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舊文,面對著今天各種“潛規則”的橫行,窩案的頻發,真是讓人感慨啊。
圈是什么?詞典的解釋:圓而中空的平面形,環形,或環形的東西。集體的范圍或在四周加上限制的活動范圍。
因此,在我們現實生活中就出現了各種不同形式的“圈”,如生活圈,娛樂圈,影視圈,主流圈等等是五花八門。這些“圈”,有的對社會發展起到了健康的促進作用,有的可能卻起到了非常大的破壞作用;還有的“圈”已頹敗為水撥不進,針扎不透的腐敗、弄權者的“土圍子”。
湖南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原局長楊志達因受賄等問題不久前被判處無期徒刑,這是該省交通系統近年第三個副廳級干部鋃鐺入獄。楊志達與先前落馬的幾位前領導早就有牽連,但他一度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職位越升越高。據新華社電 有關部門介紹,楊志達與幾年前已查處的湖南省交通廳原副廳長馬其偉、省政府原副秘書長唐見奎、“三湘女巨貪”蔣艷萍三起大案都有牽連,但他均僥幸逃脫,而且不斷得到提拔重用。(2006年03月25日《新京報》) 而此前的河南省交通廳連續三任廳長落馬是否又在說明“圈”之危害性之深呢?
1月25日《人民日報》報道,江蘇省委原常委、組織部長徐國健利用職務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受賄640萬余元,被廈門中級法院一審判處死緩,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身為組織部長的徐國健,“利用職務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收受巨額賄賂,說白了,就是“買官賣官”。早在徐國健被中紀委雙規不久,新華社就披露:“徐案創造了三個之最:第一,在位的買官賣官最大的干部;第二,單筆賣官數額最大的干部;第三,敢于頂風作案的高級干部。”。
如,山西長治縣委書記王虎林離任前突擊批發官帽,一氣賣出430頂,使得縣委機關僅剩6名干事,司機也當上了縣委辦副主任,會計當了法院副院長。
黑龍江綏化市委書記馬德就更有一套了,他掌管的市委大院成了“烏紗帽批發部”,小到鄉鎮黨委書記、鄉鎮長,大到縣委書記、縣長,以及各市縣區內局委辦各部門的一二把手,每個位置都明碼標價,其賣官受賄涉案者多達260余人,綏化市下轄10個縣市的眾多處級以上干部大都囊括于中,僅綏化市各部門一把手就有50余人。
因此,在一些地方就流傳起了“局長七八萬,縣長十幾萬;只要舍得錢,啥官都能干。”,“一千掛個號,一萬報個到,四萬五萬給頂帽。”,“五千塊錢站站隊,一萬塊錢上上會,兩萬三萬才到位。”這樣的口頭禪。
所以,在1月23日中央紀委、中組部聯合新聞發布會上,中央紀委副書記劉錫榮發怒痛斥,要求對“跑官要官”、“買官賣官”、“拉票賄選”、“搞非組織活動”等行為,發現一起,嚴肅查處一起,決不姑息。
從這幾起被查處的有代表性官員腐敗案看,不論大小,其共同點就在于“圈”。就拿掌管“官帽”的組織部長徐國健來說,是否是所有的人都能從他那里“買到官帽”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那樣做的風險度太高,還極易“跑漏風聲”。所以,“圈”就在利益共同者的編織下開始形成。所謂的拔出蘿卜帶出泥也就是這個原因造成的吧。
此前被稱為“腐敗標本”的原河北省國稅局局長李真,臨刑前致信專案組說:“當前官場上突出的弊害是吏治腐敗和結黨營私,如不斷然采取有效措施嚴加整治,無疑會成為我們黨在前進道路上的極大危險和嚴重障礙。” 古語道:“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的話難道不是道出了在黨和政府政治生活中日漸突出的“圈子”腐敗之現象嗎?
原浙江省建設廳副廳長楊秀珠貪污公款兩億多元,事發后能夠帶領全家出逃國外 ,難道不是她培植的“圈”在起作用嗎?
