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告:
洪振快,《炎黃春秋》雜志原執行主編。長期為《新京報》、《南方都市報》、《財經網》等多家媒體撰寫專欄。主要作品有:《愛國家不等于愛朝廷》、《“官二代”,何時會退出歷史舞臺?》、《國家財政不能變成私家財政》等。
黃 鐘:《炎黃春秋》雜志原執行主編。
被 告:
梅新育:商務部研究員。
郭松民:《國企》雜志社研究部原主任,曾是空軍飛行員。
事件始末:
(一)
2013年8月27日,新浪微博有網民發布信息稱:“狼牙山五壯士實際上是幾個土八路,當年逃到狼牙山一帶后,用手中的槍欺壓當地村民,致當地村民不滿。后來村民將這5個人的行蹤告訴日軍,又引導這5個人向絕路方向逃跑”。
該謠言完全顛倒是非黑白,肆無忌憚地污辱抗日英烈,把“狼牙山五壯士”說成是欺壓村民的土匪,把當地村民說成是與侵華日寇一伙,不僅依靠日寇主持正義,還故意引導狼牙山五壯士向絕路逃跑。造成了極為惡劣的社會影響,引起了網上和社會的極大憤怒。
(二)
2013年8月29日,廣州越秀警方發現該不實信息后,立即進行調查,于29日21時許,在越秀區文化里某居民樓將信息發布人張某抓獲。經審查,張某承認自己虛構信息、散布謠言的違法事實。
警方依法對其予以行政拘留7日。
(三)
2013年9月9日,在張姓網民惡毒誣蔑“狼牙山五壯士” 僅僅10天左右,洪振快便炮制出《小學課本“狼牙山五壯士”有多處不實》一文,在《財經網》公開發表,并迅速被《共識網》等多個網站轉載。文中,洪振快對“狼牙山五壯士”的作戰目的、撤退方向、跳崖地點等提出全面質疑,認為“都與事實有出入”,并公開指責廣州警方,支持張姓網民。
洪振快說:“越秀警方以虛構信息、散布謠言的罪名直接抓人,這開了一個談論歷史有可能獲罪被抓的先河。……2005年,上海、湖南等省市將《狼牙山五壯士》一文從小學語文課本里刪除,引發了一場“該不該刪除”的爭論:反對者認為革命傳統和愛國主義教育不能丟,贊同者認為‘語文教科書畢竟不是《革命英烈傳》,無法奢望它能包容所有的革命英烈’。不管是否刪除,但教材應該尊重歷史事實,不能虛構信息,應該是基本的道德和準則。”
與此同時,網上出現大量水軍借題發揮造勢。說《財經網》刊登歷史學者洪振快的評論文章,是揭了“五壯士”真相,民眾紛紛譴責“當局”的做法。“開心網”文章還借題發揮說:“當地村民們還傳說,這5人是散兵游勇,來村里后要吃要喝,稍不如意就打人。后來有人偷偷把他們的行蹤告訴了日本人,日本人來圍剿他們。有村民故意告訴這五人這條絕路是一條逃跑的好路徑,結果這幾個人上當了。5人中有三個當場被打死,另兩個被活捉,后又從日本人手上逃了出來,從此就有了‘狼牙山五壯士’的故事。……但隨著歷史真相被逐步揭開,民眾對‘狼牙山壯士’等所謂抗戰故事的質疑越來越多。2005年3月‘狼牙山壯士’最后幸存者葛振林去世。《狼牙山五壯士》一文,漸漸從中國小學語文教材中刪除。”
文章引起大量網友憤怒,對其進行了激烈抨擊批駁。“追風族666”說:“洪振快應屬敗類之列。1.言論與其歷史學者身份不符:歷史學者都十分嚴謹,不亂發當事人去世后無法再考證的言論,左丘明著如此,司馬遷著如此,范文瀾著也如此;2.凡歷史學者必受傳統文化熏陶,知忠明義,……在其家定罵祖宗者只有敗類!”“洪作為歷史學者,不懂起碼的常識。……奇怪的是1995.6.11羊城晚報文章并末署名,據查就是洪所寫。”
網友“kift”評論:“我想只要認真看完全文就知道用這個標題多別有用心了,狼牙山五壯士五個人的行為放在任何時代都是英雄壯舉,對那個造謠的人包括紅專家讓他也溜一下試試!”
