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還是人民當家的好

田忠國

自從俞可平先生“民主是個好東西”一文發表后，對民主的爭論日漸增多。爭論的焦點，一方堅持精英資本的民主，另一方堅持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前者認為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是大眾暴政，后者則認為精英資本的民主是資本專政，是一切罪惡之源。人民大眾向往當家作主的政治權利，于是才有了向往文革時代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情結；精英資本贊頌資本民主的妙處，并把此放大為“普世價值”。其實，“普世價值”在資本民主的時候并不普世，如果普世的話也只能普世權力、知識和資本精英階層，而與人民大眾無關。

因此，在我看來，民主還是人民當家的好，因為，世界歷史證明，精英貪婪，全因人民失權；罪惡疊起，定因精英貪婪。因為，貪婪是罪惡之源，人民為治貪之劍。人民失去當家作主的政治權力，貪污腐敗橫行就成了社會的必然。同時，世界歷史還證明，權力精英有腐敗的手段，知識精英有為禍天下的渠道，而資本精英呢，剝削壓迫民眾更是得心應手。這是因為，腐敗者有腐敗者的根據、為禍天下者有為禍天下的理論，剝削壓迫者有剝削壓迫依據：資本可以為民眾造福。剝削壓迫者一下子成了普救眾生的菩薩。

但如果人民群眾能夠當家作主呢？

權力精英的根據也好，知識精英的理論也罷，或者是普救眾生的菩薩——資本，統統得接受人民大眾的價值觀、道德觀、正義觀，也即立國原則、立國思想形成的價值判斷體系的檢驗，支持或反對，表達的是人民大眾的政治立場。

當然，改革開放后形成的新利益階層，比如說車馬費一年過百萬的知識精英、坐擁千萬的權力精英、呼風喚雨的資本精英，還有那些由人民公仆變成國有資產的老板，是堅決反對人民當家作主的，因為，人民大眾當了家作了主，想一年拿百萬千萬或呼風喚雨，就得看人民群眾答應不答了，因為，那時他們不在是人民大眾的主人，相反，人民大眾是他們的主人了。

正因為如此，毛澤東在他們眼里才成了千古罪人。

因為，毛澤東思想是人民大眾判斷事非的價值標準。

中科院哲學系的一位先生說，現在有一種讓人擔憂的“文革”觀。為什么擔憂文革？其實，該先生擔心的是人民大眾擁有政治上民主權而已，因為，人民大眾一旦擁有了當家作主的民主權利，他們想自由的為所欲為就不行了。該先生還認為：“西方1968年燒圖書館、砸汽車那代人，事后并沒有遭到清洗。”而且，“這些人后來在學術界成為大學校長、學院院長、系主任，正面肯定和歌頌‘文革’。”也就是說，在該先生看來，中國出現人民當家作主情結的根本原因，都是西方某些沒有鎮壓追求公平正義、人民當家作主權利的國家惹得禍。也就是說，在某些人看來，世界各國把追求公平正義、人民當家作主權利的人全消滅，精英們就沒有精英資本民主的后顧之憂了。現在中國最大的麻煩，也就是改革的麻煩（說穿了就是給自由掠奪和自由剝削壓迫帶來麻煩的），是毛澤東思想的“罪惡”，讓人民大眾有了追求公平正義和當家作主權利的民主精神。

由知可知，人民大眾是權力、知識、資本精英自由掠奪、剝削的克星，而支撐起人民大眾精神的是毛澤東思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毛澤東成為權力、知識、資本精英“千古罪人”的原因。也就是說，是毛澤東發明的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機制，阻礙了權力、知識、資本精英自由掠奪和剝削。比如說，如果人民大眾當家作主了，就不會發生通鋼7.24暴力反抗事件，也不會有某些官員當老板，把國有資產當成自家的財產隨意送人，更不會發生一個弱女子反抗暴力強奸還會自衛過當的反人民判決。

但同時，權力、知識、資本精英對毛澤東的仇恨，恰恰證明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民主。

但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權利會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呢？這是一。其二，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權利，能不能從程序制度上規制，使之動態化、有序化、常規化呢？第一個問題毛主席早就給出了答案，第二個問題主席交給了后人。后人怎么辦？是光說說人民群眾當家作主，還是認真思索，繼續探索一條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政治機制？前些天，我在一篇文章曾經這樣寫過：思想路線決定政治路線。那么，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政治路線呢？政治路線決定政治機制，也就是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機制。因為，正確的政治路線是一個價值體系，而價值體系中的價值秩序，也就是人民大眾自覺遵守、自覺追求的行為標準，就是一個社會的民主政治機制。當然，在人民群眾當家作主的價值體系中，還需程序制度去規范。

2009-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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