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力量！
（一）吃誰的飯服誰管！
8日傍晚，妻的姐姐從她的床上用品店回來了。她的丈夫是和她一塊來的，他沒有去上班。她講起辦營業(yè)證的遭遇。那個女的嘲笑她記不住自己的電話號碼，說她可笑；那個女的經(jīng)常讓人跑六七次才能辦完辦證的事情。妻的姐姐滿肚子的氣。我說現(xiàn)在的政府里年輕的公務(wù)員們，也包括那些五六十年代的，有幾個想一想是在為共產(chǎn)黨當官的？有幾個想一想是當社會主義國家的官的？明說了吧，有幾個想一想他/她應(yīng)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的？在這一點上，妻姐是同意的。
她又談?wù)撘晃挥崎e的女人經(jīng)常在她的店里談這談那。女人的家在靠近X鋼的村子，地都被X鋼買去了，村子也被改造了，得到兩套樓房，另外還得到幾十萬元補貼，生活得很是滋潤。
人家有那么美好的生活，孩子的姥姥，孩子的媽媽等等都有些艷羨……
我心中又燃起了“仇富”的紅眼病，就說：“過一段時間沒糧食的時候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人家有錢，怕什么？”妻的姐姐說。
“錢當什么？說不定就會成一堆廢紙的?！?/p>
“人家的幾十萬要成一堆廢紙，那咱的仨瓜倆棗不更是廢紙了？”
孩子的姥姥就說中國是個農(nóng)業(yè)國，不會出現(xiàn)沒有糧食的事情了。我就不以為然，就說她們只看到表面現(xiàn)象。
我承認自己是自以為是，但現(xiàn)實不能說服我把它想的更好一些。我又與她們談?wù)撝F(xiàn)在的欺騙。屋內(nèi)只有孩子的姨父表示認可，他是一個實在人，不象是在附合我。屋內(nèi)的三個女的——孩子的姥姥、她姨及我妻，都不贊成我說的話。妻子還談到我經(jīng)常說錢毛又不想買房的扭勁，岳母和妻姐就又不理解。她們認為在錢毛的情況下，不買房子該如何辦？
對于房子的事情，我是憎恨的。在我研究生畢業(yè)后，妻了和我到了我們現(xiàn)在的學校里工作。三年下來攢了個仨瓜倆棗的。如果我們把在原來那所學校的小房子退回去，加上已經(jīng)攢的那仨瓜倆棗，我們可能能湊夠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小城里的首付，但如果我們失了業(yè)還不起貸款怎么辦？如果這所學校趕我們走，我們有必要在這個離家鄉(xiāng)遙遠的小城買房嗎？這就是我的想法。另外，我也不愿去湊熱鬧?，F(xiàn)在有學校里的房子住著，為什么要去湊房產(chǎn)市場的熱鬧呢？
我是認準了，它們就是在騙老百姓。我說當政者欺騙，岳母就反對。她說老百姓都說XX好，現(xiàn)在有吃有喝，種地不需要交錢，不需要交公糧，還會得到補貼，比以前可好多了。妻的姐姐就想起了以前交公糧的事情，那可是得要交最好的，曾有一年失收買來別人的糧食也要交公糧。我當然明白給予一些就比光索取強一些。但我還是認為現(xiàn)在只是表面，是標不是本。
“說不定什么時候會再讓你交公糧的”。
“讓交就交唄，到哪時說哪時，吃XX的飯歸XX管”，我的岳母說。
聽到她的話，我真的無話可說。
“誰吃誰的飯?。坎灰?，是老百姓在養(yǎng)著XX” 。
岳母是在吃XX的飯嗎？ 岳母已經(jīng)六十幾歲了，自三年多年岳父辭世之后她就不再種地了，她的地讓給妻子的兩個叔叔種，他們有時會給岳母一些糧食。岳母現(xiàn)在所吃的主要還是岳父在世時種出來的糧食。遠離家鄉(xiāng)我們在平時給她寄一些零花錢，妻子的兩個姐姐在平時會給她買些這那的，除些之外她別無依靠。她還不到六十五歲，所以就沒有資格領(lǐng)她們村里的每月二十元的錢。她也對別的人說過上一兩年說不定連二十塊錢也沒有了。在一點上，她是明白的。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相信是吃XX黨的飯。說是吃XX的飯，這話也對也不對。從歷史上來看，是XX黨所領(lǐng)導的革命斗爭使得勞動人民獲得了解放，得到了土地，實現(xiàn)了耕者有其田，廣大的人民群眾能夠通過自己的勞動來養(yǎng)活自己。是當年毛主席領(lǐng)導下的共產(chǎn)黨解決了土地問題，廣大的勞動人民才有了土地才能種糧吃上飯。但是從具體來說，還是廣大的人民群眾自己用勞動養(yǎng)活了自己也養(yǎng)活了不直接從糧食生產(chǎn)的人們，也養(yǎng)活了那些誣蔑革命的敗類們。如果哪個種地的人說是吃的XX黨的飯，我能說他/她糊涂得可以。
