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hi-merica的格局下,確實有美國離不開中國的問題
這幾天看北京舉辦的世界魔術大賽。選手們全都手法純熟,一個選手用三個杯子分別扣著三個雞蛋,在桌子上調換幾下一打開,一個雞蛋也沒有了。大家都鼓掌。
今天看到映潔女士在強國論壇上聲稱美國“支持臺獨、藏獨和疆獨,攻擊中國的人權狀況、敵視中國的政治制度等等”都與“亡我之心不死”沒有關系,這種看法是“左派編造的一個謊言”。映潔這樣說,很像在臺上玩魔術的演員:把三個杯子分別扣住三個雞蛋,等三個杯子一打開,結果三個雞蛋都還在,可她一點不臉紅,硬說這三個雞蛋不是那三個雞蛋!自己玩掉了,還嘴強牙硬,真不地道。
一個國家把另外一個國家的犯罪分子、邪教首領、制造恐怖事件的元兇、民族分裂分子有一個算一個,統統待為座上賓,為他們繼續制造恐怖活動提供經費,為他們的分裂活動提供武器彈藥,為他們的分裂宣傳提供舞臺,這竟然被映潔稱為不能算亡另一國的做法,這些犯罪分子、邪教首領、恐怖事件的策劃者,民族分裂分子“不是那三個雞蛋”。如果映潔先證明臺灣自古就不是中國領土,證明聯合國成立的基礎——德黑蘭會議上沒有承認臺灣屬于中國;如果映潔女士能證明西藏歷史上不是中國的屬國,證明維吾爾曾經在現在新疆地區建立過國家;如果映潔女士能證明法輪功不是邪教。也就是說,映潔女士在打開三個杯子時,三個白雞蛋變成了三個紅雞蛋,這還有個說法。但明明打開后還是三個白雞蛋,映潔還硬說這三個雞蛋不是那三個雞蛋,就顯得玩不起。
映潔女士之所以能夠一天比一天嘴硬,無非是因為世界確實發生了變化,中國與美國之間關系確實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也就是所謂“Chi-merica”化了。但是,這個Chi-merica對中國來講究竟是福是禍,大家都已經看得很清楚。這個Chi-merica究竟能不能持續下去,很多人也都有了認識。如果映潔早一年說這些話,還有人信,但今天再說,就顯得晚了。
自從美元在70年代通過印刷機就成為世界都承認的國際貨幣,世界就變了個樣子。到90年代中期,世界變成了新的三個世界,第一世界就是美國和少數西方國家,是通過金融活動創造出買東西的錢的國家;第二世界是新興市場國家和部分西方國家,是生產制造產品的國家;第三世界就是所謂邊緣化國家,也就是南部非洲、南亞、中美洲和南美部分國家,這些國家在全球化,也就是世界經濟循環圈以外的國家。這個時期,美國創造了全球化理論并掀起了全球化運動。
90年代中后期發生了一次大的變化。隨著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反水,中國步入市場經濟,資本主義全面勝利,形成了以資本為中心的世界。資本,尤其金融資本成為領導一切,指揮一切,帶動一切的核心力量,全球化真正開始了。1994年,當中國將人民幣大幅貶值后,中國依賴早年創造的完備的工業基礎和優良的教育基礎,開始替代大部分新興市場國家,成為為美國等第一世界生產產品的國家。中國這個大象跳進這個澡盆中,幾乎全部新興市場國家都發生嚴重金融危機,從此一蹶不振。包括日本、德國這些老牌制造業大國,也都低迷下去。
到2007年,世界經濟核心圈子就是“Chi-merica”。中國犧牲礦產資源、土地資源以及自然環境,以補貼大量稅收,大幅壓低農民工工資手段生產出物美價廉的產品,從美國換回一堆美國人印制的美元。由于中國長期大幅壓低勞動者收入,國內消費力急劇下降,居民消費占國內總產值比重從90年代中期50%左右下降到2007年的35%左右,美國則從90年代初的65%左右上升到72%。中國人壓低勞動階級的消費,供美國人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還有余力制造大量威脅中國安全的武器。美國則通過“金融創新”讓廣義貨幣從80年代初的十萬億美元發展到2007年的600多萬億美元,使道瓊斯股票以每年14%左右速度增長,每個美國人都從中得到了“財富效應”,這些虛擬貨幣從股市上出來就是真金白銀,照樣能買中國的牛仔褲和芭比娃娃,照樣能收購中國的雙匯和徐工。加上中國等國家不得不把錢再“借給”美國,美國人到2007年制造業只占GDP的13%,其中一半還是軍工。都說“美國生活方式”就是“敢借錢消費”。關鍵在于有人借給你錢。有政府在印錢和外國人借給你錢你能過美國生活方式,沒人借給你你就只能過中國生活方式——這與習慣沒關系。
