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刷到公眾號“憂傷OF碧池”的文章《1991<大決戰>對黃百韜的死,為何如此濃墨重彩?》,作者“馬丁success”。文章對這部電影大加贊揚,有聲有色、圖文并茂,看得出來,為寫這篇文章,作者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這個公眾號取名里有“碧池”這樣的字眼,這個作者想干什么?不知道“碧池”是什么意思嗎?
我引用文中幾句話如下:
“就是因為這部作品當中,勝利者自我書寫的影像史詩中沒有像很多粗制濫造的次等作品一樣,去迎合地攤野史愛好者的庸俗口味,把反派的黃百韜、杜聿明、廖耀湘等人當成是品格低下的小人和無能庸碌的鼠輩去刻畫。”
“在1991年的《大決戰》電影當中,他們也是有血有肉,有著一生“功業”甚或“追求”乃至信仰的對面體系里的很有能量和作為的精英人物。他們也有自己的堅決死硬,也有愿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忠實信徒和死戰到底攆都攆不走的人格衛士。”
“91年的電影《大決戰》對黃百韜之死的刻畫描寫,既有國產軍事題材電影史上的巨大的視角、口徑、尺度上的突破,同時,其實也是電影在表達立意,宣示主張,啟發觀眾角度的一個非常高明的選擇。”
“從另外一個意義上說,無限矮化甚至戲謔對手為低能滑稽,純粹吃干飯充人頭的蠢豬飯桶,并不是對波瀾壯闊的中國革命史的體面交代。”
“這就是1991《大決戰》在當時當時特定的歷史觀和審美立意下,非常大氣地給國民黨敗將們的“體面”群像。”
借助共產黨自己的作品,給國民黨反動派翻案,這也是當前歷史虛無主義的重要表現。這種伎倆,欺騙性很強。
此文中,所謂“很多粗制濫造的次等作品”指什么?指《地道戰》、《南征北戰》、《智取威虎山》、《難忘的戰斗》、《延河戰火》等作品嗎?這些作品,至今仍然是中國電影經典中的經典,堪稱楷模,難以超越,哪一部“粗制濫造”了?
“地攤野史愛好者的庸俗口味”指什么?什么是“地攤野史”?是指《毛澤東選集》還有共產黨編寫的抗日戰爭史、解放戰爭史嗎?“地攤野史愛好者”指誰?指九千萬黨員、十四億人民嗎?什么樣的“品味”,居然成了“庸俗品味”?
《大決戰》三部曲,是過于突出戰爭過程的作品,沒有充分突出政治!這是這部電影的最大問題。戰爭是政治的繼續,不突出戰爭的政治性質,不突出國民黨軍隊的野蠻、殘忍、腐朽、無能、反動,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人民的殘忍。近些來的“果粉”“蔣粉”現象,不能全怪美國人、中國的買辦,共產黨在解釋自己歷史的時候,模糊政治立場,也是重要根源。
“無限矮化甚至戲謔對手為低能滑稽,純粹吃干飯充人頭的蠢豬飯桶,并不是對波瀾壯闊的中國革命史的體面交代。”這種說法更加荒謬。
新中國前三十年的電影作品,均濃墨重彩地描寫國民黨反動派的奸詐、狡猾、陰險、殘忍。國民黨反動派不光對革命群眾如此,對國民黨內部也是如此。我們的作品什么時候把國民黨軍描寫為“純粹吃干飯充人頭的蠢豬飯桶”過?《南征北戰》里的敵張軍長、敵李軍長,《難忘的戰斗》里的陳福堂、朱善齋、王明德、劉志仁,《閃閃的紅星》里的胡漢三,是“純粹吃干飯充人頭的蠢豬飯桶”嗎?“低能滑稽”嗎?《地道戰》里的日本軍官、偽軍司令,是“純粹吃干飯充人頭的蠢豬飯桶”嗎?“低能滑稽”嗎?《延河戰火》里的敵軍總司令、敵參謀長、敵牛師長、敵陶師長,是“純粹吃干飯充人頭的蠢豬飯桶”嗎?“低能滑稽”嗎?《五十一號兵站》里的日本鬼子、馬孚根、黃元龍,《紅燈記》里的鳩山,《沙家浜》里的胡傳魁、刁德一,是“純粹吃干飯充人頭的蠢豬飯桶”嗎?“低能滑稽”嗎?都不是,都極其奸詐精明,善于算計,心狠手黑。看到這些人,只會覺得可恨,誰會覺得“滑稽”呢?