妻子的大姐夫在中國重汽下屬的鍛造廠上班，十多年以來，他很少正常上班。不正常的時候，那就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當然工資收入也就了了?；疃嗟臅r候就會累得不成樣子，無早無晚，吃不上飯睡不了覺。車間被承包，加班加點沒有多少錢，如果不湊巧遲到就會被扣掉五十元。為此，岳母和妻姐都說他不像是正式的工人。人家在外混事兒的都耀武揚威的，而他經(jīng)?；翌^灰臉的，又掙不了多少錢。
妻子的二姐夫在X鋼里當維修工人，工資福利比較好。好的時候能有四千多元的收入，差的時候也有兩三千。有些時候，他就很自豪，說自己是堂堂的X鋼大工人，還曾說孩子的大姨父與他是不能比的。不過，他也說過他們那里科長就會年薪十幾萬，處長們就更多。他由于是X鋼附近村里的，就沒能在濟鋼里面買房子。二OO六年春，他們交了十幾萬元買濟南郊區(qū)某村的舊村改造房，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三年多了房子還沒建起來，要錢又要不回來。在激動的時候，我的岳母還說她要是她的女兒的婆婆就會坐到售樓的辦公室里去，把錢要回來。前段時間，在廣大的買房人的壓力下，山東省有關(guān)部門答應(yīng)在全運會之前 九月三十日 之前讓買房人得到買房款。妻子的姐姐，岳母，還有我們，等等，都拿不準她們能否要回攢了半輩的錢。
8月10日 ，我們從濟南回到了學校。妻子又聽我的同學兼老鄉(xiāng)的妻子說如果我們這些人考不上博士，五年之后學校就不再跟我們續(xù)聘約。妻子就擔心。兩年多前她就聽人說與我們同一年來的某女士說院領(lǐng)導說5年后就只留她一人其余的都走人云云……在這種社會里，有什么不可能呢？
岳母說XX好的時候，有些斬釘截鐵的口氣，不容人辯解。她是怎么了？
（二）L君說我有些偏激
8月4日 ，在我理發(fā)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十幾年前的一個學生打來的，說他們將于8日舉行同學聚會，也邀請我去。在6日，我們買到了9日返校的車票。在8日，我們就去參加了聚會。
組織聚會的幾個學生都有自己的企業(yè)，算是成功者。他們聯(lián)系到了二十幾人，到最后有十五六個到場。王XX問我要了他們當年造紙分析老師L的電話，然后就駕車把L接來了。
自從我全家南遷后，每次返濟南，我?guī)缀醵家卦瓉淼募夹ＥcL見面。我與他比較熟識，他的女兒也僅比我的女兒大十個月，她們也是玩伴。但這次我因為母親的腿病而有些感到倦殆，沒有想去見他。
聚會的地方在濟南邊上一商務(wù)酒店。他們訂了一間很大的房子，里面有皮沙發(fā)，是不是真皮的我不知道；大圓桌很大，直徑或許有四五米，十六七人分散坐下并不嫌擠，可能能坐二十幾人的樣子。
一上來，王XX就比較成熟老練地講了幾句話，就提議先喝12個酒，因為他們從那所技校畢業(yè)12年了。我本來打算祝在座的越長越胖，祝他/她們事業(yè)越來越發(fā)達，但他們并沒有讓我說話的意思，我就作罷。我本不擅言談交流，樂得不需發(fā)言。這又是出息了的學生們組織的，我也不宜搶什么風頭。
我與L坐在主位，我給他指認出席聚會者都是誰，也告訴他這幾位學生差不多都是自己干。
“學校給人家分的不行，人家不自己干怎么辦？”
“其實也不怨學校，國有的國營的企業(yè)都沒有了，他們不自己干就只能替別人打工，”我說。一有機會，我就會表達對私有化的不滿。是不是??？
“是啊，魯能幾乎都被私有化了，”L說。
我對他說，這幾個學生差不多都有自己的車了。L就說他們那時還都是考上去的，從他們以后，一級不如一級?？磥恚钦J為學習好是有出息的前提的。對此，我與他有些不同的見解，就說：“現(xiàn)在創(chuàng)業(yè)是越來越難了。”
這幾個學生都是濟南近郊的，經(jīng)濟條件本來尚可，畢業(yè)幾年后大多是在家人的幫助下自己做起企業(yè)來，手下都雇傭幾個工人。他們已是老板，都是“總”了，即使還沒有名就，也算比較“功成”了。但我也聽當年最小巧的一個學生說，他的公司也曾發(fā)生安全事故，致死人命一人。當喝到2008年的酒時，他們也為最令中國人“揚眉吐氣”的北京奧運干杯！
