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政治進程的一個重大事件
——通鋼啟示
毋庸置疑,2009年7月24日,這一天必將載入中國政治進程史冊。這一天,英雄的通鋼工人階級以自己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宣告了在社會主義旗幟下的私有化進程中不知所措、長期沉默的中國工人階級階級意識的覺醒,昭示著長期以來一直被國內外反社會主義勢力一手操辦的國企改革將由于中國工人階級階級意識的覺醒和政治抗爭而開始受到遏制并行將終結,展露了歷盡艱難曲折的中國社會主義事業終將取得勝利的曙光。通鋼工人階級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再次證明: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讓思想沖破牢籠。快把那爐火燒的通紅,趁熱打鐵才能成功!
它帶給人們的啟示鄭重而深刻。
通鋼啟示一:中國人民終于找到了能夠終結私有化進程的階級力量
(一)通鋼事件表明,工人階級對改革中發生的種種怪現象的認識已經由經濟意義上升到了政治斗爭層面。
實際上,改革一開始,工人階級就成了被“整”的對象。在國內外反社會主義勢力操縱下,簡單幾個措施,如放權讓利、利改稅、撥改貸等等,就使大部國企陷入絕境。于是,國企內部管理改革也就水到渠成,主要形式就是推行承包責任制,其標志是權力向經營管理層集中,剝奪工人階級的主人翁地位和參與企業管理話語權。特別是通過“砸三鐵”、減員增效,使國企改革成為僅供少數人操盤、工人群眾只能任人撥弄的游戲,使國企進一步失去工人群眾支持,徹底失去活力。進入21世紀后,全國總工會對近百家國企5400名職工作了一番調查,其中有52%的職工認為他們沒有享受參與企業發展與決策的權利,63.2%的職工認為未享受選擇并監督領導人的權利,63.1%的人認為無權參與企業內部分配,59.4%的職工認為自己沒有享受主人翁的待遇。但是在怎樣對待自己被剝奪的合法權益問題上,一開始,工人階級并沒有來個針鋒相對,而是出于對黨和政府的高度信任,沒有想那么多、那么深,更沒想到那些假共產黨居心叵測,大多是以“理解”的態度而默默承受。
然而,事與愿違。正是工人階級的這種忍辱負重,不但成就了官僚資產階級和新生資產階級的快速暴富,而且進一步刺激了他們貪得無厭的欲望。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國務院國情調研中心主任劉吉說,“目前的社會差距是好事。沒有差距社會怎么有動力呢?”(《南方周末》2007年2月8日)謝韜說:“差別、貧富和社會分化是生產力發展、社會財富增加的結果,因而總體來說是社會的進步。”(《千秋功罪毛澤東》序言)厲以寧說:“我建議取消所謂的養老保險、失業保險、工傷保險等福利,目的是保持大家的工作熱情和動力。”“殺富濟不了貧,窮人應該將富人看成自己的大哥,大哥穿新衣小弟穿舊衣,天經地義。”徐景安說:“既得利益者不可能被剝奪,只能贖買,這是改革必須付出的代價”(《中國走向》第46頁)。
通鋼事件僅僅是我們三十年來公有企業改制的一個縮影。通鋼事件以無可辯駁的事實,打碎了那些騙子“改制后工人將如何如何可以從中獲益,下崗是暫時的,下崗是為改革開放做貢獻”等等西洋鏡。經過長達三十年的等待,所謂的下崗貢獻論、下崗暫時論的謊言一個個不攻自破。工人階級的“默默忍受”沒有等來豐碩的改革成果,而是受到了新的資產階級更為窮兇極惡的敲詐勒索,真真切切地由原來的領導階級淪為被剝削的對象,身陷社會底層,生活困頓窘迫。正是日益嚴重的社會兩極分化和社會主義公有制不斷被蠶食、瓜分、瓦解的殘酷現實,使得工人階級終于看穿了這些反社會主義勢力的險惡用心和反動本質,看到了披著共產黨外衣的政治變節分子與真正的共產黨人的根本區別。他們自發行動起來,就是要保衛他們賴以生存的工廠,因為那是他們唯一的生活來源;他們自發行動起來,就是要拒絕資本的兼并,拒絕淪為資本的奴隸,他們要捍衛自己做人的尊嚴,他們要把命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當社會上黨、政、工、團等各種組織不能真正代表工人的利益的時候,當資本伸出魔爪對工人進行變本加厲的迫害的時候,工人們自發行動起來,唱響《國際歌》,既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更是通鋼工人階級階級意識的覺醒。
