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人有矯枉必須過正的說法,為什么要過正,因為不過正則不足以矯枉,這實質是一個度的問題。因為要解決“枉”這個問題,方法是“矯”,“過正”就是在度上要過火些,比如糾正右傾的問題,方法就可以左些,過程和結果也要左些。但是這里又帶來一些問題,糾正左的問題,“過正”了,于是又出現了右的問題,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走極端、鉆牛角,實際上是不懂的辯證法對的體現。中國人好像從來就容易犯這個毛病,如孔慶東老師說的那樣,說梁羽生好,就有人認為是說金庸不好,說資本主義也有優點,就有人認為是反對社會主義,毫無辯證思想。
“矯枉”的作用,就在于“撥亂反正”、“代之以直”,但是這一過程與結果,從歷史來看,往往是以過正為代價,這一代人矯枉,下幾代人要來解決過正,以文革來看,便是這樣。
文革的動機與時代意義是無需再議的,反私批修的指導是絕對正確的。然而這里存在不存在過正的問題?客觀來看,文革是失敗了的,其失敗有些人認為是件好事,實際上從文革的動機與意義上來看,其失敗乃是中華民族的一件大不幸的事。應當說,“過正”的問題恰是其失敗的一方面原因。以下著重總結其“過正”的表現。
一、打擊面的擴大。這是“過正”的最主要表現。我主張,文革失敗,紅衛兵、造反派先不要罵人家走資派的陰險、無恥,而是要反思自身是否對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方法有了一個足夠的理解,是否首先反了自己的私,批了自己的修?如果缺乏對自身的批評,那么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紅衛兵,如何有臉去造別人的反?事實是,很多人不僅不理解文革的意義,不僅沒有絲毫的反思自己,反而公報私仇,借機打擊報復,盲目造反,嚴重缺乏辯證思維,成了理論上的反私批修的對象而不自覺,于是在沒有分清朋友、敵人的情況下,盲目打擊、揪斗,結果不僅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反私批修,反而打到了許多自己的同志,讓自己的同志蒙了不白之冤,可嘆的是這樣一來,造成了一個混亂的局面,不僅沒有將走資派打到,反倒使大部分人在混亂中隱藏了起來,最后是造了人民的反,奪了人民的權,幫了走資派的忙,豈不可笑!
二、革命手段的不成熟。文化革命的進行,有其特殊性,主要應當是思想、觀念的革命。因此,文化革命展開的方式、方法必然不同于政權革命、經濟革命,而應當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在這里,“過正”主要體現在文化革命過程中手段的簡單、粗暴。以為批斗、游街、人身迫害等方式能夠一勞永逸。恰恰相反,這種形式的斗爭不僅不能實現文化革命的目的,反而授人以柄,不僅不能達到以理服人,反而使自己處于理虧的境地,從某種形式上看,正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斗爭方式,又將自己內部的同志、盟友趕到了走資派那一方,是又幫了人家的忙。因為人家懂得文質彬彬、謙謙君子,懂得表里不一、兩面三刀。這就教育我們要懂得斗爭的手段、方法。
三、事物未全面暴露,操之過急。文革的理論預設,意義考量乃是人類歷史上的千古壯舉,具有為萬世開太平的胸懷氣度、思想考慮。然而,一私一修在當時條件下,暴露的并不明顯,亦不全面。況且,私者,乃是人類根深蒂固的頑疾,人人皆知人之私而不知己之私。可以說主席當時對這些事有考慮的。文革的條件其實并不成熟,但當時黨內確實已逐漸形成了一批既得利益群體,一批修正主義的走資派,盡管其尚缺少一種自覺。因而,有計劃、有步驟的展開文化革命是可行的。但這種“過正”表現在,疾風驟雨的展開不僅不利于糾正問題,不僅不利于抓住主要敵人,反而帶來了某種混亂以及革命主體對問題認識的混亂。這就更加導致了文革偏離了預期的目標和路線,反而被一些心懷不軌者所利用。
這里簡單的從三個方面進行討論,主要的目的在于糾正一直以來對文革的錯誤認識,并希望總結經驗,因為每一個共產主義者都必然相信,文化革命絕對沒有完結,而是在不斷的醞釀之中,因為她的最終目的是實現人類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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