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年十一月三十日,
有一則新聞:<經濟衰退讓美國老人吃救濟> :
“中評社香港11月30日電/新華網報道,金融危機讓一些富商巨賈腰包縮水,更使許多普通民眾生活拮據,喪失工作機會的老年人首當其沖。眼見養老金“打水漂”,老本吃空,越來越多美國老年人不得不加入領取救濟者的行列,靠救濟果腹。
人驟增
設有170家慈善機構的美國天主教慈善會公布今年第三季度報告,報告顯示,與去年同期相比,領取救濟食品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的美國老年人人數激增54%。
美聯社28日援引美國農業部統計數字報道,美國去年共有40.8萬名獨身老人從施舍所、救濟點和食品銀行等“免費食堂”獲取幫助,較2006年驟增81%;去年共有470萬戶美國家庭吃過“免費食堂”,比2006年增加了100萬戶。
紐約市反饑餓聯盟發表報告說,紐約市68%的食品救濟站點發現前來領取救濟的老年人增多。
明尼蘇達州“解決饑餓”組織說,今年上半年“光顧”救濟站的老年人人數同比增加26%。
總部位于佛羅里達州勞德代爾堡市的慈善組織“合作供養計劃”負責人馬蒂.福曼親歷這一現狀:“排隊(領食物)的人群中,很多都是老年人。”
難啟齒
美聯社報道,雖然美國經濟初顯復蘇跡象,但衰退影響猶存,加之圣誕節日益臨近,貧困人群對救濟食品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的需求猛增,經濟困窘的老年人尤其需要幫助。
紐約州伊薩卡市居民羅納德.休丘克是受助人之一。他說:“這是生命線。這意味著你可以維持基本生活,否則我們得賣掉房子。我也不知道我們該怎么辦。去養老院?”
不過一些老年人難免顧忌面子,對他們而言,張口向人“要吃要喝”并非易事。
亞利桑那州食品銀行發展協會會長弗吉尼亞.斯金納感嘆說:“這些老年人認為他們的處境還湊合,但事實并非如此。”
美國天主教慈善會發言人羅杰.康納說:“他們這代人都有‘自己的事不要麻煩別人’的想法。即使眼下生計艱難,他們也不會承認……老年人自尊心都很強,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遇到困難。”
換角色
一些老年人曾是慈善組織的捐助人,眼下卻淪為接受施舍的受助人,角色轉換,經濟使然。
現年72歲的休丘克說,以前從未領取救濟,都是自己幫助別人,在當地一家施舍所當志愿者。今年他們反倒成了施舍對象,接受食品銀行和州政府的救濟。
“我們只有社會保障金和一小筆退休金,負擔不起抵押貸款和電氣費。我們的錢包幾乎要空了,”休丘克說。
紐約市布魯克林區一家救濟所負責人安東尼.巴特勒說,不少前來領取救濟的“新人”是以前提供捐款或其他幫助的老人。
他說:“他們原本以為自己會渡過難關,沒想到自己也會來這種地方。這種人為數不少。””
跨年后元月五日,
又見一則<人數倍增!1/8美國人靠糧票救濟過活>的新聞:
“中評社北京1月5日電/糧票是上世紀中國定額配給時代的印記,因為供應不足,國家對個人實行的定額配給制度。如今,‘糧票’這一只存在于中國人記憶中的東西卻在美國悄悄蔓延開來。”
外電報道,由于當局修改福利條例,美國窮人現在更難獲得現金救濟,越來越多人須靠糧票生活。
“糧票”(food stamps)是美國政府發給低收入者的食品券,以前是紙券形式,現在多為電子卡系統。政府每月把錢打入卡里,持卡者在商店只能購買面包、蔬菜、肉類等食品,而不能用于煙酒等其他生活用品的消費。只要是符合低收入標準的美國公民,就可以向政府申請食品券。
“糧票大軍”增五成
相比曾經的門可羅雀,申領糧票的人數在經濟衰退時期不斷增長。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糧票大軍”的隊伍中,他們就像用糧票可以換得的生活用品一樣隨處可見。在城市和郊區,有超過3600萬人喪失了抵押品贖回權。這些人的收入實際上接近或低于聯邦政府制訂的貧困線標準,他們中有單身媽媽、已婚夫婦、新近失業者以及長期貧困的受救濟者等。據悉,美國領取糧票的人數已近4000萬,其中有大約600萬人純粹靠“糧票”生活,這意味著每8個美國人中,就有一人必須依靠糧票維生,這一數字比兩年前增加了50%。