工人階級的階級意識是工人階級區別于其他社會群體的重要標志。馬克思主義堅決反對庸俗的“經濟決定論”,認為無產階級的階級意識不是指個別無產者的心理意識,也不是無產階級全體的群體心理意識,而是無產階級對本階級自身歷史地位和歷史使命的自覺意識。正是這個階級意識決定著作為工人階級總體的階級的行動,特別是在階級斗爭的進程中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革命的命運直接取決于無產階級在意識形態上的成熟程度,即取決于它的階級意識。這次通鋼工人階級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終結了中國改革進程中有工人階級而無工人階級進行階級抗爭的歷史,以此為發端,中國工人階級堅持社會主義事業、反對資本主義復辟的斗爭必將進入一個嶄新的歷史階段。
(二)通鋼事件表明,工人階級已經由個體或群體性上訪維權上升到為維護國家根本制度而斗爭。
對于工人階級在改革中的基本態度,我們所熟悉的主要是個體或群體性維權活動。通鋼工人階級所表現出來的空前團結和高昂的政治斗爭意志使人不得不為之動容。
2005年通鋼改制前,經濟效益應該說還是不錯的。《華夏時報》記者從通鋼年鑒中拿到的數據顯示,通鋼在2001年至2004年期間盈利狀況一路環比上升,從2001年的8012萬元增長至2004年的8.5億元,漲幅達960.9%之多。另外,從當時工人每月4000元的工資水平就可明白。這也就是說,當時的通鋼并沒有重組的內在要求,更不可能是來自廣大工人群眾的迫切希望,而是來自吉林省主要負責人的“加快私有化”的嚴令。2005年7月27日,吉林省國資委發布了《關于對通化鋼鐵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整體改制重組實施方案的指導意見》,9月,通鋼集團突然大面積壓縮人員。30年工齡以上的職工“一刀切”,全部下崗,這意味著通鋼1975年以前參加工作的人全部都要下崗。日后披露的事實表明,當初建龍入股通鋼時,就向國資委提出“減員增效”的要求。在這一波減員中,共有7000余人被內退和下崗。建龍入股三年,通化鋼鐵職工人數由3.6萬人銳減至1.3萬人。既然是減人增效,幾年來減了將近2/3的員工,工廠效率和工人工資應該提高了吧?事實是,改制之后工資不但再也沒漲過,而且大幅度下降。一位在崗工人說,2005年他的每月工資加獎金能有4000多元,現在能到3000元就不錯了。而被精簡下來的人員每月不過300元補貼。2007年,陳國軍引進臺灣中鋼的做法,對通鋼進行內部改革,實行三級管理制度。三級管理中,第一級為總經理、第二級為廠長、第三級為作業區區長(科長)。取消了車間主任和段長。這三級負責人實行年薪制,管理層收入大幅提高。陳國軍年薪300萬,100倍于通鋼普通職工。取消了原來的車間主任,員工與管理層也開始疏遠。在通化鋼鐵的經理門口設置了經警警衛,隔絕了員工的對話。自此導致通鋼職工干群關系急轉直下。陳國軍采取新的管理模式后,制訂了很多項規定,動輒罰款。而管理層設有種種獎懲,監督管理工人力度加大。因為管理苛刻,2008年12月,通化鋼鐵發生了煉軋廠廠長宋凱被下屬員工用大錘砸死的事件。
檢察日報網報道了這樣一個事實:建龍一方面在通鋼大舉裁員,另一方面又從外面招聘大批農民工進入通鋼。今年春節后,建龍突然提出將從外引入5000人到通鋼從事維修工,頭一批500人已經進入車間實習。一位為這批人當師傅的通鋼員工記者介紹說,這批人擰螺絲連什么型號的扳手都不知道,每月工資卻4000多元,徒弟收入是師父的3倍多。看到這個報道,我們還能認為建龍集團僅僅是唯利是圖的不良商人嗎?他們不是具有更強烈的階級意識嗎?如果不是要削弱工人階級力量,不是要挑動農民階級與工人階級的對立,他們能夠讓大量熟練工人下崗,反倒拿出高薪聘用“擰螺絲連什么型號的扳手都不知道”的農民工嗎?