網友“菩提樹下1”一針見血的說:“姓洪的,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你是中國人不?我怎么看你都像被收買的野獸、磚家?我看了你發表的幾篇謠論,什么南泥灣種特產了,現在又狼牙山五壯士了,在你的眼里你的嘴里中共就都是錯的、假的,那中國解放后的發展強大都是靠你這樣的人嗎?國家亂了對老百姓就好了嗎?你是什么居心?唯恐天下不亂。”
(四)
2013年11月8日,洪振快又在自己主編的《炎黃春秋》刊出自己撰寫的文章《“狼牙山五壯士”的細節分歧》,編輯為黃鐘。進一步圍繞狼牙山五壯士“在何處跳崖”、“跳崖是怎么跳的”、“敵我雙方戰斗傷亡”、“是否拔了群眾的蘿卜”等問題進行全面抹黑,在網絡上大量轉發,形成誣蔑“狼牙山五壯士”的又一波攻勢。這種行徑,激起網民的極大憤慨和怒斥。
網友“令狐鋒之一劍飄紅”說:“作為一個狼牙山下長大的人,我知道先人為了抗戰的奉獻到了悲壯的地步,蘿卜算什么?狼牙山的蘿卜也成了某些人給五壯士潑臟水的武器,真是有點吹毛求疵了——這樣的人居然是媒體人,汗顏!我感到確實是別有用心!”
網友“FOX-28”說:“洪振快、黃鐘之流一定是日寇和漢奸的雜種后代,是當今的敗類、人渣。其實狼牙山五壯士的具體細節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有骨氣的中華民族在處于極端劣勢的關乎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抗日戰爭中,誓死不當亡國奴的民族英雄氣概!”
網友“三斗”認真核對洪振快所引用資料,發現他在選擇性利用史料,以達到抹黑“狼牙山五壯士”的目的。文章說:一、洪振快認定沒有地雷,上次給他舉了一個例子,這次又發現一處,當葛振林和宋學義回到棋盤坨上的大廟時,發現“當院一個大土坑,周圍盡是敵人的血衣,看樣子敵人踏響了我們埋的地雷”。地雷不但有,而且確實起了作用。狼牙山的八路軍埋地雷炸死炸傷鬼子是毫無疑問的事,為何洪振快發現不了呢?二、財經網上有洪振快的一篇文章,他認為狼牙山五壯士的作戰目的不是小學課本里說的“掩護群眾和連隊轉移”,“不讓敵人發現群眾和連隊主力”, 而是認為“五壯士最后階段的作戰目的主要是掩護連隊主力撤退,而談不上掩護群眾轉移。”其實五壯士在進行最后的戰斗前,已經完成了掩護主力的任務,請看葛振林的回憶:“一直頂了一個多鐘頭,直到看不見山上的動靜了——首長都安全轉移到山背后去了,他才下命令:“我們完成任務了,趕快鉆山!”班長在前,我在后,我們一個勁地順著小道往山里爬。”“跑了一陣,我們看看把敵人撇遠了,才找了個小山頭歇下來。……山上有草有樹,很好隱蔽。”“休息了一個多鐘頭,約摸有九點來鐘了。忽然胡德林喊起來:“班長,班長,敵人上來了。”……按說,敵人這么多,我們才五個人,是打不了的;這會要順小山腿轉移也還來得及,但革命軍人怎么能看著敵人不打?我們這里一打,殺傷敵人不說,還可以遲滯敵人搜山的活動,使首長們走得更遠些,使老百姓少受些糟蹋。“使首長們走得更遠些,使老百姓少受些糟蹋。”這就是狼牙山五壯士最后主動攻擊敵人,把敵人吸引在自己這里的真實目的,為什么你洪振快就看不到呢?你說“這個‘引’字并不符合實情”,那么什么才是實情?我看你的抹黑才是實情!小學課本的課文有問題可以修改,但再修改也不能抹殺狼牙山五壯士抗日的壯舉,各種記載雖有不同,但五壯士為掩護主力保護群眾不惜犧牲自己的事實向來是清清楚楚的,洪振快幫人造謠、抹黑五壯士、搞歷史虛無主義的事實也是清清楚楚的!