我問L的妻子還做不做玩網(wǎng)游的事情。L本來是學習物理化學的，后來一直教機電方面的課程。他語言文字組織能力欠缺，在他評副高職稱的時候，我為他胡弄了兩三篇文章，在二OO五年他就成功晉升高級講師職稱，已拿副高的工資，而我上完碩士來到井大，卻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評上副高職稱。他不會寫論文，但其思維比較敏捷。幾年之前他就玩網(wǎng)游，搞了幾個號碼，一步步的升級，憑玩那個也能賺一些錢。在他的調(diào)教下，他的妻子也能玩了。在相夫教女之余，她就負責用鼠標鍵盤來操作一下，搞搞升級，每月也能有幾百元的進帳，也有多達上千的時候。L說他妻子不再玩那些游戲了，把號賣了，已改炒股了。
一聽他說在炒股，我就自以為是地告訴他要趕快出來，在國慶之前股市肯定會跌，他則說會上漲。我也告訴他不要貪多，能賺一點兒就趕快出來，然后有機會再買，不要被套住了。他說剛開始的時候是那樣，現(xiàn)在沒有?？磥恚谕孑^大的。他也說上個星期（ 8月1日 -7日）股市大跌了。
在與他交談中，我們涉及了房市，涉及了經(jīng)濟，我甚至說了“要垮”的話，這些可能與他想的不一致。
在1995年，我們同一年進入了那年技校。當年，他是非常有棱角的，經(jīng)常發(fā)表一些驚人之語，對革命，對XX黨和毛主席不是多么感冒，與我們同住的一個黨員就說他是一極端偏激的家伙。其實，我明白，在遍地腐敗的情況下，他只是產(chǎn)生了嚴重的叛逆心理。過了2000年，好象是01或02年，他也架不住支部書記的勸說，竟也寫了入黨申請書。那天，他說已轉(zhuǎn)正一年多了。
他也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加入了，我說還沒有。我把有關(guān)材料已經(jīng)轉(zhuǎn)到現(xiàn)工作單位兩年多了，至今也沒什么音信。我是不追求它了。我就說現(xiàn)在都是騙，就連民主黨派也是一個熊樣。他就說要是我是黨員，她（他指我的女兒）就好入黨。真是滑稽，他竟有這么長遠的打算！他是不知道啊，并非是我不愿加入啊，而是人家不要我??！在今年送走的?？瓢嗬?，我的幾個學生或投機鉆營，或懵里懵懂，都已成為黨員，而信仰共產(chǎn)主義的老師卻難以加入。不入也罷。
他對我說的“垮”不太以為然，重復(fù)說現(xiàn)在是共產(chǎn)黨一黨專政，或曰獨裁，是不好“垮”的。其實，他是不明白“垮”的意思的。我就說現(xiàn)在只是頂著名字，他們不再搞社會主義，我只相信毛主席……我就想他還不明白什么是獨裁。現(xiàn)在是一黨獨裁嗎？只不過是有錢人有權(quán)罷了。共產(chǎn)黨都成一盤散沙了，他們獨什么裁？幾千萬普通黨員不也是受著剝削壓迫嗎？
他或許認為我有些不合時宜。“我發(fā)現(xiàn)你有些偏激”，他用勸導的口吻對我說。在嘈雜吵鬧中，他以為我沒有聽清，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是不勝酒力的，12杯冰涼的啤酒下肚肯定會釀成大事情。我就以曾經(jīng)班主任的身份耍賴，勉強喝了一些。外面是炎熱的夏天，室內(nèi)是冰涼的空調(diào)。在冰酒和空調(diào)的作用下，我鬧了一個多星期的腸胃不適。我有些后悔參加他們的聚會！
我的岳母為了扭轉(zhuǎn)我的思想竟有些那樣，我的曾極端偏激的兄弟竟說我有些偏激，從這兩件事情，我感到了 “強大”的力量！
「 支持烏有之鄉(xiāng)！」
烏有之鄉(xiāng) WYZXWK.COM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wǎng)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wǎng)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xiāng)網(wǎng)刊微信公眾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