯誤，鞏固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制度，而是為了徹底埋葬社會主義。　　

我們不妨再回顧一下，三十多年來，人們圍繞晚年毛澤東思想和文革的爭論，表面上看，有人是為總結歷史經驗教訓，尋找中國發展的未來方向，但事實上，人們爭論的焦點在于，是要社會主義的政治經濟制度，還是恢復剝削壓迫的社會制度問題，是堅持共產黨領導，還是推翻共產黨領導的問題。如果在三十年前我們這樣說，有人一定說我們是瘋狂的文革派（雖然現在也有人這樣惡意攻擊，但親身經歷了后三十年的人們已不在相信攻擊者的攻擊），但歷史發展的邏輯，最終展現出否定晚年毛澤東和文革的真實目的。當然，我們批判的原因在于我們發現了問題。批判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問題，如果光批判沒有解決問題的方案，問題就會越聚越多。有人可能認為，批判與拿解決方案不解決問題，因為，集體性戈爾巴喬夫登上了權力舞臺，比如說中央黨校的主流教授，他們一方面研究如何更快的恢復剝削壓迫制度，一方面以美國肢解中國戰略為主攻方面，而中央黨校的管理者竟然說是容納不同觀點。　　

問題是，社會主義的價值觀、價值標準你為什么不容納？　　

捍衛憲法尊嚴、捍衛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的觀點你又為什么不容納？　　

不僅不容納，而且還封博抓人，比如說張宏良先生的博客，說封就封了，但以美國肢解中國戰略為主攻目標的、中央黨校的教授們，不僅沒有批評，相反，他們的觀點是所有主流媒體的指導性文章。理論是實踐的先導，有什么樣的理論就必然有什么樣的社會實踐。中央黨校的官員說不代表中央黨校的觀點，你為什么不讓他們在博客上發表文章？而是相反，以中央黨校教授的名義發在主流媒體上？很顯然，不是中央黨校的觀點就不能以中央黨校教授的名義在主流媒體上發表東西。以中央黨校教授的名義在主流媒體上發表東西，必然代表中央黨校的觀點，這是基本的邏輯。難道說中央黨校的官員不懂得這個基本的邏輯？或者，是美國戰略家們安插在中央黨校的代理人？　　

還有就是，中央黨校在培訓學員的時候，為什么以剝削壓迫的價值標準為主要內容？難道這是中央黨校那位官員的主要責任？權力結構與權力制約是一個巨系統，其中包括權力結構同步互動又相互制約的制度程序，但是，在這個巨系統中，其核心是價值標準。價值標準生成價值邏輯，價值邏輯生成制度程序。但是，中央黨校的教授們為什么以剝削壓迫為價值標準談權力結構和權力制約？而不是以黨的宗旨為價值標準談權力結構和權力制約？中央黨校的官員可能狡辯說這是為了擴大視野，但是，擴大視野的前提是如何通過以黨的宗旨為價值標準規范權力，杜絕權力以剝削壓迫為奮斗目標。　　

權力以全國人民為服務對象，以維護全國人民利益為己任，其權力就越大，因為，權力的基礎一在于全國人民共同追求的價值目標、價值秩序和全國人民共同遵循的價值標準，二在于以價值標準為基礎的制度程序，三在于信任與執行。權力以自己或利益集團為服務對象，或以敵國為服務對象，權力就成了自我埋葬的工具。與權力對應的是權利，也就是說，權力是官權或者說公權，而權利則是民權。權力的基礎有這么幾個層次，一是經濟制度，有什么樣的經濟制度就會有什么樣的權力結構，因為，權力結構是政治民主的形式。二是民權，也就是普通勞動者的權利。普通勞動者的權力因經濟制度的改變而改變，因為，人類歷史的邏輯是，經濟權利決定政治權利。把政治和經濟分開，就是陰謀家掠奪人民大眾的跡象。　　

