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喜歡看書,尤其是愛看先人們的書,他演講時就常常會引先人們說過的話。07年11月對新加坡進行訪問并出席東亞峰會后,在會見新加坡使館人員、中資企業和留學生代表時,曾引過古羅馬帝國皇帝馬可·奧勒留·安東尼《沉思錄》的語錄。這次在劍橋大學演講又引用了18世紀英國資產階級古典經濟學家亞當·斯密《道德情操論》中的一段話。
某人崇尚道德,08年發生“三鹿奶粉事件”,9月出席聯合國會議抵達紐約后,在出席美國友好團體午宴時發表演講時說“一個企業家身上應該流著道德的血液”,會議結束后回國出席天津夏季達沃斯論壇,在開幕式上再次說“企業家要有道德。我希望每個企業家、每個企業,在他們的身上都流著道德的血液。”,至此這句話便成了世界名言。
某人這次在劍橋演講中談到金融危機,再次強調“企業要承擔社會責任,企業家身上要流淌著道德的血液”的同時,還引述了英國古典經濟學家亞當·斯密的“指出”。然而,這次引述和上次的一樣,在亞當·斯密的書中不見蹤跡。(至少在亞當·斯密《道德情操論》的中譯本中找不到原句)。這大概是一種讓理論創新來聯系當前實際的與時俱進,也讓先賢們的語言和思想為現代化建設和發展服務。
企業家:本意是冒險家。資本家:生產資料的所有者。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和進步,企業家和資本家已進化的完全等同。至于經歷過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中國,現在無論是官員還是專家,仍忌諱使用資本家,更愿意使用企業家這個稱呼。
企業家涵蓋了企業的所有者和經營管理者。現代企業制度下,經營管理者可能不是企業開創建立的所有者,但仍可以成為占有企業股份的所有者。
對于企業,競爭中生存就要不斷追求發展。最大的發展就是追求超額利潤,追求利潤有風險,規避風險最有效手段便是企業不要承擔社會責任。
對企業家來說,發展企業、創造財富是他的責任。為企業創造最大利潤,給所有者最大回報,這就是企業家的使命所在。不這樣做不是被企業淘汰,便是被市場淘汰。
逐利潤、謀發展這就是企業家與生俱來的道德。企業家在創造財富、追求利潤的過程中必然承受風險,而把企業風險轉移出去,就是規避風險最有效手段。所有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也是與生俱來。
馬克思在他的《資本論》對資本有過入木三分的刻畫“資本來到世間,就是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對這句話有個注釋,注釋再次引用了托·約·登寧《工聯和罷工》引用過《季刊評論員》的一段話:
“資本逃避動亂和紛爭,它的本性是膽怯的。這是真的,但還不是全部真理。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如果動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動亂和紛爭。走私和販賣奴隸就是證明。”
資本的本性是不擇手段的追求利潤,而資本家(企業家)是資本人的化身。資本家(企業家)的本性就是資本的本性。不擇手段逐利是企業家天經地義的道德。在他們身體里流著的就是這樣的道德。老話兒講:“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無論如何與時俱進的進化,都無法改變這種與生俱來的本性。
企業家如果不把企業“做大、做強”,如果不在激烈競爭中去吞噬別人,就會被其他資本所吞噬。無論是奶粉中的三聚氰胺,還是花生醬中的沙門氏菌,他們的不同是一個為了追求最大利潤,一個是為了降低企業損失,但他們的本質是共同的,都是企業家的道德所致。
一個企業家因為考慮社會責任,而要由自己承擔損失的話,就會在資本主義市場的競爭中被淘汰。政府可以從企業中獲取利益,卻不會為企業承擔損失。企業虧損、倒閉是自己的事兒,決不是政府和社會的事。你倒下去留出的空缺,一定會有別人去添補。
在資本主義制度下,讓企業承擔社會責任,這僅僅是一種美好夢想。企業不因承擔社會責任而影響發展和創造利潤,恰恰就是改革開放進行企業改革的任務和目的。
這場世界性經濟危機決非一些人的見利忘義,喪失道德底線,損害公眾利益所致。而是資本主義發展的必然結果,是資本主義本質的所致。無論是資本主義開始蓬勃發展的十八世紀,還是資本主義鼎盛輝煌的二十一世紀,資本的本性未變,資本家或說企業家的本性也未變。當然,資本主義最后滅亡同樣也是來源自資本與生俱來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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