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我喊了聲“打倒新資產階級!”
春華秋實
兒時閱讀過《毛主席語錄》,紅寶書開宗明義就是 “領導我們事業的核心力量是中國共產黨,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伴隨著革命理想教育而成長,懵懵懂懂地知道了:新中國是千百萬先烈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是為了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當家作主而建立的社會主義國家。逐步樹立起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尚不成熟的世界觀。
進入成年,恰逢政治版圖重組。經歷不斷革命暨文革的人多少有一點審美疲勞,也欲突破一成不變的生活模式。這就好像世紀之交的臺灣大選,人們,包括泛藍支持者,把票投給了并不十分了解的“臺灣之子”,換一幫人試試吧。姓“社”姓“資”無所謂啦,能“捉住老鼠就是好貓”,允許“先富”才能“共富”。資改派們就此向人民虛構了一幅美妙圖騰——特色:只要改革開放,就能民富國強。老百姓有樸素感情,沒有高深理論,不知道那些葫蘆里裝的什么“好藥”。因為跟共產黨走的慣性,億萬人民趨之若鶩,憧憬未來。人們不再唱“國際歌”,唱起了“祝酒歌”,不再唱“東方紅”,唱起了“春天的故事”。階級趨同了,路線“一致”了,斗爭結束了,歡天喜地迎接消費主義新時代吧。我也跟隨市民們涌向百貨商店,“搶”到一臺收錄機,搞來鄧麗君磁帶,如癡如醉地欣賞起小資情調的靡靡之音。由于出生于革命干部家庭,小時候常被教育“鋤禾當日午,……粒粒皆辛苦”,常被批評資產階級思想,故產生了對極左的逆反,不喜約束喜自由,經權貴資改派們忽悠,我從一個家傳左派變成了“新右派”。誤以為市場經濟、自由民主是解決發展問題的靈丹妙藥,少一點馬列主義,多一點個人主義,中國遂能融入西方世界,則將離島歸順,鄰邦和睦,“四海之內皆中華”。
她沖我喊了聲“打倒新資產階級!”
2006年的一天,春暖花開,微風拂熏。我開車去某大學的宿舍小區辦事,這里居住的是教職工及干部。進入小區后,車緩慢地駛經一段窄路,廣播里正播放著《走進新時代》的悠揚曲調:“……繼往開來的領路人,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我們講著春天的故事,改革開放富起來,……”正當我搖頭換腦,得意忘形間,突然傳來一聲口號“打倒新資產階級!”嗯,多么不協調的語言。遁聲望去,緊挨車身與圍墻之間,一位老婦人正鄙夷地看著我。她這一聲吼,無異于對我的當頭棒喝:顯擺什么?就是你們這些“先富”造成了道路不暢,環境污染……?! ?/p>
一些觀念來不及更新的老人,尚不明白在消費時代,開車,是很平常的現象,并非是貧富標志。比如因為喜歡玩車而開車,或者特別需要而開車,又比如受雇于老板為飯碗而開車。前者要看汽車檔次,差別是天與地的大;后者嘛,要從開車人的儀態、氣質、服飾來分辨:是否富態、氣宇軒昂、衣著光鮮,以判斷是老板、官員還是司機。窮人用來代步或謀生的“工具”與富人用以顯示身份的豪車是有本質區別的。比如在美國,低檔車的價格還沒有高檔服裝昂貴,“他家窮的只剩一輛汽車”就是對美國窮人的形容。
因喜好而選擇性消費也是一種態度。例如,我小時候的鄰居是大學老師,他特別喜歡擺弄無線電,在文革期間,自己動手裝配音響、黑白電視機。有一次夫人給他五元錢去買生活用品,他卻看到了盼望已久的大功率三極管,便用買生活品的五元錢買回了兩只三極管,結果是,夫人氣的大哭一場。本人的買車行為也類似。因為從小就喜歡機械,尤其喜歡搗鼓車輛,同樣是在文革期間,小學五年級時我就能用軸承制作可以轉向的三輪滑車。由于喜歡玩車,我的自行車是競賽用跑車,然后是玩摩托車,再后來買了經濟型轎車,總之就是把錢都花在車輛上了。由于養車的緣故,搞得囊中羞澀,不得不壓縮其它方面的消費。例如我的手機從1999年一直用到2007年,實在是沒有辦法正常使用了,才更換。
走進新時代以來,我居然零距離地被冠以新資產階級稱號,頗感驚詫。階級、階級斗爭不是早已消失了嗎,怎么突然間又冒了出來?難道進入了時光隧道,又返回到那個“敢上九天攬月,敢下五洋捉鱉”的激情燃燒歲月?抑或是返回到那個“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火紅年代?非也,非也!殊不知就在這個和諧盛世里,階級斗爭卻暗潮涌動,我竟然不知,或視若無睹?! ?/p>