面對陰險狡詐、磨刀霍霍的新資產階級,通鋼工人階級終于忍無可忍,“建龍滾出去!”的驚天怒吼,一下子將多年來工人群體單純維權的經濟要求提升到了政治層面,一洗靠乞求施舍來維護自己合法權益的軟弱,取而代之的是“拳打鎮關西”,對資本家的打手、走狗頭上懸上達摩克利斯之劍!當然,具體到陳國軍本人是否其罪當死自然另當別論,但他一旦正襟危坐地代表新生資產階級對工人階級進行階級壓迫的時候,拳打陳國軍也就有了另一層次的意義。這就如同解放戰爭中的兩軍對壘一樣,國民黨的士兵不論其出身窮人富人、也無論其人品優劣,只要持槍頑抗,他就是人民的敵人,就必須消滅他。試想,當通鋼人向建龍集團的高官們據理力爭的時候,如果陳國軍不是氣勢洶洶地說“用不上三年,通鋼就姓陳,到時候,我讓你們全下崗”;如果通鋼工人階級把他從樓上揪下來,用憤怒的鐵拳砸向這個資本家代理人的時候,他不再叫囂“只要我能活下來,我讓你們全下崗”;如果陳國軍在被毆打時不再頤指氣使地讓現場各廠廠長指認現場毆打他的工人;如果陳國軍所代表的僅僅是他自己,我想,工人階級也決不會對他痛下殺手。所以,通鋼工人階級階級意識的偉大覺醒,正是中國工人階級經過幾十年從挫折、抗爭到覺醒的發展歷程,重新煥發了中國工人階級光榮傳統的標志,昭示著中國社會主義事業的前途與希望。
在“7.24”實踐中,我們可以從中發現如下細節:一是事發當日,工人阻斷了鐵水進入煉鋼爐的通路,并且關了高爐。這是為什么?如果要讓鐵水進入煉鋼爐再關的話,那么這些煉鋼爐就會全部報廢。可見這些人是懷著赤誠之心,去捍衛國有資財,并且想去用自己的力量拯救這個他們熱愛的廠子的,并不是一些游手好閑之徒的破壞行為。二是省政府關于建龍永不參與通鋼重組的決定一公布,剛才還風起云涌很快便風平浪靜。一聽說停產一天將損失一個億,工人們下半夜就恢復了生產。7月26日,也就是事件平息、秩序恢復后的第二個工作日,通化鋼鐵集團的生鐵產量達到1.496萬噸,創歷史新高。這似乎讓我們再次看到了幾十年前的書本里隨處可見的工人階級的“力量”和“覺悟”。另據《瞭望》2009年第32期報道,從7月25日開始,鋼鐵的產量不斷攀升。7月24日,受事件影響,鋼產量只有8000多噸,7月28日則達到15913噸,7月30日更是達到了16099噸,不斷刷新單日產量紀錄。整個7月份,鋼的產量達到47萬多噸,鐵總量完成44萬多噸,鋼材總量是41萬多噸,均超額完成月份計劃。“7月份本來預計盈利指標是8000萬。現在初步測算,盈利額超過1億元。”三是關于事件起因。即使按官方媒體說法,這個事件是由退休職工挑唆所起,那么,這些拿著退休金的老人們為什么要出來挑頭呢?如果單單從經濟利益上看,工資減少,廠子解散,與他們有什么關系呢?這豈不恰恰說明他們對工廠的一片赤誠,對自己曾經為之奮斗的事業的無限熱愛,對國有資產流失的憂心忡忡嗎?本質上說,這恰恰證明了工人階級捍衛社會主義的階級本能。
(三)以通鋼工人階級的偉大勝利為標志,中國工人階級已經作為一個不容忽視的政治力量重返中國政治舞臺。
在“7.24”事件中,通鋼工人階級勝利了!與長期以來工人階級的上訪維權斗爭而言,這個勝利非同一般。
1、通鋼工人階級的勝利之所以非同一般,因為這是在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極為惡劣環境下,依靠階級團結和工人階級最徹底的大無畏革命精神取得的。當時,吉林當局中那些反社會主義政治變節分子與建龍集團所代表的新資產階級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必欲置通鋼工人階級于死地的決心是何其堅決、手段是何等強硬!至今回想起來仍然令人不寒而栗。當日中午11點前后,吉林省副省長王祖繼傳達了意見,調集警力,對現場布控。待傷者診斷出來后,再追究打人者的責任。這個意見是誰下的?應該是比副省長更高的官員或者吉林省委省政府領導班子的集體意見,不然,這個意見用不著這位副省長來傳達。