凡我們革命文藝作品里塑造的反動形象,均極其精明、狡詐,沒有一個是“草包飯桶”!
殘忍、奸詐、野蠻、腐朽,這是以國民黨反動派為總代表的一切反動勢力的本質特征,共產黨的作品,怎么可能不突出描寫?但是,“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獵手”,突出描寫反動勢力的奸詐,不但無損于革命軍民,反而更能突出革命的艱難和人民英雄的智慧。
前三十年共產黨的文藝作品,指反動勢力愚蠢的作品,我印象中有兩部:一是《智取威虎山》中,楊子榮指座山雕為“這個笨蛋”;二是《沙家浜》中,阿慶嫂指胡傳魁為“草包”,數量、次數并不多。不過,在人民戰爭面前,說他們是“草包飯桶”,并不夸張。經常罵國民黨將領“酒囊飯袋”“草包飯桶”的,恰恰是國民黨反動派的頭頭蔣介石,還有國民黨內部不同派系的頭頭互相攻訐!更有美軍顧問。
作者以下兩段話,更值得回味:
“在1991年的《大決戰》電影當中,他們也是有血有肉,有著一生“功業”甚或“追求”乃至信仰的對面體系里的很有能量和作為的精英人物。他們也有自己的堅決死硬,也有愿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忠實信徒和死戰到底攆都攆不走的人格衛士。”
“91年的電影《大決戰》對黃百韜之死的刻畫描寫,既有國產軍事題材電影史上的巨大的視角、口徑、尺度上的突破,同時,其實也是電影在表達立意,宣示主張,啟發觀眾角度的一個非常高明的選擇。”
如果這些真的是《大決戰》的作品意圖,那不但不是這部電影的成功之處,恰恰是其失敗之處!
把國軍將領刻畫成“有血有肉”“有著一生‘功業’甚或‘追求’”“忠實信徒”“人格衛士”,才是“地攤野史愛好者的庸俗口味”。這種“庸俗品味”,導致中國出現一大批“國粉”“蔣粉”、買辦文人,余毒不淺。
《大決戰》也不是沒有表現國民黨軍隊及其高級將領劉峙、杜聿明、邱青泉、黃伯韜、黃維等人的狡猾、殘忍、野蠻、腐朽,只是著墨不多,結果給了敵人以歪曲誣蔑的借口。
這是個教訓。
與此文作者所說的相反,把國民黨反動軍隊主要將領刻畫成“有血有肉、有信仰、有能量作為的精英人物”,刻畫成“堅決死硬、忠實信徒、人格衛士”,那不但不是“對波瀾壯闊的中國革命史的體面交代”,不是什么“大氣”,更不是什么“表達立意,宣示主張,啟發觀眾角度的一個非常高明的選擇”,相反,是混淆敵友、混淆是非,是對歷史的歪曲、對革命的背叛!
我們淡化了敵友觀念,我們的敵人并沒有如此。相反,他們趁機把他們的反動史觀,夾帶了進來。
借用《難忘的戰斗》里田文忠同志在電影結束時講的一句話,“作為一個革命戰士,可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勝利。”“我們要記住,階級斗爭沒有結束。我們一定要沿著毛主席指引的方向,把鞏固無產階級新生政權的斗爭,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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