在不太遙遠的過去,毛主席曾帶領人民進行了可歌可泣的社會主義革命。他老人家高瞻遠矚:階級和階級斗爭在我國將長期存在,所以要進行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才能防止資本主義復辟,避免勞動人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他老人家是正確的。當資改派掌握政權后,逐步推行修正主義路線,致使改革開放的航船,不但拋棄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風帆,也偏離了社會主義自我完善的改革路線: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以公有制為主體,不能導致兩極分化,防止產生新資產階級——駛上了資本主義航道。結果是貧富兩極分化,腐敗泛濫,亂象頻生。對此,老百姓相當不滿,終于發出吶喊:“打倒新資產階級!”
被“冠帽”以后,我并沒有因此而反思社會、改變對黨和政府的信任,依然隨著媒體起舞,為發展而自豪。當我站在紫金山上眺望六朝古都,只見那號稱世界第七高度的紫峰大廈與山比肩,熠熠生輝。感覺如今的中國大城市也有如澳洲電影《鱷魚鄧迪》中的紐約曼哈頓,大廈林立,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燈紅酒綠,一派鶯歌燕舞的盛世景象。在中國眾多的“曼哈頓”里,星羅棋布的高級豪宅和會所,無不彰顯“先富”們一擲千金的瀟灑和我們這個國家的“繁榮昌盛”。當我偶爾步入富麗堂皇的“廣場”,驚嘆襯衫800元,西服一萬元的奇觀,價格之高連外國人都難以置信!除了富豪們的“廣場”外,“百貨”是白領光顧的地方,“市場”才是藍領能去的地方,消費分層也就是階級分化之表現。盡管社會不公,我卻依舊是每逢人代會、黨代會都興奮地觀看直播,為新自由主義精英們的表演而擊掌,為他們描繪的成就而歡呼。由于很少深入社會聯系工農,使我對社會弊端視而不見,對人民疾苦漠不關心。后來聽的多了,看的多了,尤其是訪問了紅色家園后,才打開了真理天窗,再經過理論聯系實際,逐漸形成了正確認識,知道了社會真相:“大山”沉重、兩級分化、國企賤賣、工人下崗、樓堂館所、農民失地、資源透支、環境污染、公款腐敗、浪費巨大、金融壞賬、債務龐大、債權被控、增長虛假、封建回潮、信仰缺失,等等。真相驚心動魄,為我無知羞愧。
在“貓論”、“摸論”、“不爭論”、“階段論”、“補課論”的特色理論指引下,權貴資產階級吹響了復辟資本主義的集結號。私有制攻城略地,公有制節節后退,新資產階級茁壯成長。據統計,我國每1 萬人中有6人是千萬富豪(包括不動產),總數約82.5萬人,其中億萬富豪有5.1萬個,10億富豪有2500個,100億的超級富豪約有100人。更重要的是,比較財富增長速度,在國外,掙一個億的財富,平均需要15年時間。從1億變成10億,國外需要10年,而在中國只需要3年。從繼承財富者占富豪人數之比,英國是25%,美國是35%,而中國只有1%。繼承財富者寥寥無幾,說明中國資產者基本上是白手起家,迅速暴富,這不符合市場經濟規律,何況前面還有一個 “社會主義”定語呢。財富增長的“火箭速度”,除了勤勞、政策因素外,仍暴露出其財源的公平性、合法性問題。例如殘酷剝削工人、農民工,偷稅漏稅,假冒偽劣產品,損害國家利益的權錢交易等等“原罪”。也說明中國勞動者的付出比國外高,待遇比國外低。中國每天生活費用不到2美元的人口占總人口的57%,生活費用在1美元以下的還有1.7億多人。一個GDP接近第二的富國,最低工資居然比非洲的32個國家還要低!基尼系數接近懸殊的0.5。而在毛澤東時代,基尼系數為比較平均的0.22至0.28。新老資產階級不但掌控經濟,而且涉足政治。近年來人民代表大會開成了“富人代表大會”,相反,作為領導階級的工人階級則變成了需要救助的弱勢群體。
共產黨的與時俱進撼動了信仰“大廈”