主流精英為什么仇恨晚年毛澤東思想？主要源自害怕。因為，晚年毛澤東思想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建立了比較完善的價值標準。人民大眾掌握了這個價值標準，主流精英的尾巴一翹，人民大眾就知道他們往哪飛。大家說他們會不會害怕？害怕。因為，拿毛澤東晚年建立的價值標準一衡量，主流精英是為自己服務，為自己利益，還是為人民服務，為人民利益就知道了。有人社會很復雜，不像你說的那么簡單，其實，把復雜的問題搞簡單就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把簡單的問題搞復雜就失去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比如，生產資料的公有制，這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基礎，消費資料的私有制，這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市場經濟，因為，消費資料的配置不是計劃完成的，而是通過市場交流完成的。有人可能說，這種管理辦法對外資就失去了作用，錯，因為，在同一家企業中，不同的產權結構，表現的只是利潤分配形式的不同，也就是說，公有制產權部分，其利潤歸全民或集體所有，外資，即私有產權部分，其利潤歸外資個人所有。但外資必須以技術投資為主。這樣即控制了國家經濟主權和經濟制度，又控制了外資，同時又避免外資控制國家經濟主權。　　

我發現，中國主流精英有的盜竊我的研究成果，在偷換我主張的價值標準后，比如，把我的社會主義大眾民主的價值標準，偷換成剝削壓迫和美國肢解中國的價值標準，大談權力結構與權力制約，顯得十分無恥而弱智。但是，由于價值標準的相反，主流精英所談的權力結構與權力制約，總是在邏輯上相互否定，錯誤百出。　　

有一位網名叫“民主思想者”在我文章后如是留言：“一個違犯馬克思主義“存在決定意識”的荒唐革命難道說“凡是偉人發動的革命”就不能否定，否定文化大革命就是否定毛澤東思想？在一個沒有資產階級客觀存在的社會里，對不存在的資產階級進行實實在在革命，勢必會無的放矢，結果只好去懷疑一切、打到一切，制造冤假錯案傷害革命者自己。沒有具體對象的行為就是荒唐的行為。”為此，我這樣回復到：“民主思想者并不民主，因為，民主的要義在于讓老百姓說話（毛澤東的最高追求目標是人民當家），而民主思想者只允自己說話，這一思想就產生了階級分野。而思想上的階級分野必然帶來行為上的結果。也就是說，思想決定行動，而不是物質決定行動，就和民主思想者只準有自己的自由，不準有他人的自由一樣，是民主思想者的思想才叫他做出他的選擇的。所以，存在決定意識的要義在于，社會不同的存在形式決定不同的意識。由此可知，晚年毛澤東思想是對存在決定意識的系統解讀，而非假馬克思主義者惡意曲解。”　　

換言之，物質決定行動的是動物。　　

很顯然，馬克思的存在決定意識是指人類社會，而非指動物世界。但是，中國的假馬克思主義者把存在決定意識理解成物質決定意識了，也就是說，他們把動物世界的自然（感覺）秩序混同人類精神（意識活動中的思想）活動了，最終走上了反馬克思、反毛澤東思想的道路。當然，這與他們的思想（價值標準）有關，也與他們代表的階級屬性有關。　　

中國六十年歷史證明，思想上、理論上的階級斗爭力量對比，決定中國社會制度選擇。　　

所以，勞動人民的理論創新活動，勞動人民一定要自覺追求，如果勞動人民對理論創新無動于衷，或者批判批判，無意于建構可以操作、易于操作的理論模型，也即由價值標準為核心的政治經濟與民主的系統邏輯，就等于自己放棄自己的民主權利和政治權利。有人可能認為，權力內部形成了權力剝削階級，我們的觀點不可能被采納，但是，決定人類歷史發展方向的永遠是人民大眾。只是，人民大眾因為缺乏理論研究時間和理論研究能力，往往用行動表達他們的理論觀點----捍衛黨的宗旨----這就給有理論創新能力的、勞動人民的理論家創造了天然良好的條件。毛澤東思想，特別是晚年毛澤東思想，是對如何管理黨的宗旨、實現黨的宗旨全新探索，是勞動人民理論家創新的寶藏，但由于時代流轉的制度變遷因素，勞動人民的理論家應該以毛澤東思想的科學原理尋找新的解決問題的辦法。照搬照套不僅不能解決問題，還可能走向愿望的反面。　　

2010-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