網友還抨擊洪振快,在資料選擇上只取對抹黑有利的而不取對抹黑不利的,并舉例:1、對于華北治安戰的取舍和誤用。洪振快質疑狼牙山五壯士斃敵50余這個數字,引用了《華北治安戰》中敵110師團的記錄:“敵方損失,遺尸5616具。俘虜3769人。……我方損失戰死84名、負傷224名。”與《聶榮臻年譜》中:“北岳、平西的秋季反‘掃蕩’作戰結束,歷時66天,作戰800多次,共殲滅日偽軍5500多人,我抗日軍民傷亡1900多人”相對照,一句潛臺詞是“八路軍吹牛”。戰爭中的數字本來只能是參考, 《華北治安戰》中的數據連同在 《華北治安戰》中的敵人折田貞重都不相信,這里不多說,需要指出的是 敵110師團只占敵人掃蕩中使用的進攻兵力的三分之一,21、33兩個師團的損失在 《華北治安戰》中沒有記錄,而且一定不要忘記八路軍的殲敵數中有大量的偽軍。 同在《華北治安戰》中,還可以找到狼牙山五壯士的線索,而不是象洪振快所說:“敵方的人員,他們也是目擊者,但目前缺乏他們關于此事的陳述”。在日軍總結的這次作戰的教訓中提到以下兩條與狼牙山五壯士的作為極相似:“其負責掩護主力退卻的部隊,即使兵力薄弱,也必進行頑強抵抗。”“共軍哨兵在退卻之際,有故意向主力相反方向退避的傾向”。(444頁)這就說明,象狼牙山五壯士這樣的戰斗不但存在,而且絕不僅僅只有一次。2、是跳崖還是溜崖。這個就不費口舌了,請質疑的人到狼牙山溜一個試試。還非得瞄準崖底再起跳,你真比日本鬼子都狠。3、有沒有地雷。洪振快認定“當天夜里,根本沒有布置地雷”,但就在他引用最多的葛振林的《狼牙山跳崖記》中,就有這樣的記載:“突然從石縫里鉆出一個人來,穿便衣,看樣子像地方工作同志,他連聲喊:‘別走,那邊有地雷!’話還沒了,地雷響了。我把宋學義一拉,就地一滾,又滾了一次山坡,幸而沒有傷著。”為了吃蘿卜,為了跳崖,洪振快把這文章都翻爛了,竟然沒有發現地雷,怪嗎?不怪,因為他犯了選擇性失明的病。其實,所有的報道中也沒有提狼牙山五壯士布雷,地雷應該是早就布置好的。其他的不再說了,因為相信大家已經看透了洪振快寫這文章的目的,以及這文章本身是什么貨色,依我看,罵它還是輕的!
(五)
2013年11月23日,網民鮑狄克發布微博:【炎黃春秋:狼牙山五壯士曾拔過群眾的蘿卜】宋學義作報告時稱他們“牢記革命紀律,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不吃群眾一粥一飯。”葛振林卻在口述中說他們跳崖前“看到地里有散種的蘿卜,每人拔了一個......年輕的胡德林,一氣吃了兩個”;跳崖后,“宋學義大口吐血。吃了塊蘿卜壓力壓”。微博里附上《炎黃春秋》刊出的《“狼牙山五壯士”的細節分歧》一文鏈接。洪振快妖魔化“狼牙山五壯士”的文章,開始變成一些人認識歷史的依據。
(六)
2013年11月23日,梅新育轉發鮑狄克上述微博,并對污辱“狼牙山五壯士”的行為進行憤怒評論:“《炎黃春秋》的這些編輯和作者是些什么心腸啊?打仗的時候都不能拔個蘿卜吃?說這樣的作者和編輯屬狗娘養的是不是太客氣了?”同日,郭松民轉發鮑迪克、梅新育的上述微博,并把誣蔑“狼牙山五壯士”的行為與反對歷史虛無主義聯系在一起評論:“反對歷史虛無主義,不動這幫狗娘養的就是笑話!”
(七)
2013年11月29日,黃鐘、洪振快委托北京泰和泰律師事務所律師吳飛,分別向梅新育、郭松民發出律師函,提出道歉、賠償等要求,并以起訴相威脅。
(八)
2013年12月23日,郭松民在收到律師函后發出微博,表明不妥協立場:“有趣,我因前不久轉發微博時加了一句“反對歷史虛無主義,不動這幫狗娘養的就是笑話!”今天收到《炎黃春秋》編輯和作者的律師函,威脅要起訴。這不是自認自己在搞歷史虛無主義,且是狗娘養的嗎?我堅持這樣的觀點:搞歷史虛無主義就是狗娘養的。《炎黃春秋》就是搞歷史虛無主義的大本營。靜候起訴!”