據美國佛羅里達州開普科勒爾居民貝穆德斯說,她原是紐約市布朗克斯社區的居民,后來在樓市興旺時期涉足房地產業,推銷墨西哥灣豪宅,年薪6位數、擁有一棟含泳池的大宅和多處房產。如今,她在樓市崩潰后落得一無所有。由于頻頻寄發求職信和因接到回拒信而感到傷悲,目前還得依靠每月數百美元的糧票維持生計。她笑得勉強:“這是我每個月所寄望的援助——我知道我的孩子將有食物。”
中產階級也“墮落”
如此落魄的不只是這些無業者,美國的中產階級也逐漸加入到“糧票”大軍中。
住在俄亥俄州馬丁斯維爾郊區的格雷格.道森是家中的第三代電工,他在一家承包公司上夜班,負責給連鎖雜貨店安裝冷凍燈。隨著身邊越來越多的同事相繼失業,他覺得自己十分幸運。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加班費越來越少、生活開銷越來越大,道森開始將一日三餐壓縮為兩餐甚至一餐來養活妻子和5個孩子。他嘗試靠吃麥片和雞蛋果腹,時常肚子餓得咕咕叫就去工作,看到那些買不起的美味,兩眼就直放光。直到遇上“補充營養援助計劃”(SNAP)的工作人員,道森才放棄了這種節衣縮食的生活。
“這讓人尷尬。”說服這個留著小撇山羊胡、沉默寡言的29歲男人申請每月300美元的食品券福利并不容易,他到現在都沒有告訴父母。“我一直覺得用糧票的人都是想占福利體系的便宜,但現在我們確實需要這樣的幫助。”
在俄亥俄州,使用糧票曾被視為懶惰的象征。但隨著失業率的節節高升,辛辛那提市周邊的6個縣(郡)中,已經有一半人加入到糧票大軍之中。美國全國失業人口激增,但失業保險只覆蓋了其中的一半人口,這使得糧票成為許多失業者能夠獲得的惟一社會安全保障。 ”
文內電工格雷格.道森“隨著加班費越來越少、生活開銷越來越大,開始將一日三餐壓縮為兩餐甚至一餐來養活妻子和5個孩子。他嘗試靠吃麥片和雞蛋果腹,時常肚子餓得咕咕叫就去工作,看到那些買不起的美味,兩眼就直放光。”的窘態,
真呼應2007年12月11日《基督教科學箴言報》<饑餓問題在挑戰美國>一文中一位母親的忍饑耐渴:
“斯派塞承認,為了確保三個孩子有足夠的食物,她有時候不吃早飯和午飯。她說,在饑餓一陣陣襲來時,想想自己作出的這個決定能讓她好受一點:讓孩子們在令人愉快的郊區,而不是在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城里的破敗貧民窟里長大。”
美國小老百姓的匱乏與饑腸轆轆可知也。
此文提到美國領取糧票的人數已近4000萬,其中有大約600萬人純粹靠“糧票”生活,這意味著每8個美國人中,就有一人必須依靠糧票維生,這一數字比兩年前增加了50%。
其實它漏了一個重要的項目,
那就是吃官糧的在監人犯;
截至2008年6月30日的統計數字是240萬人,
較零七年底整整增加了十萬人。
比較一下你就知道此數字的震撼性,
臺北市人口數是263萬 。
福州市總人口為290萬。
無論絕對總數或是監禁比例(每一百三十一人關押一人),美國均遙遙領先世界各國;
真如威爾遜總統所言:“美國第一也(America the first!)”。
普立茲獎得主 Joseph T. Hallinan 奮筆寫出名作《溯源:監禁國之旅(Going Up the River: Travels in a Prison Nation )》,其中有段警語點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聯邦政府的預告顯示坐牢將如家常便飯。
每十一個男人有一個一生中會被監禁;
如果是黑人,四人中就有一位。
(so common is the prison experience that the federal government predicts one in eleven men
will be incarcerated in his lifetime, one in four if he is black.)”