有媒體曾評論“圈子”腐敗現象主要表現在:“一些黨員干部特別是黨員領導干部,以利益為核心,以好惡為標準,以幫為盟,以錢物為系,以關系為鏈,結成的‘小團體’。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勢,謀取小團體和各自的利益,他們有的大搞江湖義氣,稱兄道弟,建立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庸俗關系;有的公權私用,相互勾結侵吞國家、集體資財,甚至大搞權權、權錢、權物、權色交易,嚴重污染了政治和社會空氣;有的相互吹捧,相互利用,相互提攜,把仕途‘壓’在某個人的手掌心上。有的排斥異己,如果不是圈子內的人,即使你工作再出色也可能遠被擱置。有的跑官、買官、賣官,導致黨的干部路線的‘天平’出現嚴重失衡等等。從已經揭露出來的一些大案、要案的情況看,都呈現出了腐敗集團化的傾向。如,沈陽的慕、馬,黑龍江省的馬德賣官、吉林省白山市委書記王純等嚴重腐敗案件,無不是揪出一個牽出一幫,甚至倒下一片,以至暴露出了背后的一些像程維高、韓桂芝等高官。這種‘圈子’腐敗現象,不能不說是當今中國政壇的吏治之痛。”
因而,要防范“烏紗帽”批發商的形成,使“買官賣官”這一至惡至腐、動搖執政黨執政能力和地位的問題,是否應當從破“圈”堵“圈”入手呢?“圈”不破,腐會止嗎?
勿庸諱言,目前,“買官賣官”問題已經不再是“個案”了,在一些地方已相當嚴重,蔓延成風,其愈加尖銳嚴峻地凸顯在全黨和全國人民面前。除“圈”防腐敗,近水樓臺就難得那個“月”。不能再讓“黑貓白貓,逮著老鼠就是能貓;蠢才佞才,買著官帽就是人才”之類的歪理邪說大行其道了。
國家藥監局藥品注冊司司長曹文莊等多名官員因涉嫌受賄被檢察機關刑事拘留,雖然案情還在審理中,但據已有的媒體報道,此案涉及藥監局多名司、處級干部,為近年少見;而其最大意義在于,不是揪出了幾名藥品監管部門的貪官污吏,而是暴露出藥品審批領域中久已存在的“審批灰幕”,使得藥品價格虛高之謎的謎底漸漸浮出水面。
據已披露的數據顯示,僅2004一年,藥監局便受理了10009種新藥報批,而同期美國藥監局受理的新藥報批數量僅為148種,而“年審萬種新藥”是不是證明我國的藥品研發技術超過美國一百倍了呢?顯然不是。這個“奇跡”是不是與“官帽批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這是否是又一個“圈”所形成的“窩案”呢?
肖啟偉,四川省達州市開江縣醫院原外科醫生,2004年底以實名舉報揭開了當地醫藥機構部分領導和醫務人員收受商業賄賂的蓋子。然而,57歲的他卻不得不提前辦了退休手續,獨自到北方一家民營醫院打工。肖啟偉在接受采訪時說:在同事們眼中,我成了一個擋大家財路、腦袋不清醒的“異類”。(據《中國青年報》2006年3月22日報道)
又如,在去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哈爾濱550萬天價醫療費案中挺身而出的主治醫生王雪原,還有安徽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用回扣助學”的急診內科主任醫師張醫生。不過,在老百姓心目中備受尊敬的這些敢于揭開當地醫院醫療腐敗的“英雄”們,無一例外的被圈內人蔑視為“異類”、“叛徒”。
人民時評題為《挺身一“揭”?舉報者的榮與“恥”》的評論員文章寫道:“四川達州市開江縣醫院原外科醫生肖啟偉,2004年底實名舉報揭開了當地醫藥機構部分領導和醫務人員收受商業賄賂的蓋子。然而,一年來處境艱難,57歲的他不得不提前退休,遠走他鄉。這是繼湖南婁底‘為民醫生’胡衛民、上海‘打假醫生’陳曉蘭、哈爾濱‘良心醫生’王雪原之后的又一位醫界英雄。他們的遭遇也驚人地相似:被業界視為‘異類’、稱作‘叛徒’,處境更是尷尬----胡衛民挑戰的‘問題院長’居然轉正,他本人只能憤而辭職;陳曉蘭數度失去工作,退休金與醫療保險尚無著落;年輕的王雪原倒是吸取了前輩教訓,他‘站出來時就預備從此遠離醫療行業’... ...”
