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行山左權縣,有這樣一群母親,一輩子也沒走出過生養他們的太行山。抗戰八年,八路軍總部機關就住在這里。他們不顧危險,自愿為將士們哺育年幼的子女,被稱作“太行奶娘”。八十多年過去了,這種圣潔高尚、義薄云天的大愛故事,一直在太行山傳揚。
我們的主人公姓趙,
生在太行。
名字叫趙引弟,
那年頭引弟的爹娘,
或許求子心切吧,
盼著花朵般的姑娘,
能給趙家引出個兒郎。
于是生了個閨女,
便取名引弟,
這也算莊戶人家,
再簡單不過的期望。
有了男丁啊,
家業才能興旺。
再后來,
引弟長大了,
出落得太行山花一樣,
出嫁后沒幾年,
便生養多個兒郎。
除此以外,
還主動報名,
將八路的女孩福貞奶養。
她說,
如果我們不幫這個忙,
讓八路抱著孩子,
還怎么行軍打仗?
那年鬼子來掃蕩,
風聲緊軍情急,
軍委衛生部黃俊處長,
大反擊前來不及多想,
把襁褓中的兒子理華,
一起也抱給引弟喂養。
軍民一家啊,
情急萬分,
哪還容得商量?
黃俊便急匆匆去了前方。
這一天,
鬼子突然襲擊村莊,
村口門外,
敵人已架上了機槍。
一個村子,
頃刻間面對,
生死存亡。
趙引弟左抱福貞,
又抱理華,
喊上大女兒隨后,
走小門抄近道,
冒死也要逃出村莊。
忽然女兒哭喊:
兩個弟弟在家呀,
留下可要遭殃。
引弟含淚說道:
已經來不及了,
沒聽見槍聲已響。
讓他倆在家吧,
不然的話,
全家都要等著死亡。
對著院子她高喊道:
兒啊,
您倆可千萬藏好,
鬼子走了,
等著你娘!
就這樣,
她一個農家少婦,
帶著三個孩子,
手腳并用,
夜間竟翻越三座山崗。
晨曦初露,
天已麻麻亮。
看自己血淋淋的雙手,
腳下再看,
站立之處,
懸崖之上,
璧立萬丈。
她已經不知道,
自己憑一雙小腳,
到底是怎樣,
帶著三個孩子,
到了這懸崖之上。
兩天后,
鬼子走了,
風聲過了,
逃難的鄉親,
相繼回到村莊。
趙引弟的心哪,
卻蹦蹦跳頂到喉嗓,
她心里焦急啊,
沒到家就喊兩個孩子,
可怎么沒有應答呢,
趙引弟啊,
心里充滿凄惶。
回到屋里,
是兩個小小的尸體橫躺。
她的親生兒子啊,
尸體早已經冰涼。
孩子身上,
滿是屠夫留下的刀傷。
趙引弟一下地轉天旋,
忽然暈倒在地上。
孩子是娘的心頭肉啊,
趙引弟再堅強,
這么能受得了,
這驚天的禍殃。
兩個八路奶孩,
嚇得娃娃大哭,
看兩個小哥哥,
躺在地上一片血汪汪。
為了救八路兒女,
硬是扔下自己兒郎。
倆孩子連正經名字也沒起呀,
轉眼就永別了爹娘。
后來,
八路女孩福貞的父親,
還有黃俊妻子秦靜珍,
一起趕來探望,
聞聽趙引弟的壯舉,
兩人哭得淚汪汪,
什么叫人民那,
人民就是這巍峨的太行。
再后來,
兩個奶孩大點了,
都先后回父母身旁。
轉眼就是1944年,
聽說趙引弟病了,
秦靜珍翻山涉水,
來太行山探望。
她給趙引弟帶來了良藥,
感謝恩人她大德不忘。
一進村莊,
卻遇上出殯的隊伍,
是誰家遇上了大喪?
一問死者是趙引弟。
秦靜珍扔下藥包,
扶棺大哭啊,
哭她勝似親人的奶娘。
一下子失去兩個兒子,
趙引弟啊,
哪能受得了如此哀傷?
巨大哀傷啊,
終于擊倒了,
這個才三十九歲的奶娘。
按照鄉間禮俗,
披麻戴孝的女八路,
為一個善良的農家奶娘,
行鄉間大禮送葬。
這就是我們的人民啊,
人民才是我們的爹娘。
其實,
在晉察冀,
又何止一個趙引弟啊,
類似的故事,
布滿了整個太行。
不然的話,
為什么這樣的歌曲,
在晉察冀永久傳唱:
最后一一碗米,
送去做軍糧,
最后一尺布,
送去做軍裝。
最后一床老棉被,
蓋在擔架上,
最后一個親骨肉,
送他上戰場。
親愛的同志哥啊,
這首歌你還會唱嗎?
想一想我們的人民吧,
不忘人民的人,
人民才不會將他遺忘。
有了人民,
我們才能打勝仗。
有了人民啊,
我們才有明天,
我們才有希望。
我誠心希望,
我們的每一個戰友和同志,
在這個價值多元的年代,
都一起來讀讀,
我的這篇,
太行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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