曾經在中華大地上當家作主的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以毛澤東思想為精神支柱,以建設社會主義,實現共產主義為崇高信仰。正是因為有了信仰,中國人民才能夠以獨立自主,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勤儉建國的斗志,把一個貧窮落后的、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農業國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科學技術和自主國防的工業國,從而能夠“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共產黨里面的假馬克思主義者和馬克思主義叛逆者,為了他們所代表的資產階級利益,急欲復辟資本主義,重建他們曾經失去的天堂。為此目的就必須要丑化毛澤東,改造共產黨,將工人階級的先鋒隊變成全民黨,并美其名曰“與時俱進”。其結果就是共產黨將名不符實,不再成為核心力量,那么民族的信仰大廈必將垮塌?! ?/p>
共產黨員曾經是“特殊材料制造的人”,雖然有點夸張,卻恰當地反映了黨的性質。我還不是黨員,也不打算入黨了。一方面因為我做不到理論上黨員標準那樣好,即使是“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也不容易,更何況是“為共產主義奮斗終身,隨時準備為黨和人民犧牲一切”的共產黨員呢!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共產黨代表那個階級、哪個階層的利益。說一個政黨代表所有階級、民族的利益是不可能的,古今中外也沒有先例。改革開放初的說法:“共產黨不是過去的共產黨了”就道出了要害,當初還將信將疑,現在已經一切明了:過去的黨經常搞政治運動,信仰教育;現在的黨不搞運動了,一切為錢。中共從革命黨變成執政黨,又從繼續革命的執政黨,變為實用主義至上的執政黨,讓中國人民無所適從?! ?/p>
本人見證了黨的與時俱進。首先,改開數年后,九零年代初的一次會議上,系總支書記傳達了對黨員思想的新見解:共產黨員也是人,也可以自私自利。從此淡化了“大公無私”、“先人后己”、“為人民服務”的世界觀。其次,在2001紀念中共八十周年的“七一”講話后,校黨委書記傳達了大會對黨員階級成份的新舉措:因為資本家“代表先進生產力”,所以允許資本家入黨,只要他贊成……,服從……,或者黨員當資本家,只要他……,否則……云云。讓共產黨員和資產階級劃等號,也就是共產黨員等于資產階級?(“亂了,全亂了!”)再次,在2002年黨的十六大上,黨章竟被修改成:“中國共產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同時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睆氐啄:它h的階級性,也就是說共產黨可以代表資產階級(無產階級貧窮,資產階級富有,到底向誰?)。最后,就是分裂、打倒共產黨的“水到渠成”啦。西山會議派搞了一個“零八憲章”,聲稱共產黨沒有經過注冊,是“非法”政黨。極右派作了大量的輿論準備,要搞兩黨制。也就是全盤西化,這正好實現帝國主義和平演變中國的目的,卻并不符合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
從新生代的迷茫到老革命的動搖,復辟工程初見成效
當年,還是童稚的我,聽過一曲好聽的歌:“毛主席的戰士最聽黨的話,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艱苦哪安家。”開始對黨有了概念,又接受了聽黨話、跟黨走的教育。并且從“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到“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實踐了“做共產主義接班人”的初衷。可悲的是,無數革命先烈和廣大勞動人民曾經以“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的革命熱情奉獻的壯麗事業,正在被意識形態領域的變革而恣意抹黑?! ?/p>
一方面,出生于特色年代的青年學生,受資改派教育,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毛澤東形成錯誤認識,對兩個“前二十八年”形成片面認識。在如今的高等院校,論壇里一片烏煙瘴氣,充滿了反毛、反共、反社會主義無恥言論,充斥了對封、資、修和“普世價值”的無知歌頌。左傾觀點的文章一出現,即招致反對之聲、侮辱之聲、譏諷之聲。例如:“不要以為你隱藏的深……”,“過去崇毛是時髦,現在崇毛是傻瓜”,“抓住‘死人’不放”, “(共產黨)是竊國大盜”,“不要臉”,“這種文章既不要看也不要回”等等。部分青年學生竟有如此“覺悟”,沒有改造好的叫獸也功不可沒!