海南選醫德醫風示范醫院 無一家愿意當“模范” 盡管一周前海南省衛生廳就要求縣級以上醫院要主動參加醫德醫風評選活動,并從中評選出6家示范醫院來帶動其他醫院加強醫德醫風建設,可截止到3月20日,海南省還沒有一家醫院報名參加評選。 部分醫院自知條件不夠 另有一些醫院怕自己一旦被評上后會成為眾矢之的(2006年03月25日北青網-法制晚報
曾幾何時,“圈內人士”成了一個高頻率使用詞匯。他們中間的某些人,無論是因為“良知發現”還是像謀些醫藥代表“不堪忍受”,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們打破沉默,將這樣那樣的一點點“圈”內信息透露給我們,而這些“語不驚人誓不休”之語又往往像“重磅炸彈”一樣,炸的我們是目瞪口呆。可這是我們的國家和民眾所需要的嗎?
又如南方周末曾報道,一位性保健用品行業的“圈內人士”驚人一語道:“能假的都假了,不能賣的都在賣!” 問題解決了嗎?“圈”破了嗎?
眼鏡行業的“圈內人士”也曝出了這樣的順口溜,“20元的鏡架,200元賣給你是講人情,300元賣給你是講交情,400元賣給你是行情”。 曝料的“圈內人士”今安在呢?
“批發價1萬的鉆石敢賣4萬;聲稱限售千對的鉆戒其實賣了有幾萬對;明明是國產珠寶卻被貼上進口品牌;商家自制珠寶鑒定證書;鉆石飾品折扣越大,水分越大……”(2006年2月21日《新民晚報》) 又一位“圈內人士”站了出來,掀起了珠寶業牟取暴利內幕的一角,可結果又將會怎樣呢?是“圈”破使價格回歸正常狀態,還是業內人士“遠走他鄉”呢?
影視娛樂圈已“熱鬧”多年了,炒隱私,炒身體,“五毒”也快齊全了。而公眾和我們的社會風尚又得到了什么好處了呢?對此,“圈外”的人士一不小心拿“饅頭”PK了把“英雄”,此舉是“圈內”不滿,“圈外”聲援,這是否是“圈”內的“院線制度”讓中國的大多數民眾無法享受到電影所帶來的諸多好處和樂趣所造成的呢?
央視《焦點訪談》的“電影又回水峪村”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山西省大同市水峪村的村民們24年沒有看過一場電影了,村中20歲左右的青年一代不識“影滋味”,不知電影為何物。這是不是“圈”之“功勞”呢?
號稱是草根“民主”產物的“超級女聲”們紛紛加入到“圈內”了,自這“圈外”的“異類”被收編后,仿佛全無了“人身自由”,一切要守“圈內”之規矩,否則,等待她們的很可能就是“絞殺”出局,“永世不得翻身”。
而“饅頭”會被收編嗎?收編之后還會有“饅頭”味嗎?
自稱“非著名相聲演員”的“另類”,近段時間以來是麻煩不斷,“圈內”、“圈外”也好不熱鬧,拋開其它方面的不說,如果此“另類”能給“死氣沉沉”的“圈內”注入點活力,總比某些人去做“雄起”廣告“養家糊口”要好的多吧?
民語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可這行行又會出多少腐敗、坑民害國的“圈”呢?
題為《知情人士揭開歐典地板六年堂皇闖關秘笈 》的文章寫道, 一位業內資深人士意有所指地批評道:“我們不能做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我對這個行業很了解,有些話現在不方便說,只能等到退休了。”(2006年03月24日《華夏時報》) 又一個要退休后才能一吐為快者。如此這般我們又怎么能建立起法制社會和誠信社會呢?
以上的實例在告訴我們,“圈”是非常厲害的,它有如一臺自動“清掃機”,把“圈”中“異類”產平并消滅掉,而“圈”外的你我倒顯得有些許悲哀。讓人困惑和匪疑所思的是,監察部門那里去了,紀委又那里去了呢?不是某些人總抱怨說沒有腐敗線索嗎,可線索來了你又在那里呢?
這只是信息不對稱造成的嗎?是某些人或者說某些行業抱著本應當公開的信息有意識的壘“圈”呢,還是我們某些系統出現了問題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難道不是在壘這樣的“圈”嗎?
“ 有些貪官也不知聽誰說的,凡是匿名舉報,紀檢和政法機關一般不予理睬,而實名舉報,早晚得被人知道,舉報人就沒有好下場。所以,貪官干起壞事來肆無忌憚,無所畏懼,并以此時時威脅舉報人。”題為《如此下場,誰還敢實名舉報呢?》的人民時評如是說。
因此,“圈中另類”是悲壯的,而破“圈”、堵“圈”產生的土壤又是當務之急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圈”已在侵蝕著我們的肌體,成為“八榮八恥”的絆腳石,成為破壞我們正常經濟次序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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