這就是今天的美國與中國的關系:前者是寄生者,后者是宿主。前者把虛擬經濟和賭博經濟做吮吸器官吸取中國財富,后者犧牲自己勞動者幸福滿足美國人過好日子。中國精英們從80年代末喊叫著要與美國接軌,終于在新世紀接上了,而且接得嚴絲合縫——只是沒接到與美國平起平坐的市場經濟地位中,而是接到了美國的吮吸器官上。
在“Chi-meirica”的世界中,邊緣化國家和部分以制造業為中心的西方國家日子越來越難過。80年代以來,撒哈拉以南地區、西亞、南亞、中美洲等很多邊緣化國家人均GDP處于倒退狀態,因為現代化資源都被中國和美國以及西方發達國家占去(中國占用后又還給了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而已)。大部分國家,尤其發展中國家都沒有中國這樣有一個部類齊全的工業、能源和運輸體系;中國一國受初中以上教育的年輕人早在70年代末就比全部新興市場國家適合做制造業工人加起來數量還大幾倍;最主要的是,全世界無論西方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無論君主制還是原來社會主義國家,都沒有像中國這樣從中央到地方,從官員到知識精英,思想一致,目標一致,動員全部組織資源來做美國“宿主”的決心和實際行動能力。因此,只要中國決心往宿主角度走,全球都只能跟著看。結果,全球都被中國打敗了,中國決定了90年代中期以來世界的走向——走上一個美國希望的全球化模式——Chi-merica的世界。中國犧牲了自己,并迫使整個世界圓了美國的夢。
從這個意義上說,確實存在中美兩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美國離開中國,哪里找到這么合適的宿主?中國離開美國,怎么能讓中國的精英階層體驗左右世界的樂趣?
可惜的是,雖然中國精英們還興趣盎然,但美國撐不下去了。一個為全世界印制鈔票的國家從邏輯上講就只能是持續入超,因為世界經濟增長就需要國際貨幣,美國就只能增加貨幣投放,而且形式就是美國借款,保持長期巨額入超。雖然中國還在一個美元掰兩半來支撐“Chi-merica”游戲繼續玩下去,但全世界不會答應的。(一個美元掰兩半是這個意思:2008年年底中國存款余額為47.8萬億,貸款余額為32.0萬億。銀行多出15萬億多的錢是什么?主要是外匯占款,也就是出口余額美元和收其他流入國內美元所印制的人民幣。也就是說,實際上這些美元已經是一個美元有兩倍價值,一倍是美元,一倍是銀行增印的外匯占款。現在美元形式的錢借給美國度時艱了,上半年又放出7萬多億支撐國內的房市和股市了。這兩者都是為了實現“Chi-merica”局面的恢復和維持)。
映潔屬于中國精英階層的代言人,只是水平太低。現在連一般老百姓都清楚所謂“Chi-merica”是怎么回事,中國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她還是不依不饒地要全國人繼續扮演不光彩的角色。
危機一開始,胡錦濤總書記就清楚地說,要大力發展內需,也就是說要打破中國繼續扮演宿主的游戲。因為內需就牽涉主體居民收入水平,只要工資水平上去,就無法扮演宿主角色。而勞動者收入上不去,內需也上不去。中國有不做宿主,不與美國扮演“我也離不開你”的能力。只要中國兩頭在內,提高勞動者收入就可以。美國想做到離開中國,只有一條路,就是自己老老實實生產點東西,不能總是靠印錢、借錢過日子。
中國離開美國,美國離開中國,對全世界來講是個好事。映潔女士不這樣想,因為她為美國人說話不是一天半天了,貧道自來強壇就知道她的毛病,至今還記得她寧做賣國賊,不做愛國賊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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