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右派不知道,地富反壞俺打小就認識一兩個。
第一次見到聽診器的時候還沒有上學。奶奶看病領著我。拿聽診器的就是本大隊外小隊的地主。比那時侯見到的其他人白凈很多。家里沒房子只有3孔窯(我們那里就叫窯不叫窯洞)。地主管我奶奶叫“大嫂”,奶奶讓我管地主叫“十爺”。到我進大隊小學上一年級的時候,“十爺”的兒子同校五年級。有一次游行抱塊黑板走在前面,黑板上寫著“打倒XXX(姓名一)”。 記得“十爺”死于那幾年,那一年呢不確定。享年估計不到60,迫害致死的可能很大。兒子抱黑板那事兒對于“迫害”來說是“鐵的證據”但對“致死”來說就不夠鐵。
“十爺”的九哥在我大伯當隊長的小隊,因為有一個比我小一歲的孫子和我玩得還好,雖然同村范圍內他家離我家已經比較遠,我去過他家就不只三兩次。“九爺”兩個兒子,和長子一家一起過,總是躺在窯里。有4個孫女1個孫子。按當時的審美意識4個孫女都說得上“排場(漂亮)”沒有并稱四朵啥花許是成分之累。大姐二姐已出嫁,三妹和大隊赤腳醫生有緋聞(不大),閑話而已我想,排場嘛!難免的。四妹很雷很震撼,照土語說,和本隊一個哥們兒“竄(私奔)了”,那是相當地“移風易俗”。后來抱著孩子回來時,鄉親們都已經知道他們的婚姻不違法。以為全村基本上一個姓,所以有一個小問題,以我為例,算是叔叔還是舅舅呢?因此我二三十年再沒見過同村的這一家人。
富農。我爺爺是上中農,土改時還沒和二奶奶、三爺三奶奶分家。爺爺說,家里的地在他名下,三奶奶為了定成貧農所做的努力差點把爺爺害成富農。我早年填表總是含糊地寫“中農”,沒有誰讓我往準里改正,想來如果三奶奶那時再過頭一點兒,對我的影響可就大了。
二三年級先后各有一個城里閨女插進我們班,長的、衣裳穿的明顯比我們排場。他們是同一個富農兩個地方的外孫女,都沒多久就又轉走了。來自不同世界的這兩個同學的名字已經想不起來了,大點兒那個姓啥還有印象也不肯定。
我們隊沒地主,地主兒子有一個,就是上面“九爺”的次子,當時已有些年歲還打著光棍,管著隊里的兩頭牛一輛牛車。隊里另有兩家富農好像,其中還在壯年的一個管著隊里的菜地,我跟他學過象棋。另一個年長不參加勞動了,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出嫁了的女兒。長子是林業工人,次子當過記分員,后來遠走他鄉作了上門女婿。
反革命。高一年級有個玩伴的父親因為反革命罪獲刑10年,隨改嫁母親到別的村后我們還見過一次面。他爹刑滿釋放后,我還沒來由地專門泡去看了一眼,身材高大,面黃微腫。
壞分子。外隊一個比我大5、6歲左右的青年強奸幼女被抓,受害者是我們小隊的。犯罪分子和我小學一個同班好友一個隊,和我們一起玩過撲克。因此算是很熟悉,當時在任的公社書記的爺爺和這家伙的爺爺是親兄弟。(題外話,我同班好友是8個姐姐的弟弟,因而在我們班好友最多,他總有新撲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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