另一方面,許多老共產黨員、老干部的變化,更令人吃驚、不解。曾經的革命,九死一生,伴隨著戰友們的倒下,居然從“為了新中國,前進!”變成“為了‘新生活’,‘錢’進!”老干部的“晚年變節”,充分說明了毛主席倡導的人民民主和繼續革命的重要意義。首先,資改派控制主流媒體,占領宣傳陣地,宣揚資產階級世界觀,鼓吹西方價值觀。右派報刊以妖魔化毛澤東、丑化毛澤東時代為能事。例如南方報系,鳳凰報系,《炎黃春秋》等。而左派刊物例如《中流》、《真理的追求》則被查封,老干部看不到,又不會上網,只能偏聽偏信右派的胡言。其次,用高薪收買,讓離休干部拿同級別公務員的工資。于是,事業單位離休干部,工資提高了一倍,企業單位離休干部,工資一下子提高了三倍。退休干部的退休金也相應大漲。在公園里,那幫老干部們各自對號地喜滋滋地談論工資,廳局級多少、處級多少、科級多少,想必黨的政策好啊。思想、物質雙管齊下,離休干部的立場還能不動搖嗎?資改派用掌握的資源收買人心,也順便暴露了西方民主的實質?! ?/p>
我的一位朋友的父母親都是離休干部,伯父是抗日干部,伯母是解放干部。過去他們給我的印象是正統的馬列主義者,我還聆聽過他們的教誨。1990年,前蘇聯的顏色革命,他們給予譴責,我就聽伯父罵過戈爾巴喬夫:“這個家伙最壞!”把蘇共搞垮,從而把超級大國蘇聯搞垮,變成美國的附庸。而當時的我是擁護戈氏和葉氏的,從民族主義立場而不是階級立場出發,以為搞垮蘇聯有利于中國。但這十幾年來,自從訂閱了《鳳凰周刊》、《炎黃春秋》后,他們以及其他老干部對文革,對毛主席有了不同以往的認識,認同三七開的說法,聽信了冒進、餓死人、毛與服務員關系、毛不懂軍事、毛更不懂經濟、毛澤東思想是集體智慧等謠言,甚至對“五大卷毛澤東選集只有十幾篇文章是毛澤東本人所著”這種對毛主席的侮辱也不以為然。還認同了“要補資本主義課”的歪理邪說。自從大幅度增加工資以后,他們對腐敗、兩極分化的譴責就不再那么高調了。資改派批評毛澤東時代旨在斗私批修的政治運動多,挑動人民反感,但是他們自己卻大搞修正主義宣教運動,并且初見成效?! ?/p>
國內外資產階級正在進行著跨世紀的“偉大”工程——把毛澤東“搞臭”。從而不但在中國而且在世界上消除共產主義“幽靈”。毛澤東為了他熱愛的勞動階級不再被剝削被壓迫,為了中國不再被殖民盤剝,與帝國主義和修正主義做了艱巨的、不屈不饒的斗爭,他們能不仇恨嗎!正如帝國主義的“不怕中國軍隊現代化,就怕中國軍隊毛澤東化”一樣,毛澤東思想是無產階級的強大武器,新老資產階級必欲除之而后快。但是讓帝國主義及其代理人喪氣的是,國慶六十周年游行隊伍中出現的毛澤東思想萬歲方陣,恰似穿過烏云的一縷霞光,給了無產階級一絲希望。
我敬佩那位老婦人,她喊出了人民的心聲!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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