這里還有中共通化市委書記齊曉光提出的明確要求:在場的通鋼集團領導提供鬧事者姓名。同時這里已經調集了數百名防暴警察和武警。在這種高壓態勢下,通鋼工人階級如果不團結,如果沒有最徹底的革命精神,如果將斗爭目標僅僅盯在經濟權益上,恐怕根本不可能取得這場勝利。高壓無效后,吉林當局又采用緩兵之計,探工人虛實。半小時后,中共通鋼集團黨委副書記崔杰在警車內向聚集在焦化廠的抗議者宣告,暫緩執行與建龍集團的合作通知。誰知崔杰讀完通告后,抗議者紛紛向其投擲石塊。最后,做賊心虛的反社會主義官員和大肆鯨吞國有資產的新資產階級不得不向工人階級低下他們高傲的頭顱。下午5點10分,吉林省國資委主任李來華再次來到焦化廠,宣布終止建龍集團重組并控股通鋼集團的決議。晚8點左右,國資委的正式文件——《關于終止建龍集團增資擴股通鋼集團的通知》開始散發到廠區職工手中。這一通知也立即在通鋼電視臺反復滾動播放,現場不斷廣播。只有這一招才真正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所以,晚上10點左右,各廠和車間開始復工,大約只兩個小時,到次日零時,八個高爐全部恢復生產。從15時到18時的3個小時內,省政府不得不分別以“暫緩”、“終止”、“永不”,連續作出了三份停止重組的省政府決議,三個小時解決了工人上訪4年沒能解決的問題,公開宣布了這個號稱經省政府批準、完全合法的國企改制重組方案的死刑。
2、通鋼工人階級的勝利之所以非同一般,這是因為通鋼工人階級的勝利成果不僅僅是增加一些工資與補貼,而是捍衛了工人階級作為領導階級所賴以存在的國企和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其顯著標志就是:中華全國總工會8月14日發出 《關于在企業改制重組關閉破產中進一步加強民主管理工作的通知》,要求“企業改制方案應提交企業職工代表大會或職工大會審議,職工的裁減和安置方案等涉及職工切身利益的重大問題未經職工代表大會審議的不應實施;既未公開又未經職工代表大會通過的決定視為無效……”新華社在播發這一消息時指出,值得關注的是,最近一段時期以來,有些企業在改革過程中忽視職工民主權利,改制方案不公開,職工安置方案也未經職工代表大會審議通過等,導致國有資產流失、職工利益受損,引起職工群眾的質疑和不滿,給企業和地區經濟發展以及社會穩定造成了較為不利的影響。全總新聞發言人李守鎮表示,“全國總工會就是針對這一情況發出 《通知》的。”
事實上,在我國企業,職工代表大會是工人表達利益訴求的最主要渠道。勞動法、工會法、《中華人民共和國企業國有資產法》、公司法等,對企業通過職代會等形式開展廠務公開、民主管理的規定非常明確。中辦、國辦也一再下發紅頭文件,要求國企改制過程中,涉及職工切身利益的重大事項,應向職工公開,職代會按照法律法規規定具有決定權和否決權,“既未公開又未經職代會通過的有關決定視為無效”。問題是,這些中央精神一直是擺設,從來就沒有認真落實過。究其原因,既有反社會主義勢力的無賴與狡猾,更有中國工人階級在新形勢下尚未能認識到自己階級利益之所在,于是也就沒能及時提出政治層面的斗爭要求,更沒能形成作為一個階級的團結抗爭。所以,這次全國總工會發出的這一通知,雖然只是對過去中央精神和國家規定的重申,但它畢竟反映了上層對工人階級斗爭要求有了新的認識,標志著中國工人階級的斗爭已經由經濟意義上升到了政治抗爭層面,由個體或群體上訪維權上升到了階級意識的覺醒、開展階級斗爭的高度。
3、通鋼工人階級的勝利之所以非同一般,因為這決不僅僅是通鋼工人階級的勝利,更是全中國工人階級的勝利。以此為標志,中國工人階級已經作為一個不容忽視的政治力量重返中國政治舞臺。