坐牢如家常便飯,
象征統治集團對人民的強力鎮壓,
也反應了美國社會諸多內在問題如教育、就業、歧視等日趨嚴重而未獲妥善解決。
金融海嘯后,
美國的有心人發起了“救援人民運動(Bail Out the People Movement)”。
從其游行標語,
可一窺美國底層民眾的苦楚與悲憤:
“要工作,不要監禁。(J-O-B — Not the penitentiary!)”
“年輕人需要的是就業和上學,而非坐牢。(Youth Need Jobs & Schools - Not Jails!)”
“預算要為就業,不應是戰爭或救援銀行。(Money for jobs, not wars and bank bailouts.)”
美國的勞動窮苦大眾的每況愈下是很明顯的。
1979至2001這段史上景氣最好的時期之一,
中學學歷的美國基層雇員薪資下跌14%;
四分之一即三千萬的美國受薪階層年薪低于一萬九千美元。
柯林頓時代的財政部長魯賓多年后寫道:
“繁榮既沒有下滲,也沒有外溢。從1973至2003,美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增長73%,而平均每小時酬勞只上升13%。”
一位出身銀行世家,祖上是英國東印度公司重要股東的國際投資家皮大衛(David M Pidcock),曾點破此次金融危機一個重要內涵是:“階級斗爭。少數人卷走了大多數老百姓的錢,而且是以他們永遠也看不明白的方式。”
主持CNN《老杜今夜論衡》(Lou Dobbs Tonight)的Lou Dobbs 在《中產階級的戰爭中(War on the Middle Class)》一書中亦點破:“中產階級在這場戰爭中不是被波及而亡的平民,勞動階層也不是無辜的旁觀者,我們的政治、企業與學術精英根本是針對中產階級而發動全面戰爭。”
也許著名經濟學家邁克爾?赫德森的分析可以為前述二位的尖銳觀點作一注腳:
“經濟兩極分化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最富有的10%的人口現在已經擁有了這個國家85%的財富。其余90%的人口從來沒有如此負債累累,從來沒有如此地依賴于富人。從富人的角度來看,他們的權力已經超越了自有經濟統計數據以來的任何一個時候。”
“他們正在企圖做的是推翻啟蒙運動,推翻古典政治經濟學及其頂峰——“進步時代”的立法以及“新政”的制度——之中所體現出來的道德哲學和社會價值。他們并不試圖使經濟相對平等,他們也并不試圖分享權力。他們的貪婪(正如亞里士多德所指出的)是無限的。所以,你所看到的對傳統價值觀的違反實際上是前工業化的、封建的價值觀的重新確立。經濟正在被重新導向以被迫的勞役抵償債務的老路。“通往奴役之路”不是政府支持經濟的進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是解散政府,取消監管機構,從而形成新的封建式的精英階層。”
《國際歌》說:
“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
全靠我們自己!
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
讓思想沖破牢籠!
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
趁熱打鐵才會成功!”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
要為真理而斗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
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美國人民如果有志氣,
不愿做饑寒交迫的奴隸,
就必須向貪婪的資本家奪回勞動的果實。
起來吧!
被壓迫的人們;
起來吧!
要做自己主人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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