(九)
2014年3月11日,洪振快起訴商務部研究員梅新育,豐臺法院于3月11日立案。
(十)
2014年4月4日,洪振快起訴時任《國企》雜志社研究部主任郭松民,海淀法院于4月4日立案。由于郭松民的不妥協立場,洪振快等對郭松民的索賠金額超過對梅新育的索賠金額的一倍。
(十一)
2014年4月4日,在法庭受理立案后,洪振快得意的在新浪微博聲稱:“起訴商務部研究員梅新育原因:去年廣東越秀警方以網友傳播狼牙山五壯士謠言為由抓人,對此本人深感不解:警方如何判定歷史上的事是否是謠言?為此,本人進行了考證,發現狼牙山五壯士故事從一開始就存在諸多細節分歧,文章在《炎黃春秋》1013年第11期發表后,梅新育以極具侮辱性語言進行辱罵。”
洪振快以此堅定地表明立場態度,認為說“狼牙山五壯士”欺負老百姓,老百姓不堪欺壓向侵華日軍報告,還主動把抗日的八路軍戰士引到絕路上,這些不一定是謠言,而且用自己所謂的“考證”,支持造謠誣蔑“狼牙山五壯士”的張姓網民。
(十二)
2014年5月26日和28日,北京市豐臺區法院和海淀區法院,分別向梅新育和郭松民發出通知,定于6月3日、4日開庭,引起極大社會反響,認為對這樣毀三觀的離譜案件,選擇這樣的敏感日子開庭不可思議。
梅、郭兩人認為準備應訴時間太短,來不及搜集證據,要求推遲開庭時間。此后由于不明原因,豐臺區、海淀區法院沒再通知開庭時間。
(十三)
2014年12月30日,洪振快發微博說,他與黃鐘已辭去《炎黃春秋》執行主編職務,原因是:“不同意陸德先生履新時強調‘政治紀律’,也不能認同近段時間雜志社內民主機制多遭破壞、同人辦刊精神式微。”并宣稱,今后他們的“言行將只代表個人,與《炎黃》無關。”
(十四)
2015年1月4日,洪振快變本加厲,又發微博妖魔化解放軍著名剿匪英雄楊子榮:“【楊子榮是怎么死的】1947年2月23日,偵查英雄楊子榮在剿匪戰斗中犧牲。楊子榮是怎么死的?原來是戰斗前一天晚上用豬油擦槍,導致攻擊匪窩的關鍵時刻,槍被凍住,未能打響,被孟老三(真名孟恫春)一槍打死。孟老三后來還活著。”
洪振快微博中引用的情節,據說是一個已經死去的叫孟老三的土匪說的。但其效果是明顯的,與抹黑“狼牙山五壯士”一樣,一句話就可以把一個英雄形象搞顛倒。有些網友跟評:“紅色吐沫星子掩蓋了歷史”“真實是,可怕的!所以我們近百年來,一直極力掩蓋幾乎所有真相!!而且,幾乎所有的所謂英雄、先進模范,除了張海迪女士,都是高大上的假大空玩意兒!!!”
對拿一個傳說的死去的土匪的話為依據貶低英雄楊子榮,也有網友表示嚴重質疑:“如果楊子榮作為偵察排長,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只怕他不是1947年2月才犧牲,而是更早;只怕犧牲的不會只是他一個人,而是全排的兄弟。”
還有網友評論說:“如果以為我們的洪學者只有抹黑幾個英雄的本事,那就大錯特錯了。洪學者其實是本事通天的,他有一個基本的技能就是‘選擇性使用史料’來抹黑民族英雄,如對‘狼牙山五壯士’,就提出‘是跳崖還是溜崖’‘有沒有地雷”的疑問。他也一樣具有獨到的‘戰略眼光’,如認為‘英國鴉片戰爭給中國帶來文明’‘假如沒有美國,中國抗日戰爭結局是個未知數’‘洋務運動和民國十年是中國最好的時代’‘愛國不等于愛朝廷,用投票選舉的方式更換朝廷’‘抗美援朝中國是侵犯朝鮮主權’。”
(十五)
2015年5月4日,北京市海淀區和豐臺區法院,分別通知郭松民和梅新育,決定于5月12日和13日,分別在海淀區和豐臺區法院開庭。
(十六)
2015年5月12日和13日,北京市海淀區和豐臺區法院分別開庭。郭松民和梅新育為維護“狼牙山五壯士”名譽權,被起訴為侵犯了洪振快、黃鐘名譽權一案。原告起訴后,被告進行申辯,法庭辯論激烈。梅新育和郭松民及被告辯護律師趙明,被告委托代理人昆侖策研究院副院長兼秘書長、總參老兵王立華,依據憲法和有關法律,進行了有理有據義正辭嚴的辯護。
法庭外,聚集著大量關注此案的群眾。
原告出庭時,曾被庭外群眾怒斥為“漢奸”。
郭松民、梅新育的最后陳述,王立華在法庭上的辯護發言,在網上載出后,迅速獲得了超過百萬次的閱讀和轉發,激起強烈的社會反響。
一位著名老將軍在得知有如此離譜的事情后,極為憤怒地說:
“那個小子確為狗娘養的,而且是惡狗瘋狗養的,忠犬義犬決不會生養如此不肖之子!”
一位解放軍高級將領怒而直言:“這樣的官司如果判原告贏了,那就是反軍叛國!”
【附:梅新育、郭松民的最后陳述和王立華為郭松民辯護發言的鏈接網址】
梅新育最后陳述: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5MDgzOTkzMg==&mid=205257512&idx=2&sn=613fa7c88ce2766a8e0ef5229193bac5#rd
郭松民最后陳述: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5MDgzOTkzMg==&mid=205205167&idx=4&sn=594e63c19b17a7a05931cc4902fe5306#rd
王立華為郭松民辯護發言: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5MDgzOTkzMg==&mid=205257512&idx=1&sn=2416984afcbff6bbaf8b99217aad08c9#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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