在國內外反社會主義勢力長達三十年的復辟資本主義過程中,中國工人階級的覺醒,來得似乎有點晚了。但它畢竟來了,而且來得那樣大放異彩,影響遠播。通鋼事件剛剛過去半個多月,8月11日,河南省林州市又發生了濮陽林州鋼鐵有限責任公司工人大規模圍堵事件。起因同樣是國企改制問題。事態于15日上午暫時平息,被工人軟禁約90小時的濮陽市國資委副主任被安全放出。河南省委、省政府提出了尊重廣大職工意愿、暫停改制工作等六條意見:尊重廣大職工的意愿,暫停改制工作;改制暫停后,有關企業出路和職工利益等問題,由林鋼職工代表大會集體決定;在林鋼改制問題沒有解決之前,鳳寶鋼鐵公司不介入林鋼的事務。據河南省政府濮陽林鋼聯合改制工作組提供的情況和記者現場采訪的情況綜合判斷,這次林州鋼鐵有限公司工人的大規模圍堵事件,明顯受到吉林“通鋼事件”影響,一些工人已經喊出了“向通鋼老大哥學習”的口號。
林鋼事件與通鋼事件頗有異曲同工之處。一是兩個企業都在國家鋼鐵產業占有重要位置。林鋼雖然沒有通鋼規模大,但它曾是國內唯一能夠大批量生產低鈦生鐵的企業。林鋼創建于1969年,1983年由安陽地區劃歸濮陽市管理至今。企業職工總人數5122人,其中在崗職工2995人,年產生鐵40萬噸,水泥10萬噸。二是都被賤賣給了私營企業。一年前,林鋼在沒有經過任何職工同意的情況下,被以2.589億元,比競拍價還要低約6400萬元的離奇價格賣與私營企業鳳寶公司。三是買主都是經不起“打聽”的暴發戶。工人們反映說,這個鳳寶公司經營不善,負債累累,只有1500多個工作崗位,向以欠薪和不給工人上保險的“業績”馳名林州。另據此前困居林鋼大樓的濮陽市國資委副主任董章印曾向工人們坦承,自己經手改制的八家濮陽市國有企業已經全部倒閉。四是兼并者都是只管自己吞并國有資產,而不管工人死活。在改制大旗下,所有林鋼職工均按工作年限,與企業強制簽訂了每年僅1090元的一次性經濟補償協議。“不簽這就不給簽(鳳寶公司的)新合同。”工人們反映說。五是被改制國企都有被賤賣嫌疑。當地國資委做出的資產評估,將林鋼的起拍價定為3.2億元。工人們及林鋼其他雇員強調,林鋼“至少值8億元”。將年產能力達10萬噸的林鋼水泥廠定價為不到17元錢的該資產評估報告,在當地早已傳為笑談。據稱,林鋼董事長、黨委書記、總經理劉俊生曾在此前的中層干部會議期間公然宣稱:“越是虧空,越有利于林鋼改制,越有利于我們收購。”六是在事件發生后,都曾對工人階級采取了高壓手段,最后經過工人階級堅決抗爭而低頭。周四晚,林鋼工人維權進入第三夜時,當地警方突然將廠區范圍內的手機信號全部屏蔽,使維權職工認為“他們要采取行動了”,于是在一時沖動下,掀翻并砸毀了兩輛地方政府的尼桑天籟轎車。第五天,河南省委、省政府提出了尊重廣大職工意愿、暫停改制工作等六條意見,事態暫時平息。七是兩國企工人階級斗爭要求、抗爭性質都明顯具有階級斗爭性質。數日以來,一條鮮紅的橫幅一直傲然立于林鋼廠房之外:“向通鋼工人學習,四十年的財富積累不容侵吞。”其后不遠的大門上,另一條幅橫刀立馬:“用毛澤東思想占領我們的陣地,做企業的真正主人。”林鋼與通鋼所不同之處是,林鋼的拍賣者更具欺騙性。林鋼工人們普遍認為自己被排除在了決策過程之外。他們表示:“省里再來人,應該和真正的職工代表開會。”一名資深員工說。“現在的職工代表都是科長以上的干部,不代表我們的利益。應該重新選舉工人代表。我們誰也沒同意過改制,更沒同意過拍賣。”但5月31日下發的《濮陽市林州鋼鐵有限責任公司改制實施方案》將“職工強烈要求”列為改制的最大可行性。
林鋼事件中,通鋼沖擊波顯而易見。但這個沖擊波絕不會就此止步。因為這個沖擊波反映了工人階級斗爭的本質與核心,代表著中國工人階級的根本利益,應該相信,通鋼事件對林鋼影響只是鋒芒初露,它所昭示的意義將越來越顯得重大、深遠,那就是:中國工人階級已經重返中國政治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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